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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强吻!挣扎的活着!

喜欢他,我竟然害怕得想哭出来,可最后喊我名字的不是我喜欢的人而是鹿野那个傻小子,哎,真是令人担忧。”

    “你跟我说这些,只是想说夸鹿野还念着你是兄长,还留着所谓的兄弟情谊?你们感动天感动地的兄弟情我没兴趣知道。”

    “你这小家伙,嘴皮子不要这么无情。”荼悦掀开被褥,想要下床,却被燕长空阻止了。

    “燕长空,你扶我一下。”荼悦毫不客气的请求,照顾病人的燕长空但也没意见,伸手去扶。

    荼悦被燕长空扶着,他却是一把抱住了对方,嘴唇贴在燕长空耳侧,他悠悠的说道:“小家伙,当时我多希望是你喊我的名字。”

    燕长空神色惊了,荼悦接着说道,“我其实对你,对你很有兴趣,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你别胡说,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喜欢我是无用的。”听到荼悦竟然与他表明爱意,他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荼悦会喜欢他,怎么又是断袖?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是认真的,我没有骗你,燕长空,我知道你已经是倾月姑娘的人了但是我不在乎。”荼悦是想趁着还没死要把身后事都说了吗?刚醒来就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你脑子有病!唔~”

    荼悦似乎疯了,不管伤口裂开,紧紧抱着燕长空吻住那张辱骂他的嘴唇,不管不顾的侵犯着,燕长空猝不及防被这么对待也是懵了,反应过来时一把推开了荼悦,同时倾月推门进来一脸杀气。

    嘴巴被吻得水灵灵,燕长空转过身不敢去看倾月,用力擦拭嘴巴,可被侵犯的恶心感觉挥之不去,他气得脸都红了。

    倾月走至床前,她的剑在蠢蠢欲动。

    “杀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荼悦还是不忘提示自己的作用。

    “但能泄愤!”倾月没必要留着这人的性命了。

    “倾月,算了,暂且留他一命。”她听长空这么说更是厌恶荼悦,一旦让她有机会,她一定会杀了荼悦。

    鹿野走进来,见三人间气氛诡异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冰冰的把药汤放在桌上。

    ——

    最终几人商量让荼悦留在宝林医馆养伤,他们几人去找阿清的家人。

    这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到达当时阿清告诉燕长空的那个住址,发现这里是一处破败的小村庄。

    倾月、燕长空、鹿野、黎白花、陆十三四五人见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不禁怀疑起来,阿清姑娘给燕长空的地址是不是弄错了?

    村外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小叶村三个字。

    “鹿野大人,这里早就荒废好些年了,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这里出生的,前几年他就说他的家人从这里搬走了,听说是这个村里当年有疫病才搬走的。”陆十三说道。

    “那还真是巧了。”鹿野瞟了一眼陆十三,不过这个村子也并不是全都搬走了,还是进去看看吧。

    “嘿嘿,不过,我听说还是有人舍不得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不愿意走,疫病过后没死的就继续留下来了,说不定您要找的人可能还在呢。”陆十三崇拜鹿野,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能帮上忙。

    走进村子,荒凉安静,此时正是午时,发现有一处地方冒着浓烟,应当是有人在焚烧东西,他们赶过去查看,是一处长满了杂草的田里,有人在焚烧杂草,仔细一看竟然是在焚烧尸体。

    一位老婆婆佝偻身体坐着,见着他们四人竟然吓得要跑,却被陆十三给拦住。

    “老婆婆,见着我们为何要跑?”鹿野问道。

    “你们,你们不是来找雷鸣的?”老婆婆惊讶的问,“我真不知道雷鸣是谁,大人就不要为难我老婆子了。”

    怎么突然冒出来个雷鸣?

