1女 VS 7男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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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 it!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们根本不知道把一个广告创意总监丢在一个黑暗空间里会有什么后果! 黑暗,代表神秘,勾人幻想,对于一个富于联想又善于幻想的人来说,黑暗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可以是和平,也可以是战争!在经历了那场不寻常的舞会之后,我看清了人类的许多阴暗面--诬蔑、诽谤、善变、斤斤计较、深不可测……这世道看来是没治了,就让撒旦把我暂时带离这个世界吧! 脑中萦绕着撒旦的模样,黑暗中的魔鬼形像越发清晰,顿时撒旦好像分了身,变成七个魔鬼围着我转…… “有人在吗?”我惊恐地朝幻象大吼了一声,几个魔鬼突然又不见了,回应我的是黑暗和沉寂。 我抛掉挂在身上的被套,谨慎地站起身,刚跨出一步就踢到柔软的不明物体,一个不小心,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噢!”这是什么?平的……软的……滑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是床?!这个猜测着实吓了我一跳,我伸出手再确认一遍,果然是床!这会是谁的卧室? 如果没猜错,我现在一定还身陷在他们所谓的“空中花园”里,因为他们对我伸出“黑手”之后走的路程并不长,那么这究竟是谁的卧室?如果开着灯,我一定能够辨认出来,可惜周围一丝光线都没有;如果有个手机照亮一个小角落,也许还有猜测的依据,可惜手机已分解成数块;如果我是猫,我就有能力在黑暗中看清一切……没有如果!这里必定是七间房中的一间,不管是哪一间,那群人把我弄到这里的目的绝非善意! 突然有一阵争吵声从前方传来,声音好像受到多重墙壁的阻碍,微弱得难以听清。我迅速爬过床,双脚一着地我就往前大跨步走,当双手碰到墙面时,我便下意识地摸着墙向右手边移动,经过漫长而无聊的挪动才摸到类似门框的东西。 似乎有什么动静! 我探出头查看外面的动静,随着门缝扩大,外面白茫茫的走廊和几个一米八的男人渐渐进入视线,奇怪的是外面的光亮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门框内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仿佛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地狱!同时,他们的争吵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赫知道了会怎么想?陷害自己亲兄弟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真是骇人听闻!” 好像是董事长的声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是…… 秦致册回道:“哎,大哥,你别说得这么严重嘛,大不了就说是杜小姐自己跑进去的,反正二哥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人吧?” 这是史上最卑鄙的陷害!最无耻的诽谤!我内心深处呐喊着,却不敢出声,只能贴着墙站在暗处,等待适当的时机逃出去。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大概了解到这里是秦致赫的卧室,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我依然想不通。 “杜小姐……” “杜梓萼……” 正揣测着他们的居心,那几个男人便叫唤着我的名字进来了,声音越来越接近,仿佛就近在咫尺,我赶紧缩回脑袋,整个人像壁虎一样紧贴着墙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人呢?”秦致从站在我旁边质问道,吓得我胆汁都要破胆而出了。 “明明放在这儿的……怎么可能……”秦致朋在我背后的床边嚷嚷着,突然他惊叫了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紧接“轰”的一声巨响之后又是他的痛叫声:“什么东西在地上啊?” 黑暗中秦致册斥道:“白痴,你不会开灯吗?” “我也想开灯啊!”秦致朋无辜地说:“问题是二哥这里好像从来没亮过灯,我真怀疑当初在建造这间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安装照明设备!” “也许有开关,只是不容易被找到。”秦致棘悠悠地说着。 “也许开关还需要密码呢!”