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不妙



    后面的一切似乎都顺水推舟,在徐真的安排下和孔润秋订了婚,算算时间,两人的婚约已经一年有余了。

    有些事身在其中之时,不知其所以,有些自由的单身生活,只有错过才会晓得可惜。

    她像宫里的妃子面见太后一样,每日晨昏定省的去陪他,甚至要去哪里,去哪个地方,和谁一起都要向他汇报,毫无人身自由可言。

    期间她也想过要不要放弃这桩婚约,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一来孔家实在是太强势,若是贸然毁约,怕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且哪怕她成功脱身了,也难保后面会不会还有什么王家,李家,孙家的冒出来,又免不了反复折腾。

    二来,唉......

    每次她和孔润秋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会一脸不高兴,质问她是不是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拜托,她时间都用来陪他了,连徐忆找她,她都鲜少能抽出精力来,还要她怎么样?

    一天到晚两个人要像连体婴儿一样在一起吗?

    身边朋友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温柔贤淑的,可爱有趣的,她就没见过几个像他这样对别人的时间有占有欲的。

    她简直不能忍受这种失去自由的生活,但每次聊到这个话题,总会让他扯到十万八千里去,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就这样徐真还让她自己处理和孔家退婚的事,怕是刚提个开头,孔润秋就能把她给生吃活剥喽!

    她叹了口气,一想到这些就头疼。

    孔润秋的手指已经从cao作台上拿下来,治疗舱的门也完全打开了。

    "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宜再使用精神力,一会你好好休息,我再替你再看看。"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疲倦,看起来他倒像是那个精神力消耗过度的人。

    梦里的尴尬还记忆犹新,她避开视线。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应该已经没事了。”

    她嘴上说着,就要从治疗舱里出来。

    可她刚站起来,脚上就像踩了一团棉花,软绵绵的,浑身使不上劲。

    “啊~"她惊叫了一声。

    脚下一软,整个人虚浮无力,直挺挺的朝地面扑去,她本能伸手抱住面前人,勉强维持住身形。

    孔润秋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过他还算镇定。

    伸手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

    下面一阵止不住的欲望突然袭来,徐佳宁脸色潮红的摇摇头。

    "没事没事,可能刚刚起的快了吧,腿有些抽筋了。"她胡编乱造,不想让人发现她的异常。

    “是吗?"孔润秋有些迟疑的盯着少女的面庞,"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怎么就这么看着自己,好像要从自己脸上戳出两个洞一般.....

    不过好在没有盯很久   。

    孔润秋收回目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着急这一会走了,先去客卧休息一下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

    徐佳宁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某人的目光在瞥向她下面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

    他的手掌微凉,触碰着她的皮肤,不知是她体温太高,还是对方体温太低,总让她有种莫名想汲取这丝凉意。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赶忙摆摆手,推脱道。

    "你不是腿抽筋了吗?"孔润秋反问,一脸认真。

    “呃....."她噎住。

    徐·我搬起石头砸我自己的脚第一人·佳宁犹豫了一秒,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又朝对面人象征性扯了扯嘴角,“麻烦了!”最终还是承了他的好意,乖顺的任由男人将自己扶进了客房。

    他刚才说的都是实情,自己精神力确实需要修养了,身体的信号也在向她发出抗议。同时,她感觉身体某些地方开始蠢蠢欲动。

    孔润秋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她已经欲求不满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伸出手去试探自己的额头,手摸到了一片冰冷!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缩回手去,又压了压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明明体内感受到是热的,可外面的体温却是凉的,就像有一团火焰在内里灼烧,外面却身处冰窖,这种冰火共存的反差让她觉得很难受。

    纠结了一会,她决定起来喝点凉水缓解一下,可浑身酸软,轻轻一动,莫名的躁热在体内翻涌,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下面止不住的袅袅热意。

    折腾了半天,最后干脆趴在床上,装死。

    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少女白皙的面庞上,隐隐带着一层薄汗,领口歪歪扭扭的敞开,克制又隐忍,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内外两方博弈。

    她闭着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她越想要放松,身体里的燥热感就愈加严重。

    就像一场拔河比赛,一方在向这头拉,另一方在向那头拉,一根绳子绷得紧紧的,两方彼此在互相拉扯,让她有种想要撕扯衣服泄火的冲动。

    可能是情欲期提前到了。

    她的脸色通红,身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她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发出任何呻吟声音。

    可她不喊不叫的,有些人却偏偏喜欢凑热闹。

    "啪嗒、啪嗒"脚步声响起,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怎么了?"他柔声询问。

    身体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旦稍有异动,那些细胞便立即活跃起来。

    "别碰我。"

    可她才说了三个字,就觉得身体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体里啃噬一般,

    徐佳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断地调整着呼吸,可身体里那股燥热却更加汹涌澎湃起来。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难道上次吃的抑制剂过期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点好笑,那种药物有人专门负责,也不是什么大街上的寻常药物,怎么会过期呢?而且,就算它过期了,自己这次来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帝国女性的情欲期就和大姨妈一样,也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规律的情欲期是女性生殖功能成熟的表现,这个时候女性身体内的雌激素分泌会增强,从而促使生理上的变化,所以会产生一些特殊的反应。尤其在男女之事方面,身体的敏感度会因此大大增长。

    在这一时期的女性往往对男性有着极大的需求,而很多男性都愿意满足女性的需求,并且为了能够给她们带来愉悦,甘之如饴,但必须以女性为主,尊重女性意愿。

    不过也有女性选择在情欲期克制自己的欲望,通过喝特定抑制剂的方式来控制情欲期的到来。

    这样的例子在帝国社会并不少见。

    徐佳宁不禁感叹,女权主义者真的太伟大了,否则把这种情况放在她们那个社会,肯定又给那些渣男找到一个不用负责的理由,不知道又要诞生多少女性悲剧。

    不过她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她会被烧死在这张床上!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看着有点不对劲,要不要喝点水?"

    她缓缓抬起头来视线落到床边站着的人身上。

    徐佳宁咬住下唇,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怎么了?"对方见她没反应,再次低声询问。

    她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有抑制剂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道:"有倒是有,但你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而且一个月之内最多只能服用一次,如果贸然用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闻言,徐佳宁心里一沉,半晌后才开口道:“那麻烦给我拿点水来吧”

    "嗯。"他点点头,走向旁边柜子,拿起一杯水,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去,咕噜咕噜了几下,仰头灌了大半杯水。

    “咳咳咳!”

    水喝得有些急,有些不小心进到了气管里,呛的不行,她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