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清梦（孙策）
荼蘼清梦（孙策）
?ALL广陵王向，本篇主孙策，根据孙策鸢记·围城·大道进行适当改编，并不完全遵循原剧情，有大量私人揣测&设定，文章名取自孙策个人单曲《荼蘼清梦》 无逻辑无慈悲无道德很OOC，纯纯为山路十八弯极限狂飙，读者宝宝们自行壁垒哈，谢谢。 天边刚露鱼肚白，江边水汽最重的时候，晨风不大，却清寒得很，排列有序的士兵陆续登船，人数算不得很多，赤发的少年郎眸色沉沉的看着那些登船的士兵，嘴唇抿得很紧，似有许多不满和不甘心，但眼神转动看到自家兄长后，又收敛积分自己的情绪，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后走上前：“兄长，不若还是带上吕蒙一同前去……“ “不用不用，人手够了。”孙策这么说话，倒不是真的底气十足，实际上从他收到你的信开始，他就前前后后做了不下十次战略推测，结果大多不尽人意，但他还是决定要去；“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就靠你了，不过课业也别偷懒，那个姓陆的学问上确实有点东西，如果遇到袁氏派人来攻，也别慌，可以多问问公瑾……” “唉，哥，你是要去多久啊，交代这么多。”孙尚香蹦跶过来抱住了孙策的胳膊；“真不能带我去？我也好久没见大嫂了，怪想她的。” 孙权隐隐感到了某种违和，想开口试探一番，却被孙策忽然摸了摸脑袋又拍拍肩的动作打断，正茫然这是在干嘛，却听到孙策对孙尚香道：“那等打完了我带她回来呗，我要先去袁术帐下嘛，带你去，万一让袁术瞧上你了，这又要扯皮一波，麻烦得很，你就在家等着，要不了多久，我肯定带着她一起回来了。” 孙权忽然觉得更加不对劲了，说不上来，就是有种直觉，他想拉住兄长的手，只是他没来得及，孙策率先一步扭身朝着士兵那边去了，孙权有心想追上去，肩上忽然落下了一只手掌摁住了他，他偏过头，看到了陆逊略带几分沉重的脸：“二公子留步，时辰不早了，莫要耽误大公子。” 孙权碧绿色的眼眸 颤了颤，他注意到了，陆逊没有称呼兄长‘主公’，在父亲过世后，孙氏上下皆以改了称呼将兄长称之为‘主公’，但此刻的陆先生，叫兄长‘大公子’。 孙策带了大约百来人的士兵，还不能算是孙氏正经军队里的，大多是他孙府平日巡防府邸内外的府兵，他没有带任何一个自己用的惯的副将，因为那些所有都是他要留给弟弟孙权的。 此去广陵胜算并不高，尤其他打算阵前反水袁术，这举动绝对会把袁氏得罪的死死的，如果他带走了大量精兵，江东只怕难以保存，况且，这次援助广陵并没有得到大多人的赞成，连公瑾也认为，广陵能提供给江东的利益并比不上袁氏，袁氏乃如今世家之首，其背后所拥有的，和能给到的，都远远超过广陵太多太多。 孙策就算用援助广陵后，能打开两边贸易，且广陵王汉室正统，更得民心民意，也会被反驳百姓所求不过吃饱穿暖，这些财大气粗的袁氏也能做到。 而到了最后，公瑾轻飘飘的戳穿了他：“伯符，你到底是为什么，在座之人大多都知道，并不是不可，而是不能全部押上去，老主公刚走，你肩上担着的，不仅仅是你自己。” “……我知道。”孙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肩上担着的是什么，所以他没有要真的说服这些人的意思，他只是作为单单一个孙策，在为他所倾慕的人做一些他必须做的事；“就如你所言，我不会带精锐前去，你们随便借给我一点吧，手底下有没有能用的，但是没了也不会妨碍到主力的，有多少借我多少……” “你当借钱呢，这一个个都是命……”吕蒙白眼翻上了天，脑子里却已经开始过滤人选；“你有借有还啊，借出去还不回来，你是老大也不行。” “叽叽歪歪，是不是个男人，痛快点。”孙策心说自己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哪能保证别的人，又觉得这么说不大好，话到嘴边改了词：“再说了，这又不是白白送死，赢了呢，我们跟广陵同盟，输了呢……就让仲谋那我的人头去跟袁术谢罪。” “那时候你人头在哪都不知道呢，怎么拿啊！”吕蒙踹了下案几，坐对面的周瑜冷冰冰瞥了他一眼，他顿时头皮发麻的把案几扶好，说话声音都轻了几分：“光凭你人头也不见得能让袁术那王八蛋见好就收啊。” “所以才不让他带我们任何一个去。”