秦致竹吹了声口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幸灾乐祸的语气里不难猜出他那性感得有些讨人厌的嘴唇弯起了嘴角。 “少费话,半夜三更的,赫到哪去了?”秦致从不耐烦地提高音量,洪亮的声音使他在黑暗中更具威慑力,我感觉到所有人都严肃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董事长大人。 一阵沉默之后,秦致从问道:“没人知道吗?你们这样算什么兄弟?”他说话的同时,我光滑白净的脸也在经受他口水的洗礼! 只听见秦致册颤抖着回道:“大……大哥,那个……二哥可能跑去下面找杜小姐了。” “笨蛋!他不会打她电话吗?整天盯着那女人的手机号码却不敢打,一点都不像我们秦氏男人!” “杜小姐的手机在我这儿,从刚刚就一直在震动,呵呵……一直在震动……”色狼上司说到最后便只剩“震动”两个字在无意识地重复了。 原来手机是被这个色狼上司偷走了,可是秦致从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秦致赫盯着我的手机号码? 我知道他要得到我的号码有多容易,只消让秦致朋翻翻人事档案就能知道;我也知道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但他为什么会这样?从他第一次见到我就一直表现出反感,如果说那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爱意…… 得了吧!杜梓萼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赶紧让大脑刹住,光是想到秦致赫盯着我的手机号码就令我毛骨悚然,原来我一直处在被最厌恶的人呼叫的危险中却丝毫不知! 当我从恶性思维中回神时,周围早已人去房空,一片死寂。 这群男人来去匆匆,行迹实在可疑,我得提防着点,否则连自己怎么“仙逝”的都不知道! 我闪到另一边门框,贴着墙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出去,经过漫长的厅堂,总算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品,一摸到门把我就兴奋地难以自制--只要从这里出去,然后进入另外六个人的其中一间房,我就能从他们的秘密通道出去。我握住门把手,正准备往下转时,门把手突然自己转起来了!门会自动感应?还是…… 门猛然被推开,我赶紧往后大跳一步,门外深沉的叹息声令我警觉起来--这次又是谁? “杜梓萼!你这该死的女人!”秦致赫的声音突然从门的另一边冒出来,吓得我以为被发现了,动也不敢动就定在原地等着受死;结果表明他并没有发现我,而是随手关上门,径直走向卧室那边。 “呼--”正准备长长地松一口气,才呼到一半就听到秦致赫喝了声“谁在那儿”便急速走过来,他毫不迟疑地行动,丝毫不怕踢到或撞到什么东西,不难想象: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当然对每一寸地方都了若指掌。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他的脚步声却暴露了他的行踪,我赶紧摸黑转移“阵地”。 “给我出来!”秦致赫没有得到答复又吼了一声,吼声令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我后退着,又摸到另一个门框,这里跟其他房间是一样的格局?这样一来,里面再藏五十个我都不成问题了! 我怀着必胜的心理伸出右手,指尖刚碰到门板,周围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黑暗不见五指的空间突然变得像白昼一样刺眼,我惊叫着本能地遮住双眼,在不到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我就意识到自己的行踪败露了,于是我迅速推开这扇半掩着的门躲进去,但关门时却发现门缝处多了一只男士皮鞋,这会儿我可没心思去研究它是什么牌子什么材质多大型号的,能确定的就是它的主人绝非善类! “你疯了!你想废了我的脚吗?”秦致赫在门外吼着,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怒和疼痛,但我丝毫不敢减弱手推门的力量。 “如果觉得痛就缩回去……”我还没说下一句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溪流,但是几百米的高空怎么可能有小溪?我扭头往室内看,地上赫然出现一条大蟒蛇,其身型像烟囱一样粗,绿色的身躯与周围的白色地板和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这些不是重点,最令人心惊rou跳的是--它正以无法测算的速度从里面窜出来!!!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爬行时声音像溪流的响尾蛇?! 我脑中一片空白,惊叫着拉开门冲出去。