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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洁世一x椋梨绯)

    

病毒(洁世一x椋梨绯)



    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黄昏。

    大脑发胀,太阳xue发出阵痛,原名椋梨绯现已更名为洁绯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深呼吸,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着凉了。

    绯没有烧水喝的习惯,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喝热水比较好,所以她站起身,在适应眩晕之后为自己烧水。

    水没开,身上的难受劲便消失殆尽。

    保险起见,绯为自己冲泡了感冒冲剂,一口灌下去,味道寡淡得让绯产生了自己味觉失灵的错觉,也许是药物放的时间久了,绯为不寻常的情况解释着。

    看了一眼钟表,绯惊觉自己居然睡了一下午,连晚饭时间都错过了。绯皱眉,认为自己不该贪睡,下午原是定好了去归还碟片的。

    疲倦感从头顶再次蔓延至全身,四肢软弱无力,如果不是有骨骼支撑恐怕此刻绯已经变成一堆rou。

    大概真的是感冒了,或许是一种新型的病毒性感冒,绯冒出这样的念头,随即心安理得躺在沙发上。至于到期的碟片,还是认着加时费明天再去归还吧。

    又睡了一觉,再次睁开眼睛,那股疲劳感和刺痛已经消退,绯重新获得了健康。这场不明不白的感冒莫名其妙落下了帷幕,绯并非专业医生,既然已经好了也就不再深究。

    天幕彻底暗下来,绯没有感觉到饥饿,非常愉快地表示把吃晚饭的时间用来玩游戏。睡了一下午,她现在精神十足,完全可以熬夜。

    绯也是这样实施的,只不过两三个小时后,她就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过去。她感到一阵冷一阵热,不禁紧皱眉头,呼吸急促,梦中她不断奔跑,然后下坠,巡回往复。

    绯是被一阵铃声叫醒的,好一会,铃声停止,消解困意的绯看到了本该在外出差的丈夫,身上盖着不属于她的风衣。

    “洁!”绯迅速起身,叮叮当当的声响持续了几下,是桌上的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响,“欢迎回来,我好想你啊!”

    欣喜雀跃,绯的双眸顾盼生辉,只注视着那人。她情不自禁搂住世一的脖子,狠狠抱住让她魂牵梦绕的人。

    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某种果木,带着一丝甜又添了一分苦涩,世一的身上带着这样安心的味道,但是,让绯感到不解的是,她同时嗅到了香烟的气味,很淡,足以让绯认为是错觉,因为洁世一并不吸烟。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好去机场接你,这样就能早点看到你了。”绯撒娇道,语气涂上了厚厚的蜂蜜,抛开别的不谈,此刻绯只想对着世一倾诉衷肠,“洁,有没有想我啊,友谊赛怎么样,有尽兴么…”

    绯叽叽喳喳,嘴巴一直在动不见停,她把自己团进世一的怀里,像精力旺盛的大型犬,反向标记气息。

    “你也是洁吧。”世一收起绯因为在他怀里磨蹭而没能看到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是有想你的。当然赢了,你丈夫可是很厉害的。”世一简单回复绯的问题,下一刻,他严肃道,“绯,昨天熬夜了吧?”

    绯愣住,脸色讪讪,心虚地左顾右看,最后低下了头:“昨天睡得太多了,晚上睡不着,所以…”贝齿轻咬嘴唇,绯小心翼翼地抬头。

    因为身高原因,世一微微低头,眼睛扫向下方,脸色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只是像打招呼一样询问了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若是以前,世一肯定会生气地捏绯的脸,或者罚她一周不准碰游戏,而现在的世一却让人看不出情绪,若是没有rou身,绯甚至注视不到面前有个人。

    绯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情绪,并非害怕世一本身,而是某种行为的异常。她内心打鼓,神情变得忐忑,浑身不自在极了。

    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没有解决,也或者是旅行奔走劳累…绯胡乱猜测,担心地小声对世一说,“有发生什么吗,我…帮得上忙吗?洁,遇到困难一定要和我说,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么!”

    世一盯着绯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被注视的绯全身僵硬,绷紧的肌rou很快带来了疲劳感,低沉板正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我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我在思考。”世一给出结论,并没有解释什么,“我们确实有约定过,我记得的。而且,你也是洁,这个称呼还是尽快改过来吧,不然我可不知道你在说谁。”

    从某个字节开始,仿佛凝固的空气逐渐流通开来。世一的语气转变的僵硬,像是寄宿在人偶中的一缕外在灵魂。然而到了最后,语调明显回升,带有一股调侃。

    绯感受到世一的生动,刚刚的一切像幻影般,安心后并没有多想,绯不好意思的说:“对啊,我也是洁了。”

    他们是通过亲戚介绍认识的。绯所在的马戏团倒闭,给了遣散费后人去楼空,深陷低潮的绯一时迷失了方向,决定趁着有大把时间,出去旅游。就在绯纠结去哪旅游纠结了一周也没有结果后,就被亲戚拉着去认识新朋友了。

