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问号逆序格雷森很好

    1.

    「哇，这是什么？」

    餐桌上多了一盘从没见过的东西。一盘橙红色的卵，每颗卵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沃利好奇地用叉子戳了一下，表面脆弱，一戳就破。

    噢。怪好玩的。沃利又戳了几颗。

    「鱼卵。」迪克轻快地说。他没说是什么鱼的卵，沃利也没在意。他们餐桌上什么没出现过？有一次迪克甚至切了一块鱼尾巴——当然是他自己的——沃利胆颤心惊的吃掉了。很好吃，rou质软嫩、调味适当，还有鲜甜味，这大概是沃利目前为止吃过最好吃的鱼rou，但他不想吃第二次。

    想想看，你的丈夫坐在料理台上，露出鱼尾巴，拿着菜刀切割大腿的位置，再亲手把割下来的rou放进平底锅，放满香料和黄油的锅底一碰到rou就滋滋作响，香味立马冒出来。你的丈夫怕你饿，还切了一份生鱼片......

    耶稣基督巴里叔叔啊，这比被鱼尾巴绞断腿还可怕。

    以往沃利对桌上的鱼料理都会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怕迪克又从杰森那拿了乱七八糟的食谱。

    但这次？

    哈哈，小罗又不会产卵。沃利拿小汤匙舀了几颗。

    「嗯......有点咸？有点甜？蛮好吃的。」沃利评价。

    迪克眨了眨眼睛：「你喜欢吗？」

    沃利点点头。他的丈夫看起来更高兴了。如果迪克是只兔子，现在可能在跳圈圈舞。

    迪克把尾巴叫出来，快乐摇摆，啪啪地打在地上。

    「那我们吃饱饭来运动！」迪克说，沃利听得出来这个「运动」绝对不是游泳或跑步。他不知道他喜欢鱼卵跟「运动」有什么关系，但——

    ——谁会拒绝和伴侣贴贴呢？反正沃利不会。就算有被绞断腿的风险也不会。

    2.

    沃利痛苦并快乐着。

    自从他说喜欢鱼卵，他们的zuoai次数已经来到可怕的一天三次，每次高达四小时，七天只休一天。

    如果这是一份工作，迪克已经违法了。

    老实说，再这样下去，沃利可能会死在床上，厨房，客厅，浴室，任何他们zuoai的地方。沃利会死，迪克会变成寡鱼，一边哭出珍珠一边按照人鱼的习性把他吃了。

    哦，天。沃利不想死。他确定自己的味道绝对不好，小罗会边吃边吐。

    沃利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健康的肤色在一周的摧残下苍白如纸。他颤颤巍巍的走梳妆台前照镜子。

    他看起来快入土为安了。

    「......我需要休息。」沃利捂着脸喃喃道，「我需要放长假，最好能放三四五个月......」

    感觉自己快变成纸片人的沃利往浴室的方向缓慢移动。他想泡个澡舒缓肌rou酸痛，他值得一场没有zuoai的浴室之旅。

    好不容易走到浴室，门却是关的，很显然，迪克在里面。沃利站在门口严肃思考现在进去会不会被迪克缠住双腿再来一次。他不确定再来一次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他一滴都没有了！

    ......

    ......听起来很刺激。沃利忐忑无比，小心脏砰砰跳，随后又在脑中质问自己。

    这真的值得你冒生命危险吗，沃利·韦斯特？你确定你的小沃利还能承受的住小罗的摧残吗？你真的要开启这扇门吗？

    两分钟后。

    沃利坚定的把手放在门把上。

    3.

    很多时候，沃利会忘记迪克是条人鱼。

    迪克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用双腿行走，工作和约会也是在陆地上，从不往水里跑。就连zuoai，迪克也更偏向双腿而不是尾巴，因为做嗨了沃利的腿可能会被绞断。沃利不愿细数他的腿究竟断了几次，他只想将注意力放在他和迪克之间，迪克的笑容，声音，体温，触摸......沃利的脑袋绝大部分都存放这些。断腿并不重要。更何况在医院小罗每天都来陪他，除了行动不太方便没什么缺点。

    即使腿断了、吃了鱼尾巴rou，沃利还是经常忘记迪克是一条鱼。

    但这次他不会忘了。

    迪克露出鱼尾巴躺在浴缸里，某块鳞片翻起来，露出一个小洞。

    沃利当然清楚那是什么，有一次他吻了这迪克一个激动不小心把他的腿绞断。

    人鱼皱着眉，喉咙发出隐忍的呻吟，一只手按压小腹，另一只手抵在洞口，手掌朝上，接住从洞里挤压出来的卵。橙红色的、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卵陆陆续续堆满手掌，砸到浴缸里。

    ——有些鱼类会吃掉自己的孩子，不论是刚诞下的卵还是小鱼苗。

    沃利愣愣的看着那些卵。

    「沃利？」他的丈夫注意到他来了，捏起一颗鱼卵放进嘴里，笑着问他，「要吃吗？」

    ——它们看起来和餐桌上的一模一样。

    4.

    沃利猛地睁开眼。

    他坐起身，剧烈喘气，满头大汗。

    一旁的迪克也坐起来：「沃利？」他没有得到回应。迪克皱着眉，捧着沃利的脸，指腹轻轻擦掉汗珠，「嘿，Walls，看着我。」

    「我......我做噩夢了。」沃利咽了口唾沫，眼神惊魂未定，他低低呼出一口气，小声地说，「我梦到你产卵了......在浴缸里。我，我吃了那些卵但我吃的时候不知道那是你产的我还说很好吃然后你——」

    沃利没换气，迪克哭笑不得的打断他：「沃利，我是男的！」

    沃利虚弱地抗议：「但你是人鱼！」

    「好吧。如果你没忘记，人鱼也有分男女。」

    「好吧。好吧。」沃利重复，不确定地说，「所以，你不会产卵......？」

    「当然不会。」

    迪克说，他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我只会生蛋，记得吗？冰箱里的那些蛋就是我生的。你还说很好吃。」

    5.

    沃利再一次睁开眼。他扭头，迪克睡在他旁边。沃利二话不说，爬起来把他的丈夫摇醒。

    「小罗，小罗，醒醒，小罗——」

    「什么鬼......沃利......？」他的丈夫呻吟着，「......你最好有急事要说。我很累。全身酸痛......」

    沃利扒着他的肩膀，严肃无比：「你不会产卵下蛋生孩子，对吗？他们不会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对吗？」他惴惴不安，脸上充满惊恐，「还是——我已经吃过了？！」

    沃利几乎尖叫出声。

    「......」迪克问，「你会生孩子吗？」

    沃利一脸莫名其妙：「我是男的啊！」

    迪克深呼吸，声音沙哑：「那我怎么会呢？」

    「你是人鱼。」沃利认真地说，「也许人鱼的生殖系统跟人类不一......嗷！」

    成年鱼的鱼尾巴成功将伴侣卷住。手脚都被死死缠着，尾巴尖压在嘴巴上，沃利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唔唔！唔唔唔！」小罗！放开我！

    迪克快累死了，他抱住被尾巴缠住的沃利，咬了口丈夫的脸颊，假装听不懂：「是的，是的。我也愛你，沃利。晚安！」

    人鱼带着一身暧昧的痕迹重新入睡。沃利被捆的紧紧的，意思意思挣扎了一会就放弃了。

    好吧。好吧。晚安，小罗。

    沃利在心里说，抵着迪克的额头入眠。

    这回他没再做梦了，一觉到天亮。

    只不过身上多了鱼尾巴捆出来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