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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央回过神,连忙上前。

钟未凌跪在地上,右手拄着剑,许久,才幽幽抬头,看着暴雨肆虐的夜空,眼前出现了一行字——【魔君终究寡不敌众,最终被洞穿十几处,被闻渊的死侍带走。那一刻,魔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他不死,便要让闻渊血债血偿。此后十年,魔君受尽□□,被人践踏,但依旧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人。】

很快,这行字便碎了,

钟未凌冷笑了声,第七次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出现在眼前的字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字的内容都是他被俘虏,然后身边人全部死光,最终他忍辱负重,归来复仇,但——

没人能肆意安排他,之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他不想身边的人去死,更不想体验身边之人一个个死去,他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已经体验够了。

他不喜欢被人踩在土里,被别人欺辱,最终再站起来复仇的滋味儿。

他只想保护想保护的人,只喜欢把别人踩在土里,让别人永远爬不起来的滋味儿。

哪怕强行打断魔婴出窍,他也不会去卑躬屈膝的忍辱负重,宁愿死的荣光,也绝不苟且活着。

我不信命,你写的只是你的幻想,不是我的命,更不能左右我的选择与未来,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把你杀了,让你体会一下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做了一道题……来晚了,抱歉!/鞠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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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神光【一更】

浓重的意难平,充斥着钟未凌整个梦境。

他想要醒来,但精神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直到一声温柔焦急的声音流过耳畔。

“阿凌,阿凌乖,没事的,那只是梦,有我在。”

刹那间,浑身紧绷的枷锁瞬间松开,钟未凌长呼了一口气,眼皮缓缓睁开。

屋内灯火已经复燃,他躺在谢之钦怀里,一睁眼便看见谢之钦紧张的样子。

见钟未凌醒来,谢之钦心口一松:“阿凌,你吓死我了。”

刚才钟未凌一直抓着他的手,嘴唇一直紧紧咬着,眼见就要出血,谢之钦知道他是做了噩梦,试图进入他的梦境,看看他到底梦见了什么,可不知为何,他的灵力对钟未凌无用。

感觉这个梦境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灵力根本无法触及。

“无碍,只是做了个梦。”说话间,钟未凌双眼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是梦吗?

应该是,但跟之前做的梦不一样,这个好真实。

就好像他真的曾经经历过一样。

可这难道不该是原主的记忆吗?为何会频繁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是巧合,还是在暗示什么?

谢之钦温柔帮他擦着汗,心疼道:“没事就好。”回想起钟未凌胶着的样子,谢之钦忍不住问,“阿凌,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该不会是梦见鬼了吧……

钟未凌靠在谢之钦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将梦境描述了一番后,皱眉:“梦境出离的真实。”

谢之钦沉默片刻,沉声道:“这不就是十七年前,你、”谢之钦垂眸看了钟未凌一眼,还是改了口,“原来的魔君在与仙门结盟之后,去姑山救被挟持家眷的事么?”

钟未凌神色更差了:“你是说,这些事确实发生过?”

谢之钦嗯了声:“原主也确实如你所言,是在那个时候破婴出窍失败,自此修为停滞,再无长进。”

钟未凌咬咬牙,并没打算瞒谢之钦:“如果我说,我梦里不是破婴出窍失败,而是原主在出窍完成的前一刻,强行打断,用自爆产生的灵力击退那些死侍呢?”

原主一个魔婴大圆满,以一打五不是问题,可当时来了十名死侍,他又受了伤,就算当时进阶完成,入了出窍之境,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因为那十名死侍加在一起,战力直逼离识期,他依旧不是对手。

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只是被俘虏。

但是,放弃进阶,逆向自爆却能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灵力激发,攻击力基本可以达到合体境界。

梦里的钟未凌,宁愿自爆,也不愿意被俘。

而且:“自爆之后,死侍带着人离开,紧接着我眼前出现了一行字。”钟未凌将梦里的文字复述完,谢之钦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两人一时间陷入良久沉默。

虽然没有交流,但两人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原文的主角到底是谁。

钟未凌看过的原文,邃明是主角,可故事却是从十七年前的仙魔大战之后才开始写的。但自己梦中的故事,却发生在仙魔大战之前,而且,从那些话的内容来判断,自己貌似才是主要角色。

不过,除了这个问题,谢之钦还想到了另一个,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阿凌,你确定你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吗?”

钟未凌脸皮一颤,旋即失笑:“自然。”

语气并不坚定。

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了,前两次他勉强可以认为只是原主记忆重现,可这次梦境的强烈真实感,还有梦中出现的文字,让他已经没有底气再笃定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了。

谢之钦嗯了声,摸了摸钟未凌的头,虽然他心中并不认同钟未凌的回答,但他暂时也不想去反驳,因为无所谓。

他从哪里来,真实身份又是谁,都无所谓。

但钟未凌对这件事,还是很在意:“谢之钦,”他沉默一会儿后,还是决定问一句,“先前在姑山,我偷听了于饶和樊芜心的对话,好像很久之前的原主和这几年的不太一样,对吗?”

谢之钦抱紧他:“不是不太一样,是很不一样。之前的钟未凌只是掩月山的一个山主,为人高傲,嘴巴比师兄都毒,就跟阿凌你现在一样。”谢之钦温声一笑,继续道,“虽然不喜欢以德服人,但喜欢以理服人。行事乖戾蛮横,却又让人莫名挑不出毛病。只是,这人特别喜欢鄙视人,哪怕是一座山,若是令他不爽,也得鄙视几句才可。据说他十六岁时,为了觉醒血脉,孤身闯死境,在里面整整待了一个月,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