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07 完结篇(上)
105~107 完结篇(上)
午夜笼罩,今晚的月亮格外圆亮,可惜床上的女孩睁不开眼,哪怕欣赏一眼。 翌日一早,白礼侃出门办事前,绕了路先去给她领了一份早餐,今天西区实验所来了人,大概得夜深才能回,他在纸条上简单写下几句话,让她别等自己太晚。 中午快到傍晚,俞双才起,她全身泛疼,大腿出不了力,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严重,床边放着还温热的馄饨面,应该是刚放不久。 她撕开黏在碗缘的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她记得营区前不久才去搜过物资,那他就不可能忙这件事,异能者的事有他那台机器,问题也不大,只剩营区人口问题和实验所的事需要他完全投入处理。 俞双没有轻举妄动,垂眸思考,边吃完那碗汤面。 她没有等多久,白礼侃晚餐时间不到,一身酒气回来。 “很累吗?” “不累。”白礼侃唇角勾着,揉她的脑袋,笑意浅浅。 “怎么喝酒了?” “遇了点事,自己喝的。” “很麻烦的事吗?” “不麻烦,今天休息好了吗?我中午回来一趟看见你没醒,把早餐撤掉给你换了清汤面,吃的时候有冷掉吗?” “没有,热的。” “那就好,吃饭不能吃冷的,对肚子不好,晚餐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煮。” “都好,要不要我们今天晚上去食堂吃啊?” “可以,都听你的。” 路上,俞双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那几台机器是你弄的吗?” “不是,是前一任管理这里营长做的。” “好厉害啊,但是你们为什么非要测人家有没有异能?”俞双装作好奇,问出她的小心思。 “那台机器,不只是可以测异能,还可以测是否有携带病毒。” 她突然想到那一天响起的警报,“可是那一天我站了上去,机器响了,你们怎么分辨我是有异能还是有病毒啊?” “警报声音不一样。” “喔。”她又问:“你们机器做那么好,只有你们用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似是抱怨的一句话,白礼侃没多想,慢慢道:“不是只有我们用,实验所里边也用,不过他们用的级别比较高,不单单只是警报警醒而已,他们那种,是会死人的。” 俞双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思忖着。 她情报没错,如果她最终目标是西区实验所,那突破点肯定是白礼侃这边。 “我能再去看看吗?” “不饿吗?” “还好,如果你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白礼侃看着她圆圆的杏眸微微睁大,点了她额头,轻笑:“没事,我吃过了,先带你去看。” 后来,俞双看完后也没发现什么机关,虽然早知道可能会没什么收获,但看着日子一天天近了,跟阿垚约定好的三月,只剩一个多月时限给她完成任务。 还是忍不住叹气。 又过了一个多礼拜,事情的转机才来。 那天中午,俞双藉口去他办公室陪他一起处理事,其实她能去的时候不多,都得白礼侃领她进去,而且她还不能靠近办公桌。 白礼侃没直说,不过俞双能感受得出来他的态度。 她一旦靠近,白礼侃就会收起资料,用书本遮住他查阅的文件,然后抬头,眼里闪过笑意,问她怎么了。 挺没劲的。 俞双不屑这么玩,说完话就回她位置,到最后也不过去那块范围吵他。 而这天,西区实验所的人急匆匆找上门,俞双躲避不及,那人踏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一件重磅消息。 －－军营找上西所,要走了所有半成品解药,期限只给两周。 