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为我看了多少片子啊,赚了
他们读书时,殷寿作为本市这所重点中学的校长,就已经是副处级,后来怎么调去教育局升官发财,崇应彪就不清楚了。但由此可见一斑,当初某些流言并没有阻碍他的仕途。 姬发瞄了殷郊一眼,起身去把电视关了。 “不看倒胃口的人。”他直接说道。 殷郊没做声,只以比刚才阴沉得多的神色盯了对面崇应彪一眼。面对姬发,崇应彪可以毫无负担地呛声甚至掐架,但面对殷郊的怨艾,他无法真的理直气壮。没有声音便是最沉重的声音,那声音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初那通胡编乱造的电话找我爸,我爸就不会提前离开医院,留下我妈另等司机,结果刚巧遇到建筑坍塌事故而身亡。 医院旁边20层尚未竣工的大楼,因混泥土拆模不规范,导致联锁塌架。仅几秒的功夫,造成周围近百人遇难,而救援持续了半个多月。 姜媿出殡告别会那天,吊唁来人络绎不绝,无一不为模范夫妻的生死两隔吁叹。挽联上写着“宝琴无声弦柱断,瑶台有月镜奁空”,戴白花的殷寿得体地待客,致哀发言。可那一天并不算顺利,从安恬睡着的母亲到出炉变成一捧白骨,失控的殷郊在焚化场与父亲爆发了最大冲突。还是伯邑考从中调和,才让治丧后面的事情顺利进行。 姬发忘不了殷郊整夜整夜惊醒,说听见母亲还在废墟中呻吟,在焚化炉中呻吟。他俩到现在仍称呼殷寿的新对象为情妇,就好像姜媿不曾去世一样。 崇应彪不与殷郊争嘴,但不妨碍他捞起筷子继续干饭。他默默扒了三碗饭,伯邑考给他夹菜,直到桌上就剩他俩,盘子干净得没油星子。 “吃到这么晚就只能留宿了。” 崇应彪呛咳了一口,抬眼看时钟,确实已经八点多了。 “唔……不好吧,想跟我进展这么快。”他拿乔。 “那倒也是,”伯邑考摸着他脑袋轻推了下,“你最大,你做主。” 崇应彪的筷子尖轻轻点着碗底,低落一扫而空,接话说:“其实……参观下你的房间也不是不可以。” 肯赏光的崇应彪窃喜,脑袋探进伯邑考卧室门时,还先裹足不前观望了会儿。这与两人一起睡过宾馆可不同。他从没哪一刻发觉自己鼻子这么灵敏,能嗅出空气中满满伯邑考的味道。卧室整体由各种纹理的木色与谧蓝绘染,极富自然生命力。无论是床上散落的杂志,还是角落里衣服收纳篮这种小物件,都坦露着平实的生活气息,这点出乎崇应彪意外。 踩着伯邑考的拖鞋,他绕过大床,望见飘窗外正是江桥夜景,火树银花,蜿蜒成游龙。额头贴玻璃上观赏片刻,崇应彪心头有股宁静惬意。他身处这间卧室,好像就能看伯邑考所看,想伯邑考所想。他恍惚觉得,二十多年里每一刻的崇应彪,其实都有被伯邑考好好拥抱过。但也只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崇应彪就立马回过神,飞快扭头瞟了伯邑考一眼,凭白地做贼心虚,连心都跳到嗓子眼。 伯邑考正开了衣柜,边挑拣边问:“想穿蓝色还是黑色?” “你的睡衣我穿肯定小了。” “买了你的号啊。” 伯邑考回得如此自然,就好像这间卧室、这个衣柜本就该有他一席之地。崇应彪半信半疑地来衣柜边,真的见伯邑考托着两件还带崭新折痕的睡衣,与他衣柜中其他睡衣同款式的。崇应彪乐呵了一声,一把拿过了黑色的。 他有些飘飘然,揣着睡衣像开始巡视领地般,走到床边,身子轻松一旋,坐下了,但只坐了个床沿,并积极打量伯邑考的反应。 伯邑考的反应就是头也不抬地柔声问他:“床舒服吗?” “……还凑合吧。” 崇应彪舔舔唇,但是喜悦从他嗓音中如同摇过的汽水般冒出来,惹伯邑考无声抿笑。 腰一软,崇应彪更放肆地直接朝后躺下。手臂在灰褐色床被上挥了挥,随后把伯邑考的枕头也捞了过来,跟睡衣一同搂怀里。他眯着眼缝远远瞅了下伯邑考,见他二话不说直接往浴室走。直觉敏感地告诉崇应彪,首次跟他共处卧室的伯邑考也有些不同以往的涩讷。 “哥,你紧张啊?”崇应彪马上反客为主。 伯邑考背影顿了一下,回头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无奈说了句:“别在我床上打滚啊。” “哦……” 浴室门一阖上,崇应彪先沿床竖边滚,又沿床横边滚。