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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久别重逢最易旧情复燃

    众所周知,久别重逢最易旧情复燃。

    须佐就近在这家酒店的楼上开了间房,八岐在外面的时候极尽勾引之能事,现在站到床前,反倒没了动作,他看着须佐不说话,眼里倒还是噙着点笑。

    须佐扯掉领带,扳着他的下巴和他亲吻,明明此时两厢情愿,他力道却大得像强迫,一直亲到八岐腿软,他顺势压人躺下,一边缠吻,一边解八岐的扣子。他的手抚摸过八岐锁骨和腰腹,又往下走,只是触碰而已,八岐却僵硬到闭上眼睛偏过了头。

    他感受着八岐的喘息,微颤和沉默,意识到这种反应以八岐的性格而言绝属反常,于是抓着他头发强迫他转过来看着自己,问道:“你不会?”

    八岐被他压着,气息还没从刚刚的深吻中回复,但还是笑着,歪了下头:“影响你发挥了?”

    须佐盯着他,一边继续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才敢在刚刚那么明目张胆地勾引我上床,但现在看来你大概真的没有说谎,”他抚摸八岐的身体,听着对方不稳的喘息,问道:“就那么想我吗?”

    须佐感受到身下人从胸腔传来的微抖,八岐也在笑,他抬头看着须佐,眼睛又野又亮:“我一向很诚实。”

    “那你会多少?”

    须佐问,八岐只微笑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什么都不会了。”

    须佐看着八岐,然后握着他的手,搭到了自己身上。

    “衣服总会脱吧。”

    八岐躺在须佐的身下,开始一颗一颗地解须佐的衬衣扣子,看起来很认真。须佐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扯他衣服的动作要简单粗暴得多,在他的手指进入八岐身体的时候,虽然毫无经验但却依旧要摆着一副游刃有余表情的八岐终于发出了第一声短促的泣音。

    须佐的动作不温柔,也不体贴,刚刚看到八岐时压抑着的隐怒现在终于一览无余,哪怕可以不疼,他也偏要让他疼一疼。八岐的动作和反应都有些太青涩了,但青涩正好也是另一种取悦,他额头覆了层薄汗,须佐抬起他的腿,示意他分开,八岐脖子后仰,一边喘息一边笑,非常配合,须佐压下来的时候,他还故作天真地开口道:“是不是你厉害的话,我就只需要躺着就好了?”

    “须佐之男,那接下来就都辛苦你了。”

    须佐的手掐住八岐的脖子,八岐闭上眼,一副允许须佐为所欲为的样子,须佐低头舔舐着八岐的脖颈,然后把手伸到八岐的两腿之间,八岐皱着眉头,逸出了几声很轻的鼻音,他稍微难耐地偏过了点头,马上就被捏住下颌转过来。

    “忍着。”须佐的力度不轻反重,八岐调整了下呼吸后,轻轻笑了笑。

    “我又没喊疼。”

    他眨了眨眼睛,满眼无辜的欲色,一条腿曲起又放下,不听话地往须佐身上蹭,看起来狡黠又高兴。

    须佐盯着八岐看了看,拿开了他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没耐心再和八岐玩这些你来我往的心理试探游戏,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了润滑倒在手上,开始简洁明了地直奔主题,他扩张了一会儿,然后不等八岐适应,就把他早就硬挺的yinjing一点一点挤进八岐的身体里。

    八岐感受着须佐一寸寸拓进自己的身体的陌生感觉,眼底还是藏着笑意,除了喘息外没发出任何声音,须佐也望着他,在此刻肌肤相贴,该是最亲密的时候,他们没有半句甜言蜜语,就只是盯着对方的表情,仿佛谁都想先在对方的脸上找到裂痕。

    八岐感觉到须佐完全进入到他身体后,紧绷着的身体稍微软下来了一些,微微喘了下气,须佐小幅度地抽插了起来,八岐没有叫,只是从鼻息间或发出一点叹气似的轻音,手不动声色地轻攥了床单一下,须佐知道八岐疼,他抓住了八岐的手按在枕头上扣住,八岐用另一只手搂上了他,主动凑上去找他的嘴唇,索要亲吻。

    须佐吻得缠绵,身下动作却越发凶狠,等到八岐溢出的声音开始有一丝甜腻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八岐的腿折在胸口,在刚刚开拓过的黏腻甬道中大开大合地进出。