其实西区实验所隐隐脱离政府掌控,军营隶属政府国家,实验所说好听点也是为国家服务,不过末日来临自身难保,实验所需要的材料?器材?实验体那些东西,一般人搞不到,一群搞学术的也搞不到。 说直接一点,北区实验所听令褚赫嵩,西区听令白礼侃。 只有他们,实验所才能做出解药,安全待在研究室不必冒险。 而国家大概也察觉出西所的态度,直接命令军营重新制作半成品解药。 “白营长,我们该怎么办?” “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他摁了摁太阳xue,颇些头疼。 “那这个月的食物和水?” “去找沈暨衷拨给你们。” “谢谢白营长,谢谢。” 西所的人走得快,俞双睫毛轻眨,或许她该回一趟军营处理下旧帐了。 在这之前。 她目光轻飘飘落在白礼侃身上,笑着问,嗓音轻得不能再轻了:“西区做解药......也是用人体做的实验吗?” “什么?”他微微错愕,反应不过来。 “看来你们西区也是这样。” 俞双见他答不出来,换了新话题,眼神也变得软软,跟之前一样:“你要去军营一趟吗?” “是得去一趟。”心头散去怪异的模糊感,他走到俞双旁边,搂住她。 她乖乖让他抱着,轻声言道:“你带着我一起吧,我想在你身边。” “好,我们下午出发。” “不过,我得先处理件事。”他顺过女孩的发梢,轻笑着。 . 他们赶路将近一个礼拜,车子稳妥停在营区门口,俞双心里的平静不免划起圈圈涟漪。 当初她从这里逃跑还是三个多月前。 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两人下了车被请到会议室,空无一人的长桌,俞双坐在白礼侃旁边,手上的凉水温感透过纸杯蔓到指尖,六月份的天气,她竟感觉有些冷。 “凉水喝不惯吗?”白礼侃轻握她的手,低声问她。 “没有。” 话音落下,会议室的门开启,褚赫嵩一身军装,眸中的疲惫挥不散,他剃了寸头,五官比例优越极好,高挺的鼻梁连贯些厚的唇。 几月没见,曾经让她退怯他身上羁野硬朗的掠夺感,比以往更不收敛。 却让她此刻比从前的自己,更毫无波澜。 “不好意思,我来......” 褚赫嵩眉头一皱,所有语言连带呼吸,都禁了声。 安静无比。 他视线晃进熟悉的面孔,不费力气往下一扫,扫到两人相握的手,空气转悠之间都轻了不少。 明明他都没反应过来。 心下意识都跳快了许多。 “－－”褚赫嵩不知道他该念什么暱称。 双?宝宝?亲爱的?全名,他执拗地不想说。 “回来了就好。” 白礼侃唇角弧度上了几分,拉过俞双,半边身子遮住她。 “褚长官认识我女朋友?” 褚赫嵩偏头看向他,忽觉得看他有些不顺眼,身上那套丝绸衬衫,裤子穿的西装裤,眼前套的镜框哪哪都碍眼,比祁砚更甚。 白礼侃重新介绍:“这是我女朋友,俞双。” 更讨人厌了。 “是吗?”褚赫嵩像是不怎么在意,不羁的眉眼沉沉压低,道了句:“来者是客,不着急走的话,我让人备好房间。” “麻烦了,我跟我女朋友住一间。” “薛词!” “去备两间房。” 薛词站在门外,门间的缝隙打开,他余光瞥见模糊的侧影,下一秒褚长官挡住眼前,他不太敢信迟疑道:“俞小姐?” “还不快去。” “是,长官。” 他目送褚赫嵩离去,长官到走之前,手上的拳头没松下一点。 薛词默默离开,也不去打扰里面会议室的人,他还是先去办好事比较重要。 重新回到空荡的会议室里,白礼侃手指摩娑片刻她指骨。 问道:“认识?” 俞双本可以一套撒娇糊弄过去,装作委屈,再顺着他话讲,白礼侃一定不会多问。 不过他有什么资格。 他和褚赫嵩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草菅人命的上位者。 她突然好累。 所以她松开白礼侃的手。 回了他一句:“不熟。” 淡淡的。 当晚,俞双没有回房,她不知从哪顺了两把枪,塞进裤腰里,再用衣服遮挡,一眼看过去,双手空空。 她驾轻就熟摸到褚赫嵩房间外,没有隐瞒身份,叩叩两声,语气全无波动:“褚赫嵩。” 