听见浴室水声起来了,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掏出手机,开始——自拍,和伯邑考的枕头换一百八十种贴法自拍。心满意足地收获了些照片后,崇应彪鲤鱼打挺坐起来,望着浴室的油砂玻璃门,心痒难耐。 他飞快整理了下被滚皱的床单,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耳朵尝试贴向门缝,试图分辨伯邑考这洗浴究竟进行到哪一步。 “洗这么久……”他不禁嘀咕。 天知道伯邑考才进去不到两分钟。突然,水声莫名停了。崇应彪越发调动耳廓,动了动,疑闷地紧贴门缝,结果咔哒一声,他随着猛拉开的门,被伯邑考的力道拽了进去。 “在干什么?”伯邑考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掐着他的腰问。 崇应彪眼珠子都骨碌转一轮了,还没想出合理借口,于是嘴中发出无赖又无辜的哼唧声。而且,他的注意力不由得全落在伯邑考光裸精健的rou体上。伯邑考在他面前还没这么一丝不挂过。他的手指头装作不经意从伯邑考腹肌勾勒到髋部,然后滑向屁股,迅速得逞地揉捏一把。 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的唇瞬间撞一起,夺走对方的呼吸。带潮气的皮肤本就氤氲热情,又在接吻yin声中慢慢升温。胸脯你贴我挤,十几平的大空间似乎也不够他俩舒展。崇应彪的灰色棉T被伯邑考身上的水珠染得深一块浅一块,他终于抽空半秒抬了下手,T恤被伯邑考掀起脱下,似有磁吸的双唇又迫不及待地贴合。 “做么……?”崇应彪壮实的臂膀把伯邑考圈怀里,令两人勃起的性器互相碾蹭。他说的做,做全套那种。 伯邑考淡淡一声低笑:“可我还没追到你,怎么做?” “那……追到了,追到了呗。” 崇应彪埋他颈间类似撒娇地唔哝,却没得到伯邑考更亲昵的回应,他微微迟疑地睁开眼,感受到伯邑考正探究地望进他眼底。 “是吗?可你还有事瞒我,”伯邑考摩挲着他耳垂,“比如那通电话。” 崇应彪眉心跳了下,稍一闪神,脸蛋又被伯邑考捧着转回注意。他躲避的目光,及加重的紧张喘息都让伯邑考心软,柔声道:“我又没逼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你自己决定,嗯?” 此刻越被安慰,崇应彪越觉有股闷气。为什么伯邑考永远是包容、迁就、坦诚的那一个,而他就做不到。他自己仿佛一直扮演这段感情里极不稳定的炸弹,不是冒进就是退缩,不是猜忌就是矫饰,真不懂伯邑考可以从这样的关系中收获什么……总之,崇应彪百般生自己的气。 而且,说着不做的伯邑考双手与眼神却离不开他的肌肤。每次直白的性欲,只有直白的性欲,才似乎让他敢大胆妄言自己十分被伯邑考需要。崇应彪肯定,哪怕当初伯邑考回应他的话是“我们可以在身体上试试”,他也依然会卑躬媚附,忙不迭愿意,不知道羞耻。他是狗嘛,他的脑子在伯邑考面前向来不成人样。 练成一身saorou的身体,被伯邑考玩坏也在所不惜,可伯邑考连这都要拒绝。 “……不做拉倒,我自己……自己也能撸。” 崇应彪犟劲起来,脑袋微抬起,不去看伯邑考,然后一手掏出粗热jiba开始手yin,另一手抓上了自己饱满的胸乳搓揉。 “你……发什么sao?”伯邑考忍笑咬着字。他有多故意,伯邑考当然瞧得出来。 “少管我,我自己在家想更sao的……你还不知道呢。” “想什么?自慰的时候想我什么?”伯邑考哑声问,指头忍不住抚摸那近在咫尺的喉结,roubang也硬挺挺顶到了他手背上。 崇应彪眯起散乱的眼神,湿亮湿亮的,低喘也肆意溢出,似乎当着伯邑考的面就开始直接意yin他。暗红的guitourou丸似的从虎口咕叽咕叽挤出,和伯邑考的互换yin水。 突然他胸肌一颤,察觉伯邑考低头舔上了他奶子。崇应彪自己两指夹拉着奶头,像是他把这sao粒主动喂进伯邑考嘴里的,任由唇舌吸裹。 “想过这样么?”伯邑考抬眼问,牙齿使劲揪扯起他的右边rutou。 “唔——啊唔……哼啊……” 崇应彪无意识地咬唇点头,痴迷盯着右奶头被伯邑考的舌尖玩弄得东倒西歪,另一手指甲继续飞快抠拨自己左乳。 “自己玩爽,还是被我玩爽?” 