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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情到浓时,易失本性

    或许,情到浓时,易失本性。

    须佐曲起一条腿坐在地上,半靠在床边,一只手被八岐用软麻绳绑挂在床头。他身量修长,穿着校服款式的白衬衣,但领带挂在领子上没有系,衣服扣子松垮扣了几颗,看起来像是被绑架的好学生,从另一个角度看,或许也可能是个装好学生的不良少年。

    八岐慢慢挑开了他的衬衣扣子,然后拿教鞭从他的下巴到胸口到小腹来回拨动,须佐被撩拨到心中躁动,他用另一只手攥住了八岐的教鞭,问:“你不是要体罚我吗?”

    八岐挑眉:“你等不急了?”

    须佐笑了笑,把教鞭抵在自己心口,催促道:“是啊,快点。”

    八岐轻轻挑了挑他的下巴,然后又挑下了挂在须佐领口上的领带,俯身缠在了他的眼睛上。八岐没用什么力,戴着手套的手摸过皮肤的触感很新奇,让须佐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能透过领带的间隙看到一点八岐的余影,那根细长坚韧的教鞭终于如八岐所愿地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下手很重,还挺疼。

    须佐一声不吭地任八岐抽打,几轮之后,他的额头稍微覆了一层薄汗,八岐故作心疼地给他擦了擦,刚刚的鞭打加上这份突如其来的触摸几乎让他硬得发疼。

    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下自己的手,他回摸了一下,然后略带喘息地问:“伊吹怎么还在这儿?”

    “因为这是伊吹的房间。”八岐平静回答,“它喜欢待在这儿,我有什么办法。”

    突然,八岐的声音有了一丝雀跃,他问:“难道你不想被它看?”

    须佐笑了笑,他略微转了转被绑着的手腕,回道:“无所谓,它喜欢看就看吧。”

    他摸了摸伊吹,伊吹没啥反应,不动也不叫,就在一边待着,可能一边是旧主人,一边是养了自己很多年的新主人让他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八岐站在须佐面前,他看着须佐,须佐表情略有隐忍,胸前被他刚刚打出了无数道细细的红痕,却还是很无所谓的被吊着手坐着,用另一只手抚摸小猫。八岐看着他这幅样子,感觉有点兴奋,他用教鞭指着须佐的小腹,伸出脚踩在了须佐正硬着的地方,慢慢碾了一圈,非常满意地听到了须佐一声压抑的闷哼,然后须佐突然抓住了他的脚,不轻不重地放在手里捏了捏,八岐忍着没出声,须佐低着头喘了一下,然后抬头笑问:“继续吗?”

    八岐把手上的教鞭扔到了床上,然后踢开了须佐的手,跨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摸过须佐胸前的鞭痕,轻轻用指甲挠了挠,须佐吸了口气,仰头靠在背后的床沿,胸膛在八岐的动作下起伏,松松蒙眼睛上的领带将落而未落。

    他的手去摸八岐的大腿,却被八岐拿开,用膝盖抵住,压在地上,八岐俯下身,舔吻他留下的那些伤痕,在须佐的喘息中,嘴唇慢慢下走,吻到须佐小腹,然后拉开须佐裤子上的拉链,把他放出来吞了进去。

    须佐硬得发疼的欲望突然被包裹进了湿热的口腔,那张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压抑的表情,介于痛苦与享受之间,像是想拒绝却还是被引诱了的堕落神明。他呼吸的起伏渐渐变大,八岐在感觉他要射的时候退了出去,但晚了一点,被弄得满脸都是,他咳嗽着拿手蹭了蹭,须佐抽出了被他压在膝盖下的手,一把扯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领带,看八岐在用手背擦脸上的东西,见他在看,八岐笑了下,当着他的面舔了一下手背。

    须佐坐起来了一点,用一只手把八岐抱住,圈在怀里,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半命令式地说:“把我手解开。”

    须佐guntang的气息落在八岐的脖子上,但八岐却没有解开他的手,他坐在须佐身上磨磨蹭蹭了一下,拉着须佐和他接了个吻,须佐呼吸不稳,吻得有些急切,险些让八岐窒息,八岐把手按在他胸口推了一下,然后喘了会儿气,他用膝盖抵了抵须佐胯下,恶趣味地碾了几下,须佐不说话,沉默地望着他。八岐坐直了一点,须佐看他的制服还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从指尖到锁骨,全都没有露出来。

