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

    

逃亡



    米歇尔拉开门,那个女人就低头站在门口。

    她还是盘着头发,裹着那件长长的黑色旧外套。

    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抬起头。

    和那天不同的是,她今天精心化了妆。眼睛轮廓经过勾勒后越发妩媚上挑,那张他很欣赏的嘴唇涂了口红,越发的显得鲜活性感。

    她冲他笑了笑,像只猫一样踮着脚轻轻地走进了酒店房间。从他身边经过时,留下一股诱惑的香气……

    “有酒吗?”她站在那里,双手交握,似乎有点紧张,却是直视着他,“能给我一杯酒吗?威士忌伏特加,什么烈酒都行。”

    “哦哦,好……”,米歇尔转身走到酒柜前,给她倒了杯威士忌,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当他端着两杯酒转过身来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Wow!”   他愣了愣,方才发出一声赞叹。

    她这会儿把头发披下来,外套也脱掉了。里面是一件如月光般的银白色低胸吊带绸缎礼服,浓黑发亮的头发披散在光裸的肩上,丰满的rufang几无遮挡的显露出来,完美的形状和过于饱满的尺寸让他的喉结猛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她甚至连鞋都脱了。纤细的脚踝、莹润的脚趾,就这么赤着脚站在地上。

    他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头顶,脸和脖子可能都红了

    ‘现在他妈的确实需要点酒……’,他端起酒杯,猛的一饮而尽,然后走上前去,毛茸茸的手臂就要搭上她的肩膀……

    她却微微后退了一步,“我能先看一眼护照吗?”

    看着他略微有点尴尬的表情,她居然又礼貌的补充了一句,“请原谅,长官。”

    他从自己军装兜里掏出护照,讪讪地递过去,“我说话算话。”

    她接过去仔细检查了一遍,又递还给了他。“谢谢”,她冲他笑,酒窝浮现在唇边。抬头,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再要一杯可以吗?”她似乎也需要点酒精来缓解紧张。

    “好”,他转身要再去倒。

    “我自己来吧”,她顺手拿起他的空杯,走过去背对着他倒了两杯酒。

    ……

    她把酒杯递给他,和他轻轻碰了碰杯。

    “Cheers”,   他把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这一次,他把手伸向她rufang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他埋头啃咬她的rutou,rutou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仿佛催情素一样,让他觉得疯狂。

    她似乎有点抗拒这个动作,挣扎着推开他的头,“我们到床上去……”

    ……

    他要把她按在床上,却被她抢先一步按坐下来。

    她跪下,媚笑着抬头仰视他,慢慢脱掉他的皮鞋……

    然后站起身,一粒一粒解开他的外套纽扣,接着是衬衫……

    他觉得自己有点晕眩,酥酥麻麻地任由她摆布……估计是她他妈的太辣了的缘故……两杯威士忌对他这个德州农场长大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接下来,她解开他的皮带,将它从他的腰间一把抽走……然后是裤子拉链,她慢慢的拉了下来……

    他大脑有点迟钝,所以也觉得她的动作仿佛慢镜头似的。他有点不耐烦了,就猛的试图站起身转为主动。

    就在起身的那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仿佛断片了似的,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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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推了推那个美国人,他毫无动静,成贵叔那里讨要来的口服镇定剂起了效果。

    他很沉,她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他拖到床头。将他两手举高,用皮带捆紧在床栏上。再去洗手间找来一条毛巾,塞进去堵住了他的嘴……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再用毛巾擦,清理掉妆容,把头发重新简单盘起。从他兜里掏出她的难民护照,翻开看了一眼,就穿好外套和鞋,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小艾里希正在梁老太的怀里熟睡。行李是一早已经收拾好了的,她换好衣服,拖起行李,从梁老太手里接过婴儿。

    “我走了……”,她眼睛里落下泪来。

    “快些走吧……路上小心……”

    她拖着行李箱跑出唐人街的时候,药剂师成贵从柜台远远的看了她一眼。他俩目光对视,她轻轻地冲成贵叔点了点头……

    她抱着小艾里希,拖着行李箱,刚好赶上巴黎出发去第戎的末班火车。

    外面传来鸣笛声,火车启动了,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座椅上,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不想离开巴黎。一旦离开巴黎,要是克劳斯回来了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了。

    但是大家都说,他即使还活着,现在也回不来。而现在的巴黎对她来说太不安全了,危机一出接着一出。

    她痛恨出卖rou体来解决问题,这样也许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完没了……她不是婊子!

    她也不想再找个固定的男人来依附。

    她有丈夫,她要等他回来。也许他已经死了,但她说过无论死活都会等他。

    小艾里希是在法国出生的,有法国护照。她现在也有了难民护照。她听说去到瑞法边境有人可以代办瑞士临时签证,就打算先逃去瑞士躲一阵,风头过了再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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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修礼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唐人街,找到无双来信上落款的地址。

    他敲门,一直没人应答。

    良久,隔壁的门开了,一个小脚老太太走出来防备地看着他。

    ……

    “我是她亲戚,给她带了一个美国将军亲自签署的证明文件,证明她为盟军作过贡献,她以后可以安心待在巴黎了。

    她现在去了哪里,您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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