周瑜摸了把自己的琴，内心非常的平静，仿佛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主公现在已经下定决心去送死这件事；“如此，仲谋将来才能说自己已经尽力阻止，甚至扣下了我二人，说服我们不予同谋，伯符完全是私自调走府兵做了这等错事。” “这些安排，你到时候多听公瑾的……”少年将军说到这，肆意随性的笑容忽然收住，格外郑重的端起酒杯朝两人举起；“孙氏日后，还望二位多加相助，仲谋年幼，行事偶有鲁莽，璞玉需雕琢，假以时日绝对远超于我，只请二位多加耐心引导……” “我呸，你自己的弟弟你自己回来教，我还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呢，帮不了帮不了。” “伯言教他够了，况且不见得他愿意听我所言。”周瑜这话倒也不掺假，平日孙权对他确实不怎么亲近，见了面都是不冷不热的打个招呼，当然，他其实也没差。 “……老子他妈都要去抛头颅洒热血了，你们就不能说几句好的让老子顺顺心啊！” “老大，你是为爱搏命，难道不是死不死都爽了？” “艹！去你大爷的……” 然后他就跟吕蒙打了一架，最后被周瑜一把琴敲晕了。 两人估计心里有气，今日出船都没来送，孙策想着想着却笑了，将目光转向了广陵所在的方向，那里是日出的地方，此刻正被大量的金光晕染，绚丽又壮烈的磷光在天边晃晃荡荡，就像一场让人沉醉的美梦等着他一头撞进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俯瞰城下密密麻麻的铁骑，你脑袋里想得更多的是，他们该不会把陈登刚辟出来那片新农田 给踏平了吧，也亏得陈登眼下人在匡琦城，若让他亲眼目睹，指派如今耳边清净不得。 侍卫匆匆来与你汇报如今情况，尽管早有预料邓氏窦氏不会轻易出兵，孙策那你也只是觉着反正能去信的都去了，也不差这一个了，才顺带也写了一封过去，听侍卫说江东的艨艟有动向，你并不多惊讶，反而开始思索那到底是去往袁术的，还是来助你的。 毕竟孙坚刚离世，有不少旧部还在袁术帐下，孙策若想讨回父亲遗留的兵部，少不得要与袁术拉扯一番，最好是能替袁术建功博得其欢心，而眼下，你的广陵未尝不是他的机会。 江东之军，再加上城下的骑兵，你在心底里苦笑起来，这下是有些真棘手了，但你面上并不显露这些，只在听见袁术使者叫嚣让你投降时冷冰冰俯瞰那面容可憎的嚣张小人。 太吵了，你从守卫手里夺过了长弓射出一箭，那使者还叫着‘此战有江东孙氏协助，不出一日’的话，可惜话没说完，就被你那一箭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你面色沉沉的把长弓丢还给守卫，旋即告知广陵尉接下来的决断。 兵力和粮食虽是隐患，但最需要担心的还是百姓，若百姓太过惊慌不安，为求生私开城门献降，那你就算想撑，也没机会撑，所以你嘱咐广陵尉向百姓传达你绝不会抛下广陵的决意，百姓或许信，或许不信，但只要能稳住一时，之后你会一直站在他们看得到的地方，总会有些成效。 “孙氏的兵马来了！广陵王，你的末路到了！” 怎么还能有力气叫嚣，你厌烦的朝那边看了一眼，隔着密密麻麻的铁骑，还真看到了孙氏的大旗从一侧拐了过来，粗粗一看，人数似乎略有些少，按理说就算孙坚部分兵部在袁术手下，江东之虎自己所率领的兵马也绝不止这么百人，所穿的盔甲也不太对，甲片有些少，几乎可以说出了胸前要害，其余地方都只是藤甲…… 你微微眯起了眼，更加仔细地打量，发现这孙氏兵马年龄也参差不齐，大多是中年人，倒也不是说年老了，这年期其实正当壮年，但比起青年也要稍微差了那么一些，至少在受伤后恢复上，绝对比不上青年。 有种微妙的感觉萦绕在你胸前，而当孙策提出要靠着你与他的交情劝降于你，你忽然有所顿悟，像是有人忽然撕开了漆黑的一角，让昏黄的光线泄漏进来，于是原本阴暗潮湿的深渊逐渐被驱散了黑暗和阴冷，你身体里堆积着的那些沉重也如此一般得到了驱散，至少这一刻你隐隐感到不可言说的轻快。 即便，你在潜意识里不可自控的快速转动思维，去推测他这样做的动机，去揣摩他这样做想换取得利益是什么，但这都不妨碍你的的确确因为他的决定，感到了一瞬的快意。 没办法抗拒这份快意的，在你明知道傅融做了多少背信弃义之事，还是念着他曾一次次救护你，不断暗示他给他机会表明真身，与你坦诚相待，他却选择离开后，在刘辩一次次试探你对他有多少偏爱，你一次次被他消耗着到筋疲力尽后，在师尊无论如何都坚守天道，明明有所偏心却还是不愿违背他的道，而你也不忍心一己私欲摧毁师尊千百年来的道心，选择放弃跟他求助后，而更别提从一开始就几次欲致你于死地，却又总喜欢对着你演出一些暧昧靡靡之态，既想要你屈服又想要你真心贪得无厌的袁基。 桩桩件件堆叠在一起，在此刻忽然出现的孙策，难免就有些令人感慨雪中送炭了。 