秦致赫对我不顾生死的行为有些措手不及,愣在原地,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去路。 豁出去了! 我猛一蹬地,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使出一招猴子爬树,迅速蜷起双腿夹住他的腰,突然“吱嘎”一声,晚礼服的裙摆裂开了,我尴尬地扭头看,地上的蛇早已不见了踪影! 刚刚是幻觉吗?开玩笑!让我献身做出这种丢祖宗脸的事之后,竟逃之夭夭?难道蛇还会恶作剧不成? 我还没来得及从秦致赫身上跳下来,就听到口哨声、鼓掌声、吹嘘声响成一片,寻声看去,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秦氏几个一米八个头的男人占去了大半空间,开追悼会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显然,这不是什么追悼会,他们脸上、眼里、嘴边溢满诡谲的笑意。 一定有什么歹事要发生! 这个觉悟使我像看见小强似的,条件反射地推开秦致赫,他退了一小步,神情有些恍惚,目光有些呆滞,面部线条僵硬,好像刚从某种情境中挣脱出来。 “杜小姐,我们都看到了哦~~”秦致朋嘻皮笑脸地说着,戏谑的目光在我和秦致赫之间来回游移。 “看……看见什么?蛇!这里面有蛇!我是因为看见蛇才跳出来的。”我指着门内,赶紧侧过身让他们进那间奇怪的空房验证我说的事实。 正当这几个秦氏的男人纷纷钻进门时,我准备逃离案发现场,却被秦致赫捉住。 他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斥了超越人类理解力的复杂情绪,鼻孔不断重复着扩大和缩小的机械运动,嘴唇半开,胸膛强烈地起伏……我糊涂了,他不跟着进去看蛇,拉着我做什么? “里面真的有蛇,你不相信我?”我提醒道。 “不是真的。”他简短地回了一句,胸膛仍在起伏。看到他起伏的胸膛,我似乎也受到影响而变得有些激动,我辩解道:“常识告诉我,刚才我听到看到的都是响尾蛇!一种有剧毒的蛇!难道你要我说服自己:是我想象力太丰富,还是我有特异功能将幻象实物化?” “呀!真的有蛇啊!真的……”突然秦致朋嚷嚷着第一个窜出来,其他人也跟着冲出来,个个脸上挂着惊骇的表情。仔细一看,似乎少了点什么,只是一时说不出来。 秦致赫似乎没受他们的紧张情绪所影响,冷静地质问道:“册!是你搞的鬼?!” “二……二哥,我们真的看到蛇了啊!”秦致册回得有些心虚,说话的时候不敢直视秦致赫。 “朋!是你?!” “没有没有!真的不是我放的蛇啊!”秦致朋摆摆手,头摇得过猛,两片嘴唇在脸上甩得厉害。 “少来这套!这种伎俩就想骗我?”难道我是白痴吗?难道我不懂仿真3D立体技术?难道……”秦致赫怒斥他的弟弟们却不忘抓着我的手,但他说到一半就被客户经理打断了: “二哥,你就别为这点小事计较了,要不是那条蛇,杜小姐也不可能对你投怀送抱。” “棘、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要为自己不幸被这女人侵犯而感谢你们的恶作剧?” “二哥刚才好像很享受的样子。”一直沉默不语的秦致竹冷不丁说了一句话大出我所料,我扭头看秦致赫,他的脸颊出现不该出现的粉红!如此一来,他刚才的怪异表情似乎能得到解释,但我越来越糊涂了。 “再说,能被杜小姐拥抱应该是件荣幸的事,如果二哥觉得委屈,那就让给我们好了!当然我们不会一起上,我们会用剪刀石头布来决胜负。”秦致朋荒唐地说着他的计划,其他男人也盯着我,深邃的、阴沉的、色迷迷的目光齐聚在我身上,就连有妇之夫的董事长也不例外! 我还来不及抗议,秦致赫就拉着我快步走进卧室,在他甩上门之前,我听到那块“砚”在外面喊道:“赫你别乱来,否则就算是孪生兄弟我也不会原谅你!” 关上门后,秦致赫就松开我的手,我赶紧退到离门最远的窗台边,只见他抬起左手按在与自己肩膀等高的门板上,“嘎吱”一声,门的内部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直觉告诉我--门被锁上了! 困兽斗?还是密室杀人?直接杀人还是先XX后杀…… 我惊恐地按住嘴,不敢再想下去,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通道的出口逃离秦致赫的魔爪! 我掀开窗帘,后面是落地窗,透过玻璃往外看,天空已微亮。 原来折腾一整夜,天都快亮了,我杜梓萼是得罪了哪个神明还是平时烧的香太少了? 才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被困在众花痴所向往的“空中花园”,惨遭诬陷诽谤绑架…… 我甩甩头,试图把这场漫长的恶梦抛开,只要找到出口出去,我可以说服自己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甚至可以找个心理医生封锁这段记忆,可以…… “杜梓萼,你在那里做什么?”秦致赫突然冲我喊道:“把那个东西戴上赶紧离开这里!