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章/错误决策与失败调情/渣男的尴尬部位/爸爸要给我找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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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诚惶诚恐，立在姜总的办公室里。 半月前的某天，姜总对他讲了个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头、“我的朋友该怎么办”为结尾的故事。 小助理抬头瞄一眼姜总嘴唇上不明来源的崭新血痂，一边一丝不苟地答： “您朋友的女儿许是正值青春期、又缺乏母性长辈的照料，或许，您该劝您的朋友建立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以帮助您朋友的女儿，对人类自然的情感有一个更全面的认识。” 然后他在反应过来“那个朋友”是谁之前，就被外派到工地第一线“历练”了。 不过只过了半个多月，姜总又亲自捞他回总部。 姜封这次没再自找没趣讲“我朋友的女儿已经五天不理我”的故事。 他看向低着脑袋、紧张搓手的助理，并无情绪地道： “之前是我决策失误，现在还是决定调你回来。你外派的这段期间，我会以个人名义，额外发放双倍薪资作为补偿。” 这对不会道歉的姜封而言，已是极大的示好。 他当初让助理的胡言乱语气得不轻，近来被姜宜珠晾了几天，冷静了，又变回指顾从容的姜老板，自然要收回一切因私人恩怨而起的“拍脑袋”决定。 但不知怎的，助理投来的眼神，不像感激涕零，却更像茅塞顿开的顿悟——这让姜封觉得哪里很怪。 － 姜封右眼皮一下午都在跳。 但新合作的商谈胜利在望，高速工作的商业头脑使他把迷信暂丢一边。 直至黄昏，他慢条斯理地单手扣好衬衫袖扣，递给客户盖好章的合同，露出淡然体面的笑：“合作愉快。” 对方在一对一的洽谈全程，显露了过人的专业素质。扬手接合同书的瞬间，唇畔却是忽勾，朝着男人深邃俊逸的面庞，露出不属于一个职场精英、而属于女人的妩媚笑意。 她指尖突兀地错开纸张，如狡猾小蛇探向男人手背，被姜封反应及时地一躲。女人漂亮的红指甲落空，“哒”一声，落在男人造价高昂的腕表上。 姜大老板眉间刹那冰封一片： “杨小姐，自重。” 吐字冷凝，令人如坠寒窟。 女人却也算商场与情场的老手。她直面英俊男人的威慑，不为所惧，精致的眉挑高： “姜老板玩的是清纯人设？这是什么新型调情手段吗？” 姜封把厚厚一沓合同甩在桌上，骨骼分明的指节屈起，开始松胸膛前整洁的领带——若有熟悉的人在场，必然知道这是老板发怒的前兆。 “杨小姐。”他一向善于隐藏自己对大多数人的鄙夷或蔑视。但此刻，却展露得坦荡： “我的情趣如何，不是谁都配知道的。” 女人终于察觉对方的杀气并非作伪，适才漫不经心的笑逐渐收回。 “你们在耍我吗？”她身体靠后，做出防御姿势。 “什么？” “……姜老板，装糊涂就没劲了。 “您的人在合作前就透露您有开启一段关系的意愿，暗示得不能再明显。现在却是演一出‘富贵不能yin’的戏码么？” “……” 电光火石的默然里，姜封想起助理那天写满“福至心灵”的眼神。 忽然密集的宴会行程、近来比例暴增的女性客户…… 很好，表达歉意的双倍薪资，看来是被人错当成了“纳谏如流”的肯定与奖励。 “抱歉……杨小姐。” 姜封露出一点不顺的神情。他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很快抬起黑眸，沉稳地为这场意外事故做起公关，不忘多呈现出几分难得的诚恳： “是我用人不清，给您传递了错误消息，希望公司层面的合作不要就此……” 明显占理的女强人却已勾起指尖，“哗啦”一声，满杯温热的黑咖啡朝姜封倾倒过去。 姜封快速从座椅弹起，甚至带翻桌上的两支笔筒，却仍没逃过被泼了一裤子狼藉的命运。 他抿紧嘴，不可能当着客户的面直接换裤子，只好先抽出四五张纸巾，勉强朝尴尬的、很易被误解的部位擦拭。 杨女士兀自收叠起她那份合同单，看也不看对方滴答淌着暧昧液体的裆部： “作为伙伴——合作愉快，姜老板；作为女人——再也不见，渣男。” 八厘米的高跟鞋扬长而去，踩下一串隐含惋惜、又痛心疾首的响声。 姜封口中爆了句国骂。 他一手解着皮带，另一手粗鲁地摁下按键，拨通助理内线。 他甚至没等对方先如常地恭敬喊一声“姜总”，便不耐而冷峻地开口： “贾助理，关于你外派回调的决定，我认为可能还需……” “爸爸？” “……” “……？！” 五天都没听见的熟稔称呼，令姜封解皮带的手刹那一滑，手背磕在书桌上，险些掀翻最后一支幸存的笔筒。 他鲜少有如此毫无分寸的时候，错愕间，竟只僵立原地，听着话筒那头贾助理仓皇失措、哎呦叫着“我的大小姐”，听着女孩有意抑制的可怜哭腔，听见她说： “贾哥哥骗我说你不在办公室……呜呜…可我刚才就在门口，看到一个漂亮阿姨走出来了……” “爸爸……要给我找mama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