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少生优生

    “爸爸，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应羡放下刀叉，摆出她想认真讨论点什么时那种故作严肃的表情，“你有没有想过再要一个孩子？”

    瞬间的反应最能将人出卖，应羡死死盯着她爸，不要错放他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但应如晦连咀嚼的动作都没有停下，直到小羊羔身上最嫩的那块rou被他的臼齿碾碎，带着丰沛的汁水吞吃入腹，他才开口回答他神神叨叨的女儿，“怎么了？”

    他平直的口吻叫应羡听出一点嘲弄。

    “发生什么需要你怀疑自己唯一性的事了？”

    也没什么，只是刚好见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又完全具备做你私生子可能的男生，又刚好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了一间妇幼医院，太多的刚好让她十分焦灼。

    应羡倒并不真心觉得她爸爸蠢到17岁就搞大女人的肚子还叫人瞒着他偷生下来（她忘了自己出生的时候应如晦也不过是个未满20周岁的青年），倒不如说是那张相像的男性面孔让她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作为应家这一辈的扛鼎者，应如晦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从三岁看老时就被族中长辈（她三爷爷）断言难堪大用，天生富贵闲人命的纨绔女儿。

    应羡留了心眼，没有交待今天在申威的奇遇，怕惹得她爸对人好奇，促成这两人见面，万一刺激的她爸想抱儿子怎么办，应羡发誓她绝对会从二楼跳下去。

    她拾起汤匙敲了敲玻璃杯，不满道：“你可不可以好好跟我讲话，我在关心你呢，下半年你就要，”她扳着手指算了算，“”……过36岁大寿了，你应该知道男人年纪越大jingzi活性越低吧？再过几年哪怕你想要二胎也有心无力了。”

    应羡故作大方道：“我现在也大了，如果你有这个想法，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不用担心我会接受不了。”——她绝对无法接受，没得商量。她小时候倒很想让她爸多生几个小孩给她玩，但这种愚蠢的想法在她成长到对世界具备一点基本的认知的年龄后就消失了

    应如晦不置可否，抬头啜饮颜色像落日的杜宝内酒，眼睛却向下瞥着她。

    “那真是帮大忙了。”他放下酒杯说。

    “你奶奶叫我接触一下德宁的李小姐，还记得她吗，上次慈善会你有同她讲话，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哈？应羡立刻像被驴踢了一样进入尥蹶子模式，“李小姐？哪个李小姐，李心兰？”

    开什么玩笑，她是来打探消息，不是给她爸递台阶来的。应羡提高声音，“不会是那个打着捐钱名头办展然后在墙上挂了一堆学龄前儿童画的李小姐吧？”

    应如晦看着她大动肝火的样子若有所思，“我记得你当时称赞她色感很好。”

    应羡不知道说什么了，开始进入到不听不听的王八状态，应如晦看了一会儿她拿餐刀把面包戳成碎屑才慢悠悠道；

    “我已经拒绝了，”

    他意味不明的说：“我不能耽误她的大好年华，应该也没有人想要一个不能生育的丈夫。”

    应羡猫眼圆睁，风一样卷过来，一屁股跌坐在他腿上，捂着嘴巴大声道：“你绝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震惊之下藏着她上扬的尾音。

    应如晦没有纠正她不恰当的用词，“自从你mama有了你之后。”

    他直视她的眼睛：“在你出世之前我就觉得有你一个孩子就足够，你不这样觉得吗？”

    看着应羡明显受了感动的样子，应如晦掀了掀唇，无伤大雅的谎言是令所有人满意的捷径。

    事实是他在被郑采延迷jian后没过多久就去医院永绝后患了——他本就打算在自己19岁生日那天去结扎，然后就可以就着他爸铁青的脸吃寿面，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但郑采延是一个堪比六月飞雪的重量级意外。

    鉴于他现在正在品尝这个意外带来的甜头，应如晦决定保留对应羡生母的任何评价。

    他抬手圈住他的女孩好叫她舒适的斜倚在他怀里，顺便牵起她睡裙外袍的系带在她腰间打了个漂亮的结，薄纱下摆像幕布一样合拢，藏起她因为坐姿和睡裙过短暴露出的雪白的大腿根部。应如晦的个性中天然具有这种即便对着洞开的天国之门依然能够止步不前的冷酷。

    “一个父亲可以给他孩子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他的声音几乎比他述说的内容更具诱惑：“只给你一个人。”他抓起她的手，搁在唇边亲了亲，“所以你可以永远放心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挨着她掌心，热息将她心都扑软，应羡开始后悔，如果他真的想要一个儿子的话恐怕根本不会有今天问出这个问题的机会，但如果她不问的话，又怎么能听到如此动听的话。

    应羡看着他，他颜色深重的瞳孔里照出她脸上带着一种甚至可以用娇羞形容的表情。

    应如晦颇有兴趣的观察应羡因为他的承诺既快乐又有一点害羞的样子，血色一点点渗出她皙白的肌肤，她看起来完全醉了，眼睛迷蒙着水光，尽管她滴酒未沾，只是一把漂亮话就能把她这种交出全副身心的模样收买。他感受到腺体在分泌唾液，唇齿间的饥渴感在sao动，提醒着他应该进食，但比起他盘子里六个月大的小羊羔，他相信这片柔热的微红面颊咬下去会更加细嫩，汁液更加芬芳。

    但他只是移开视线，循循善诱的安抚她，好叫她的小脑袋里不要再冒出那些可笑的问题。

    “记住你的名字”，他拨弄了下她水红的下唇，貌似疼惜的说：“爸爸想对你的说的话都在你的名字里。”

    应羡原本随母姓，和郑采延离婚后应如晦像是等待许久那样立刻给了她新的名姓，非常简单的名字，既没有托大的期待也没有美丽的意象，有的只是既成事实：在她选择做他的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可以什么也不做，只用等着成为那个被人殷羡的存在就好。

    这是一个全无私心的名字，也是他作为父亲的自负，起码在当时是这样。

    “我知道的。”应羡伸出两条细伶伶的手臂将她的爸爸搂住，小脸凑上前，柔润的嘴唇在他脸上贴了一贴，香风细细，抓不住一点，她很快就离远，埋头在他肩窝里咕哝，“爸爸，我好爱你哦。”

    挟着她后腰的那条手臂越发用力，但她并不怎么想挣扎，而是顺势软倒在爸爸浸着冷香的怀里。远远的，应羡看到新来的女佣Siti在唐菖蒲高耸的花枝后面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但彼时的她正徜徉在甜美的爱的心流，尚未明白对方眼中混杂着震惊和反感的情绪并不指向她，而是针对于她看到的下流情景：上下叠坐、密密交缠、仿佛环颈在吻的家主和他的女儿。这种美丽又邪恶的刺激性场面让Siti哆嗦着摔碎了手中的蒂芙尼中古花瓶。

    ——

    困疯了感觉我写得时候有点神志不清，如果有错别字或者病句的话请多包涵我醒来再修

    p.s.之前有一个读者小宝宝说对啦，应羡的名字就是“所有人都来羡慕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