伯邑考把他整个膨大sao浪的乳晕都叼了起来,这样狠重蹂躏之下,顶端奶孔却被口腔湿润柔软地照顾,于是舌头每一次撩拨扫动对于奶头都格外敏感。 崇应彪仍倔着不应他的话,只一声比一声沙哑地闷哼呻吟,底下撸管的手不知几时把伯邑考的yinjing也揉在一块。两根大jiba互相挤蹭在他手心,热乎乎的滑不溜秋。 “嘶,哦啊……哥喜欢吗?”他终于忍不住问,“喜欢肌rousao奶子么……唔哼,唔我……打手枪就想着奶头被哥这样玩烂……好爽……” 这话不假,不仅如此,他还会想着如果骑上男友jiba的话,自己大奶子一定上下荡个没完,不知道伯邑考喜不喜欢。自从跟伯邑考有了第一次rou体接触,又没完全吃上,他就动不动肖想yin荡的事,无可救药地变饥渴。如今在健身房稍一练胸充血,奶头便勃起激凸,又硬又痒,再松垮的背心也挡不住。偶尔汗珠刚巧流过乳尖,他都能爽得打哆嗦。 浴室的暖灯对于崇应彪而言似乎太热了。隔着小麦色肌肤,都能瞧出崇应彪满脸潮红,汗渍使他通身滑亮,衬得肌rou线条精致极了。 “喜欢喜欢喜欢……哥喜欢死了,”伯邑考直起身,不住奖励地亲吻他面颊,低喃,“给你买乳夹好不好?胸带也要,狗项圈也要……贞cao笼呢,也要。” “你都……唔你都看了些什么东西啊?” 伯邑考近来确实观赏了不少片子,他这人做事周全体现在方方面面。心里暗爽的崇应彪摆出放荡姿态更带劲了,他后靠半坐到盥洗台上,方便伯邑考继续吃舔胸乳,仰面呻吟极尽享受。浴室顶光洒向他的两团奶rou,在乳峰弯出情趣胸罩似的弧形阴影,rou乎的肿奶头反复被伯邑考吮咬又吐出,颜色越发熟艳。 “啊哥……要、要射了,”崇应彪两手更快地在rourou上拼命搓揉,青筋从手背直绷到小臂,“呃——呃到了——哥用劲……啊呼,被哥玩奶头高潮了,噢……” 伯邑考最后用齿尖欺负了下崇应彪的奶头,突然蹲下了身,毫无犹豫地一口包住了他的jiba,嗓中含糊地哼道:“上回不是说想射哥脸上么,嗯?” 崇应彪带着一瞬回神的惊讶往后躲,但背后就是早已抵在他屁股上的盥洗台了。他无可避免地直接激动射精,而伯邑考则配合地张嘴。浓精接连几股狂飙而出,伯邑考真没想到他射这么多,沾到眼睫上白晃晃的。 愣了好几秒,崇应彪才咽下口水,耳根发烧,手忙脚乱地给伯邑考擦脸。越擦越觉得亵渎,越亵渎越觉得色。崇应彪没有为性欲旺而觉得不好意思,但此刻伯邑考紧紧抬眼盯着他的眼神,颇叫他不好意思。忽然,伯邑考推开他的手,又重新含住了那颗刚射精的guitou。 “啊啊啊哈……”崇应彪急喘,慌乱想躲。 伯邑考却掐住他的手腕,继续用舌尖勾了勾马眼。刚高潮的jiba不经玩弄。 “哦不要,啊、啊、哥……唔难受……” “不要?”伯邑考懒懒笑着起身,改用手心裹住他的guitou轻滑地旋拧几下,“潮吹没试过?” 崇应彪哭笑不得地扭腰躲开,嘟囔求饶,大腿根快打颤。 “不是要勾我cao你么……”伯邑考搂住他脑袋追着亲吻,“这就不要了?那接下来没我同意,不准再射了。” 此时崇应彪还没彻底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只是伯邑考让他进浴缸,他就乖乖进浴缸,而伯邑考自己先打开莲蓬头洗了把脸。余光中,伯邑考瞅见浴缸里崇应彪在翘屁股跪着和露鸟坐着两种姿势之间反复犹豫,一时发笑。他不禁起玩心,扬手把花洒水柱一甩,淋了崇应彪满身。 顿时像只落水狗一样,崇应彪甩甩头,一个俯身趴浴缸沿上,飞快探手臂抓来。伯邑考给他拽了过去,腰也立马被崇应彪臂膀圈得死紧,呵呵低笑。裸体这样姿势搂抱,伯邑考竟也不觉得两人色情,因为崇应彪正用额头绵柔地蹭他小腹,轻喃了好几遍:“哥爱我吧……哥爱我吧……哥爱我吧。” 说不清他到底在叙述还是在乞求,伯邑考的手指插入他发间,宠溺地捋过去。 “哥爱你,”他屈膝坐到了浴缸边,与崇应彪赤诚地平视,“你不知道你多值得。” 伯邑考习惯平和地爱这个世界。他敢说,他对这世上许多物、许多事、许多人都有超然自得的爱,就像用成熟的摄影技术去爱一轮漂亮的月亮。但是,只有对崇应彪的爱是毫无章法的。他仿佛因此跳出了某种舒适区,日渐触摸到了另一个鲜活的自己。如此有趣的伯邑考,他也希望崇应彪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