门很快开了,几乎是下一秒。 他其实没有什么变,俞双也没有看得仔细,她一心报仇,心脏的跳动只有她自己深知,隔着胸腔,有力蓬勃。 “有事?” 他挑起眉,似乎不想现在叙旧。 她蹙起那双好看的眉眼,水光晃动,说:“褚青鞍没告诉你吗?” “什么?” 酸涩溢上,淹过呼吸,俞双透过朦胧的视线捕捉他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动。 “我哥哥。” 她往前踏了第一步,门的空隙滑动,发出螺丝转动的响声。 “他死了。” 第二步踏进。 她彻底站在褚赫嵩面前,抬头着。 “他没告诉你吗?”唇角一扯,泪水滚下。 “杀人凶手。” “双,你先听我说。” 一滴两滴滑下,俞双察觉出什幺,眸色渐深,嗓音很淡,出口成了虚渺的散烟:“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 “你杀的对不对!” “是你杀死我哥哥的对不对!” “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她临近崩溃,抓着他的衣领,想也不想掏出枪对准他的脑袋。 “为什么要做那傻逼实验,你怎么不去,你弟怎么不去!你怎么不去死啊!” 保险一关,板机稳稳扣着。 “为什么要拉上我哥哥,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死,褚赫嵩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可是她真的下不去手,她一边哭着,手颤得更厉害。 “对不起。” 他没有为自己开脱,他早知道俞杭抒死在实验室,死亡时间比预想的还要更早,他没讲,其中原因就是不想让俞双知道。 一旦知道了,她会迁怒所有人,他会怕,也胆小。 即便,俞杭抒不是他亲自抓的人。 “我让你出气,别哭了。” 他摁好枪口,另一只手抹去她的眼泪,死亡对于他来说,好像真的就在俞双一念之间的念头。 他默默接受她接下来的选择,一分一秒过去,他叹了口气,牢牢扣住她按板机的拇指。 轻轻覆上。 “别心软。” 声音混作一团,无形揉过耳尖。 俞双心脏一缩,她嘴唇轻动,似乎想说什么,反应不及,板机键被他扣下,她拇指摆脱不了,手腕下意识错差了方向,子弹擦过他的耳廓,枪声悠荡在空间。 出哨的烟雾,呛过眸中。 “都说了别对我心软,你不知道吗?我向来得寸进尺。” 褚赫嵩抛开枪支,额头抵着她,瞳仁印上彼此后,有了温度。 “俞双。” “你哥,不是我抓的。” “所以别生我气,也别讨厌我,我错了,对不起。” 他一把扯开军装上别着的勋章,抱起她放在桌沿上,他两只手则都扣住她两侧,头微微抬上。 唇角正好擦过她的下巴。 “我替你报仇,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思绪逐渐收拢,有了反应,头俯下,睫毛轻眨,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变得温驯失了活气,不过说话还是一样难听。 “你配吗......” “我看见你就犯恶心。” “你知道我杀了北区实验所,为什么唯独没杀褚青鞍吗?” 他们静静对视。 良久,她说:“因为我想亲手杀了你,让褚青鞍一辈子忘不了。” “我要让你们感受一遍我的痛苦。” “俞双。” “你离我远点,我要回去了。” 她推开他,脚尖轻点下地,袖口抹了把残留的水痕,转身离去。 “跑什么?几个月不见,都不想我?” 熟悉的禁锢感宛如细绳绑牢她四肢不让动一分一毫。 “褚赫嵩,你松开!” 态度回到去年年底,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很糟糕。 “俞双,可是我想你了。” 他走了过去,弯下腰,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真的好想你。” 