楼下客房多的是,爱睡哪间睡哪间,别赖在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床头放着两片透明胶状物,那正是几个小时前从我身上掉落的隐形内衣!这么隐私的东西,秦致赫竟脸不红气不喘地盯着,不难想象,这种东西他应该是司空见惯了的。上次在秦氏的顶层偶遇裹毯子的女人后,我对他的本性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把我的贴身物带到自己卧室,还把它们放在枕头旁边! “难道你奢想赖在这里不走吗?”秦致赫又说道,他远远地站在门那边,有些急躁。 “难道你奢想看着我换上吗?”想都别想!我在心里暗自加了一句。 “你究竟戴不戴?”秦致赫有些暴躁,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在气势上战胜对方,我要大声喝道: “我不戴!” “你敢不戴?” “就是不戴!” “果真不戴?” “……”我突然不太确定该不该继续对峙下去,因为秦致赫已失去耐心向我这边走来,身高和身形上的弱势迫使我不得不学传说中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最后我还是很没用地说:“我……我不在这里戴。” “赶紧戴上走人!” 在秦致赫的威逼下,我迅速从他前面溜走,到床头抓起那两片东西便移步到那个占去大半面墙的衣柜旁,心里猜测着:这么大的衣柜一定有足够的空间让我换上内衣!秦致赫却突然大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我打算去里面换衣服啊!”我暗自翻了下白眼,难道要我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戴隐形内衣不成! 我一面没好气地回他,一面打开衣柜的大门,出乎意料的是衣柜的深度远比外面看上去的要深,里面挂满了男士服装,从衣服间的缝隙还能看到四面都是镜子,连地板都装了镜子,我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凌乱的头发。 此时,秦致赫在外面嚷着:“杜梓萼!给我出来!”他像个守财奴被人翻了抽屉似的,震怒又狂乱地冲过来,而我的注意力早已被衣服堆后面隐藏的L形金属把手吸引去了。 “不要过去!不要碰那东西!不……”秦致赫在后面嚷得十万火急,我已转开那个把手,当衣柜中这块镜子像门一样旋开时,我看到另一个熟悉的世界--蓝色的、朦胧的,还有一条象征着通往自由与安全之路的阶梯。 “你……”秦致赫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脸色时红时白,红里透白,白里透红,模样很是惊艳。正当我看得目瞪口呆之时,从蓝色阶梯下面传来一阵sao动,我本能地把手中的胶状体藏到身侧。 秦致赫低咒了一声,一手把我拉开,一手狠狠地关上门,“轰”的一声巨响,我条件反射地抱住头,以为镜子要被震碎,等了半天根本没有玻璃碎落一地的声音,空气中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不规律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秦致赫的声音突然打破平静--“你是故意的!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我真的低估你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的指控总是突如其来、天马行空,令我招架不住。 “你……”秦致赫瞪眼怒视着我,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镜子另一面的敲击声打断,他扭头看了一眼镜子,脸上的愤怒在镜中反射出来。 难以理解:他的怒气究竟是从哪个细胞产生的?我只是想找个有遮蔽的地方换衣服,而恰巧L形金属把手激起我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好奇心,仅此而已。 下一秒,秦致赫那张臭得发酸的脸便正对着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明明告诉你不要进这里,你偏偏进来了!进来也就算了,你偏偏去看不该看的东西!看到这个门把手也罢了,你还亲手打开它!打开它我也认了,你偏偏挑在那几个等着看好戏的家伙面前!你就那么想进秦家?我是疯了才一直没有开除你……” “Shut the fuck up!你是疯了没错!一个正常人绝不会动不动就对别人的衣着品头论足,也不会经常性地幻想谁在勾引谁,更不会小肚鸡肠为两盘牛排和一瓶四几年的红酒怒天喝地,不会……” “够了!你现在离开还有活路!” “活路?难道你们还想杀我灭口不成?”我两手叉腰,不打算听从他的话。 “你还不明白?难道你真奢想嫁给我?!” “就你?我发誓我从来没敢想象任何相关的画面!”我举起三根手指毫不含糊地宣誓。 “你……”秦致赫闻言又瞪起双眼,但随即又垂下眼皮,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知道了这通道的秘密,而刚好他们发现了,按照秦家的规矩我们是要结婚的,如果你希望下半辈子都生活在炼狱般的婚姻里,那你就留在这儿吧!” “结……结婚?我走、我走我走!”我猛然想起那个无厘头的规定,头顶被一大片黑云笼罩,一时失去方向感,“往哪走?要往哪走?” “跟我来!”秦致赫率先走出衣柜,我跟着他走出卧室,穿过华丽的大厅,来不及欣赏这里的艺术灯饰,我们就走到大厅侧面的门前。 开门之前,秦致赫握着门把手严肃地像某特务首领在指示手下去执行某个重要的任务,他说道:“听着,你现在从这里出去,向左边走,敲第一个门,那里有我大嫂,你让她带你下去,知道吗?” “嗯!”我点点头,心里实在不敢把希望的赌注全部压在那个漂亮女人身上,但唯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除了他口中的大嫂,其他人更不值得一信! 秦致赫刚把门把手旋转不到四十五度就停下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进卧室之前,这扇门是不是开着的?” “好像……是。”这意味着什么?我努力回忆之前的画面,秦氏几个男人一起涌进来直到我被秦致赫拉进卧室,大门一直没有关上,现在却关上了,是他们好心关门还是别有用心? 正揣测着,门突然被打开了。 “二哥,等你好久了。”秦致棘话音刚落,他那张圆滑世故的脸就从门缝钻进来,紧接着董事长和那块“砚”也进来了。 “赫,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秦致从双手抱胸,笑得有些阴险。那块“砚”也缓缓开口说道:“我在考虑要不要为我的牛排讨回公道。” 秦致竹也随后出现,“二哥把杜梓萼收留了,世上的男人都少了一份危险。” “等等,杜小姐!”门外秦致册的声音伴着他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他跑到门口时已有些微喘,“我还是放……放不下你,我……我不要把你让给二哥,你……” 色狼上司当众表白让我不禁脸红,但他还没说到激情的部分就被秦致朋从背后按住嘴,后者同样微喘着,像是刚结束百米冲刺。 “四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秦致朋对他四哥的耳语全数落入我耳中。 “说好了?你们有什么阴谋?”我马上反问道。 秦致朋一怔,似乎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便放开秦致册,站立在原地不敢再说什么。 “什么阴谋阳谋?你知道二哥卧室的秘密通道已是事实,容不得你抵赖。虽然不是很乐意你进秦家,但事实都这样了,我们也只好认了。”秦致竹一脸嫌弃和无奈把我贬得一文不值。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我可没兴趣进你们这个怪异的家族!”我后退几步,试图回卧室,从衣柜里的出口避开这群不正常的男人。不料我的心思被他们看穿了,几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围住我,像八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中那些社会青年一样,单是看外表就能联想到“流氓”二字! “怎么?难道你们要来硬的?”我握紧拳头,摆好架势,准备随时大干一架,虽然眼下这情势好像被打的可能性居高,但也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们! “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从这堵男人墙外面传来。 董事长夫人?她来做什么? 想起不久前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暗叫不好--她是来帮倒忙的! 秦致朋先转过去对那个女人说:“大嫂,她知道了二哥卧室的秘密通道。” 董事长夫人闻言,红颜尽退,瞪大双眼尖叫了一声后又马上恢复正常,她郑重其事地说:“根据家里的规定,她得嫁给赫。” 果然是来捣乱的,我暗自翻了下白眼,做了一次深呼吸才用正常的语气说道:“我也知道董事长的秘密,难道董事长要重婚吗?还是离婚后再婚?” “放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走!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秦致赫伸出一只大手从秦致棘身侧钻进来欲把我拉出去,起初我被他斥喝的语气吓到,但下一秒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帮我脱离险境。只是他似乎没选对地方,他的计划一下子就被那位客户经理识破,后者狡黠一笑,伸手挡在我前面,“二哥,杜小姐在答应之前还不能离开这里,我们可都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着想啊!” “答应什么?