    旅游自然是泡汤了,缘分却让绯忙碌了起来。恋爱这件事和绯想象中不同,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火花,磁场也丝毫没受到影响,失望的同时绯对相亲对象洁世一却抱有一丝好感,正好,世一也是。

    顺理成章地结婚,举办婚礼,即使现在,两个人仍然处处透露着温馨。美中不足的是,因为工作原因,世一总是会飞往国外出差,一次大概一到两周。

    世一是足球运动员,绯对此并不了解,她原本是杂技演员,和世一的职业处在平行线的另一端,但这并不妨碍绯知晓自己丈夫的有名,以及身为运动员的争强好胜,尤其世一对胜利更加有追求。

    所以,大概是遇到什么事,所以世一才变得奇奇怪怪的吧。绯抛却自己的失落和低沉,跳到世一身上,看对方无奈的表情,因为太过可爱,绯情难自禁轻啄世一的脸蛋。

    中午吃了绯拿手的排骨,主食是昨天剩下的米饭制作而成的简易寿司,绯心情沮丧,因为排骨是从冷冻层拿出来的,为了辛苦工作后归来的丈夫,她应该使用新鲜食材的。

    “没关系的,不管什么样的食材绯做出来的都好吃。”世一看出了绯的心情,吞咽食物的途中安慰道。

    绯心情回温,面带笑意望着吃得很香的世一。

    下午,疲惫的世一睡了午觉,绯独自外出,先是归还了碟片,然后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牛奶,最后去熟悉的店里买了牛rou,店家特别赠送了玉米。

    世一睡得异常香甜,绯轻声细语在他旁边叫也没能叫醒他,想到世一倒时差的辛苦,绯无奈起身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下一刻,世一睁开眼睛,眼球环顾四周,随即闭上眼睛,鼻间充斥女性柔和的气息。他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流动,这本不应该感觉到的,他的血管在躁动,每个细胞都在怒吼尖叫,骨骼伸展想要挣脱束缚。

    他抬手,手掌放置在眼前,纹路恍惚间变得扭曲,下一秒又恢复正常。世一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他变得冷静,在比赛时他冷静得过分,运动本该是激昂的,但是现在的他只剩下冷血。

    世一思考。比赛结束后他想要立马飞回家,脑部不断传递信号,所以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但是为什么,那股让人上瘾的急切心情反而消失殆尽了呢。

    困惑、迷茫,世一不得其所。面对记忆中深爱的人,他却只能模仿以前的自己做出回应,就像有两个灵魂共同控制一具躯体。这太奇怪了,洁世一想,他居然有想要撕破绯rou体的冲动,想要破坏,想要掌控…

    睡梦中,躯体的每个组成结构都在鼓动,大脑失去了控制权,或者说,大脑在任由其发展。漆黑的深渊中,不能有光映进来。

    世一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意识的,伸了个懒腰,四肢更为轻松,他愉悦地踏出房门,去看望他可爱的妻子。

    “你醒啦。”绯系着围裙,手拿着铲子,“再有一会就好了,你先做着等会吧。”给牛rou翻了个面,绯接着说,“你睡了一下午了,晚上还能睡得着么,不过你接下来也没有工作安排,也不着急调时差啦。”

    世一从身后搂住绯,下巴搁在绯的脑袋上。这一刻,两人的气场融合在一起。

    “绯,头发真漂亮,喜欢。”说着,世一拨开碍事的秀发,亲吻露出的白嫩脖颈,“好香,好想吃…”说着,他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留下淡淡的牙印。

    绯收紧脊背,锅里的牛排火候刚好,她关掉煤气开关,回头瞪着世一,“只是rou的香气啦,真是的,赶快回去坐好。”绯红着脸颊,羞涩得眉眼带着艳丽。

    世一听话地坐到餐桌前,美味的食物摆在眼前,他却只看到了绯的面孔。而绯此刻却在想为什么世一特意说起头发,不会怀疑有头发掉进菜里吧?这是不可能的啊!绯在内心疯狂摇头,决定以后做饭还是把头发扎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洗完澡悠闲躺在床上,绯内心没用地打鼓。小别胜新婚,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水流声虚假地冲击绯的耳朵,她坐立难安,想要出去跑两圈。

    洗完澡后的世一头发遮挡住额头,比工作时梳上去的时候更显年幼,他穿着贴身的睡衣,走动时肌rou的运动呈现出一种美感,简而言之,世一浑身散发求偶雄性的魅力。

    只是,世一的眼睛雾蒙蒙的,不知是不是洗过澡的缘故,绯努力回想以往的状态,却一无所获。此刻,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眼前的人不会被谁给替换掉了吧。随即绯否认,认为自己疑心太重。

    两人对视,世一眼角像钩子,他缓步靠近,大片阴影落在绯身上。两人心照不宣地缩在尺寸之间。

    绯对于zuoai的幻想来源于官能小说,那是一种冲动的、无法自拔而堕落的、愉悦的活动,情侣借由性对彼此产生依赖,负距离接触好似有一种魔力,越是纠缠缠绕得越紧。虽然大部分小说并不如此纯爱。