    “老婆婆,你这烧的尸体是谁的?”燕长空望着那被燃烧的尸体问。

    “这,老婆子不认识,只是逃难来这里,病死的年轻人,他还在时说是在什么矿山里做工的,只是出了点事离开矿场了,这孩子很年轻就这么病死了,真是可怜呐。”知道他们不是来找雷鸣的便放下了戒心,说起了这具尸体的来历。

    可惜尸体已经烧毁,无法查看了,几人也就作罢,接着问老婆婆,这里曾经有没有一户姓御的人家。

    “御姓啊,这可是个很稀少的姓氏,我记得好像是有的,就住在……”老婆婆转过身,指着半山腰的一处房子,“那儿,就是姓御的,那年村里有疫病,他们家也搬走了。”

    “是只有夫妻俩是吗?”长空连忙问道。

    老婆婆努力回忆,摇摇头,“我老了不记得了,只是知道他们夫妻俩一直说有一个女儿,却从来都没见过。说起来,他们搬来咱们小叶村也是有十多年了,哎,小叶村已经荒废了,人都走了。”老婆婆感叹起来,她是小叶村的守村人,一直都不愿意离开,而今也只剩她和老伴了,偶尔有官府的人来搜查,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知道躲一躲,那些个人啊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人。

    四人告别老婆婆往那半山腰走去,曾经是良田的地方杂草丛生,错落有致的房屋破败不堪,只有一处还修缮的可以居住,那就是方才那位老婆婆的家,路过那老婆婆的家门口时,老婆婆的老伴正在旁边的一小块菜地里忙碌。

    到了半山腰后,走进院子里,人去楼空的屋子尽是灰尘与蜘蛛网,老鼠听到有人来了急忙窜走。

    把整栋屋子都查看了一遍,找到了一些东西,一张小床,明显是孩子睡的,一张带小床的秋千,拨浪鼓,还有已经识字的孩童用的一些书籍,这都表明这户人家至少有过两个孩子。

    “这里,就是阿清姑娘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燕长空拿起那张已经脆弱得一碰就碎的纸张,上面画的是一家四口的小人儿。

    离开了御家,他们还是打算去问问老婆婆的老伴。

    老伯明显比老婆婆要年轻很多,见到他们也没有慌乱。

    “你们问那家人啊,当年村里有疫病,好在没有传开,但也死了不少人,活下来的多数都是些年轻人都选择离开,所以大多都离开了,御家是最后走的,我有印象,当时御家大妹子坚决要搬走,她家夫君不愿意,说是一定要等女儿回来,她夫君是个瘸腿的病秧子,又哪里拗得过她,最后还是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里,我想想……当时咱们村村长有来帮他们家,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些人来了,说是什么醉花堂的人,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又哪里晓得醉花堂是做什么的,只是后来听说他们家去了清水镇安顿下来了,对,没错,是清水镇,就是离雷州城往西的不是很远的清水镇。”老伯说起御家,又想起了什么,看他们时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老伯?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找御家,也只是为了完成他们家女儿的一个委托罢了。”燕长空表明了目的。

    “原来如此,看你们也不像是歹徒。”老伯用毛巾擦了擦汗,又说道:“十二年前吧,御家的确是有一个女儿的,不过当时御家妹子都没有成亲,那个女儿啊,是她的夫君带来的,她的夫君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当时村里还闹得很厉害咧,都以为是她抢来的。”

    啊这,抢男人?这属实没想到,还是带个累赘的男人。

    “她的夫君生的是俊俏得紧,只是性子有些烈,还经常跟村里的其他人看不顺眼很容易打起来,也是因为御家妹子从小没了爹娘,村里对她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些看不起吧,她夫君就看不惯就打架咯。说起来也是很奇怪,她夫君虽然打架那叫一个厉害,但是不愿意离开家,平时不爱出门,有时候还会教他女儿一些没人听过的童谣,说话也是他们听不懂的方言,就好像不是咱们凛国人,因为口音真的不一样,也是奇了怪了,她夫君其实很像大户人家的男子,只是不知为何跟御家妹子成了亲。”

    听到这里,燕长空转身就走,鹿野连忙道谢,然后几人离开了小叶村。

    回去的路上,倾月见燕长空一直都紧紧拧着眉,不由得担心起来。

    “长空,你别担心,我们去清水镇找,一定能找到的。”倾月捉着他的手安慰他。

    鹿野若有所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那对老夫妇提到了醉花堂、雷鸣、官府搜查,病死的矿山工人,还有老伯最后说的,阿清姑娘的爹爹不像是个普通人。

