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护夫,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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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宴上宋瑟出尽风头,这些诗自然不是她写的,只消找位文客便是,她听着周围的吹捧飘飘然,诗意诗风浑然不知,连诵五首,连周太守都频频称赞。 “…… 杖藜裹饭去匆匆,过眼青钱两手空。 赢得儿童语音好,一年强半在城中。” “宋家主,贵女真是忧国忧民啊!来日定会前途无限!”四周一片叫好,只夙尽怀敛下眉眼,遮住眼中情绪。文客是他安插进去的人,如今,宋瑟已然上钩,太女殿下今日在此,只会事半功倍。夙尽怀借着余光看了一眼对面,玄逸果然蹙眉,如今朝中好不容易推行青苗法,这诗却有讽政之意,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议论新政,实在失敬。 “这位公子,该你作诗了”酒杯停在夙尽怀面前,众人转头,见夙尽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雪白的脖颈和如玉的手指不知哪个更引人注目些,其间姿态舒展犹如白鹤,隐隐带着洒脱意蕴,一时成了全场的焦点。 “明月枝头叫,黄狗卧花心。” 话音一落全场轰然,都道这诗做的可笑: “黄狗怎么能卧花心,这是谁家的男子,怎么连常识都没有!” “切,我就说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男人就该好好待在闺中,这人无才却还来参加诗会,定是水性杨花之辈,丢人现眼。” 夙尽怀朝台上拜了一拜:“宋家心怀天下,尽怀惭愧,只受宋小姐启发想出这难登大雅之堂的俗语:坊间有言“黄狗罗罗,黑狗罗罗”,乃是指藏在花心的小虫。” 夙尽怀顿了顿,语调陡然转冷: “——那么怨望其上,讪渎谩骂,而无复人臣之节者,未有如宋家是也。” 宋家主心间一凛,眼见台下议论纷纷,强定心神去查那登名册,但看那男子只是姓夙,不由松了口气,想来不过是寒门出身,当即喝道:“大胆!我宋家可是皇亲国戚,岂容你污蔑诋毁,来人,这男子侮辱皇亲,给我拿下!” 府兵上前将夙尽怀团团围住,正欲动手眼前一晃,一声清喝先至:“住手!”,蓝衣女子揽过夙尽怀退出重围,另一手手腕一转抖出腰间玉牌扔了过来,领头的府兵上前一瞧,霎时变了脸色。 ———————— “今日太女殿下为尽怀解围,尽怀无以为报,来日若有用得上尽怀的地方,定会尽力而为。” 吴府正厅,夙尽怀朝主座的女子郑重行礼,只是未待他弯腰便被一只手拦住,夙尽怀抬头望过去,玄逸浅笑着朝他摇摇头,阳光透过窗柩洒在她脸上,仍是初见的模样,自己却不再是当时心境,方才在诗宴遇到太女殿下是意料之外,利用她却并非……并非他一时之思,若重来一遍,他还是会…… “公子若是想谢我,不如把这块玉佩与我交换,如何?”玄逸扶他起身,打断了他的思绪。女子倾身须虚点了他腰间的玉佩,衣袖拂动是自然的清香,暖暖的很好闻,像她的人一样。 这玉佩原是一对鸳鸯佩,是吴将同夙倾华的定情信物,二人各执一只,后来父亲临去前将玉佩留给他,如今,已有十二年了—— “怀儿,爹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能再陪你长大,这枚玉佩,曾经保护过爹爹,以后爹爹不在的日子,就让它陪在你身边吧” 夙尽怀抬头,定定看了玄逸一眼,眼前人是心上人,余生恐怕无缘再见,愿这枚玉佩能护她平安,也希望……希望她以后看到此物,能想起他来。 他想了这么多也不过一瞬光阴,玄逸见他眉间暗含愁绪,以为是不愿相赠,刚要开口就见夙尽怀解了玉佩下来,骨节分明的细白手指拈着白玉递到她面前,一时分不出哪个更白。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公子赠我玉佩,我便将这个赠予公子吧。”清丽的女声响起,夙尽怀只觉得手似是被人握住,女子柔软温凉的手在他掌心一拖,掌心一凉,留下一枚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