    然而现实却是不同的,不仅有疼痛,还有疲惫酸涩以及瘙痒。对于绯来说,她并不热爱这档事,但是感觉上来了,她也可以当放纵的一方。

    世一的手轻搭在绯的脸庞,拇指不安分地动了动,内心无波澜的世一仔细打量绯的躯体。脖颈、锁骨、胸部…衣物掉落在床角,床垫受到挤压微微变形。

    绯红着脸,双手无措地落在耳旁,她感到视线从四面八方而来,看不到实物。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动呢,绯忐忑不安,却没有勇气睁开眼。

    此刻的世一,思绪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空间,像是吃了毒蘑菇一样,眼前产生了色彩斑斓的幻觉。跳舞的小人在绯的肚皮上活跃,夸张的表情像浓重的油画诱使着他。绯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就好像跳舞的小人在世一的心脏上蹦跶一样。

    他应该是迫不及待的,世一想,眼前满含期待的人是他喜欢的妻子,喜爱的感情干巴巴得充斥在内心,却让他一步都不能动弹,这是为什么呢?喜欢、喜欢、喜欢,最喜欢绯了,赛后磅礴的思念此刻已消失无踪,世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某个瞬间,他所有的情感都被侵蚀了,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冷漠。他惶恐不安,本该如此的...

    他爱绯,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世一并没有让绯等待太久,也幸好没有,此刻的绯还没有因为空滞时间太长而胡思乱想。他压低上身,一口一口吞掉挑衅的小人。

    绯忍耐着,小腹处传递阵阵痒意,一个不小心就要跳起来笑出声了。绯压抑嘴角,对世一的突然袭击震惊极了,突然上来就是对着小腹一顿亲,或许还有啃咬...绯小心翼翼看向下方的世一,他正专心致志像是在和什么东西作战一样,她能看到世一双唇张合时漏出的一抹红色,坚硬牙齿时不时磕碰软rou,引起身体的不断颤栗。绯颤颤巍巍伸出手指,直到抵达世一的耳垂。身上的脑袋停了下来,垂下的发丝摇摆着,绯没有忍耐,笑了出来。

    “世一...想要小宝宝吗?”绯柔和地询问,抱有一丝期待。

    “啊...”世一抬头,眼神迷离,含糊不清地回道,“或许吧...”

    世一爬上来,精神恍惚像是刚刚犯过罪并沉迷的犯人,脸上带着让人沉醉的笑容,此刻的他宛如堕落的恶魔一般。

    绯冷不丁毛骨悚然,浑身僵硬,此刻世一对她来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她突然想到,一些外国的影视作品中,有大麻这样的存在,而世一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去欧美地区,会不会…沾染上了一些坏习惯。

    不,不大像…绯否定,世一不至于为此毁掉自己的足球生涯。那么,为什么?世一变得奇奇怪怪的。

    疑惑随着唇舌交缠逐渐褪去,留下一丝痕迹,口腔内的细菌留返徘徊,开着属于它们的聚会,短暂群聚继而分开。

    不满足、喜欢、想要……

    世一的身体热情如火,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绯的身体冰冰凉凉,让他爱不释手。还是不够,世一在思考之前再次欺上身,亲吻绯色的闪闪发光的唇瓣;还是不满足,世一双臂越发用力,想要将人牢牢禁锢在怀中;喜欢、好喜欢,吻慢慢往下移,沿着不固定的线路前行,手抚上柔软的双峰,细腻的触感迫使世一不断揉捏,手掌表面略过已经僵硬的乳尖,慢慢的,那乳尖竟跑到指缝间,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舌尖仔细品尝那抹绯色,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声呢喃,是简单的气音,没有任何意义的短词,即使如此,世一还是得到了一丝满足,那是有意义的,他的精神得到了慰藉,但是太少了...不满成倍扩散,需求达到了高潮。

    亲吻变了味道,牙齿陷入皮rou,世一开始“暴食”。

    忍耐、喜欢、忍耐、喜欢、忍耐、喜欢、忍耐、喜欢...

    世一宛如大型犬,从玩闹般的动作转换成了大型捕猎者的凶残,克制不住力道弄疼了身下的绯,淡淡的血腥味刺激世一的味蕾,理智失去栖息之地,只剩下作为生物的本能。

    绯惊慌失措,最初她以为是什么情趣,难得体会世一的狂野,偶尔来点不一样的东西她也不是不可以,渐渐地,轻微的刺痛转为直白的疼痛,如果要把它当做情趣未免有些小瞧它了,那是更加猛烈让人难以承受的痛。

    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理上。原本就有所怀疑的绯更加一头雾水,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是世一被恶灵附体还是什么。绯试图唤醒对方,用语言和肢体,但似乎并不管用,焦急产生的某种物质让绯忽略了其他,她只想让世一恢复正常。