    八岐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解开了里面衬衣的袖口,把袖子挽起来了一点,方便自己动作。伊吹从刚刚开始就在周围走来走去,一会儿站在左边,一会儿站在右边,像只傻猫,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八岐脱衣服的时候它也在须佐腿边,被衣摆扫来扫去,还试图伸爪子抓了抓。

    “你的猫好烦。”他答非所问地回答须佐,须佐低声喊了句伊吹,然后看眼门口,抬了抬下巴,伊吹领了命令,默默低头走出去了。

    “真是听话的小猫咪。”八岐笑了下,然后他又拉着须佐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腰上,须佐看出了他的意图,替他把裤子褪下来了一些,没有脱掉,依旧挂在腿上。须佐的手不动声色地从他身后探了进去,沾了点刚刚落在八岐身上的jingye,给他扩张,八岐闭着眼睛任他动作,看起来很难耐,他一只手撑在须佐胸口,然后一只手伸到嘴前,咬住了食指,准备把手套脱下来。

    “不用脱。”须佐说,八岐闻言,动作顿了顿,然后就把手放下了。须佐的手还在他的身体里动作,他情不自禁地扭了下腰,他的手摸到须佐的下身,须佐的裤子刚刚也没有脱,只是拉开了拉链,八岐把它扯开,拉下去了一点,然后抬腰蹭过去,用手扶了扶,就想自己往下坐,须佐深看他一眼,靠近他问道:“今天可以隆重吗?”

    须佐看着八岐,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注意力显然都放在了另一件事上,他想坐到须佐身上,但似乎有些不得要领,刚刚的扩张可能不太够,八岐身上衣服的限制也让他的动作不是那么流畅,须佐被他磨来磨去,半天也进不去,有些无奈,他的呼吸越来越乱,眼看着八岐还要慢慢尝试,他伸手扶了一下八岐,然后用力箍住了八岐的腰,稍微引导了一下,突然强行把他按下来了

    八岐浑身痛到发抖,伏在须佐身上缓了好一阵,难得的,须佐展现出了他惊人的耐心,一直在等八岐适应。八岐还没起身,但他的身体反应已经先于他自己的意识开始表达对须佐的适应与欢迎,须佐的手环在八岐的腰上,八岐内心的情动似乎压过了疼痛,他从须佐身上坐了起来,稍微抬了抬腰,终于动了起来。

    他坐在须佐身上晃,须佐的手扣在他腿上,尽力配合着他,但八岐却得不到满足,有些东西无关技巧,只是渴望不同,他轻盈,灵活,柔软,但内心想要的却是野蛮,凶悍和狂暴。他的身体习惯被须佐用进攻的方式占有,换做自己主动,就总觉得不够,仿佛怎么都无法得到一样,须佐的手隔着一层布料触碰他,如同隔靴搔痒,让他愈加躁动。

    而须佐也同样被折磨得够呛,八岐就像一条缠住他的蛇一样,既不进一步把他勒死,也不退一步让他自由,他就只是一圈一圈缠住他,然后尾巴尖一直在他眼前晃,轻飘飘又软绵绵,他呼吸声渐重,情欲得不到满足,反而是施暴欲不断在内心攀升。

    须佐强忍着,有耐心地又配合了一会儿,看八岐眼神迷离地在自己身上起伏,八岐的身体轻盈灵巧,发出的声音也细碎缠绵,像是在给须佐内心压抑着的火焰不断加柴,须佐猛地把八岐拽下来了点,这种情趣衣服没有别的特点,就是好撕,他一把把八岐碍眼的衣服扯了,恶狠狠地揉捏了一把他的腰,逼出八岐的一声呻吟,然后在八岐耳边开口:要么叫大声点,要么别出声。

    八岐的声音开始放肆了起来,须佐对此表示满意,八岐自己玩了半天,除了把他自己搞没力气了外,没玩出任何结果,在须佐眼里甚至算不上一盘开胃菜,但有时候人饿极了也会走向另一种极端,他不再急着想吃了,没再要求八岐解开自己的手,反而是八岐有些受不了了,他抱住须佐的脖子用努力自助了一会儿,还是很饿,觉得这顿饭还是得靠须佐上菜,就挣扎着伸向须佐的手去给他解绑,他的胳膊打颤手指用不上力,须佐安静地看他,也不帮忙,就让他解了好半天。