    荼悦等到倾月他们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他坐在椅子上看书,悠哉悠哉的不像是受伤了的人,反倒是像个闲散纨绔。

    见到燕长空一脸严肃的走来,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荼公子,你知道阿清姑娘一家早就搬走了对吧?”燕长空一来就是质问。

    “是的。”荼悦回答。

    “那你为何……”荼悦没必要告诉他,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从来就不信我,防着我,你是如此自负的以为你自己能解决这一切,我又何必多嘴呢?”荼悦见燕长空脸色青白,不由得笑意更胜。

    “再说你们去了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不是吗?”荼悦把书籍合上扔在一旁的茶几上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位天之骄子的魔教少主,就得让这人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可不是那些愿意宠着小少主的人愿意事事都顺着,他的确是有阿清姑娘的家人的下落,但燕长空不想与他合作,那就让燕长空自己去查吧,这么简单的事情很容易的,只是时间得多花点。

    清水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阿清姑娘的父母住哪儿他怎么查?一个个问过去都不知道要问多久,万一他们隐姓埋名那就更难找了。

    夜里,倾月在院子里练剑,鹿野陪着燕长空,燕长空想了许久,就算不靠荼悦他也能查到,那老婆婆不是说了么,阿清的爹爹是个瘸腿病秧子,只要核查四十至五十岁的家里有瘸腿还身体不好的男人的人家不就容易多了?

    “你倒是较劲起来了,他是故意激怒你呢。”鹿野喝了一口酒,不禁呵呵的笑。

    “那家伙实在可恶,我知道他靠不住,但还是有些生气。”燕长空灌了一口酒,却是被呛到了。

    鹿野给他顺气,“你这身子骨,还是别喝酒了,酒给我,我替你喝。”

    “鹿野,你说,他们都搬走了,我还有必要去找他们吗?他们说不定也早就不期待阿清姑娘能回到身边了吧?”虽然答应了阿清,可他又觉得人都死了,再去告诉她父母她的死讯,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活着的人被折磨着,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又要被真相给伤害一遍,这得多残忍。

    “你别这么想,也许对他们来说,离家出走的女儿终于来消息了,无论好坏都是女儿给了他们一个交代。”倾月停下了练剑,过来坐到了燕长空身边。

    鹿野从善如流的把一个装满酒的碗递给倾月,坐在中间的燕长空无语极了,这俩酒鬼就知道喝酒。

    “可我觉得,他们知道阿清死了会更痛苦。”燕长空宁愿他们不知道阿清死了,也许还能带着期盼活下去。

    倾月侧头看着燕长空,她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她说:“但是无尽的等待更让人觉得残忍啊,这种不确认的未知带来的痛苦远比知道真相更痛彻心扉。”

    “倾月说的没错,你知道吗?我的很多将士兄弟都死了,我曾经也不敢把这些人的阵亡消息告诉他们的家属,甚至遗体都带不回去,送回去的只有少量的遗物与他们最后的家书还有那抚恤金。所以说,他们知道自己亲人的情况是应该的,隐瞒只会是更深的伤害。”鹿野拍拍他的肩膀,“你不需要想太多,阿清姑娘既然最后的愿望是把发簪送回给父母,你接了这个事,你做到就可以了。”

    “好了好了,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就去清水镇。”鹿野起身打算去睡了。

    鹿野走了,倾月陪着他。

    “困了么?”倾月问他。

    他摇头,见黎白花跟个透明人一样杵在不远处,对他招了招手。黎白花坐到他身边,还是尽责的当个保镖。沉默了许久后,燕长空深深叹了口气。

    “倾月jiejie,黎白花,你们说,人为什么就那么执拗呢?”姑姑和母亲就是希望他活下去,阿清也想他活下去,倾月也要他好好活着,他们总是执拗的要求他活着,都不问他想不想活。

    也没人问阿清姑娘的父母愿不愿意接受真相,都觉得自己的想法都是对的,是为了他们好,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为了他们不再承受失去的痛苦而犹豫要不要继续履行这个承诺。