    指甲碰到哪里裂开,嘴角似乎也裂开了,绯欲哭无泪,她的意图还没开始施展便受到了镇压。她趴着,胸部挤压在床铺中间,如果换个位置她会更舒服,奈何世一控制住了她的脊背,轻易动弹不得,而且双手被拘束在后面,浴衣的带子正牢牢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世一,好疼啊!”绯眼眶的泪水落下,打湿了床单,“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绯有气无力说,“这个姿势太羞耻了,能不能换一个,这次我就原谅你啦,下次如果想玩刺激的,我完全可以配合的…”

    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之绯只觉得累,世一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只是像饿了好几天的猛兽“啃食”她的背部。绯喘着气,被捏着腰肢,弯曲了双腿。

    “……”世一胡乱摸着,得到些许满足的他动作缓慢了下来,“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俯下身,舔舐背部被咬出来的牙印,众多齿痕中有一两处颜色很深,舌尖经过时rou体的颤动很好得传递过来。

    “喜欢也不能这样啊……”绯气愤,无力呢喃,“我不喜欢这样…”绯无声哭泣着。

    世一并没有理会绯,哪怕他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爱心的形状,他一边努力感受自己的情绪,手指一边在rou多的部位转圈圈。

    他似乎从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妻子的秘密花园,样子有些奇怪,并不是规则、对称的形状。世一不落下一寸位置一点一点探索着,有地方稍显湿润,但更多的还是干涩。

    “为什么…没有湿呢?”世一疑惑,“对了,是因为刚才的举动并没有让你兴奋么,为什么,我明明那么疼爱你?”并不是愤怒,世一只是单纯的在疑惑。

    抓住绯的头发,迫使其昂起头,脖颈呈现出一条美丽的曲线。世一看到绯湿润的脸颊和惊恐的表情,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世一能透过它看到自己的倒影。

    “哭泣的样子也很美。”世一得出结论,却对结论的原因抱有怀疑,他究竟是因为绯的哭泣而感到兴奋,还是因为他控制了绯而开心呢,他偏向前者,因为他并没有掌控绯。

    世一恍然大悟,原来他想做的事居然如此简单。

    “绯果然厉害,我更加喜欢你了。”世一倾诉欲越发浓烈,好多想法想要倾诉于口,嘴唇张张合合,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绯更加迷惑,听到丈夫的表白她应该是开心的,但是她现在被迫弯曲脊背,尽管身为杂技演员她能够轻松做些高难度动作,但那前提是自愿的,更不论她还被迫听着不合时宜的告白,这让她无法理喻。

    “世一,能先放开我…呜…”绯尝试着想要离开眼前的困局,先距离世一远一点,然后理清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世一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手指挤进稍稍带着湿意的xue道里。紧致灼热的花xue缠绕在手指周围,严丝合缝得阻止手指的进攻。还是生涩的,世一想,绯并没有意动,这是属于他的败北。

    手指伸出来,连带着软rou一起运动。世一掰开柔软如面团的花瓣,露出颤颤巍巍的花蕊,花蕊中的rou芽露出圆润的一角。世一的目的在于让绯分泌更多的爱液,从而使之后的过程不那么困难,所以他挑逗地,在绯的秘密花园中打转。

    “等等、世一,听我说话啊!”愤怒的绯终于挣脱开双手的束缚,双手撑在床头往一旁爬去,然失败,世一按住绯的腰肢,手指陷入皮肤中,留下红红的指印,“先放开我,我们先好好谈谈,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今天好不对劲!”

    眼泪掉落,绯委屈可怜地祈求,她爱着的丈夫究竟怎么了,她想要知道。

    “我不是说了么,因为我爱着你!”世一同样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绯不懂,“想要强烈的爱你,想要渴求你的一切,想要…得到你的心。”

    绯惊愕,整个人精神短路了片刻。她注视着世一,发现他所说的居然是真诚的,这让绯感到不可思议,以前的世一是含蓄温柔的,现在的他是粗暴狂热的。

    “你还是减少去国外的次数吧…”不知道说什么的绯艰难开口,看样子是国外的风气深深影响到了世一,让他发生了某些变化。

    心里的不安减少了一分,绯皱着眉头,思绪不定,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所以她以别人带坏了世一作为理由,选择暂且忽视世一的不对劲。

    世一见绯理解,短暂的开心了一下,仿佛有光停留在身上,短暂的。

    将绯摆成原本的样子,世一专心致志研究起来。凭着感觉,亦或者凭着对女性生理结构的理解,世一很轻易挑逗起已经放松下来的绯的情绪,心态变化,世一指的是绯理解了自己的爱之后,身体同样发生了变化,私密处分泌的爱液拉成丝,落在世一的腿上。

    手指顺着臀缝向上,慢慢的,整个手掌贴在绯的腰部,中指沿着脊椎向前推,骨骼的脉络通过一层皮rou对世一表示臣服。绯再次被世一压低了头颅,躯体像一本书一样,起承和转合转变得十分完美。

