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面试受辱，宁宁吃下HR画的大饼，签约成社畜饲料

    “幸亏买了这么贵的套装！”宁宁走进必德信公司大厅时，心想，“这整栋楼都是同一个公司啊……就业咨询的人说，一旦进去了，内部转岗升迁都很容易……那么我以后就是金融区白领了……”

    她越想越得意：“找工作，一点都不难！”

    坐在一大群年轻人之间，宁宁等了两个小时。比她先来的、后来的都面试过了，还没轮到她。

    等大厅几乎全空下来，终于叫到她的名字。

    宁宁应声起立，小跑到面试房间门口。里面有个声音抱怨：“怎么展台外包工也面试？”

    “帮市场部一个忙嘛！现在做自媒体的太多，展台不能出一点纰漏……”

    抱怨的人看见面试者进来了，丝毫没打算避她，继续大声说：“只要有胳膊有腿的人就能干，让她们站一排，点几个好看的就行！”

    “那可不行！你没看宝马沾上那屁股屎吗？”

    大声抱怨的人突然呆住了，仔细看了看宁宁。宁宁也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在哪见过呢？这人还挺帅的，不应该记不住啊……

    本来那人不十分确定，看宁宁也在端详他，他才确定下来，这个外包工还真是那天叫的野鸡。

    他笑了一下，清清嗓子：“你好请坐，我是HR，公司里的花名叫大黄。请你自我介绍一下。”

    宁宁多少也准备了，照本宣科说了一通。大黄看了看宁宁的简历：“只有高中学历……没工作经验……那你这些年都在干嘛？”

    “……复读……”

    “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吗？做义工、奶茶店、直播、摆小摊都可以说。”

    宁宁心里很明白，这些东西她都没有。她也能看出来，这是不太正常的，支支吾吾道：“一直在读书……”

    “和父母住在一起？”

    “没有。”

    大黄和其他两个面试官对视，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个年轻的独居女性，一点工作经历也没有，看上去家里也不是很有钱。她的收入来源，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在哺乳期吗？”大黄突然问。

    名牌上写着“悟能”的白净中年人轻咳一声，示意不能这样问，违反劳动法。大黄没管他，示意宁宁快说。

    “没有！绝对没有！”宁宁摆摆手。

    “那奶子怎么这么大？”

    屋里只有四个人，另外两个面试官都是男的，听到大黄突然开黄腔，都抬起头，看看宁宁并没有生气的脸，再看看大黄，再看看宁宁真的很大的胸部……

    “真的没有……”宁宁不但没有生气，还脸红了。

    “证明一下。”大黄的声音很平淡。

    宁宁瞥了他一眼，竟然举起双手，各抓住一边胸部捏了一下：“你看，没有。”

    “用力一点。”

    宁宁只好用整只手抓紧自己的胸部，转圈揉搓了几下。她的胸前确实没有渗出奶水，是没在哺乳。

    大黄一本正经地问：“我怎么知道你没有穿内垫？”

    名牌上写“魏忠贤”的人也轻咳起来，让大黄适可而止。大黄用胳膊肘碰碰他，示意他看好戏，然后说：“请证明一下，你的胸部是真的。”

    宁宁双手抱胸，扭捏地看着对面三个人。

    大黄合上文件夹：“那请回家等电话，叫下一个。”

    “哎等等！”宁宁站起来，“大哥，你会给我工作吧？”

    “什么大哥？我认识你吗？”

    宁宁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脱下套装外衣，搭在椅子上。又解下衬衣几个扣子，把胸罩上沿翻下来：“是单层的。”

    悟能和魏忠贤还没来得及避嫌，就被卷入这起突发性丑闻。他们被该死的本能钉在椅子上，双眼也被该死的本能吸在宁宁胸前，看着她在半分钟之内就露出rutou，让几个陌生男人看她胸罩内侧。

    大黄气定神闲：“没有哺乳，也没穿内垫，为什么奶子这么大？”

    “就是这样的……”

    “是因为初次性体验年龄太小吗？还是因为性伴侣太多？胸部被揉了几年？”

    宁宁为难地说：“五年，可是……”

    悟能认真地插嘴：“这是不可能的，和性经历没关系，她隆胸了。”

    大黄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学过素描，她的身体不符合自然规律。”

