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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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敌,你喜欢钟师叔,竟容忍姓纪的对她下手,不帮忙?”王修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骂。 周聿白仍面上含笑的将王修的手指折断,语声温润:“我知钟姑娘的本事,岂会做些看似帮忙实则无用之事。” 好一句一捧一踩。 王修痛得嗷嗷叫,咬牙切齿道:“谢师叔,他骂你,骂得好脏啊!” 纪煜川的剑指着白栀:“打一场。” 天玄门众弟子皆殷切的望着白栀。 “不打。” 所有人顿时失望,士气大衰。 “这是认输了?”纪煜川嘲弄的抬眉。 “天玄门与地玄门之间的恩怨,少侠却约战于我,是不战生怯,不敢与天玄门弟子一战?” 得。 听见白栀这么说,天玄门众人更绝望了。 虽然嘴上说纪煜川是纪家的弃子,但实际上他有几分能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何况修为差距太大,连舍命搏斗的机会都没有,纯舍命局。 谢师叔方才那几下,虽然替大家挡住了,但他的灵根修为,地玄门的人不知道,他们都清楚。 借着断炼的本事纵然能过个三五招,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只祈祷着几位出去报名和采买的师兄都能快些回来。 “不敢?可笑。我给天玄门留面子,姑娘却反要我打天玄门的脸?” “少侠想留面子,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格,配不配。” 白栀说完这句话,折扇在手中轻敲。 用亲传弟子心音对谢辞尘道:“他基础好,起点高,也正因此太自负。你的基础和修为都远不如他,谢辞尘,怕吗?” 谢辞尘:“不怕。” “敢吗?” “敢。” “对上他,你自认有几分胜算?” “两分。” 白栀惊讶的抬眉,“两分也敢?” “敢。” “好。” 白栀向后退出一步,气定神闲的道:“谢师弟,下手别太狠,给这位少侠留几分面子。” 心音却说:“给本尊打烂他的脸!” 谢辞尘敛眸轻笑一声,“钟师姐确定,我就是师弟?” 白栀愣了。 不会吧? 她本来就是天玄门的仙尊辈分里最小的一个,现在假借个身份,也还是最小的,这合理吗? 不管,就是师姐。 心音未关,所以这些话清楚的跃进了谢辞尘的耳中。 他带着未收的笑意的轻叹道:“好,是师姐。” 然后又唤她一声,“师姐。” 白栀连忙将心音关了。 这种被叫师姐的感觉,和被叫jiejie时有异曲同工的爽感。 等那些和谢辞尘同辈那些弟子的回来,也要让他们叫她师姐! 纪煜川自是不屑和谢辞尘打的。 差太多了。 他看不上眼,不屑于和谢辞尘动手。 会脏了他的手,他的剑。 白栀和众人站在一起看,周聿白便凑到了她的旁边,他站过来时,身上那股馥郁的花香气直往白栀的鼻子里钻。 她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些。 周聿白极淡的轻笑一声,这笑里无端的透着些宠溺,声线温柔的问:“钟姑娘躲什么?” “躲蚊虫。” “蚊虫?” “这么重的香气,蚊虫该从地底下半死不活的惊坐起,千里万里要啃几口了。” 话落,她的气息一把拴住了天玄门的一个弟子的手,将他双手都向上绑起来。 眼神都没从谢辞尘身上挪开一下的道: “消停些,我手下没什么分寸,下一次再发现有人不专心看着,只想搞事情,天上飞的东西就会多两只刚摘下来的手了。” 话落,这道气息拽着这人直线往前走,又将两名准备动手的地玄门弟子的手捆在一起。 三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白栀的气息将他们往地上一拽,三人坐下。 白栀:“不要挡着后面的人的视线。” 天玄门的弟子想搞事,是想在此时制造混乱,好让所有人都打起来,这样闹哄哄的,谢辞尘被打得再难看,也都不会有多少人看见。 地玄门的弟子想搞事,就是手痒痒。 他们根本不将谢辞尘放在眼里,觉得纪煜川三五下就能搞定,一旦搞定了,天玄门的人要灰溜溜的走了,再想这么光明正大的打天玄门的人,就难了。 白栀这么阻拦,让天玄门的众人面如菜色。 加上她一副摁头逼迫众人观赏的态度,一时竟难分白栀到底是敌是友。 就这么想让天玄门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吗? 因为就算是不同门派,但称呼仍是按照辈分来走的。 譬如就算是叫纪煜川,天玄门的这些小弟子讲礼貌的话得尊一声“纪师叔”。 所以天玄门的弟子叫白栀钟师叔,纪煜川和周聿白二人也都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纪煜川不把谢辞尘放在眼里,只想三两招内解决了他,所以每一次都是直接奔着谢辞尘的命门去的。 这样做,起初谢辞尘只能招架。 所以天玄门中弟子们看着他只能防守步步后退的样子,心拔凉。 难怪地玄门的那二人都说白栀是什么无敌门的,是早就算好了会输,压根儿也没打算帮忙,怕丢脸,所以不肯承认吧? “不肯公开自己的身份,跟着来了什么事情都不管,现在还把咱们往火坑里面连推带拽甚至踹几脚的,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住口,岂能妄议仙尊!” “他说的也没错,就算她没有想让咱们出丑的心思,让谢辞尘去,她以为谢辞尘在天玄门里打了几个和咱们同辈的弟子,就真的有本事了吗?” “我对仙尊没有意见,谢师叔那件事也受了罚了,我没带什么偏见,但也还是觉得今日仙尊的所为实在太过分了。” “我也是。这不就是把咱们的脸送着往地玄门的脚下去踩吗!” “我也不服。” “嘘,小声点,什么仙尊!仔细祸从口出!” 白栀看了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的那边一眼。 只这一眼,所有人便都噤了声。 白栀语气懒懒的,“你们要不要到本尊……到我耳边来说?” 从容,却压迫感十足。 见那几人仍旧不服,但不敢再开口的样子,白栀悠悠将视线落回谢辞尘与纪煜川身上: “看,学。” 学? 学什么? 学怎样挨打能更好看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