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旖旎春梦（芷绛）

    芷绛难受许久，此时退了热吃了粥，没一会儿便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可惜裴怀信并没有这样的好运，他忙活一夜，又复检查人员舱体，安排妥当后，那日头已升得老高。终于风雨停了，芷绛症缓了，他也躺在塌上能歇息片刻，可翻来覆去脑中都是绛儿的影子无法入眠。幼时奶奶糯糯的她，粉雕玉琢的她，聪明伶俐的她，已初长成聘聘袅袅，端庄姻静的她。

    他想着绛儿受热症折磨时声声唤他，为何唤他？裴怀信不能细思，他这十年的蛰伏，此时已箭在弦上，至于绛儿，绛儿她，她是自己的好学生，是好姑娘，该在金陵的富贵窝里像之前那样无忧无虑的过。自己看着她长大，竟对着病中的她起了龌龊心思，已是枉为人师，且自己前途未卜，不能把她把林家牵扯进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塌陷了。

    是的，他们本不是一路人。他扮做书生，在林府偷来的这十年浮华也该结束了。思及此，他未唤啸风，自行下榻吃了一粒安神丸，没一会儿便入了梦。

    梦中的他可没有清醒时那般规矩守礼，自顾自就步入了芷绛的闺房，口内喊着，“绛儿，绛儿，你看，你的药引我给你寻来了！”说着手便向自家胯间伸去，裤袍也不知所踪，guntang的yinjing早硬挺支着，暴露在空气中被他一把捉住，似献宝一般往那帐中递去。

    他伸手掀了床帐，帐内竟不是绛儿的雕花大床，而是林府的后花园，他恍惚奔走，只见刺目阳光下芷绛从假山后绕来，扑了一只花蝴蝶，明媚的笑容在看到他的一瞬绽开，她的襦裙伴着她的步伐迎着风翻飞，在他看来，她才是那蝴蝶，翩翩飞舞。

    芷绛向他而来笑唤“先生，先生怎地来花园了？”他被问住一时语塞，不知为何自己在花园。芷绛见他光着下身，手中捉握着身下玉茎，竟一点不觉奇怪，还上前亲热挽起他臂膀，柔软身子贴着他狡黠一笑道。

    “我知道啦！今日先生便要教我男女交合欢好之事，先生，我猜的对么？”说着咯咯甜笑，撇下他向假山后头跑去，边跑边嚷“先生，是这般么？”她的腿儿跑着，手儿也不歇，一件一件随风剥了身上衣物，凝脂玉肌在阳光下闪耀得裴怀信看直了眼，只呆傻愣着。芷绛看先生不动，嘻嘻哈哈呼喊，“先生快来教教我呀！快来呀！哈哈啊哈！”

    裴怀信闻言急急追去，近了那假山，才发现竟是一道房门，他口内喊着“绛儿，你等等，等等先生。”推门而入又到了湖心阁的书房，房内昏暗，他定睛一瞧，隔着屏风绛儿一身白孝衣背对着他欲出门而去。

    他心内焦急，大喊挽留，“绛儿，绛儿你去哪里，先生为你讲学，你别走！别走！”孝衣芷绛淡然回过身来疑惑道，“先生还有什么可讲？琴棋书画我已学的差不多了，我就要去金陵嫁人了，不用再学啦！”裴怀信急切在脑内搜寻，想寻出一宗她还未学的，却怎么也想不着，眼看她要走，他焦躁冲向前，掀倒了那屏风，踩踏过去，抓着她衣袖不松。

    “有的！我还有能教你的，你不是要嫁人了，先生教你怎么做夫人如何？”

    “先生，那要如何做夫人？”芷绛懵懂看他开口询问。

    他再也忍耐不住吻上了她那诱人的粉唇，抑制不住狂热吮吸，恨不能吞她入腹，口内啃咬她唇舌，一双手也不闲着，撕扯除了她衣物，指掌在粉肌上流连。

    正吻得热烈，忽的林父闯入，大声嚎哭，“我的屏风啊，我的屏风怎的倒了！我的屏风怎的坏了！”

    芷绛赤身裸体对着林海发疑。“父亲何事嚎哭？绛儿正在进学，对吧？先生？”

    林父发疯般向裴怀信冲来，口中嚎着你这禽兽！裴怀信被他掀翻，咚的一声仰倒在地，但他倒下的地方不是书房的花砖，而是船上的甲板，豆大的雨点砸到他的脸上，海上乌云卷得风浪狂作，他爬起身见那翻滚海浪悬成了一堵高墙，芷绛竟被浪头推在高空中，她口中哀嚎，“先生，雨好大，浪好大，救命，先生救我！先生救我！”他忙催了内力，提气飞身去抱少女，却差一寸够她不着，一头扎进了海浪里。

    可那浪中不是海，有一朱门大户悬金色牌匾，上书金陵齐府，他朝府里寻去。空空荡荡婆子小厮全无，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女子暧昧的呻吟，引他来到了正堂议事厅，那声音似求似泣喊着，“受不住啦，我便要死啦！”他识出那是芷绛声音，奔去推门。

    原是门客幕僚辩议之所，此时一个士大夫也无，堂上竟大剌剌放着雕花朱床，绛儿便赤身裸体躺在那里头，面色潮红，喃喃道，“先生，先生，绛儿的药没了，绛儿要死了。先生救我！”他似回过神来，捉起自己炙热火龙跨步上榻，急道，“别怕，药来了绛儿，药来了”

    芷绛扭身起来，俯于他胯间，张口将菇头含住，急渴舔舐起来，边吃边混沌抱怨，“先生为何来的如此晚，让我好受，这药引子怎的这般大，先生，你教教我，怎么将这药吃下。”他哑笑道，“无甚好法，绛儿你的嘴太小了！”

    芷绛此时还趴在他大腿股面，闻言松了口，一双美眸抬起看他，一对细眉蹙道，“先生！你总是看轻我！”说着她赌气一般张大檀口，纤纤玉手扶着他分身吞了进去，仿佛要把他的棍儿捅到喉咙，那紧窄刺激，逼的裴怀信立时喷射在她口中，神魂颠倒，还未射尽便听到啸风的声音。

    “主子！主子！”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下身一片冰凉，来不及处理遗精便听到啸风在门外续到，“主子，红墨姑娘来了，您快去姐儿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