俞双背对着他,没了挣扎,彷彿放弃一般,“我根本不想看见你。” “我不杀你了,算了吧。” “算了吧......就这样。” 她已经帮哥哥杀了实验所的人,剩下西区一个亲自主cao她哥手术的凶手,她也正在排进计画中,褚赫嵩职位高,如果有他帮忙,白礼侃也接近无用的地步了。 她在思量。 哪个好用。 . “回来了?” 烛火隔空亮起,照亮床上高大的灰影。 “礼侃。” “去哪了?” 灯光模糊,俞双看不见他瞳孔涌动蛰伏的墨色,只隐约听出他沉润的嗓音透出不开心。 “找褚赫嵩。” 她没有隐瞒。 “你跟他很熟?怎么认识的?怎么个熟法?和我一样?” 连续几个问题抛过去,白礼侃也早已站在她面前,摸着她的脸庞,湿润润的凉让他楞了一瞬。 “被欺负了?怎么哭了?” “宝宝,回答我。” 俞双搂住他,如同往常,将头埋在他颈侧,难过的不行:“他,他害死了我哥哥。” “我想杀了他,我想杀了西区实验室的人......” “礼侃,我好害怕,我要怎么办。” “双双。” “不害怕我在这。” 白礼侃没想过俞双前面还经历过这种伤心事,出乎意料,他第一想法是答应她,所以,他没多想,回了一句。 “我帮你。” 俞双耳尖一动。 她的选择题。 是复选。 . 隔日早晨,白礼侃带她去军营食堂吃饭,两人简单吃了点馒头豆浆。 菜色简陋,白礼侃怕她吃不习惯,特意绕去厨房,请师傅煮了碗面条。 俞双坐着等他回来,慢慢扒着馒头吃,忽地,肩膀被人一撞,手中的粮食掉地,她急忙捡起来,拍掉表面的脏污。 “对不起。” 这个声音,俞双站了起来,回过头。 心跳不可控加快。 “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相片中的女孩子。” 男人指间夹着一张拍立得相纸,白框中的女孩眉眼笑着,手中也拿着一张相纸,照片中的人,是女孩的男朋友。 特殊的合照,俞双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认错人了。” 她装作镇定,露着齿笑,“我男朋友快来了。” “礼侃!这儿。”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希望刚刚没有撞疼你。” “没有。” 恰好白礼侃过来,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海鲜面,放下碗,男人侧过身礼让离去,道别的话没说一句。 “熟人?” “不是,认错人了。” “趁热吃。”白礼侃没多问,拿走她的馒头,自己一口一口吃完。 俞双注意力转移,卷着面条分他一点,没瞧见男人离开前,手中的相纸被他好好收在相框卡纸里,和他一点点攥紧的拳头。 . 很快,三天过去,白礼侃也不打算见褚赫嵩,既然答应俞双,那西区的存在也就没必要,收拾行李前,褚赫嵩派人请来一叙。 说是有熟人要见。 俞双看着来人的是薛词,打了招呼,说自己不去。 “还请俞小姐移步。” “褚长官有事要谈。” . 会议室。 俞双跟在白礼侃后面,一进屋内,抬眸一看,六张椅子围着圆桌,她脚步一顿,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在门板。 好家伙。 六张椅子,其中四张坐的都是熟人,外加站着的白礼侃,她的心那一刻是慌乱,她的说辞一下打乱。 思绪理不开了。 说话也透出破绽。 “阿垚。” “大家,怎么都在。” 俞双手背着,偷偷抓住门锁,准备抓准时机溜了。 “阿鱼。” “jiejie,你好样的。”褚青鞍摘下眼镜,样子散漫。 白礼侃蹙起眉,一同看向她:“什么意思,宝宝?” “从我这里逃了,还到处沾花惹草?嗯?双。” “俞双。” “你还敢说不认识我吗?”祁砚抹掉唇角绷开的血痕,看着她。 几个大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口。 