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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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川用牙给他松绑后就跑了,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溜到了老树下。 好久没用树皮磨爪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顺手。 “孽畜,给老夫住手!”老柏树的喝止也是一如既往的吹胡子瞪眼:“老夫还道你有了些许修为能通晓些人情世故,结果还是个孽畜!” “那你又能如何,变成人形来打我呀。“沉川磨好了爪子,总觉得仰着头与他说话甚是心气不平,便开始爬树。 不远处路人:“诶诶诶,有猫在爬树,上次有只猫爬上去困了半个月,还请消防救下来的。”这棵柏树十分笔直,且直至3、4米高才有树杈,下树时很难找到支撑点。 “那我们快去把它揪住。” 等他们跑过来,沉川却早就爬到了极高的树枝上,寻了个平稳的位置蹲着,听不清树下的大学生望着它嘀嘀咕咕些什么。 老树叹气道:“终究是野性不驯,你也来做掏鸟蛋的勾当?” “你倒是对野性一点也看不上,对人性很是推崇,”沉川与它说过好几回话,这次才琢磨出它话里的态度,不过这次不是来找它辩论的,沉川说:“我问你,你到底会不会化身成人?” “你想学?我看你心思不定,不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即便天资卓绝,早早开了灵智,也得比其他潜心修炼的多修个几百年。”老树道。 “真的能修成人形?!”沉川激动之余,心头闪过一瞬“几百年后言屿都化成灰了”不知什么情绪的内容。 老树仍要打击它:“百余年前,老夫还是有遇到好些同类,这几十年,也就只见着你能吐人言,说明这三届之内灵气已稀,修行会愈发艰难。” 沉川没有理会它的打击,却抓住了其他重点:“那那些同类,都去哪里了呢?” 老树沉默了一会,不再做说教的语气:“修行,各有各的道,道的尽头会看到什么皆不相同,去处自然不同。我可以教你修行,余下的便看你自己造化,只一件事你要记得:千万不要以为修成了人形便是人的同类。” “我才不会以为是他们的同类呢,我要做上天入地的大妖怪。” 老树提醒她:“人类现在已经可以上天入地了。” “好了好了,你快教我吧。” “等等,你看下面。” “嗯?” 沉川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聚了一群人在树下,有些拿出手机拍个不停,指着它不知是看戏还是担忧的神色。 “让一让让一让!”有人搬来梯子准备救猫,旁边一人看着眼熟,原来是李宛纯,不愧是动物保护社的社长,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她递过去一个笼子,叮嘱着救援的注意事项。 沉川冷哼了一声,扭头就往更高处爬去。 “诶!”底下顿时一阵呼喊,“怎么办,找消防?” “等等,先别麻烦消防,这只猫我知道是谁的。”李宛纯仔细看了看,只有尾巴有花色的猫特征鲜明,她拿起手机给言屿发消息。 “找主人过来也没用吧?” “不一定,”李宛纯发完消息抬头看沉川,它正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这只猫还挺通人性的。” 沉川踢踢树干:“他们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是不是要把你砍了救我?” “砍一棵比校龄还老的树救你一只牙都没换完的猫?怎会有大学生如此不知轻重?”老柏树如果能做表情,一定是“你是不是没睡醒”的眼神,他说:“他们是要找你主人来,让他来降你。” “找他来又能做什么?我待够了自己会下去。”沉川有些烦躁,又无法向下面的人喊话让他们别多管闲事,人类的社会规则约束自己还不够,他们已经完全侵占了动物的活动环境,还要打着为了它们好的名义不顾其意愿地做些事情, 言屿急匆匆地跑过来,随手和李宛纯打了个招呼,边跑目光边往树上搜寻,在枝叶的遮蔽下那一抹白色也过于显眼,沉川“喵”了一声,言屿也顾不得旁边一堆人,仰头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于是又有窃窃私语说他奇怪。 沉川跳下一层树枝,引起一阵惊呼,它大声喊道:“我有事,你别管,让这群人滚蛋!” “啊?