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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将头深深地埋进银的颈窝,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说真的,你加入敌联盟的那一天,我真的绝望了。”

因为还埋在银的颈窝里,绿谷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但是很快,欧尔麦特和相泽老师就来开导我。他们说,作为英雄决不能舍弃希望,只要能够坚持希望并将希望带入绝望之人的心中,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所以将希望带给你的手段什么的无所谓吧?只要能将希望带给你就可以了吧?”

“我会拯救你的。“绿谷在银嘴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以希望为名。”

以大义为名

距离相泽作为班主任带过的最后一个班级毕业已经过了六年了。

毕竟自己的学生出了那样的事情,不再当班主任也是在情理之中。

雄英的教师待遇一向很好,教师基本上都配备了教师公寓,作为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相泽也一直是住着雄英的教师公寓。

直到半年前,他在离雄英4公里的地方买了一间小公寓并且搬了进去。

麦克和午夜都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你这个……懒人居然会放弃这么便利的雄英教师公寓?”

相泽施舍般抬起眼皮看了麦克一眼:“换个环境。”

是的,换一个银曾经住过的环境。

半年前,是英雄方开始对敌联盟发起大反攻的时刻。

江之岛盾子非常聪明,计划也毫无顾忌,可以说是最难对付的对手。为此,英雄方不惜为物间宁人演了一出逼真的假死,接着将其藏起来两年之久,抹去了可能暴露他的一切痕迹,同时为他虚造了一个长相,虚构了一个个性完全不同的身份,然后配合心cao趁盾子不备洗脑了对方。

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是非常艰难的行动吧。但是也亏得物间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英雄方才能捣毁敌联盟,并且,让他将银夺了回来。

相泽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这间公寓被进行了巨大的改造,最为显眼的莫过于那厚厚一层隔音材料。

“吃饭了。”相泽将回来的路上顺手买的外卖放在桌上,招呼银过来吃饭。

银沉默地坐在墙角。

“真是的,熟悉的环境也没办法引起你的注意力吗?”相泽将一本心理学书籍丢进垃圾桶,转而将另外一本放在餐桌上。

他已经读过了几十本描述心理疾病的书籍,也尝试过了不同疗法,但是没有一次起了作用。

相泽盘腿坐在银面前,将饭喂给银:“你是我的学生,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我是你的老师,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我必须承认,我对你有超过了师生的感情,这份感情干扰了我的判断,让我将你私自囚禁起来,不愿让你落进那座监狱里。”

“但同时,我们还是师生关系……或者说,我异常地执着于我们之间的这份师生关系。……有的时候我会想,我会不会也有着什么心理问题。”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我们之间有着以道德和大义连接起来的关系。”

“我会拯救你的。”相泽为银拭去嘴角的酱料。

“以大义为名。”

以责任为名

“辛苦了。”霍克斯向他事务所里的助手挥了挥手,转身踏上回家的路。

路过卖鸡翅包饭的小店时,霍克斯停下脚步买了两份鸡翅包饭。

“带回去给女朋友吗?”店主憨厚地笑着。

“差不多吧。”霍克斯也回给他一笑。

“好嘞,两份鸡翅包饭,马上来!”

霍克斯打开房门,由于所有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窗帘,里面一片昏暗。

“真是的。”霍克斯摇摇头“都不开灯吗?”

霍克斯打开开关,公寓里立刻充满了灯光。

“嗯,我好像忘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没办法摸到开关的啊。”霍克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银面前“抱歉啊。”

霍克斯轻轻摸了摸银的头,然后把她抱了起来。这个动作惹得固定在银四肢上的锁链一阵哗啦啦。

“难受吗?”霍克斯的语气十分随意,像是在跟普通的女朋友谈话。

“我带你走一走吧?”霍克斯轻柔地将银放到地上,然后银在羽毛的帮助下以十分别扭的姿势走了起来。

霍克斯倒也不介意银这别扭的姿势,十分绅士地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锁链可以触及的小小一片地方里兜着圈子。

“要运动才可以。”霍克斯教训道,轻敲了一下银的头“不用担心,我做了非常完备的隔音措施,即使是你在这里开派对,邻居们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以随便走动哦。”

霍克斯将银放在自己膝上,把鸡翅包饭放到她嘴边。

“啊。”

银一动不动。

霍克斯伤脑筋地叹了一口气:“挑食可不是乖孩子。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吃的东西,我们以前一起吃过的,你还记得吗?”

“那个时候你还是个来职场体验的学生呢,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啊。”

“可以结婚了呢。”

霍克斯拂过银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再拂过自己手套下方的戒指,不由得幸福地笑出来。

“虽然我必须要把我的戒指藏起来就是了……”

霍克斯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还记得以前的日子吗?那会儿你可是个问题学生啊,嘛,现在问题也不小。不过我还能怎么办呢?”

“那个时候你可是注定要成为我的助手的。”霍克斯苦恼地挠了挠头“对于我未来的助手,我也有必须要尽到的责任,对吧?”

“我会拯救你的。”霍克斯抱住了银。

“以责任为名。”

以英雄为名

“虽然知道这个问题非常愚蠢,不过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吗?在逃的敌联盟成员小姐?”

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欧尔麦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尝试了十六次,每一次都没有得到银的回答。

对于一个在逃的敌人来说,他唯一的用处应该是当人质——毕竟是前No.1英雄。但是银没有一点想要把他当作人质的意思,除去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之外,没有任何伤害他的举动。

相反,她还把他照顾得挺到位的。

自己会反过来限制她的自由,延长她待在同一个地方的时间,增加她暴露的几率,怎么看,将他关在这里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呢?

欧尔麦特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出答案的欧尔麦特只好坐在一张椅子上发呆,同时尽可能地思考着逃出去的方法。

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飞快地抬起眼皮,只见银正蹲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