    终于,八岐把绳子上的结拆开了,他失力地趴须佐怀里喘气,但须佐却并没有马上挣脱绳子把手拿下来,而是慢条斯理地亲了亲八岐的脸,他把八岐抱上床,八岐很主动地闭上眼睛躺下,像是允许须佐对自己为所欲为,仿佛自己是餐盘里的一块rou,随便须佐想怎么吃,但须佐刚刚饿极了,现在反而觉得这顿饭得再精心烹调一下。他找了找周围有没有什么调料,看见刚刚被八岐随手扔到床上的教鞭,还看见了扔在衣服盒子里的几根蜡烛。

    他用刚刚的麻绳把八岐的两只手腕都绑到了床头,八岐的黑色手套还是没取,衬得那截手腕白得像雪。众所周知,八岐迷恋火焰,但当须佐拿着蜡烛悬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看起来却像有些不能忍受,蜡油滴落在他身上后,八岐一副强忍着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一直打转。他咬唇看着须佐,须佐见他好像是真的觉得很难受,就把蜡烛拿开了一点,然后亲了亲刚刚他拿蜡烛滴到的那些地方,八岐的身体突然敏感得可怕,他在须佐的亲吻中像痉挛一样地发抖,被麻绳捆住的手腕挣扎到磨破了圈皮。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的,你不是最爱火焰吗?”他看着八岐有些强烈的反应,好奇地往自己手上试了试,觉得奇怪,“之前几次,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没什么意见,怎么这次反常。为什么?”他的动作不停,继续拿蜡烛在八岐身上滴,但温柔问八岐:“你觉得疼吗?”

    八岐挣扎摇头,强忍着一言不发,低温蜡烛融化后的温度其实并不怎么让他疼,相反,他迷恋须佐给他的疼痛,只是他想要的是更guntang,更灼热,更炽烈的火,他不满足这些皮肤表层的浅薄热度,它们在他身上滚落就像是一场酷刑,越发地唤醒他对燎原之火的欲望。

    “……想要你。”

    他闭上眼睛,用腿缠住真正的火焰,希望能被烧彻。

    须佐把蜡烛吹灭扔到一边,八岐心中的渴切几乎到了顶,他被捆着的手腕不断地在绳子上磨着,像某种被困住的发情动物,迫不及待地想挣脱锁链迎合本能。须佐把他的细领带也扯下来绕在他的眼睛上,像是在报复他刚刚对自己这么做似的,但八岐毫不在意,他脸色微红,闭着眼睛凑近须佐,向他索吻,须佐边吻他边把他压回去,八岐难耐地蹭着须佐,但他却并没有等来须佐,而是一根冰凉细长的东西,他的呼吸倏然一滞,须佐拿着刚刚的那根教鞭推进了他的身体,像是准备在里面稍微探索探索,八岐受不了地往上蹭,却被抓住脚踝扯了回来。

    “别动。”须佐箍住他,一边看他的表情,一边用教鞭在八岐的身体里寻找着什么位置,他到处深深浅浅地戳着,八岐腿根打颤,不断地喘息,仿佛要被淹死在空气里。

    “八岐,这根教鞭真的很适合你,刚刚你拿着它的表情很漂亮,现在的表情也很漂亮。”须佐在跟八岐说话,声音听不出起伏,八岐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须佐此刻的神情是愉悦还是冷漠。他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思考速度被生理反应拖累,让他变得有一点迟钝,他没有理解须佐刚刚说了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的思维被无法被满足的欲求占据了,须佐突然感觉八岐在他怀里强烈地震悚了一下,于是反复地往刚刚碰到的位置戳,八岐无法自抑地叫了出来,浑身发抖。

    须佐好像还在跟他说什么话,但他实在听不清了,他的心里像是突然多出了一些非他本意却偏要生长出来的东西,裹挟他逼着他违背自己的天性,“求你……”他小声说,周围突然没有声音了,他以为须佐没听见,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求求你。”

