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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站,挨打,还是谈谈(打手心)

    

罚站,挨打,还是谈谈(打手心)



    次日程老爷子贺寿,亲戚聚餐,管文蓁自然见到陆呈锦,体验了一把地下恋。

    陆呈锦的父母年初回来一趟,过完年又返回加国,因此缺席。在场的只有管文蓁一家,程大舅一家,陆呈锦,和程家二老。

    席间长辈们照旧把陆呈锦吹捧一通,说他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年纪轻轻成为某国际基金合伙人,比他的姨夫舅父强出许多。

    陆呈锦向长辈敬酒,除了程老爷子,余者的杯子都磕得比他低。

    管文蓁冷眼旁观,有种罪恶的爽快,像偷盗了宝塔明珠,玷污了寺院金佛,大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不过如此,被她一刀斩于马下。

    席间说起夏校的事。

    程老爷子问程宁:“你陪着去啊?”

    “她自己去。我要上课。”

    程宁是高校教师,有暑假,其实可以陪女儿去,但外面有人请她上课,两万一天。这钱来得容易,不赚白不赚。

    “噢——那你们放心啊?”

    程宁解释:“她跟小锦的堂弟一块儿去。那小孩儿接着还要在那实习,会带个保姆过去,那边儿还请司机,已经说好了能顺便照顾一下文蓁。”

    “叫照渊是吧。”程老爷子比较开明,直接向外孙女八卦:“你跟他在谈朋友吗?”

    管父管母连同程老太太都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人家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从小一块儿长大,又是亲戚,还都要出国读书,搭个伴儿能有个照应。”

    管文蓁自嘲:“我是他的书童。”

    程老爷子又问他们在国外怎么住。

    程宁说:“还没定呢。本来想让她住宿舍,结果他们能选的宿舍不怎么样,男女混住,什么洗手间洗衣房都公共的。”

    “然后正好他们有个师姐在那,租个小公寓,暑假回国,说转租给文蓁一个月,那师姐还有个同学也住一栋楼,也是回国,就租给照渊。”

    程老爷子望向陆呈锦:“你那儿离学校多远?”

    陆呈锦道:“不堵车差不多二十分钟。我跟小姨说了,meimei可以住过来,我找人早晚接送她。”

    程宁说:“还是远了点,也不方便,他们那个公寓能走路上学。”

    “噢——这样。”程老爷子想了想,“那小锦你多上点心,你meimei小,一个人在那儿,你有时间多去看看,照顾着点。”

    陆呈锦说那自然,“……打算请两天假带他们附近逛逛。”

    大家盛赞陆呈锦是好哥哥,从小就疼管文蓁。

    是挺疼,她屁股现在还青着呢。管文蓁被戳中笑点,玩心大发,在桌子下面摸了摸陆呈锦的腿。

    陆呈锦身体一僵,悄悄给她一记眼刀。

    她再摸,他便拿起手机发信息给她:“想挨打是不是?”

    她洋洋得意,回复:“不是OvO”

    吃过饭,管文蓁大大方方向母亲请示:“我想去表哥家玩。”

    程宁只当她想打游戏,想着陆呈锦下周赴美,女儿也只剩今天能玩一下,便说:“表哥同意你就去吧。”

    陆呈锦当然同意,打个车把她带回家。

    车上就板起脸训她:“你做好让全家人都知道的准备了?”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跟你玩。”她笑眯眯的。

    没点认错的样子。陆呈锦皱眉看了她一会儿,转向窗外。

    真生气了?管文蓁一会儿拽拽他衣袖,一会儿摸摸他大腿,被他抓住打了一下手背,才终于老实。

    这下委屈起来——他怎么在外面打她。

    管文蓁有点闹情绪,下车后故意跟哥哥保持一点距离。哥哥跟她说话,她装听不见。

    保持这个状态进了家门,直到陆呈锦沉下脸:“闹别扭?”