    “执拗的人总能坚定不移的完成想要达成的目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黎白花也曾经历过,所以明白想要坚持做一件事情有多难。

    倾月喝完碗里的酒,她只是说道:“我们没有办法去知道阿清父母的感受,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让他们选择是否接受真相。”是的,发簪送到了,至于阿清去世的消息要不要说,阿清的父母会自己选择的,我们没必要替他们去抉择。

    燕长空的不确定与迷茫也是目前燕长空的心态,他一边不想知道倾月见了翎王后发生了什么,又想知道倾月会不会因为身不由己而与他分道扬镳。

    倾月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用行动告诉他,她会与他一起,帮他达成目的。

    陆十三奉命跟着倾月,所以一天后一行人到了清水镇,此小镇规模虽不大,却洋溢着勃勃生机,繁华而熙攘,四周风光旖旎,引得众多文人墨客纷至沓来,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商贾来此做生意。

    陆十三忙前忙后的倒是让鹿野都不自在了,本是他负责安排一行人的吃住行,倒是让陆十三忙着献殷勤了。

    倾月想了个法子,给了不少当地的街上游玩的孩子们不少零食,托他们打听这镇上有哪些人家有一个身体不好的瘸腿男人,只要有符合条件的给她打听到了她都有额外奖励,孩子们一听都高兴坏了,纷纷去帮忙找寻。

    见倾月温柔可亲的与孩子们说笑,燕长空他们都有些惊奇。

    “倾月原来很喜欢孩子吗?”鹿野都有些难以置信,他觉得倾月与阿鹰一样都对孩子感到厌恶。

    “她说她从小就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也不算喜欢吧,至少不会厌恶。”燕长空见倾月安排好孩子们,见他们看着她也是有些疑惑。

    “那我去用我的办法去筛查,黎白花你保护好他们,我去去就回。”鹿野有自己的人脉,查人这方面也不能只靠燕长空与倾月这么大海捞针的方法,他可以托关系帮忙,比如镇里的一些驻镇的管辖者,总会卖他们阿鹰一个面子。

    陆十三想一起,但一想到他还是要盯着郡主,便止住脚步。

    等到有消息时已经是午后,鹿野回来说能锁定的目标有四户人家,但是都没有姓御的。

    第一户人家是几年前搬来的一对比较年轻的夫妻,妻子是开店做胭脂的小商户,丈夫因为腿脚不便在家照顾孩子。

    第二户是一对中年夫妇,无子女,妻子是一家餐馆里的掌厨,丈夫多年前脚给摔断就瘸了,在茶摊当说书先生。

    第三户也是一对中年夫妇,无子女,妻子在染坊做工,丈夫体弱多病从不出门,邻居都说那家人搬来没多久,他们家男人也是个瘸腿的,怎么瘸的不清楚。

    第四户人家,几年前搬来,也无子女,妻子在码头上工,丈夫体弱多病,腿瘸,每日都给妻子送饭。

    几人一合计,第一户人家与第四户人家比较有可能,第四户人家是最符合的,但是他们都不姓御。

    茶摊处,他们商量先去第一户人家看看,正要动身,那群孩子们回来了。

    倾月把准备好的零食拿出来,只见孩子们中最有话语权的小孩甜甜的叫倾月jiejie。

    小女孩两条麻花辫很可爱,身后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都瞪大眼睛滴溜溜的望着他们。

    “你是说,这家人其实是姓御?”倾月见小女孩点头,小女孩转身把一个瘦小的小女孩推出来。

    “jiejie,她记得那家人的郎君曾说过他们姓御,只是她不记得御怎么写,她的娘亲还是与那家人有来往呢,她娘亲可是凤绣庄的绣娘,她娘经常帮那家人,所以她才想是不是你们要找的是他们家?不过说好哦,不准干坏事哦,jiejie你不像坏人,不会骗我们吧?”小女孩作为这群半大孩子们的老大,口齿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得多,竟然还有警惕心呢。

    “你还真是人小鬼大,你放心,jiejie不骗你们,jiejie只是来送东西的。”倾月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还挺有意思。