    突如其来的被掌控感涌上了八岐的心头,酥麻的感觉一瞬间蔓延到他全身,像是一簇一簇很小的电流正在血管里流窜,他先是喘息着,然后小声呜咽,最后搂住须佐,开始跟着他的节奏呻吟。

    “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

    须佐低下头吮吻八岐的侧脸,手握住八岐的yinjing抚摸着,狠狠地撞击他,包裹着他的内壁又紧又热,越来越黏滑,他抱着的身体也越来越热,他停下亲吻,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八岐的脸,八岐眸光潋滟,眼神有一些昏盲,望着须佐。

    “嗯……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他仰了仰头,明明被压在身下,眼神却也像俯视,看不出在想什么。须佐把他如同刑具一般的性器在八岐体内狠狠碾了一圈,逼出了八岐眼中氤氲着的,那些险些就能让他心软的生理性泪水。

    “嗯……啊……”八岐呻吟着,须佐继续压在他身上挺送着腰,抽出一点出来就立马又捣进去,周而复始,不知餍足。八岐瘫软在无法自抑连绵不绝的酥麻快感中,仿佛蛇被人抽走了那条连接全身的脊骨。生平第一次,在即将到来的高潮中,无法集中的注意力与源源不竭的酸胀和舒爽让八岐产生了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一如野兽对危机的灵敏直觉,强烈得让他想要逃走。

    须佐掐住八岐的腰,进到湿热的深处,使劲往里捣了一下,八岐突然开始往后蹭,像是在躲,须佐攥住八岐的脚踝,把他拉住,狠狠撞过去,折起八岐的腿射进他身体最深处。

    “啊……”八岐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瞳孔收缩,在受精的同时跟着须佐一起射了出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搂上了须佐的背,把他抱住,像是必须要在这种非自我本意的快乐中抓住它的始作俑者,须佐顺势吻了下来,压在八岐身上,yinjing埋在他身体里,感受着八岐的吸吮与收缩,又黏又热,舒服极了。

    他抱住八岐,喘息间的湿热气息呼在八岐颈侧,让八岐内外都变得越来越烫,他望着八岐,在八岐身体里又厮磨了一会儿,享受透骨的余韵,意犹未尽。八岐过了一会儿才从第一次高潮的陌生感觉中回过神,身体里那些guntang又黏稠的jingye让他既舒服又不舒服,他茫然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第一次接受和感触到的情欲余热,然后突然用腿勾住须佐,手臂轻柔搂上须佐的脖子,无视了所有本能给予他的警告,万分迷恋地蹭了一会儿,扭着腰配合须佐的厮磨,在须佐耳边轻声呢喃:“继续……”

    他去吻须佐的喉结,抚摸须佐的心口,然后从下巴亲上去,贴上须佐的嘴唇,送上自己甜润的舌尖,温柔又眷恋地舔着须佐的唇峰,在须佐被勾引得回吻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咬了须佐一下,搂在须佐脖子上的手也用力抓了下去,留下了几串带血的挠痕。

    须佐痛得抽了下气,几乎是立马就又硬了起来,他掐住八岐的脖子又把他按倒在床上,与他对视,八岐笑了笑,不以为然,手又环住须佐,挂在他身上,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才在须佐后颈留下的抓痕。

    “有点疼,”他理所当然道,“这样才公平。”

    他望着须佐,又恢复了上床前的神情和模样,仿佛刚刚沉沦时的温柔与依恋不过是一场幻觉。须佐见状,怒意更盛,于是马上用行动让八岐切身体会了一下什么叫“精神状态有些问题,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起初八岐还能勉力和须佐调笑几句,继续撑着笑意撩拨他,惹得须佐心中疑惑和怒火都烧得更盛,他像掠夺和侵占一样,想要八岐的示弱和求饶,但八岐就是怎样都不如他愿,他们相缠一晚,被造谣过劳死的前男友的精力实则旺盛得有些可怕,八岐浑身脱力,双手却还是非要环在须佐的脖子上,贴近他,气若游丝地跟他说话。

    “……须佐之男,你就……这点本事吗?”