哦。”言屿暗笑自己关心则乱,它兼具猫的生存能力和人的思维能力,爬个树而已哪里需要他救? 他转向李宛纯:“不用在这里围着了,你看它爬得多好,等它差不多饿了就会自己下来的。” 李宛纯看到了他仿佛自以为懂得喵喵叫含义的样子,也和旁人一样觉得他有些魔怔了:“猫的爪子只适合上树不适合下树,很多猫越爬越高结果下不来的,虽然说猫有九条命不容易摔死,它被你最近养着胖得太快,它现在的力量可能不足以控制体重,万一没爬好或者跳下来没调整好角度骨折了呢?它很信赖你,你还是趁它跳下来上去把它救走吧。” 这一番话说得很合理,且李宛纯的心智成熟度完全不是沉川可比的,或许沉川真的不知道自己行为的危险性呢?言屿再次望向沉川,想起什么无民事行为能力的定义。 “我晚上就回去,不回去你再来救。”刚经历早上的尴尬,沉川是万万不可能现在回去的,但她现在看了好些东西,也知道了如何退让一步以达成协商结果。 它突如其来的懂事让言屿一愣,随即想到的是它饭吃了吗,在外面待一天不会饿吗?顺理成章地就想起了清晨的事情,脸热起来,顿时也觉得两个人分开一天也比较好。 “它不配合也没办法抓,我晚上再过来看看,大家围在这边它容易害怕。”言屿定下结论,请李宛纯帮忙清场。 “好吧,可能还是你了解它的脾气。不过猫发情为了寻找公猫就容易往外跑,你的窗门都要关好。”李宛纯也没再坚持。 等人散光,老柏树严肃道:“我观这小后生,有虚浮之相,你这孽畜莫不是在哪里学了邪术,偷取了他的精气?” 沉川愕然:“难道真能采阳补阴?可我看得见吃不着,根本没得手啊。” “作孽作孽,赶紧离老夫远点,别让天雷惩下误伤到我!”老柏树气得叶子都抖落了好些。 “我不过是想与他双修,并不想吸他元气,我和他现下最多不过挨得近了点、摸过了两下,如果这样也对他有害,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不吸到他的元气啊。”沉川急道。 老柏树陷入沉思,猫妖阴气极重,它现下尚未对他做什么都已令他阳气涣散,教会它修行究竟是福还是祸啊? “也罢,老夫先教你吐纳之法,你需学会辨别什么是天地灵气,什么是污浊之气,什么又是人元精气,七日后带他来见我,若还是控制不了吸他阳气,你便找个僻静处等天罚吧。” “好,我保证不吸!”沉川眼睛亮起来。 言屿整个白天都走神,他本身从小就是乖宝宝,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熟悉,更没人教过他如果两个人赤裸相对却不欢而散之后该如何自处,难道他一再拒绝真的伤到了沉川的自尊心?但他作为它唯一能交流的人类,他必须教会它男欢女爱在人类社会中的含义,不是轻率就可以做的事情。 之前他总是和那些避而不谈性教育的家长一样对沉川含糊其辞,其实摊开来讲说不定还能互相理解。 思考清楚后,太阳刚落下,他就去柏树那找沉川。 那一团白毛在被枝叶遮蔽的昏暗光线下仍是很好找见,它端端正正地蹲着,像是只守卫寺庙的神兽。碧绿色的眼珠此刻被盖住,言屿查过,猫翻出肚皮睡觉是对周围环境信任的表现,如果在野外它们会睡得非常有防御性,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小后生找你来了。”柏树出言提醒道。 沉川睁开眼,看到了落日的余晖,映衬得言屿一身暖意,她道:“这才几点,就来抓人回家。”动作却一刻不停,就往下跑。 爪子虽然做了一些阻力,仍是结结实实地冲进了言屿怀里,像极了幼儿园放学一马当先的小孩,言屿顿时什么性教育都说不出口了,它还只是个孩子啊! 一股极好闻的暖流冲鼻而来,瞬间贯通了它的四肢百骸,刚学会吐纳的沉川马上意识到这是言屿的阳气,它想要控制不吸入却终究道行不够,只能挣扎着跳出他的手臂,站到理他一米远的位置。 言屿愣住,明明一分钟前还是久别重逢的热情,砸在他胸前的冲击感犹在,怎么突然又别扭起来。 “不错,”老柏树欣慰道:“能有不吸食阳气的定力,已是难得。” “我饿了,边走边跟你接受。”沉川的自制力用在了这里,不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实在是泯灭人性。 “所以,”言屿听完它的解释,说:“你以后不会缠着我双修了?” “这不是怕你精尽人亡吗?”沉川吃着三文鱼脱口而出。 “咳咳咳……”言屿差点被呛死。 因他情绪起伏又溢出一丝元气,幽幽地飘向沉川,它立即叼着rou跑远:“在我控制不了之前我要和你保持距离。” 网上总有些恶猫视频,在家只负责吃饭睡觉,摸都不让猫奴摸一下,言屿觉得自己的处境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