翻车了。 她翻车了。 俞双扯出笑,用力摁下门锁,没打开。 她用力一按,按不动。 褚赫嵩坐在中央,面无表情,淡淡说:“我让人反锁了。” 反锁无所谓,她有异能,心念一动,门开了,她脚刚转向,身体又动不了,只剩门框的声音拐咿作响。 “跑了,然后再找人替你弄死西区实验室吗?” 这下她最后的隐瞒也没有了。 白礼侃似乎听懂了些,默默站在俞双面前,抬手想擦掉她快坠落的眼泪。 “别碰她。” 谢垚推开他,挡在俞双面前。 禁锢消失,俞双不备,膝盖软下瘫在地上,喉腔血腥回荡,她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 “嗯......” “你又伤了她。”祁砚眼里愠怒,扯着褚赫嵩的领口不放。 两人争执当中,俞双晕了过去,意识在含糊前,庆幸自己偷偷捏了颗低等晶核,惨才装的出来。 “俞双!” “阿鱼,别吓我。” “jiejie!” . 她晕了几个钟头,晚上七点,病床前围着五人,白礼侃替她拽好被子,目光转过一圈,她倒是都选好看的当目标。 “所以,今天找我们有什么事?” 白礼侃下意识把俞双圈在自己范围之下。 褚青鞍不屑:“谁找你了,我找的是jiejie。” “你杀了阿鱼的哥哥,你配吗?” 不得不说谢垚说的这句话,装睡的俞双都想跳起来鼓掌。 “如果不是你们,阿鱼她就不用一个人屠杀北区实验所,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一个人对抗五?六十个丧尸,两个三级丧尸,她吊在树上拚命时候,一个人发烧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也配找她?” 祁砚轻轻抓住俞双的手指,轻声道:“应该是如果褚赫嵩没带走双双,我一个人就能帮她报仇,还有你们什么事。” 褚赫嵩:“自己无能,扯什么如果?” “醒了就别睡了,饿不饿?”白礼侃头疼,点了点她的脸颊,打破她现有的安状。 俞双无法,扯过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声音闷闷:“都来找我,你们是都想替我报仇吗?” 祁砚眼睛垂下,无奈道:“你不跟我说,是不相信我吗?” “我怕拖累你。” “想多了,我会帮你。” “阿鱼,我也帮你,只要你别再丢下我。”谢垚一紧张脑袋蹦出兽耳,问她:“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事了,我好多了,别担心。” “你是那只白狼?”褚青鞍觉得眼熟,还是不太置信。 “阿垚,耳朵收回去。”她双手捂住谢垚毛茸茸的狼耳,侧过头冷漠讽刺看向褚青鞍再滑过褚赫嵩,定格住,“是又怎么样?你要拿他做实验体?” “jiejie,我不是那个意思。” “咳咳......唔...” “喝点水。”白礼侃不动声色扯开她碰别的男人的手,亲自喂下去温水。 “谢谢。” “下礼拜三下午五点,我帶你去西区实验所一趟,你要怎么做,都随你。” “丁敏。”俞双永远忘不了这个名字,亲自杀了俞杭抒的凶手,她慢慢睁眸:“她被调到西区实验室了。” “西区实验所是规模最大的科学研究所,分成五个区域,平时cao作丧尸病毒是在A?B栋实验室,解药是在C栋,其余研发在剩下两栋,你说的丁敏,应该在B栋,A栋是不接受调任或空降的人进去。” 白礼侃继续道:“一栋分两区,总共八楼,我引开上层主管进行讨论,你们看要怎么分派工作?” “双双可以去中层楼,那里机率比较大。”祁砚接着说:“我陪她去中层,一个人去低层守着,两个去高层。” 祁砚就差把心思放表情上了。 俞双无奈,想着他们的异能,说:“谢垚是狼,没有异能,让他跟着褚赫嵩去搜高层,青鞍的异能是攻击型,一个人能自保,可以去低层,如果有危险,我可以下去支援。” “jiejie。” “就这样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