    双肘作为支撑,绯无可奈何维持累人的姿势,好在床铺是软的,不然她的膝盖就惨了,绯苦中作乐地想。寂静之中,嘻嘻索索的声音异常明显,若是以往的话,绯肯定会害羞地闭上眼睛做掩耳盗铃状,现在的她却没有那种想法,被爱着的她却不能给与同等的回应,这会让世一伤心的吧。

    没错,绯理所当然地知晓世一对自己的爱,自己也同样爱着世一。但是不一样,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身体依然会对世一的触碰有反应,她的喜爱也没有丝毫减弱。只是...这种感情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而现在的绯尚且没有想明白。

    见爱液分泌的足够多,xue口蠕动越发急迫,世一才爱抚冒头的rou芽,一下两下,rou芽膨胀像小小的多rou一样可爱,脆弱敏感的位置把握在世一手中,身下的绯不自觉发出婉转的叫声,就连呼吸都带着娇媚,世一眼睛发亮,手指不断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沉重。

    如果动作轻了绯就会自己挺腰,动作重了会前倾。爱抚的力度究竟怎样才是完美的,世一脑中不断思考,动作随着调整越来越熟练,等差不多甬道即将痉挛的时候,世一停下手部的作业,对准位置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roubang插了进去,这是一个缓慢又迅速的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

    “哈啊,也夹太紧了吧...”说出来的话语调很奇怪,类似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把握不准发音一样,世一单手梳理落在额前的碎发,将其拨到一边,“我要动了哦。”

    回应世一的是暧昧的呻吟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单音节,组不成词汇世一便无法理解绯在表达什么,于是便将所有回应当做舒服来理解。手掌揉捏白白嫩嫩的臀rou,胯部马不停蹄地进行着挺进挺出,带出来的液体瞬间将床单染湿。甬道内猛地夹紧,腔rou包裹吸附在roubang上,爱液冲刷着挺拔的roubang。

    “你的表情也太诱人了。”世一捞起绯软绵绵的上半身,抬起她的脸颊面对着自己,“你这样让我再来几次都可以,可以吧...可以啊...”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进攻,中间并没有停顿。

    “等、等等,让我休息一下...”绯有气无力道,刚刚高潮一次让她头脑变得空白、昏昏欲睡,“哈、啊、哈啊...”

    “这样如何?”世一咨询,将绯抱了起来,他的胸膛贴在绯的后背上,“会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世一抚摸绯的小腹,爱不释手。

    身为运动员的世一体力不必多说,可以连续把绯抛个百来次。得心应手帮助绯起伏,大开大合每次都顶到最里面的位置,世一仰着头,汗水顺着纹路经过脖颈停留在锁骨处,一路留下它的痕迹。

    “诶,刚才去了?连十分钟还没到...”世一一板一眼报告,向当事人陈述她的情况,“沉浸过头了吧,绯。”“啊,又高潮了,这么舒服吗?”“这里肿得好大,说不定变不回去就要一直露在外面。”世一的手、唇和roubang不停配合,说出的话越来越过分,他本人却丝毫不这么认为,“绯还真喜欢这样呢,抱歉,之后也会满足你的。”“射了...比预计要早...抱歉。”“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哦!”

    绯整个人沉浸在疯狂的快感中,过于密集的快感埋没了她,就连中途换了两次姿势都没有注意到。漫长的折腾磨灭了她说话的欲望,口中只是本能的发出呻吟,下体开始慢慢淡化了触感,有roubang在里面抽插的感觉很明显,阴蒂肿胀至今没有消下去。

    “想要...高潮,让我去...”绯独自喃喃自语,难得的诉求却因为没有发出声音,而被忽略,“世一,一次就好,我想要高潮...”绯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略带痛苦的拜托结束后站在床下的世一,他正打算清理一塌糊涂的床单,这次,虽然微弱,却被世一听到了,“去不了...好难受...帮帮我...”

    “好啊,绯的请求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世一兴奋道,此刻他感到了久违的情感波动,真是棒极了,“绯。”世一突然叫绯的名字,见绯抬头看他后,伸出手,手背的位置对着绯。

    绯迷茫焦躁,微微张开小口呼出灼热的气体,喉咙仿佛要起火一般,她眨眨眼,跪坐着的双腿仿佛没有知觉,绯抬起屁股,慢慢爬到床边,低头亲吻世一的手背,像是忠诚的骑士向她的王宣告忠诚一样。

    “有点…”世一表情柔和地注视着绯,“有点理解了。”

    之后的事情绯完全不记得了,或者说,大部分的事她都记不清了,记忆离家出走,留给绯的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更多的是自己丢人羞耻的部分。