    “那个,jiejie,你们,你们是来抓暮云叔叔的吗?”瘦弱的小女孩嗫喏的问,见倾月目光投过来赶忙躲在小女孩身后。

    倾月看向燕长空,又看向鹿野他们,看来不用先去第一户人家了,我们直接去第四户人家。倾月蹲下身来,伸手温柔的牵住瘦弱小女孩的小手,她承诺道:“你别怕,我们不是来抓人的。”

    “我叫倾月,你叫什么名字?”倾月温柔的望着这个孩子,目光平视,神情柔和,与平日不尽相同的气质,倾月在这时所展现的另一面,让她面对天真烂漫的孩童时没有丝毫的冷漠与压迫感。

    “紫玥儿。”她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望着这位大jiejie,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玥儿,我就说倾月jiejie不会让你害怕吧。”小女孩露出笑容。

    “那你叫什么名字?”倾月问她。

    “我,我叫林语,是他们的老大。”小女孩骄傲的告诉倾月他们。

    “名字真好听,那你们呢?”倾月笑了,问剩余的孩子们。

    “齐天磊。”有个男孩子说道。

    “赵颖儿。”

    “毛毛。”

    “你说什么小名儿呢,人家问你的大名儿。”

    “我叫王惊雨。”

    孩子们跟报菜名儿似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倾月把那几包甜枣糕给他们分,孩子们很开心,叽叽喳喳的一边吃一边对他们几人好奇的问东问西。

    倾月把林语和紫玥儿带到一旁,“谢谢你们,有机会在给你们买莲花糕好不好。”

    打发走孩子们后,他们来到第四户人家的住处,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前有一块小菜地,用竹篱笆围了起来,另外一旁是一处小花圃,打理的仅仅有条,一颗柿子树下放着一张竹桌,院墙边的晾衣架上还晾晒着刚洗完的衣裳,正滴着水咧。

    紫玥儿被倾月牵着手,在院门口敲了敲门板,林语被家人叫回去了所以没跟来,只有紫玥儿跟着倾月,等了一会儿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他有些跛脚,不走动只站着时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见到男人出来,紫玥儿放开倾月的手跑了过去,扑入男人怀里。

    “暮云叔叔。”紫玥儿糯糯的唤了一声。

    “小玥儿怎么来了?不去上学呀?你阿娘知道了会说你的。”男人温柔摸摸她的头发。

    “我,阿娘不会的,那个……暮云叔叔,他们,他们找你。”紫玥儿目光看向倾月他们。

    “请问,你们找我是有何事?”暮云虽然头发花白,但眉目俊秀,与那些个粗俗汉子不同,有着一股子书卷气,但年纪也大了,眼角的皱纹还是清晰可见。

    倾月想问他是不是有一个叫阿清的女儿,却被燕长空扯了扯衣袖,燕长空走上前,她看着燕长空把那盒子里的发簪取出。

    暮云一眼见着那发簪,松开了紫玥儿跛着脚却还是疾步上前,抖着手接过那金丝缠绕成花的发簪,眼已泛红。

    “这是她托我带回来的。”燕长空声音平淡,只是瞧着眼前这位阿清的父亲。

    “她还好吗?她在哪里?”暮云抬头看着他。

    一行人沉默着,无法把那残忍的真相说出口。

    “她很好。”他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这样啊,谢谢你们,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有了她的消息。”暮云忍住眼泪,用力眨了眨,平复心情后把他们请进屋。

    “来,请喝茶,不是多好的茶叶,你们也看到了,我家只是普通人家,还请见谅。”暮云给他们搬了椅子,又给他们递了茶。

    “我们也只是帮了个小忙,不用客气。”鹿野见气氛有些凝重,连忙出来活络气氛,“暮云先生?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你们要是愿意,唤我云叔就可以了,看你们年纪也不过是跟我女儿差不了多少岁。”暮云说道。

    “行,云叔,我们去小叶村找过你们一家,才听说你们几年前就搬走了,知道了你们搬来了清水镇,这个地方不错,山清水秀的,我想阿清姑娘也是放心了。”鹿野说着看向他手中的发簪,“我们受她所托,就是想来告诉你,她很好,你们不用担忧她。”

