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问号逆序从这里到月亮/彩蛋：如果变成小猫头鹰

    1.

    迪克三岁了。他并没有学习成为一名刺客。男孩甚至连刀都不会握。

    很难想象继承奥古之名的人，居然优先教导他的孩子如何逃跑和避免伤害，而不是杀死敌人。放在正常家庭，一个前刺客以正常方式养小孩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这里是哥谭。

    至少在杰森看来，光是逃跑还不足以存活。

    哦，当然，迪基还有他们。但没有人——包括蝙蝠侠——能保证这里绝对安全。

    毕竟，韦恩庄园是个大型坟墓。

    2.

    杰森每次看着迪克，家里最小最脆弱的小鸟，內心都有只浣熊在热锅上尖叫。

    迪基鸟已经三岁了！他三岁的时候拿过折叠刀、棍棒和铁锤，而迪克至今為止拿过最危险的武器居然是乐高积木！

    乐高积木！杰森呻吟。这东西除了踩到很痛还能做什么？！

    每一年，杰森总是忍不住将小鸟手里的东西幻想成匕首、刀剑或某些致命性武器。但当他脱离幻想，定定地看向迪克......

    ......毛绒玩具，塑胶恐龙，会啾啾叫的蝙蝠侠娃娃......

    哦去他妈的。杰森坐不住了。他得做点什么。他得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当布鲁斯睡醒，走下楼，他看见他的儿子——杰森——正在教他三岁的孙子如何握枪。

    「......它的后座力可能会让你的肩膀脱臼，但要活下去，这点伤不算什么，小鸟。你得勇敢起来。」

    迪克坐在杰森怀里，在杰森的协助下握着一把枪。它有点重，迪克的手臂已经感到酸痛了。但迪克能坚持。这东西很酷！

    「什么是脱臼？」迪克好奇地问。

    「那不重要。」杰森停顿了一下说，「好吧，有点重要，但不是重点。等你脱臼了你就知道了。——现在让我们专注这个。」他带着迪克的食指扣住扳机，里头没有装任何子弹，很安全，「这个是扳机。如果有坏人靠近你，就按这里。」

    杰森扣下它，「砰！子弹会射出去。记得枪口要对准坏人，打死了算我的。」

    噢——

    迪克眼睛都亮了，学着刚才的动作又扣了几下扳机，「砰砰！像这样吗？」

    杰森欣慰地点头，「是的，迪基鸟，就是这样！」

    站在楼梯间的布魯斯：............

    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立马出言制止这荒唐的一幕：

    「杰森！你不能给一个三岁孩子一把枪！——不，没装子弹也不行！」

    3.

    迪克和他的父亲一样拥有出色的学习能力。他是个多语言学家，他在三岁时学会第五种语言。

    让一个三岁的孩子拥有庞大的语言系统并不是坏事。但当迪克匆忙地想做某件事，一时之间，他很难抉择使用哪种语言，他的脑袋和嘴巴无法同步。当他卡住了，短时间内很难调整回来，因为慌乱和焦急让他无法沟通——这时候迪克只能做最擅长的事：着急地用多种语言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沙发上的斯蒂芬妮痛苦地捂住胸口。她的小侄子正抱着阿尔弗雷德的腿用阿拉伯语喊「我爱你」，眼睛则盯着老人手上的盘子，上面有好几块小饼干。

    阿尔弗雷德顺从地拿起一片饼干，弯下腰递给迪克。

    「谢谢！」迪克举着饼干，蓝眼睛闪闪发光，彷彿拥有全世界，「谢谢！谢谢你！我爱你！」

    老人笑了，也用阿拉伯语回应，「不客气，迪克少爷。我也爱你。」

    小知更鸟开心又害羞地抱了一下阿尔弗雷德才跑走。

    啊——

    斯蒂芬妮觉得自己要被可爱死了。

    她呻吟着倒在卡珊德拉腿上，「我不行了。我死了。天啊。到底是谁教他这么说？「我爱你」？真的吗？他会杀死所有人！用我爱你！」她夸张地大叫。

    卡珊德拉拨弄她的金色头发，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会征服世界。」她肯定地说。

    4.

    达米安在教迪克不同的语言时，第一个词一定都是我爱你。

    他会重复很多遍，直到迪克学会这个词。然后他会握住他的手教他写出来。他们会一起读出它，一遍又一遍，直到它变得流畅。

    「我爱你！」

    当他听到迪克说出这个词，达米安很难压住微笑。但他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亲吻、拥抱或称赞。

    他只是用同样的语言回应。

    「我也爱你，理查德。」达米安抿了抿嘴，缓慢地说，「从这里到月亮，再......绕回来。」

    我爱你。有那么多，那么远。

    5.

    提姆和杜克从门缝外目睹这一幕。

    杜克喃喃道：「从月亮再绕回来......我从没想过还能这么说。」

    「我敢打赌达米安绝对翻了适合给儿童的书单。」提姆低声说，「毕竟这种内容不在他的阅读范围內。他喜欢少女漫画！」

    「......你应该庆幸理查德还在房间，德雷克。」

    达米安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他希望他的兄弟们没有把他当成聋子，他完全听得见他们。

    他的语气冷漠无比，和对待迪克时截然不同，「十秒。闭嘴。然后离开。」

    身旁的迪克拍手，「闭嘴！」

    达米安：「......」

    杜克和提姆笑出声。达米安不得不暂时将门外的兄弟们抛在脑后。他不能让理查德获得糟糕的词语，潘尼沃斯会谴责他。

    达米安头痛地纠正他的孩子，「不，理查德。你不能说这个词。」

    迪克嗯了声，「为什么不呢？」

    「你还太小了。」达米安顿了一下，「而且它不好。」

    迪克眨眨眼睛，他很乖。「好吧。」

    他没有继续问为什么。他很少玩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游戏。

    「那，我爱你？我爱你？」迪克用不熟练的法语说。

    达米安能说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是的。我爱你。这是好词。」

    6.

    很长一段时间里，庄园充满了「我爱你」的声音。达米安对迪克说的话已经传遍整座庄园了。

    每个人见到彼此都会说上一句「我爱你」，然后再笑着说「有“从这里到月亮再绕回来”那么多！」

    达米安在那段时间里带着迪克和他的动物出门旅游。

    他要远离哥谭，远离韦恩庄园，远离他该死的兄弟姐妹。

    ......TT。真的。他讨厌他们不是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