    第二天醒来后,绯意识到了这点,强迫自己不去回忆昨天的事。另外一侧的被褥已然没有了温度,布料的花色更换成了淡紫色。

    绯掀开被子,未着寸缕的身体上带着可疑的红痕,她迟疑了一秒,抿着唇红着脸起身。大腿内侧和臀部带着丝丝疼痛和凉意,突如其来的回忆让绯无所适从。她昨晚无耻地缠着世一,说了很多她不曾料想到的话,强迫世一让已经去了很多次的自己达成最后一次艰难的高潮,最后,世一通过不断拍打臀部和大腿内侧,以及快而重的抚慰rou芽让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怎么办,她的脸都让自己丢光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yin荡。绯捂着脸,无地自容,羞耻主导了躯体,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退缩。

    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后,她来到客厅,世一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电子屏幕上划过密密麻麻的字眼,偶尔带着图片,绯扫过一眼,停驻在世一面前。

    “早、早上好。”离得近了,绯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烟味,“那个…在看什么?”怎么办,她不知道说什么,想要问世一对昨天的事怎么看也开不了口。

    “社会新闻。”世一淡淡地回复,说完熄灭了屏幕,“一个男人性情大变,杀害了一个女人。”

    “诶,真是可怕。”绯皱眉感叹。

    得益于社会新闻的缘故,绯的心情平复下来,世一更不用说,表现出来的就是稳重的样子,绯有点受伤,难道只有自己在意么。

    绯改变了话题,和世一倾诉着自己的日常,他不在的时候周围发生了什么趣事。就这样,这两天他们的氛围十分和谐。

    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地板上被漏掉的烟灰,用“发现”这个词并不准备,“看见”这个词更加恰当。散落的烟灰并不需要绯发现,它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那里。

    绯一阵惶恐,她不清楚香烟是怎么来的,但她知道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世一身上,之前闻到的淡淡香烟味,现在绯能肯定,是属于世一的。为什么?明明约定好的…

    得益于自己的混账父亲,绯对香烟酒精这类东西十分有意见,结婚的时候,世一向自己保证,不会让她看到不喜欢的东西。

    此时,绯心情复杂,她并不想抱怨,只是觉得失落,世一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若是有缘由自己却不知道,这才是绯在意的。

    “啊,似乎遗落了一些,抱歉,让你困扰了。”在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世一悄然无声来到绯身后,“因为实在是没找到合适的器皿。”

    “世一…”绯蠕动嘴唇,她转过身,正视没什么表情、眼神黑漆漆的世一,“你是世一吗?”

    “玩笑?”世一疑惑,嘴角周围的肌rou配合调动起来,“需要我回答不是吗?嗯,这当然是玩笑。”

    绯和世一距离很近,近到呼吸彼此交错,带着温度的气体萦绕在头顶,世一的眼睛向下低垂,似乎在注视某种微不足道的存在。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绯苦恼道,“哎,我似乎太过敏感了。之后还要吸烟吗?”绯不情愿地询问,希望对方给与否定的回答。

    “第三次吧?”世一突然问。

    “什么?”绯迷茫。

    “你知道吗,以前对犯错之人的刑罚。”世一慢条斯理摆正衣袖上的纽扣,随后食指缓缓靠近绯,“他们会在犯人的这里...”世一点点绯胸膛的位置,“用烧红的铁钳撕开表层的rou,还有四肢...”世一观察绯变得呆滞的神情,继续说,“再将融化的铅、guntang的松香和蜡浇入犯人的伤口...”手下的躯体微微颤抖,似乎被吓到傻傻待在原地,如果他是个恶人,此刻绯应该尽力逃跑才是,“是不是像制作玩偶一样?但是这个过程并不有趣,想想也知道吧...”

    “什、什么意思...”绯被笼盖在未知的黑暗当中,眼前变得陌生的丈夫散发危险的气味,身为人类的本能让她想要逃跑,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伤害,但同样也是人类的本能,绯的双腿好像被影子中的触手抓住挣脱不掉,“我...我又不是犯人...”

    皮肤表层冒出薄薄一层汗,口腔翻涌酸水,就像指甲剐蹭黑板一样让绯难受煎熬。

    “那种对rou体的惩罚很可怕吧,所以后来被禁止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rou体的惩罚影响可是很深刻的,疼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虽然那依旧是一种野蛮的行为。”世一饶有兴致,眼眸中散发着诡异的光,“不过如果是绯的话,大概会让执刑者产生怜悯吧,毕竟那么可爱的孩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肯定会心软吧。”

    绯不知道世一在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她只是愣愣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世一。

    “别担心,我只是想说,香烟是个好东西,你不觉得么?”世一轻轻触碰绯的嘴唇,冰凉的触感丝毫撼动不了他的炽热,“所以我很为难,绯,火光暗淡下来后,它只能跌落在地板上。”

    似乎受不了世一的冷淡和谴责,绯跌坐在地板上,仰着头不知所措。她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应该说什么。她想要退后,想要转身离开,无论是爬过去还是什么,总之她想要离开,绯觉得世一不可理喻,乱糟糟的念头略过绯的大脑。

    世一蹲下来,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捏住绯的脖子,微微用力就将绯提起来,臀部离开地面,只是让绯的双足作为支撑,不至于让绯真的窒息。

    “这是惩罚!”世一脸部的肌rou在动,却完全没在笑,“我亲爱的妻子,虽然我很想将你也做成人偶啦,但是...我想做个温柔的刽子手,剥夺罪人的生命却不给予痛苦、剥夺罪人的权利却不给予感觉...诶,绯你流了好多眼泪,不要这么看着我,明明是身为妻子的绯没有做好本职工作不是么?”

