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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一点不安和不信任/遇险/弟弟爸爸及时护花/我好好的

    姜封性器还高翘着,guitou吐着白稠粘液,他却装作看不见,翻身下床,抱着姜宜珠进浴缸耐心清洗,再把濡湿一大片的床单投进洗衣机——他还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至少不是现在。

    他要跟她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他要给她和周围人足够的准备时间,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地占据她,糊里糊涂地就公开。

    会很快的。

    他想。

    -

    姜宜珠最近上下学时,总能隐约察觉到远处投射来的打量。

    可当她下意识回望,视线中却是一片稀松平常。

    说不定只是幻觉?

    直到姜宜珠从书桌膛里,翻出了一张匿名纸条。

    没有落款,不长,但写满了一个女人的疯狂。

    女人详细列举了姜封的饮食起居,日常习惯,以及跟姜封在一起的种种细节。

    她说自己很快就会跟姜封在一起,会为姜封生下很多很多属于他的孩子。

    姜宜珠把纸条撕碎扔掉,但接连几天,匿名纸条总能在未知的时间,塞进她的课桌或者书本夹层。

    最后纸条说:

    “姜宜珠,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爸爸一直瞒着你,你家里的司机保姆还有你的弟弟都在瞒你,但你不好奇我是谁吗?我未来的‘女儿’。

    “来XX咖啡厅,你一个人。”

    -

    赴约的路上,姜宜珠还在打自己的脑壳。

    明明当时在办公室,亲耳听到爸爸和那位漂亮阿姨之间只是个误会、是小贾助理闹出的乌龙;明明后来得到了爸爸的承诺……她应该该更相信爸爸的,而不是纸条上随便几句话。

    她痛恨自己的不安,痛恨自己对爸爸那么一点点的不信任,痛恨内心也有那么一点认为自己和爸爸或许并不相配。她不想面对,但她还是找了个不出错的理由摆脱掉接送司机,不争气地按指定时间行动了。

    至少咖啡厅是公共场合,纸条的主人不会随意发疯。

    说不定,只是爸爸的单方面追求者呢?

    或许,把一切说开,对方就会放弃呢?

    姜宜珠推开咖啡店门,随意点了一杯饮品,有些忐忑地左顾右盼,试图在人群中对应到那个邀约的女人。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

    眼看窗外天色灰沉下来,莫名地,姜宜珠心脏开始砰砰地跳。

    她不打算等了,结完账,快步走出咖啡厅。

    现在拨电话给司机叔叔,可能要一直捱到天彻底黑下来,姜宜珠决定先朝地铁站或者公交站去,坐到离家近的站点下车,再跟司机会和。

    附近的地铁和公交站恰好途径同一条路。

    姜宜珠匆匆走去,即将走到街角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小手包落在店里,忘记装进书包了。

    里面没什么稀奇东西,但装着姜封在床上蒙住她眼睛的那条领带。

    似乎,并不舍得扔。

    姜宜珠气恼地跺跺脚,扭头朝原路折返。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刺耳震天的怒呵,一阵骇人的破风声劈头盖脸,自街角视线盲区猝不及防地直逼而来,“刺啦!”一声,尖锐刀锋划开女孩背在身后的书包,书本猛地失重,狼狈滚落一地。

    姜宜珠一个趔趄,在惊悸中回头。

    -

    刀锋目标明确地自角落刺来,不偏不倚,划过姜宜珠刚才途径的地方。

    如果她当时没有转身返回咖啡厅……那么现在砸落在地的,就不止是书包了。

    姜宜珠从死里逃生的巨大余悸中反应过来,而对面举刀的凶徒却如走在穷途的疯狗,再次不要命地扑上来。

    刀光折射的那道眼神,姜宜珠光是对视一秒就浑身僵直——

    那是在KTV里强行给她下药的男人!!

    姜宜珠小腿打颤,眼睁睁看着冰冷的凶器瞬间迫近,生死关头根本没时间考虑什么对策,她只能下意识举起手臂护在胸前。而她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能躲过绝境里的第一刀,但是第二刀、第三刀呢?

    “找死吗傻逼!!!”

    身边突地刮来匆促的风声,紧接着就是一句险些破音的咒骂。

    姜宜珠不可置信地从两手缝隙间看去,只见不知从哪冲过来的姜年一脚飞踹向恶徒的肋骨,直接把人踢翻在地——就在那把刀离姜宜珠已经不到三公分的时刻。

    姜年喘着粗气望了一眼姜宜珠,直到确认她安然无恙,额头上沁满的汗滴才扑簌落了下来。

    “小心!!”

    姜宜珠却是瞳孔一缩,恐惧至极却徒劳地高叫起来。

    眨眼间,被踹倒的男人扭曲着身体爬起来,趁姜年闪神的片刻,直接抓起方才脱手的凶器,在空中补上一刀。

    被姜宜珠的这一声喊回了神,姜年下意识抬起手肘,小臂上不期然袭来利刃划开筋骨的剧痛,令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好在姜宜珠胡乱揪起一本书,书脊直接砸中男人的鼻梁,这才让姜年带着伤制服凶手的过程容易了不少。

    最终被姜年反剪双手摁跪在地的男人,早已不复在KTV时说着荤话、拿色眼瞧人的嚣张气焰。

    他脸上挂着沧桑的新疤和旧痕,显然最近过得很狼狈。

    濒临癫狂时,他突然抬头盯紧姜宜珠,歇斯底里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

    “小美人,老子最大的遗憾,不是刚才没一刀解决了你,而是还没cao到你。

    “当初给你灌药时,你知道你的脸蛋摸在手上有多滑吗?你知道你哭的样子有多sao吗?

    “姜封那个狗杂种,当时怎么就饶了我这条命?以为老子咽得下这口气?

    “还说什么要给你积德……积个jiba的德!

    “他到底养的是闺女,还是养了个从小就供在家里、以后留着自己用的鸡?”

    姜年一手死死摁着男人,刚受刀伤的手朝着对方面门猛锤好几轮,才总算堵住那张喷粪的嘴。

    不过姜宜珠陷在劫后余生的空洞里,包括周遭人群沸腾的喧闹、路上杂乱的鸣笛和刹车声,其实都没怎么听进去。

    直至被人从身后紧紧环抱,被男人宽厚温热的手掌捂住眼睛。

    她才终于有了点活在人间的实感。

    突如其来的爆发力令姜宜珠差点没站稳,直接头冲下地栽倒,但又很快被宽出自己半身的男人从后面抓牢。

    强健guntang的身体箍得她生疼生疼,似乎上半身的皮rou都要被挤压到分离,而姜宜珠却从喷在颈间的急促鼻息间,听出了几分男人本不该有的脆弱和撕心裂肺的绝望。

    她闻着无比熟悉的男士雪松香,反倒成为安慰对方的人:

    “没事了,没事了爸爸,我好好的。

    “我该相信你的……我早就该完完全全相信你的。”

    她艰难又小心地从男人怀中转了个身,还给他一个毫无保留的回抱。

    -

    姜年扶着隐隐作痛的胳膊,透过警察、医护人员、还有看热闹的嘈杂人群,远远地注视着那一切。

    他没想好该怎么跟姜宜珠解释,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总会不经意地关注jiejie,还会像变态一样跟踪jiejie,想知道jiejie身边发生的所有事。

    不过似乎也不必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