    他被须佐抱着,坐他身上,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后仰,如果不是被须佐托着,连这样的姿势也支撑不住,他全身都在颤抖,须佐一动,抖得就更厉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出口,几乎全是气音,这样的口吻和语气,落入须佐耳中,冲淡了几分表达的原意。

    须佐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拉了一下,让八岐把脆弱的脖颈完全展示在自己眼前,从锁骨处,咬吻上去。八岐像溺水一样闭着眼睛喘气,手指想抓须佐的后背,但一点力气也没有,须佐一撞,他发出一句不成调的颤音,流下了眼泪。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须佐问,他搂住八岐的腰,让八岐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射进他身体里。八岐呻吟了一声,胸腔剧烈起伏着,扯着气在呼吸,他的身上满是吻痕和青紫瘀痕,眼泪蹭在须佐的身上,温热的,突然让须佐心生出了几分怜惜,他望着八岐,八岐还想撑着抬起头看他,他的眼角红红的,眼睛里含一圈水光,但偏偏眼神里还是半点示弱的意思也无。

    他笑了笑:“须佐之男,我……”

    须佐知道他可能又要说些挑衅的话,于是吻上他,没让他说完。

    八岐靠在须佐肩膀,须佐搂着怀里晕过去了也没有任何服软迹象的八岐,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抱着他去了浴室。

    无所谓,来日方长。

    第二天须佐睁开眼,睁开眼看见八岐还在睡,还整个人都蹭在他身上,像是天生喜欢靠近热源,须佐视线从他的头发往下,用目光摩梭着他的眉眼,鼻梁,嘴唇,然后继续下移,最后落在了他颈间。

    八岐脖子上挂着他送的吊坠,随着呼吸一闪一闪地在起伏,这图案是他的专属,留在八岐身上,像是个标记。须佐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天这个吊坠在八岐身上晃动的画面,当初他为八岐定制这个吊坠的时候,就在想这样的场景。他凝视八岐,八岐的脸在睡梦中的时候看起来比平时柔和得多,窗户外的光从酒店房间厚厚的窗帘间隙里投过来一道线,落在八岐的头发上,给他的侧脸镀了抹金,须佐伸手去碰八岐的锁骨上的吊坠,手指刚刚点到,就看见八岐睁着眼睛在看他。

    “装睡?”须佐问。

    “那倒没有,”八岐回答,声音哑得快听不清,他闭上眼睛缓了缓,轻声说,“你吵醒我了。”然后微微转了个身,不再面向须佐,像是要继续睡。

    “那个项链,”须佐揽过他,让他又转过来,问道,“为什么要还给我。”

    “我累死了。”他听见抱怨,八岐懒得再动,索性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条蛇一样缠他身上,闭着眼睛,不满地轻哼了几声。他半天不说话,抱着须佐继续睡觉,须佐就盯着他,半晌之后,他才睁开眼对上须佐一直没有移走的目光,懒懒地说:“你来得太慢了,让我等了很久。”

    须佐见他有几缕碎发在眼睛上将垂未垂,就想伸手去拂,八岐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看着八岐望着他的眼神和从刚刚开始的肢体动作,终于反应过来八岐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

    原来是生气。

    “你在不满什么?”须佐疑惑道,他朝八岐那边翻了个身,离他更近了一点,八岐挂在他身上的手被迫跟着挪动了一下,还很不舍地在他腰腹摸了两把。

    八岐盯着须佐,眼睛在须佐的脸上和露出的胸口扫视几圈,幽幽道:“早听闻须佐先生身体强悍,昨日体验,果然名不虚传。”

    “你觉得有些过分了?”

    “没有。”这次回答得很快。

    “你不服气?”须佐回道:“早曾听闻八岐先生也就嘴上功夫十分厉害,昨日一见,也确实所言非虚。”

    八岐低头笑了起来,动作牵着枕头和被子跟着他摇晃,让须佐有些痒,他笑了一会儿,然后把手从须佐身上拿开,转身平躺,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须佐见他睡觉,以为他困,没再打扰,自己也闭目养神了几分钟,然后打算起身,刚刚坐起来,八岐突然从一侧贴过来,手和腿都缠上来,向他索吻,须佐被拉下去,覆在八岐身上,他撑在八岐上方,单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看着八岐一身的淤青吻痕,问他:“不要命了?”