    “咳咳咳、约、约定好了的...”绯磕磕绊绊说着,想要解释,最后说出来的话掐头去尾。

    “嗯,我知道啊!”世一理所当然的说,丝毫没有违背约定的愧疚,“那又怎么样呢?”

    世一的疑问句,大多不需要对方回答,或者说他并不在意。他需要香烟来让身体里的血液平静下来,该怎么办呢,他的理智告诉他自己是不正常的,但是他的情感却告诉他自己是雀跃且不可阻挡的,而他rou体的行动是无法控制的。

    他爱着绯,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掺杂了一些阴暗且顽固的杂质。脉搏在跳动,世一的手慢慢收紧,欣赏绯脸慢慢变红呼吸困难的样子,他诡异的得到了满足。勒紧、放松、勒紧、放松...重复相同的动作,世一眼神发凉,他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想要去探究,潜意识的自己费了好大的力阻止以免一个不小心绯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绯,我想要小兔子图案的烟灰缸,一会我可以看到吗?”世一将瑟瑟发抖的绯拥在怀里,期待地询问,“兔子很像绯,我喜欢。”

    绯穿着单薄的衣服,脖颈间缠绕着丝巾。色彩缤纷的丝巾衬托得绯的脸色越发苍白,掩盖住底下的波澜,只展现最好的一面。绯止不住发抖的双手,掐在同样发抖的胳膊上,她忍不住停下脚步,不听话的泪水再次掉出来。

    她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世一的变化那么突兀,究竟...该怎么办啊?世一变得好陌生,绯应该趋利避害,及早避开,但是...世一在“不正常”之下,还存在着一丝“正常”,更何况他们是夫妻,她怎么可以不管不顾。

    可是,她真的好害怕,无法呼吸的感觉太糟糕了。快要死掉了、还活着、快要死掉了、还活着...重复这样的动作让她有气无力,升不起抵抗的念头,只能拼命获得一种希望,一种名为“活着”的希望。她或许也病了,就算这样,她还是希望以往温柔的世一能够回来。

    肯定,她也有些不正常吧,绯想。

    绯带回了世一想要的东西,站在家门口,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她想要鼓起勇气踏进去。下一刻,门开了,世一清秀俊朗的脸出现,绯被拽了进去,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部的光景。

    在被压在门后亲吻的时候,绯微微抵抗了下,发生那种事后,怎么想都不该这样的。慢慢的,她的这个念头就压了下去。

    世一含着她的舌尖舔舐,昏暗的视线遮挡了绯的退缩,他忍不住啃咬绯的脸颊,惹得对方“嘶”地呼痛,这才满意地继续。娇小的身躯笼罩在他的拥抱下,世一情不自禁抱起绯,牙齿撕扯下碍眼的丝巾,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痴迷地亲吻。

    水痕向下蔓延,大片皮肤裸露出来,绯不得不倚靠门板稳定,白日宣yin这种事她也不是没经验,恍惚间,绯看到了曾经羞涩认真在白日做那挡事的世一。

    衣物挂在腰间,绯双手环住世一的肩膀,盛着烟灰缸的塑料袋击打世一的后背。

    真的没办法啊,绯想,再稍微…挣扎一下吧。但是陷入蜘蛛网的小虫子,只会越挣扎就被缠得越紧,最后被蜘蛛拆骨入腹。

    勒紧脖子伤害的仅仅是rou体,并不危害生命,遗憾的是,恐惧已深深印在灵魂之中。呼吸这件事究竟是作用在rou体,还是灵魂,绯从未想过自己会思考有关于哲学的问题,生命、灵魂,真是复杂啊!

    绯沉默,因为姿势的问题她并不能呼吸顺畅,可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引起世一的注意。起伏间绯咬紧牙关,腹部的疼痛感来源于未知,坚挺的roubang顶到了某个环形器官,不适应的地方立马就会回馈信号。

    因为重力的缘故,绯整个躯体向下沉,背部的rou块在木板上来来回回摩擦,留下红彤彤的一片。

    世一并没有太为难绯,闹了一会后,他把绯放下,接过绯手中的袋子。

    “欢迎回来,绯。”世一没有理会抖动的坚挺,眯着眼笑着对绯说,“辛苦啦,真是帮了大忙了。”

    绯无言,觉得世一确实发生了某种变化,甚至他本身都没有察觉到。一会冷一会热的样子像极了阴晴不定的犯罪分子。绯怀疑过世一是否被人替换了,但是被他否定,这样只要下一场比赛到来就会露馅,因为在足球运动中,世一是独特的是独一无二的,不是谁都可以替代的。所以...果然是世一自身的问题么...