尽管如此，你还是在他带人爬上城墙时小小的耍了他一下，你是故意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还是没让人把弓箭放下，年纪轻的手不稳，绷太紧没把握好错放了，孙策亏得身手敏捷，不然指定要被这一箭射伤。 但你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料定他不会这么轻易被射中，毕竟孙策可是十二岁就带兵打仗的江东之虎，这点身手都没有，早就入土了 。 “我来帮你的，你别说你没看出来，真要打，我可从来不劝降。”人高马大的少年将军完全不在乎这城楼上多少人看着他，一双眼只看着你，两步凑过来，像一堵热烘烘的rou墙要贴着你；“怎么样，我这计策不错吧，如果一开始就直说是来帮你的，恐怕要一路打进来了，那多消耗我这边的兵力，佯装替他出兵，这不就能顺风顺水的过来了！” “……就你自己来了 ？”你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想更进一步的确定一些猜测。 “昂，我就够了，袁术看着人多，会打的将领没几个，又顾忌我爹的人有二心，能用的人更少了……” “可你来此，你父亲的旧部只怕不会好过。” “你担心我啊？”他眸中忽然亮起点点星火，嘴角高高扬起，正要说什么，城门下那使者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他顿时皱起眉头抢过收尾手里的弓箭：“放什么狗臭屁！和袁术喝酒的是我爹，又不是我。” 况且，这人不提此事也就罢了，提起来孙策才觉得火大，袁术当初如何承诺父亲，父亲尸骨未寒他却已经翻脸不认，至今扣着他几位叔伯，说得好听是敬重几位的才干欲重用，实际上就是安了几个好听的官职留在身边，架空了他们，顺带还以此来胁迫他。 孙策若不是派人私下接触，又与叔伯们暗通曲款，将他们的妻儿陆续救出，今日倒也确实不敢来，他无论如何都代表了整个孙氏，想与你同生死，实在不是什么易事，好在终究让他安排妥了一切，所带来这些人出发前他也说明了此战不易，获胜所得不多 ，若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有好名声留下，他们的骨血是要给孙权踩着铺路的。 倘若袁术信守承诺，未必会有今日之局，念及此，又想到那使者终日在袁术身边说三道四，实在是个该杀小人，孙策这一箭便是毫不留情，直取对方脑门正中心。 “你下手这么快，我还怎么和谈。”你这话当然是说笑的，事到如今还谈什么和，孙策明晃晃的阵前叛变，袁术又是个小心眼，不把你跟孙策一起弄死，他是不会罢休的，除非他的后路出了问题，后方难以为继不得不退兵。 袁术的后方……多半是袁绍，但这二人背后，只会是袁基，你脑子里转个不停，却还能跟孙策说笑两句，连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孙策多半也没想到你这时候还能说笑，还真以为你打算讲和来着，有些慌张的走上前几步俯瞰那使者的状况，广陵尉拦住他道：“不用看了，孙大人例无虚发，这一箭正中眉心，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啊哈……啊哈哈哈 ……”孙策眼神飘忽来飘忽去，就是不看你 ，有些无错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耳上的那些装饰随着他的动作与日光辉映出闪烁的光斑。 你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说笑了，既然你这么来了，回头可别叫苦叫累。” “不会不会，能与你并肩作战，只会觉得痛快……啊对了，我的人你先见见，要怎么安排，都听你的。” “那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带来的人被你分成两支，一支负责加固城墙，另一支留守城门，而你还要带着他去游说城中世族开粮仓，袁术应是打探到广陵不久前将部分粮食运送去了匡琦城救济当地百姓，料想如今城中余粮不多，才带兵来攻城，还行围城之法，为的就是等城中百姓饥饿难耐后主动开城门投降求生。 你广陵王的粮仓是没多少余粮，但这城中世族的粮仓却还是满满当当的，只要有说的当许与适当的利益诱惑，应该能从他们手里拿到一些粮草。 