    “不要。”八岐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角。

    须佐回吻过去,和他缠绵,如同久别重逢的爱侣,温柔得都有些不像他自己,两人厮磨很久,看起来浓情蜜意,仿佛昨天那些暗流涌动的试探都不存在了似的。

    虽然他俩对彼此这些年的情况互相都没有搞清楚,但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二人都想先醉生梦死几天,须佐直接续了一星期房卡,和八岐在酒店的豪华套间里开始整日上演豪门贵子与英俊指挥家的浪漫故事。

    不过,太温情脉脉的缠绵显然不可能是八岐与须佐相处时的主调,压制与反制,推搡和撕扯,征服与命令才是他们最爱的游戏规则,天平的两端纹丝不动未免无聊,而一方沉底也绝不可能,他们的天平永远都要动荡,在相抗中才能维持真正的平衡。

    这一次,让天平开始摇晃的诱因是一张账单。

    两人在酒店的最后一晚,八岐躺在床上,须佐正在浴室放水,酒店的工作人员突然敲响了房间的门。

    之前八岐请各位合作伙伴来这聚餐,但是最后没有掏钱就跟着突然出现的前男友半途跑路,好心的源氏家主替八岐付了款,他回去后听说八岐和他的前男友这几天都压根就没出酒店,大为震惊,遂连夜给酒店打了电话,让他们把账单给八岐送一份,顺便附上了自己卡号。

    须佐拿着账单看了看,八岐扫了一眼,把它抽走,打算发给欠他钱的某夜姓好友,正好让他还了,须佐看着他的手机,问他这是谁,八岐随口回了,说一个朋友,让他买单。

    须佐听完略一挑眉,从八岐手里接过了账单,把钱给源氏家主付了。八岐看着须佐笑,须佐问:“你平时的开销也都是找别人付吗?”

    “你吃醋了?”

    八岐笑着瞥了须佐一眼,随意地解释道,“之前他有求于我,我对他有恩,他曾对我的许诺并未实现,所以我现在想让他稍微报答报答我而已。”

    他把账单撕了扔进垃圾桶,朝浴室的方向走过去,半天没听见须佐的回应,只听见脚步声,他正要转头看一眼,须佐走到他背后,毫无征兆地把他按住了。

    “你……”八岐被按在墙上,胳膊被反剪,须佐往上一用力,他体会到极痛的一次压制,肩膀,手肘,手腕的关节都发出清脆的声响,疼到让他一瞬间眼前发白。八岐倒吸一口气,几乎都能听见胸腔里的嘶鸣,因为太痛,反倒让他失了声,没有喊出来。

    “什么意思?”稍微缓了几秒,他就从疼痛里回过神,强压住不稳的气息笑着问须佐,“你想一起洗?”

    须佐把他揽住,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另一只手从他的胳膊滑到脊椎,一寸一寸重重抚摸过去,这些天的相处让他再一次真切体会到了八岐的野性难驯,他望着八岐云淡风轻的脸,仿佛不论处于何种境地,永远都是愉悦的,让须佐越发地想要驯服,他制住八岐,在他耳边问:“八岐,你还有别的表情吗?”

    他的动作粗暴至极,但语气却温柔得可怕,第一次,让八岐心中对他生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恐惧。八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一下,想掩盖却被轻易察觉,须佐松开他,往前走了走,八岐几乎是本能地往后小退了一步。

    “进去。”

    须佐打开浴室门,站在门口对他说。

    八岐对危险有着和野兽一样灵敏的直觉,但危险让他着迷,所以须佐对他的引力永远大于其他。他在须佐的注视中走进浴室,须佐关上门,他转身抱住须佐,亲吻他的侧脸和下巴,抓着须佐的手伸进自己的浴袍里,他的手臂因为刚刚的钳制还留有隐痛,但八岐咬牙忍下,一声不吭。

    须佐掐着他的腰,把他按到墙壁上,像品尝祭品一样细细舔吻他的脖颈,渐渐地,舔吻变成吮吸,吮吸变成噬咬。

    他的身体在须佐的抚摸与亲吻中绷得像一根线,须佐的前戏有些有些过于含情脉脉了,太过温柔,反而是另一种反常与失控。他试着去摸须佐的胸口,想听一听其中的跳动,仿佛那里面放着的不是颗心脏,而是个炸弹。