    “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暮云红着眼看着他们,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答案,然而大家却是不忍看他,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看着手中的发簪,转身从屋里靠墙的多宝阁里拿来一个匣子,打开拿出了那支与阿清的发簪一模一样的发簪,这原来是一对儿。

    “这上面有着没擦干净的血迹,还残留着呢,我早该知道的,我的女儿回不来了。”暮云心如刀绞的模样在场所有人都不忍看,紫玥儿拉住暮云叔叔的手臂,担忧的望着暮云叔叔。

    “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暮云问。

    倾月看向面无表情的燕长空,燕长空张嘴想讲出来,却发现嗓子哑了一样,太奇怪了,他对阿清的死并没有太多的触动,可此时却无法开口。

    心中却因为暮云那痛苦的样子而抽疼,他并不是想漠视他人的生命,他只是不想被拖入情感漩涡里,只是想明哲保身,只要让自己冷心冷情,就可以把自己保护起来,这样就会好受些,阿清的死,不是他的错,可看到暮云这样,他再也无法装作毫不在意。

    “阿清姑娘,她……”他张嘴想说下去,他转移目光,闭上眼睛,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让我来说吧。”鹿野阻止了倾月想代替燕长空开口说出真相的打算。

    “阿清是服毒自尽的,这要从那年说起……”鹿野从他的角度开始还原当年的事情。

    燕长空揪紧衣襟,难受的听着鹿野讲完。紫玥儿不明所以的乖乖坐在暮云身边。

    “砰——”

    突然门外的东西落地的声响唤回了大家的注意,门口的女人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是暮云的娘子于兰,原姓御。显然她听到了鹿野说的才会这么震惊,她这模样显然是匆忙跑回来的。

    “阿云。”于兰跑进来,抱住听完了鹿野说的已经昏过去的暮云,焦急的想要背去找大夫。鹿野连忙说先把人放下,他会医术,可以帮忙看看。

    暮云被背去睡房里安置,他去诊断后告诉大家,暮云没事,只是伤心过度昏迷了,休息好就行,可以去熬点安神汤给他喝下压压惊。

    “真是麻烦你们了,他身体不好,又一直都放不下他的女儿,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于兰抹去眼泪,脸色苍白得笑了笑,“谢谢你们这么大老远的给我们带消息还把她的遗物送回来。”

    “阿清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吗?”鹿野疑惑。

    “不是,阿清是阿云逃难到小叶村时就带着的亲生女儿,我与阿云生的是一个儿子,可惜也没了。”于兰看着燕长空,眼眶泛红,“如果他还活着,也应该有这位小公子那么大了。”

    紫玥儿拉着于兰的袖子,“姨姨,别哭。”

    “玥儿乖,姨姨没哭,你呀,是不是又跟林语那丫头乱跑了?”于兰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些新绣好的绢帕,送给你们,就当谢谢你们给我们家阿清带话了。”

    他们家实在清贫,拿不出什么银钱报酬,她把锦盒拿出来,这里原本是帮凤绣庄做的,只能拿来抵报酬了。

    “阿云有空的时候会帮凤绣庄绣一些东西赚个手工费。”于兰拿出来给他们看。

    非常精致的锦帕,这些一看就是提供给那些个达官显贵的。暮云不能干体力活,就去跟随紫玥儿的母亲学了针线活儿,能做一点是一点,赚一点补贴家用。

    他们没全要,只是收了一条锦帕,给燕长空了。

    回来的路上,燕长空看着手中面料极好,看着绣在上面的梅花不由得出神。

    “想不到阿清姑娘的父母还有这么一个故事。”鹿野感叹道。

    “背井离乡,逃到别国,这得吃多少的苦。”陆十三也感叹道。

    “不过那于兰也是苦命人,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心爱的人,却又失去了儿子,就连爱人的女儿也没了,只剩他们夫妻俩相依为命。”鹿野唏嘘不已。

    倾月握住燕长空的手,两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