    须佐压到他身上,终于满足了他的渴望,须佐的正餐隆重得有些过分,八岐努力地想抓住意识,但无济于事,只能跟着须佐上下浮沉。事后八岐回想起自己请求须佐时内心的那种特殊的感觉,像是心里突然生长出了某种有毒的植物,藤蔓扎根在血液里,试图让毒素走遍全身,让他颠覆天性,违背本能。它在试图改造他的灵魂,让他变得内心柔软易被驯服,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为一个人而着迷。

    这种感觉令他厌恶。

    在这之后,须佐晚上还是睡伊吹房间,但八岐再没什么表示了,因为他突然说自己有点事要处理,所以两人原先说好的蜜月也推迟了很多天。八岐对须佐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了许多,甚至不再和须佐主动说话,须佐白天在看之前高天原公司给他送来的东西里的一些文件,偶尔还要出门,八岐也不管他,问都不问,晚上回来,他要是来抱八岐,八岐就跟他接吻,和他上床,他要是不做什么,八岐也什么都不说,到点就睡觉。

    这天须佐半夜醒来,见门外好像有一点光亮,他打开门走出去,看见养蛇的那间房门虚掩着,透着点微光,他推门,见八岐坐在钢琴前,面前的琴谱架上摆着纸笔,他支着手看着前面,静静和玻璃里的蛇对视。

    八岐像是在观察,时不时地用笔在纸上写些什么,须佐走进了房间,他也没有看他,像是非常专注,须佐内心对八岐这些天的冷淡态度感到不满,有些生气,他走过去坐到了八岐身边,见他在作曲,于是抽走八岐手边的纸拿过来看了一眼,八岐没说话,就静静凝视玻璃里的蛇,等他看完后放回来。

    须佐问:“在看什么?”

    八岐望着前方的玻璃墙,他的手边还有一个半米多高的玻璃蛇箱,他用手轻轻敲了敲箱子,伏在里面的蛇从里面的石头上一圈一圈地绕上来,盘旋在树枝上探出头,像是隔着玻璃在八岐的手上蹭了蹭。

    “蛇是很美的生物,看着它能让我有很多灵感,”他说,“养蛇也很快乐,毕竟是冷血动物,无论你饲养它多久,有多爱它,都无法从它身上获得任何情感反馈。”

    他垂眼看了看玻璃箱,用指尖勾了勾,原先正在看他的那条蛇就缩回去了,“真迷人。”他感慨道。

    须佐也看了看这条玻璃箱里的蛇,然后他的视线移到了八岐的侧脸,八岐只开了房间侧面的几盏灯,有些幽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他没有什么表情,原本樱色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晦暗不明,正盯着面前一条半悬着的,闪着粼粼暗光的蛇。

    哪怕是对蛇一直心存偏见的须佐,此刻也完全承认,蛇真的是一种很漂亮的生物。

    他伸手到八岐与那条蛇中间,似乎是想逗弄一下它,但又忽然转向,摸了摸八岐的脸。

    “再冷血的动物,也总有驯服之法。”

    八岐听见须佐的话,没什么反应,他微扬着下巴看四周的玻璃墙和蛇箱,里面的蛇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全都爬了过来,带有敌意地在玻璃里,盯着须佐打转,须佐看了看,说:“它们不就被你驯服了吗?”

    八岐问:“那你想把它们放出来看看吗?”

    他转过来面向须佐,声音有些冷,玻璃墙里的暗光从侧面投在他眼中,折成一道线,让须佐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双蛇一样的竖瞳。八岐打开了身侧玻璃墙的盖子,一条蛇慢慢地从里面探了出来,须佐伸手过去摸了摸蛇冰凉的脑袋,蛇蹭了下他的手,像是想爬出来,绕他胳膊上,须佐在它脑袋上敲了一把,又把它关住了。

    “蛇还是适合养在笼子里,不必放出来。”他回答道,八岐没有回话,他望着玻璃,又观察了一阵,须佐心中因为他的冷落隐有怒意,知道他不爱在这里亲热,于是偏要凑过来亲他。八岐的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闭上眼睛,任他亲吻。须佐的索取越来放肆,昏暗的房间里压抑着喘息,八岐微微皱眉,把手抵在须佐的胸前,既不推抗也不拉近,他的表情很抗拒,但身体却本能地迎合须佐,须佐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探到身下摸到了一片湿润。

    “不是你说的吗,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对你做任何事。”

    他看着八岐欲迎还拒似的表情,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问:“八岐,我刚刚突然想到,为什么你在其他地方都不会拒绝我,唯有在这里抗拒,”他的手熟练地解开八岐的睡衣扣子,摸到他光滑的背上,像抚摸刚刚的蛇一样摸了摸他,一边摸一边问,“是因为你觉得你和它们才是同类,所以才有的这一丁点羞耻心,对吗?”