不过没想到，才从城楼上下来，就撞到了当地最大两个世族张氏柳氏要强开城门迎袁氏入主广陵，这两家子一早也跟你不太合得来，你接连几次阻碍他们强行逼迫佃户签下霸王条款承租农田，前不久柳氏一公子哥当街调戏女子，亦是被你命人帮着在大街上游走挨鞭子示众，积怨颇深。 你往日其实都想过几次要把这两家收拾掉，不过也清楚，若这样弄，这城中四分之一都是这两大家族的百姓怕是会人心惶惶，再者，也缺乏比较合理的罪名抄家，光是欺男霸女亦或者霸王条约 并不足以令两大家族连根拔起。 眼下孙策来了倒是一个突破口，一如你所想，柳氏子弟挑衅孙策，本就对世族颇为痛恨的孙策想也不想直接把他脑袋砍了下来，而后让战战兢兢地货郎把脑袋又给缝回去：“这玩意全尸能跟他家谈多少粮食，要是不够，干脆直接把他家打了吧，妖言惑众，通敌判主，这罪名在我那全家拉出去砍头完全够了。” 他也看得出来你的困境是什么，所以动手才会那么快狠准，你在人前不好直接笑出来，只能故作深沉的对他摇摇头：“想来是这人擅作主张，柳氏未必间的有异心。” 在场还有不少柳氏子弟，意识到了孙策是真的敢这般轻易杀人，脸色煞白的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对对对、殿下所言、所言极是……我、我们都是被他诓来的，他、他说要为殿下守城门……” “对、对没错，我、我们是受他蒙骗，以为能和他一起加入城中守卫才、才来的……” “ 哦，各位有心了。”你也不拆穿，毕竟孙策的作为，可一不可二，这大街上平民百姓更多，所见是到了你默许孙策 这般残暴，民心只会溃散人人自危，“不过这等事，还是需要受过训练的士兵才更懂如何做，诸位平日读圣贤书，骑射或许不错，却并非守城良人，若有余力，不若协助本王劝说家中长辈，开启粮仓，惠及百姓吧。” 这些人笑的勉强含糊应承，孙策冷冷一笑，压低声音同你说：“怎么样，先礼后兵？” “……不兵也不行。”你撇了一眼战战兢兢缝合尸体的货郎，因为是刚砍下的脑袋，尸首尚且温热，血流不止，他手上有些打滑，缝补的不太顺利；“你砍的，是柳氏家主最宠爱的那个儿子 。” “啊？那还谈什么，直接带人打上门吧。”他挑了挑眉也往货郎那里看了眼：“养成这鬼样子，这什么柳氏是着急灭族呢。” “不过是认定我必定败于袁术罢了。”你说的非常随意，脸上的笑也都是漫不经心的；“走吧，先去谈一谈，直接打上门，未免太霸道了。” “霸道怎么了，你平日就是对他们太好了，这些人才敢整出这出来恶心你，这要在我们江东，这一家子早被挂起来在城门上当挂件了。” 他说的格外理所当然，你跟他认识这些年，自然也了解他对世族的态度，虽说不完全赞成，但也明白他的做法有时候反而不失为最优解。 “你的做法是很痛快，但不适合我，氏族中不是每个人都这般令人生厌，也有些人受困于家族，却有赤子之心。”虽然少见，但不等于不存在，况且世族的影响力始终悬在当地百姓身上，残暴的做法能得到一时的安宁，却也是永远的隐患，你并不想成为一方霸主，你想要的势必霸主更为庞大的、但也更需要民心民意的位置。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孙策瞧见了你微微皱眉，下意识的跟着紧张起来：“我、我刚才下手太快了？他说那种话动摇民心，都要直接冲开守卫去开城门了，这么大的罪名不严厉惩戒，只怕效仿的人会相继冒出，我担心你应接不暇所以才……” “我没生气。”你与他并肩走着，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士兵，以及那群柳氏子弟，步伐算不得很快，倒有在街头散步的意思；“你做了我想做不能做的事，我必须在百姓眼中是个仁慈的主公，平日总没人替我唱黑脸，如今你来了，你做了，我很高兴。” “真哒~嘿嘿，客气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好出面都可以让我来，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孙策心里美滋滋，在他看来，这不是利用他，而是你愿意信任他，不然你掌管绣衣楼，大可以让你的密使去暗杀，而你选择将这些事交给他，等于你把他当自己人啊，他是你的自己人这一点，就够他开心很久很久。 ?全文两万字，分了上下章，饭菜在引力圈，宝贝们一定要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欢，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再过去吃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