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次，我就做你的狗

    自从那天方舟冷着脸把她送回房间之后，莫虞第一天的所言应验，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可以几天都不见一面。

    方舟生她气了。

    莫虞隐约明白，却不想理会他。

    开什么玩笑，她才是金主，他是被包养的那个，哪有她去哄他的道理。

    而且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她又不是白嫖他，难道是他玩她玩得不shuangma？

    男人可真难懂。

    莫虞也没有郁闷几天，很快又找到了新玩具。

    她捆起卷发趴在沙发上，两只脚在空中踢踏，美滋滋地打开和XG的私人聊天。

    论坛上专业博主的私信通常是关闭的，但用户可以通过发起付费问答获得一对一咨询服务。

    XG看上去很神秘，其他博主偶尔还会分享一下私生活，发发照片和日常，XG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数据化到冰冷的分析，绝对专业的标准语言。

    起初她会对XG产生好奇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敏锐度，问答交流过几次之后又发现对方和她的投资偏好高度吻合，软磨硬泡总算要来了他的私人通讯方式。

    账号她也查过，几次转手出售，已经无法溯源到对方真实身份。

    莫虞放大XG相册里唯一一张背影照看了又看，推测着对方的身高，有点迫切地想见见他。

    美味的rou体固然值得品尝，性感的大脑却更加命中莫虞的好感雷达。

    至于方舟？只要保持继续监视他就好了。

    反正她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他。

    玄关传来门响。

    莫虞猛地心虚一下，回过头，是方舟回来了。

    他脸色不太明朗，手里手机屏幕没按灭，耳朵上还戴着耳机。

    见到莫虞，他微微一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那天听到她说出那三个字后，血液仿佛结冰了似的流通不畅，怒意瞬间烧到头顶。

    他向来会克制情绪，多年都没有体会到如此强烈鲜明的冷和怒。

    究竟在……在乎什么。

    两人对视半晌，方舟先开了口，语气淡淡：“明天考试，今天早点休息。”

    “我在这等你好一会了。”莫虞一翻身坐起，长腿交叠落地，打量他道：“我朋友们今晚有个聚会，章谦和也会去，你收拾收拾陪我一起吧。”

    方舟默了下，手指触着门框，没有看她的眼睛：“我是来和你辞职的。”

    “什么？”莫虞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地微微睁大眼。

    方舟站在门口，身形修长，又恢复了刚来时那种清冷闲散，笑也不笑一下，一副不失礼节、公事公办的态度：

    “等你明天考完，这个月就结束了，我会马上搬走。”

    莫虞愣了愣：“你只教我一个月？合约上写的可是一个学期啊。”

    “嗯。违约金我会赔付给你。”

    积攒的怒意被点燃，莫虞猛地站起来，大为光火地直视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是缺那点钱吗？！”

    她没想到方舟会这么倔，连跟她低个头道歉都不愿意。

    看着他轻淡的神情，莫虞被激得咬牙切齿，蜷缩的脚趾猛踩地毯：“行啊，我说过了，我是真心实意请你来教我的，从来没有人违逆我，如果你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方舟没什么反应。

    他并不惧她的威胁，甚至那种冷淡的眼神、漠视一切的态度让莫虞觉得——

    他答应来给她做佣人也不是为了钱，而是另有所图。

    但现在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忍受，于是离开她就成了比那个目的更为重要的事情。

    莫虞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炸毛的姿态略微收敛，茂密的卷发让她看上去像只矜贵的长毛猫。

    她为难时会不由自主地咬嫣红的唇瓣。

    “我不明白你在置气什么，明明我都没有介意你。”

    方舟没说话，只轻轻瞥她一眼，神容峻峭，转身打开了门。

    莫虞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压下想冲上去的步子，冷笑出声：

    “我原先以为你自视甚高，没想到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方舟步子一顿，转过身，重重盯着她。

    “你说什么？”

    莫虞矜傲地一抬下巴、红唇弯得不怀好意：“方舟，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喜欢她？

    若是一个月前，方舟定然要为这种问题发笑。

    多么可笑，遑论他没有正常人的感情能力，就算有，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肤浅庸俗，仗势欺人，空有皮囊的大小姐。

    可现在……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大小姐的得意溢于言表，方舟沉默片刻，忽然抬眸，目光一瞬不瞬刺向她。