难道你们要我娶这个女人?她去过竹的卧室,她知道那里的秘密,是不是应该让她和竹结婚呢?”秦致赫被识破后,尴尬之余,马上把我推给秦致竹。一时间,众人都惊讶地看向那位冷傲的钢琴家。 “嫁给我?你敢?!”秦致竹深深地盯住我,故意放慢语速问道。 这是威胁!这是恐吓!我内心深处想到的原本是“不愿意”,现在却变成了“不敢”! 我赶紧摇头又摆手,说道:“难道知道就意味着要结婚吗?我还知道秦致册总监卧室的秘密,就在他的床下面……” “没错没错,是真的!”色狼上司闻言,点头如鸡啄米,异常积极地附和着,被秦致从瞪了一眼才僵硬地把点头速度降到零。 “我还知道秦经理那边的秘密,出口的开关就在墙上那只大猫的爪子上,这还是秦经理亲口告诉我的,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我的话还没说完,秦致赫伸长手抓起秦致棘的衣襟把他拽到自己跟前,举起拳头质问道:“难道你也被她勾引了吗?你也想跟她……” 后者镇定自若地打断道:“二哥,这样不正合你的意吗?你不用委屈自己娶她,也不用天天与她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杜小姐踩过我的猫尾巴,我也要!我也要……”秦致朋突然嚷嚷起来,他那积极的狂热劲看得我无言以对,这根本就是瞎捣蛋嘛! “你踩他的什么猫尾巴?”秦致赫把目光移到秦致朋的臀部后面,左右看不到什么动物的尾巴,便转头愤怒地问我。 “我……”我指着秦致朋又指着自己,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直铁着一张脸的秦致羽突然开腔了:“最先让杜梓萼发现秘密通道的人是我,如果真要她嫁入秦氏,那个对象也应该是我。赫,这可是你我有目共睹的。”说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便瞟向秦致赫,修长的睫毛也随着眼皮抬动而掀起,此举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差点忘了他是秦氏的男人而陷溺在他的迷人举动中,直到秦致赫雷鸣般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杜梓萼!难道你是色狼吗?” “我不是!我……”我本能地回道,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掩不住脸上的燥热,连说话都不利索。 秦致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才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不过他刚说半句就被人打断了,董事长夫人轻声说道:“可是我们所有人都看到杜小姐打开你衣柜的门,按照家里的规定,你们应该结婚的。” “结婚?好!”秦致赫闻言,凶神恶煞地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他却向前大跨一步,长手一伸就捞住我的腰,我甚至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呼在我脸上,他低声问道:“你要结婚吗?” 字面上的问句怎么听都觉得字里藏刀、词里带棍,仿佛暗示我如果点头,明天报上会写:广告创意总监杜梓萼英年早逝,死因不明,享年25岁! “我……”我全身僵直,所有的运动细胞都定住了。 摇头--得罪一大群人; 点头--得罪一大头“兽”! 杜梓萼,快晕过去,晕过去就不用面对这种问题了!晕吧!晕吧! 眉头皱了半天,脑子却清醒得很,一丝昏眩的迹象都没有,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描到墙上显示的液晶时钟,已经八点了!这正是借题发挥的机会,我赶紧说道:“天亮了!我要回家去,周末得好好休息,否则周一上班没精神哦。” “你不用去秦氏上班了!我说过你被开除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该死的结婚你也想都别想!”秦致赫猛得放开我,害我一个踉跄退后了好几步,一直抓在手中的隐形内衣也脱手甩到地上,当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紧跟着两片胶状物在空中划过一道绝美的弧线,最后都定在地上的着落点。 我又羞又恼,正准备飙出不文明的字眼,却被其他人抢白了,董事长说道:“赫,你若开除她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心里有鬼?难道秦致赫真的对我有特殊的感情?我偷偷抬眼看他,竟发现他脸颊上略黑的皮肤中有粉红的成分。秦致赫似乎觉察到我的注视,转过脸来便吼道:“好!我不开除你!我倒要看看你未来的日子怎么在秦氏得到各方同事的‘照顾’!” 照顾?我很期待,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