    她嗅到一丝危险气息,觉得再不开口就不识抬举了。

    “……没有。”

    然而为时已晚,陆呈锦朝墙角指:“去罚站。”

    “哥哥……”她杵在原地不动,央求地看他,试图靠撒娇蒙混过去。

    “不听话就回家。”

    他作势去开门,她立刻认怂,三步并作两步去墙角面壁。

    握着拳,垮着脸,还偷偷回头张望,显然不是很服气。

    陆呈锦不急着和她理论,走向主卧。

    他前脚关门,管文蓁后脚跟过去,竖起耳朵,隐约听见水声,判断他是去洗澡换衣服——她现在知道了,这是陆呈锦的一点小毛病,回家恨不得立刻沐浴更衣。

    既然如此,她才不老实站着,返回原地坐下,掏出手机玩小游戏。

    不料陆呈锦杀个回马枪,卧室门一开,她慌慌张张站起来,手机没拿稳,哐当掉在地上。

    弯身拾起,陆呈锦已经出现在客厅,审视地看她。

    好一个人赃俱获。

    管文蓁慌里慌张,迅速转向墙壁,身后脚步渐近,陆呈锦不声不响停在她旁边,非常安静。

    她度秒如年,终于忍不住抬眼瞄他一瞄,他目光沉沉,吓得她迅速收回视线。

    “看着我。”他说,“你做错事了。”

    管文蓁哭丧着脸,勉为其难地抬头,哥哥没什么表情,他生气的时候一向平静。

    “哥哥……”她开始思考如何求饶。

    陆呈锦给她选择:“想先罚站,挨打,还是和哥哥谈谈?”

    她战战兢兢:“谈……谈谈。”

    “好。”他点头,“说吧,为什么不高兴?”

    “你在外面打我……”她举起手,手背上的印子早消失了。

    “哥哥为什么打你?”

    哼唧一会儿,她垂头丧气:“因为我在外面摸你……我只是想跟你玩。”

    “哥哥觉得好玩,才是在玩,哥哥觉得不好玩,你就是在sao扰。知道了吗?”

    老古董。

    管文蓁略无语,是她高估了哥哥的开放程度。

    “说话。”他在催促。

    “知道了,对不起。”

    陆呈锦又问:“你也这样跟别人玩?”

    “没有!我发誓,我只摸过哥哥。”管文蓁讨好地笑笑,试图缓和气氛,“我只摸哥哥,别人求我摸我也不摸的。”

    他显然没觉得多有意思,冷着脸命令:“好笑吗?手伸出来。”

    真的要打我?   管文蓁心里一咯噔,怀疑自己的癖好被他窥破。

    他虽然一向很有原则,该教训就教训自己,但并不会轻易动手。

    又或者……这是他的癖好?

    她姑且伸出手。

    陆呈锦进厨房橱柜取了根扁平的木勺回来,与其说勺子,更像个圆形的小木板。

    啪,打在她手心。

    “疼吗?”他在观察她的表情。

    “……疼。”

    这是实话。木勺柄很长,他根本没使劲,只轻轻一甩,就打出相当大的力度。

    “手放好。十下,记得上次教你怎么数吗?“

    她点点头,“记得。”

    陆呈锦将木勺往上握了一点,减少惯性,才开始动手。

    但还是很疼。才打六下,她就想换手,陆呈锦说不行,抓着她的指尖将十下打完。

    “哥哥……”   她眼里蓄满泪水,伸手拽他的衣摆,想撒娇,想被他安慰。

    陆呈锦喉结滚动一下,熟视无睹,继续下一个话题。

    “站好,是不是忘了罚站的规矩?”

    “没有……”她哀求地看他:“我知道错了。”

    “明知故犯。伸手,还是十下。”

    “哥哥——”她委屈地跺脚,见他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只好继续伸出左手。

    掌心通红,rou眼可见地肿胀着。

    又挨了一下。陆呈锦始终收着力,她并没有疼得受不了,但是委屈,觉得陆呈锦好凶。

    他好凶。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停止不住,她不干了,手背在身后,无论如何不肯再拿出来,想要逼迫他妥协。

    陆呈锦问:“不听话?”

    她摇头。

    “想回家?”

    她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抱我……”话一出口,眼泪哗哗地掉。好可怜。

    “还有九下。”他放缓语气,“打完哥哥会抱你。”

    管文蓁听出商量的余地,小声提议:“……能不能下次再打我。”

    “两个月后?那两个月后哥哥再抱你。”

    “不要。”她又滚落两滴眼泪,想了想:“那,那可不可以不要打手心,换个地方……”

    “换哪里?”

    “……屁股。”她脸红了。

    陆呈锦没有异议,反正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