    莫虞接触到他的眼神，笑意僵在脸上。

    垂在腿边的手指轻轻抖了下，怕他过来掐死自己。

    方舟是真的掐死过人的。

    曾经有个仇家在国外突破重围藏进他的座驾，子弹走火擦着他的胳膊飞过，还没上车的保镖都被吓傻了。

    方舟却踩着对方胸膛，徒手把他颈椎掐断。

    她的记忆还是不稳定，这段印象却像从海底快速上浮的泡沫般显现。

    于是方舟就看到长毛猫又气又怕，不知道在怂什么，嫩软的手脚缩起，颇不自然地后退了半步。

    但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吐一口气，扇着绣密的睫毛理直气壮地问他：“你纵容我的习惯，会关心我，每次对我一碰就硬，还说不是喜欢我？”

    方舟嗤笑，“你有什么可喜欢的。”

    他终于不走了，撂了电脑包在门边，单手插进兜里，一步一步逼近她，如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喜欢你天真无知，轻浮放浪，还是喜欢你玩弄人心，拿男人取乐？”

    莫虞呆住了，手轻轻发抖地摩擦过衣料。

    她不得不相信，性吸引的合拍不能代表感情的倾向，自己的rou体调教也没有收获想要的效果。

    从害怕里反应过来，她登时怒不可遏，一个脆亮的巴掌甩到他脸上。

    “闭嘴！”

    莫虞练过几年散打，胳膊看着就不是太细的那种，一用力就鼓得出肌rou。这一掌把方舟打得头偏向一边，牙齿磕破血rou，尝到腥味。

    他却是云淡风轻地转回头来。

    莫虞怒火攻心，恶向胆边生，又是一拳朝他肋下砸：“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敢说我？！”

    方舟表情冷沉，躲都没躲地看着她拳风落下，生生硬接。

    莫虞一拳命中，只听得他闷哼一声，跌到了桌脚边。

    莫虞先是眨了眨眼，看到地上的方舟，后知后觉有点得意。

    不堪一击啊。

    天啦，她连方舟都能揍，岂不是要制霸一中无敌手了。

    莫虞撕了手腕上的蕾丝装饰带朝他走过去，手里还攥着生风的拳头。

    刚刚偷袭的顺利放松了她的戒心，她一时信心暴涨，脚下凛凛，觉得恶气还没出，想要再在他身上磨磨爪子。

    这次没等她手落下去，方舟却突然发难，乘机掐住了她的腰。

    该死，他居然是装的。

    莫虞脸色一白，已经落到了他手里。

    男生的气息贴近她鼻尖，唇印在她嘴角。

    他漫不经心地亲她，声音模模糊糊的，如溶着水。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陪你去。”

    莫虞眼皮狂抖，没来得及躲，被他尝味似的狠狠吮了下鲜艳的红唇。

    “世界上也有很多给钱没有用的事情，大小姐。”

    方舟说话含着笑的尾音，却让莫虞无端不安。

    他身上黑暗的攻击性突然放开，手放在她背后，状似亲昵地吻她，剥落她衣裙：“不能cao是吗？小屄要干干净净地留给别人对吗？”

    莫虞被他轻而易举地提起来，连脱带撕剥了个干净。

    “你……你要干什么？”

    他搂着她坐起来，下巴压在她发旋，拿出一张湿巾展开，一个一个手指擦拭干净。

    接着，丢掉湿巾，手指轻勾她舌尖。

    “不能cao，就给我口吧，口一次就陪你去。”

    “大小姐应该不介意，毕竟你做过……”

    他好像很喜欢她嘴唇的形状，用拇指描摹了一圈又一圈。

    莫虞觉得自己气傻了，她居然还能清楚记得，是那天在书店里她说过口这件事之后，方舟每次看她嘴唇的眼神就不对劲起来。

    他坐上椅子，两条腿分开，啪嗒一声皮带解扣。

    冷凉的手指顺着她茂密的卷发抚摸她的脑袋、后颈，把她压进自己胯间，音色低沉蛊惑：“乖，帮我口一次，我就依你所愿，做你的狗。”

    莫虞怔怔抬头，被吓得鸡皮疙瘩一片，气恼都散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她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