    “哦，原来是这样～～”大黄和魏忠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屁股和嘴唇也做了，”悟能转头问宁宁，“你本来是打算当网红的吗？那为什么来应聘？”

    “不是网红，就是……想好看一点……”

    她本来是打算当鸡头，大黄在心里替宁宁答。他说：“把衣服穿起来。下面请谈一下，你为什么要隆胸？”

    “大哥……可以先谈一下薪资吗？”

    大黄扶着下巴：“说真的，这次展会不能雇佣你，你的长相太奇怪了。三围不协调，五官不端正，有损我司形象。”

    宁宁非常失望：“那……”

    “可是你这副整容过度的样子，还能干什么呢？你要一辈子活在前置镜头里吗？只要在大街上看到你，所有人脑子里就出现两个字——二奶。你已经20出头了，再和那些小女孩竞争当福利姬，又能争几年？没有给自己想过出路吗？还是你想了半天，就想出来隆胸这一个办法？隆胸以后呢？你男朋友的质量变高了吗？找工作更容易了吗？还是只想白睡你的烂桃花越来越多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自己说说。”

    宁宁张口结舌：“我，我……”

    “虽然这次展会用不上你，但是我们好歹见过几次，算是有缘分，我给你做个规划。”大黄抽出一张纸，招手让宁宁过来，给她画图，“如果你进入我们公司做行政助理，试用期月薪2500，六个月转正月薪4000，五险一金。你学历不高，可是形象好，可以跟着销售跑业务，月薪加提成可以到一两万，我们年薪百万的销售也有好几个。努力学习几年，视野和圈子都有所提升，在周围找个同样年薪二三十个、家世清白的小伙子，30岁以前结婚，35以前生两个孩子。40岁夫妻年薪过百万，市内房产三套，小孩上国际学校，放哪里都是精英阶级。你以前所有同学都羡慕你，现在那些看不起你的小姐妹，你开着玛莎拉蒂经过她们面前，放下车窗说：‘雨这么大，我载你一段！’这样的生活你想要吗？想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宁宁拿着笔，呆呆的想不明白。

    大黄继续加码：“还记得你的前男友吗？他是什么？富二代？瞧不起人是吧？他以为你离了他活不了是吧？你是想继续当个陪酒女，在包厢遇到他？还是想30多岁开100级滤镜在直播间遇到他？还是想自己赚大钱，在马尔代夫度假酒店遇到他？到时候，你是全球500强金牌销售，女王一样的人，他是什么？还是个富二代，家里的钱都被糟光的傻蛋痴肥冤大头！你要跟他说什么？你什么都不跟他说。你挽着自己又高又帅的老公呢，要装不认识他！是吧，要当女王吗？来签合同，签吧，甘蔗没有两头甜，年轻不奋斗，老大徒伤悲，低薪没几年，能学到东西最重要。签吧，签吧……”

    宁宁想到了小志的脸。如果自己真的一直站街，或者再找个洗浴中心上班，再遇到小志的时候，他会怎么看她？虽然上班收入不多，可是，这才是正途啊。

    她拿起笔，想看清楚合同，可是字数太多了，她看不下去。宁宁想，这是个很大的公司吧，反正所有人合同都是一样的……于是她写了自己的名字。

    悟能和魏忠贤静静看着大黄表演。

    不禁开始想，自己的用工合同，还是回家再看看吧。

    一个星期以后，当宁宁穿着吊带上衣和超短裙在擦厕所时候，大黄正在向同事炫耀，他用2500签了一个大奶大屁股的男厕性奴。只要去厕所就能看到，她脑子笨死了，可以随便摸。

    大黄亲手把名牌别到宁宁胸前，他装作失手，捏住了宁宁rutou。宁宁嘤咛一声：“讨厌！”

    “以后你的花名就是‘提子干’，很可爱啊，14层的女孩子们，很多都是用水果蔬菜起名。”大黄说。

    他的手轻轻抚摸宁宁胸部：“14层男性员工占大多数，工作压力大，每天加班又苦闷。你的工作，就是哄他们开心，懂吗？”

    “要让员工们成为社畜很简单。只要在社畜之下还有更低贱的社畜就可以了。这是我们公司的招人标准，我们只要社畜，以及连社畜都不如的社奴。只要乖巧听话，你很快会升职的，在那之前，要忍耐啊……当个社会人，就是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