    八岐的手没有碰到须佐心口就被捏住了,然后他又想去搂须佐脖子,须佐单手狠狠攥住他的两只手腕,举到了他头顶,八岐难耐地挣扎了一下,贴过去想要亲吻须佐的嘴唇,须佐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八岐与须佐对视,他吞咽了一下,喉咙在须佐的手心里微微滚动。

    ——他这次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想要我死。

    意识到这一点,八岐反而高兴了起来,他迷恋须佐的危险,渴望夺走他的全部,他的身心和灵魂,其中也包括他的暴虐与残忍,八岐的愉悦和恐惧混杂成难言的兴奋,让他目光灼灼地望着须佐。

    须佐也看着他,眼中似有准星,他掐住八岐脖子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八岐就又笑了起来。他脖子戴着的吊坠在须佐掐着他的时候挂在须佐手腕上,斜斜搭着,八岐瞥了它一眼,动了动他在须佐如此禁锢下勉强能动的脑袋,低头把它叼住,舌尖蹭过须佐的皮肤,他把属于须佐的金色挂坠咬在口中,晃了晃,望着须佐,像条被按住的蛇,偏了偏头,吐出信子,想要蹭一蹭眼前的人类。

    须佐静静看着八岐,看着八岐用舌头轻轻舔那枚金色的吊坠,那是他的礼物,他的图案,他的标记,所以持有的人,也该是他的所有物。八岐叼着吊坠,浴室中弥漫一层水雾,他的眼睛和嘴唇都亮晶晶的,须佐松开了攥他手腕的那只手,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嘴唇,八岐张开嘴,把他的手指和吊坠一起含住,用舌尖勾了勾他指腹。

    须佐沉默着看八岐,八岐的手轻轻缠上他掐住自己的那只手臂,一点一点地把它挪开,然后凑上去亲吻须佐,他舔了舔须佐的喉结,然后重新衔着须佐的吊坠,在他身上慢慢滑了下去,从脖颈,到胸膛,到腰腹,再往下。

    须佐感受着金属混着八岐的温凉吐息在身上组合出的触感,他没有低头,只有视线跟着他往下走,看着八岐松开衔住的吊坠,张嘴把他的yinjing含了进去。

    他吞得不太顺利,毫无经验,但却努力地收起了牙齿,一边舔舐,一边主动抓过须佐的手,让他放到自己的头发上,像是把所有主动权都交予,任他欲求。

    须佐抓着八岐的头发,看八岐吞吐,他喉咙一动一动,像在吞咽猎物的蟒蛇,虽然并不熟练,但他的认真和上挑着望向须佐的眼神是绝佳的催晴剂,后来须佐拽住他的脑袋想拉开他,他反而偏要迎上去,让须佐射在他喉咙里,他被呛得不清,但又直直盯着须佐,笑着咽下去了。

    他咳嗽了几声,抹了把嘴角,须佐略微俯下身,和他深深对视。他从八岐的行为和他的本能反应里中感受到了讨好,畏惧和向往,但这种程度并没有让他满足。

    他问:“八岐,你是害怕了吗?”

    八岐抬头,朝他一笑。

    “为了让你一会儿能更好的取悦我罢了,你别不识抬举。”

    他被摔进浴缸里,浴室就像个监狱,浴缸是牢笼,水是牢笼,须佐更是牢笼,他的眼睛渐渐蒙上了雾,几乎不能视物,只能看见摇晃的,滴落的,凝结的水,以及模糊灯影,还有须佐朦胧的影子。但他不在意,他不在意他正处于什么境地,也不在意须佐给他的是快乐还是酷刑还是折磨,因为无论是什么,对他而言都是取悦。

    前戏的时候,他的身体绷得像一根线,而现在,他的身体柔软得像一根绸带,任须佐随意弯曲,叠折成任何想要的姿势,而他不反对,也不喊痛,须佐抬他的腰,他就用手去拥抱须佐,须佐掐住他的手,他就抬起腿去圈须佐的腰,须佐从背后按住他,把他抵死在墙上,他也要强行转一转脖子,去吻须佐的侧脸。

    须佐试图用他的暴虐去惩罚他,可八岐爱这暴虐,那这就算不上惩罚。

    他被须佐抱出浴室,放在床上,他努力聚焦目光,终于看到须佐发狠的眼睛,他开心道:“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

    “你天生就跟我一样,是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