    世一热情地念念叨叨,绯大多并没有听进去,也并未开口搭话,她正思考接下来的对策。说实话她什么都想不出来,既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向谁寻求帮助,直到他们躺在一个被子里,绯都没想好。

    晚上,世一梦到了以前约会的事情。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围绕着公园的小路转圈圈。绯没什么方向感,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只知道左右,世一跟着绯的脚步走向越发奇怪的路径,穿过茂密的小树林,经过停留两三只鸳鸯的湖泊,最终到达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世一知道,沙漠是虚假的,最后他们到达的是大片的草地,无人使用的足球场空旷寂静,没有足球,世一带着绯来了一场无球竞赛,那真是有意思,绯总是能想象出乎意料的胜利方式,而他在竞赛中毫无例外没有胜过一次。

    黄沙漫天,强烈的风席卷带来了一条红色的河,绯从他身边走过,洁白的赤裸的足沾染了绯色。绯摇晃着、摇晃着,转过身来,黑漆漆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足部开始燃烧的火焰瞬间将绯燃烧殆尽,火焰蔓延着、蔓延直至整个沙漠,红色的河变成了黑色,像泥巴覆盖了视线内的大地。

    世一一动不动,一眨不眨注视这场景,他内心没有变化,赞叹惊讶地朝前方踉踉跄跄前进,踏入似是活物的黑色的河流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世一感觉到,有什么离他而去,而他终究是无能为力。身侧的绯睡得香甜,脸颊细小的绒毛看得分明,耳垂粉粉嫩嫩,世一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眼睛酸涩才眨眨眼,支撑起上半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香烟,点火。

    很快,烟雾缭绕,世一透过烟雾的缝隙,单纯地注视着绯。烟灰自顾自遗落,脱离了香烟本身化成缥缈的灰,成为被罩的一部分。

    绯是被呛人的气味熏醒的,眼睑张开又闭合,再张开,黑色、白色、灰色的世一在雾的另一边,漫不经心吞吐云雾。绯瞬间清醒,立马坐了起来。不等绯震惊,另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在绯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钟便夹着尾巴消失无踪。

    “早上好。”世一打破荒凉的氛围,率先开口,淡淡对他的妻子说道,“抱歉,把被子弄脏了。”

    绯的视线向下看去,淡紫色上有块暗淡,她不声不响掀开被子,想要静悄悄的离开,谁知起身的同时受到了限制,原来是世一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了过去。

    喜剧落幕,悲剧登场。暗地中的影子积极活跃,只有声音,看不到身影和实体。

    “说起来,昨天买的烟灰缸放到哪里去了呢?”世一问,视线并未放在被他压在身下的绯,而是即将殆尽的香烟上,“快要掉了...绯,张开嘴!”

    绯不可置信,睁大眼睛即将丧失理智,她重新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变态的、疾病的、失控的,她不承认眼前的人是他的丈夫。绯愤怒挣扎,恶狠狠瞪着世一,却被世一捏住下巴强硬撑开了嘴巴,致使绯想说的脏话都咽了下去。

    只是烟灰而已,就算不小心进入嘴巴里,绯也只是呸呸两下将其吐出去,尽管知道烟灰入了口吐也吐不干净,就像打扫卫生时误入口中的灰尘一样,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但是被人当做烟灰缸将烟灰弹进嘴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绯是不情愿、生气的,更何况做恶的那个人还是她的丈夫。

    绯四肢乱舞,用全身的力量去反抗,获得自由的口率先倾诉一些不能入耳的话,其中夹杂着委屈和质疑,如果语言能够伤害人,绯想给与世一比五马分尸更加强烈的伤害。

    “乖一点,绯,而且女孩子不能说脏话。”世一这样说着,视线仍然犹豫地看着烟屁股,又看向头发四散像个精神病患者的绯,“真拿你没办法,稍微安静一下如何?”

    话刚说完,带着亮光的烟头按在了丝滑的领口边,穿透布料在绯的锁骨上刻上了丑陋的烙印。

    尖叫声快要刺破耳膜,痛苦的、疯狂的、压抑的悲鸣逐渐削弱,眼泪大颗大颗模糊视线,痛到无以复加无法呼吸,鼻腔酸涩泣不成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生命最原始的运动。

    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小小的一堆像阴暗角落滋生的蘑菇,手虚虚盖住伤口处,她难堪而恐惧地不敢看世一,像一只掩耳盗铃的兔子。

    恐惧可以给人一种权利,用来控制人的生理和精神,控制人的行动,无论是现在的还是将来的;暴行能够削弱人的抵抗力,从而达成更加深刻的目的。

    绯没有精力去想世一的行为是一时兴起、想入非非还是精神疾病,也无需思考,这种时候她只需要离远一点以保护自己。只是,她的双腿打颤,喉咙嘶哑,双手只能够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