    八岐没回答,只是又贴近了他,他把头埋在须佐肩膀,微凉的吐息缠绕在须佐的脖子周围,须佐伸手把他从腰间揽住,力气很大,然后他对八岐耳语道:“在这里可以吗?”

    须佐感受到八岐起伏的呼吸频率,他缩在须佐怀里,闭着眼睛说了一句去外面,他的语气近乎恳求,须佐的动作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八岐凑近他,带着讨好意味地亲了亲他的脸,须佐望了他一会儿,最后抱着他离开了这个房间,

    须佐抱着八岐回到了卧室,八岐的卧室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他压着八岐在这面镜子上做,两人的吐息让镜面的上层蒙上了一点薄雾,八岐情难自抑,他紧紧攀着须佐的肩膀,被抬起了一条腿架在须佐腰上,他不断地呻吟喘息,在须佐的进出中射了一次,然后被须佐转了过去,贴在镜子上从背后做,他的手抓在光滑的镜面上,找不到支点,须佐伸出一只手,和他相扣。

    须佐按下八岐的腰,方便他进入,这个姿势进得很深,八岐听见须佐抽插时黏腻的水声,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是一片海域,可自己却无法控制潮汐,而须佐却如同不可抗的自然力量,让他涨落。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眼角嫣红,眸中水光潋滟,嘴唇无法自抑地微张,迎合须佐呻吟着,以这样动物交合似的姿势,仿佛身心都被主导,他虽然从来渴望得到须佐,但却并不想看到自己为得到而反被驯服至此,像现在这样,露出这样迷恋的,失控的,宛如被征服般的旖旎情态。

    他感到厌恶,但他的身体却依旧自顾自地迎合,像缠绵的邀请,欢迎着须佐,他绷直了腿,身体像一根弦,须佐拉了下他的头发,像打开一张弓一样打开他,让他的头后仰了一下,他感觉到须佐进到极深的地方,射了进去,他像被电了一样叫了一声,然后无法控制地战栗,镜子里的自己流着泪,表情既像受难,也像勾引。

    “这个姿势好像很容易受孕。”须佐从背后抱住他,把手按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揉了揉。须佐的声音和手仿佛带着电流,让八岐腿软了一下,却被须佐钉住了。须佐还在他的身体里,那些射进他身体里的东西没法流出来,让他被撑得很满,然后须佐就这样继续做,他仰头感受着身体里骤然涨起的潮水,潮水漫过他的全身,久久不落,浇灌着他心中生长出的不知名植物,让它越来越多。

    他突然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高潮的时候一下子狠狠掐住了须佐的胳膊,把指甲都嵌进了他的rou里,须佐被这疼痛激了一下,动作突然凶狠了起来,他把八岐的脑袋转过来和他亲吻,八岐发狠咬着他的嘴唇,把他咬出了血。

    须佐尝到血腥味,八岐还在他的动作中跟他起伏着,他看向八岐,有一个瞬间,八岐用近乎仇视般的眼神盯着他,这目光转瞬即逝,很快就陷落在了不能抗拒的情欲里。

    他把八岐从镜子上拉过来,让他跪在床边,继续从后面进入他,他逼着八岐发出叫床的声音,在他再一次射进八岐身体里的时候,八岐挣扎着转过身,想亲吻他。

    他放松了对八岐的钳制,把八岐转过来,八岐紧紧抱住他,然后他的脖子突然痛了一下,八岐抓住他的背,搂住他,在他的脖子上咬出了两个血洞。

    八岐闭上眼睛,在刚刚的余韵中微颤,须佐抬手摸了摸他的背,八岐感觉到心里那些有毒的植物再一次生长了,而他无力抵抗那些尖锐藤蔓对自己身心的改造,它们占据了自己的血rou,仿佛就要刺破皮肤从里面长出来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突然抱住了他,他蹭着须佐的胸膛,感受着那里的热度,在自己的厌恶中,无比痛苦地对他说了一句:“我恨你。”

    须佐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睛,并不在意。

    众所周知,爱恨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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