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无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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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阴暗的石窟被头顶不透光的巨石阴影所笼罩,空旷的大厅传来的只有来自过去的回声。 跪在身前的青年不顾自己胯下微微抽搐的硕大硬挺,将弟弟的双足捧在掌间托举唇边,专心地啄吻亲吮少年脚底的肌肤。鼬低垂着眼眸,尽量忽略下身的失控刺激。此时此刻,哪怕是被情欲漫溢充斥了大脑,他也依旧对弟弟的情绪变化十分敏锐。一边侧头向佐助弯起的足弓中伸舌舔弄,在那敏感娇嫩的脚心留下道道湿漉漉的水痕,一边心思流转,他大致猜到了弟弟为何会如此情动。 “怎么回来得这样晚。”宇智波富岳抱臂站在门边,不悦地看着归来的两个儿子。年幼的小儿子撒娇似地趴在大儿子背上,显然是被哥哥托着小腿一路背回来的。 “佐助在修行时尝试我新演示的手里剑术,结果扭到了脚。”他语气平淡地向父亲解释说。 富岳没再说什么,摆了摆头,示意他们赶紧回房去。 “哥哥……”在他耳边,佐助小声又小声地叫了他一声,热气拂过他的发丝和耳廓,弟弟却又吞吞吐吐地没了下文。 他走进弟弟房间,径直来到床边,将小男孩从自己背上滑了下来。佐助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乌黑的眼睛像一对圆润水盈的葡萄珠。他在心中叹息一声,随即单膝触地,半跪下来为弟弟查看伤势。 “……有一点肿。骨头没事。” 他捧着那只扭伤的脚凑近细细观察,呼吸浅浅地拍打在掌中纤细的足腕上。弟弟小他五岁,整只脚还没他的掌心大,被他轻易握在手中,娇小又温顺。 佐助坐在床边,手指用力掰着床板,嘴唇紧紧抿着,一副委屈忍痛的模样。 鼬一向知道弟弟逞强嘴硬的性格,但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若是他愿意花时间去哄他,佐助是坚持不了刀枪不入小男子汉的伪装的。换作从前,弟弟早就扑进他怀里软声撒娇了。 ——可他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轻叹一声。 “要揉揉吗?” “……要。” “还痛吗?” “痛!” “那怎么办,哥哥给吹吹?” 那对黑葡萄珠于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鼬将自己的嘴唇凑在掌中脚踝附近,轻轻地吹着气。 “还是痛。”佐助很小声地说。 鼬看着他不说话。 “哥哥……哥哥亲一下……” 弟弟扭过头去,难为情极了。 鼬无声地注视了那幼小柔软的面庞许久,然后毫无预兆地低头张口,含住了手心里的脚踝凸起的骨头。 “!”佐助猝不及防,没等他回过神来将脚从兄长的掌心中抽出,鼬便已经松手放开了他。 那是短暂地在唇舌间舔舐片刻,匆忙的一个吮吻。 “……哥哥?”佐助徒然地伸出手去,兄长的衣角从他指缝间溜走,随着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那晚,鼬向父亲例行公事地辞行。“我要去执行机密任务。” “左脚记得敷冰。” 在祖宅的回廊尽头,他最后一次回头,对他这样说。 后来,佐助一直将那天视作幻觉。脚上被温热掌心包裹的温度是幻觉,脚踝被匆忙亲吻过的酥麻是幻觉,宇智波鼬的温柔体贴是幻觉。就好像在遍地干涸发黑的人血,在亲人们冷僵的尸体铺就的石板路延伸到的过去,在某些转瞬即逝的片刻,哥哥真的爱过他。而这样的幻觉也是如此的缥缈虚无,轻易就散在五指抓空的风中。 后背靠着冰冷的石椅,兄长时隔多年的熟悉姿态拉扯着他不情不愿地从沉醉着的性爱挑逗中抽离。 他终究还是失态了,那双独属于他的心灵写照之眼违背他的意愿,兀自在诉说着来自心底的深爱与恨意。 多么可悲啊。 他想。 如果他当真被这个人爱着,为什么失去血亲家族、茕茕孑立的是他;被定性为迷失在黑暗里的罪人的是他;被算计着施加洗脑幻术,好让他反过头去守护将他一族屠戮殆尽的忍村的是他? 明明没有人有资格剥夺他的生命,他的命却好像是被讨来的恩典。他哥哥献出鲜血——他自己的鲜血,更多更多的不属于他自己的、亲族们的鲜血,换来他毫不知情地享用来自木叶高高在上的宽宏赦免。 多么滑稽的一场演出。多么……滑稽的爱啊。 在他眼眶中,他们血脉的特殊眼睛浸泡在眼底破裂动脉涌出的温热鲜血里,他几乎要放声大笑起来。 扪心自问,若是有人拿鼬的生命去威胁他做事,他就是上天入地用尽各种见光或不见光的手段也必将那人碎尸万段,至不济也一定会是同归于尽。原因无他,仅就对方在某刻对兄长动过杀心,考量过、权衡过,无论最后结果是否放过,想过这一次,便是杀无赦。一个宇智波是无法忍受那样暗藏杀机敌意的存在潜伏在自己至亲至爱身边的。 除非,除非…… 他眼前又浮现起那枚被兄长脱手而去的手里剑射裂的墙上族徽。 “我又怎会体察不出那时你的疏远和厌恶……你点着我的额头保持距离,将自己与我们隔绝。你觉得我们狭隘,你觉得我们有罪,你觉得我们该死。” “——可我不觉得。” 就算今天不去见“宇智波斑”,不去听他的鬼话连篇,我知道,你也知道,生活在木叶村里的宇智波一族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召唤九尾,却被剥夺了原本族地,被分割监视,被孤立排除,最后被尽数屠杀。 为什么?为什么你容忍?为什么你参与?为什么你要自欺这么做是为了我? 如果你真的爱我,如果你哪怕有片刻爱过我,你是绝不会接受我的命是可以交由他人审判,需要别人施舍、下达恩典才能延续的。 该受审判,该认罪去死的另有其人。你包庇他,哪怕冒着给我埋下丢眼丧命隐患的风险。 但是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处理。 他仰头笑着,一双美丽的六芒星在血水中熠熠闪烁。 佐助在流血。 弟弟微微向后仰着头,向他展露着脆弱的喉结,一面因为情动舒服地哼叫低吟。然而那黏稠娇柔的喘息渐渐地变了调子,却又不是他在床上被折腾得狠了时的哭音。鼬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头顶的少年,见他沉入回忆后面容染上凄涩,眼眶中两尾美丽鱼尾朱红越发盈盈欲滴,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旖旎心思当场散了个干净。 他顾不得颈间系链的束缚,急忙起身将弟弟拢在臂间,细细查看那双浸在血泪中的美丽红珠。视线一片模糊之中,他只看到弟弟如今纤长有力的手指攥着石椅扶手,嘴唇紧紧抿着,像他小时候咬牙逞强,勉力忍痛的模样。 “佐助……” 他怎么会意外。 他们的过去像是阴魂不散的恶毒诅咒。任何时候,他们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熟悉的气质神态,某一个久违的动作,都能触发旧日的回忆。儿时旧梦中的温情脉脉、珍爱怜惜若是情不自禁地再度流露,紧跟着回想起的便是自己日后一次次将弟弟推开的隔阂疏远。再后来,是无可挽回的尸山血海,是再无以后的生死弃别。 “弟弟,听话,闭上眼睛。” 佐助似乎回过了神。 “谁许你起来了……给我跪回去接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