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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的声音不温不凉,还带着点儿笑意,“刚才聊什么了,给我说说。”

直到严融的身影消失于拐角,程见渝低头沉默几秒,闷闷的说:“他已经说了,送了我本书,又给我看了他写的书评。”

江衍嗤笑,转身走进房里,声音冷冽,“进来。”

他气量大,不会为了程见渝和其他男人说几句话就生气,可方才程见渝对待严融的态度让他气血上涌,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程见渝这样如鱼得水的面?

程见渝犹豫下,下意识向后退,江衍直接把握住他的手臂猛力的拽了进来,另只手手关上了门,下秒,程见渝后背抵着门后,肩胛骨撞的发疼,他抬头,江衍掐着他的两颊,不由分手劈头盖脸的吻下来,由里而外的品尝遍,程见渝半闭着眼睛,张开嘴乖乖的任由他亲,但这还不能让江衍消火,他蛮横的咬了他的唇角口,气息低沉。

“大晚上谁敲你门你都开?送书?我看他是想给你送花。”江衍冷笑声,指腹抹了抹程见渝嘴角的淡淡的血迹,“见渝,严老师,叫的真亲热。”

程见渝深吸口气,压了压气息,神色淡如水,“他有男朋友了。”

言下之意他和严融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早他妈分手了。”江衍刚才激烈的情绪渐渐平稳,拍了拍程见渝的脸,冰冷的威胁,“再给他开门,你试试看,我让你以后再也下不了床。”

没有以后了,程见渝心里叹句,江衍松开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程见渝身上不知是洗发水还是沐浴液的甜香味钻进鼻子里,他凑过去颈窝闻了闻,嗓音微哑,“你怎么这么香?”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种截然相反情绪转换有多快。

程见渝呼吸滞,小腿堪堪发软,向后仰了仰,拉开两人的距离,江衍察觉到他的紧绷,改而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坐在了沙发上,“今晚不做了,你把电视打开。”

程见渝如释重负,摁了电视开关,江衍捞起遥控器,调到影搜索频道,输入“夏末事故”。

搜索。

金色的龙标和音乐响起,程见渝怔了下,久违的音乐和画面载入眼帘,编剧程见渝的名字紧随导演之后,浅金色的字在漆黑的雨夜的画面里尤为显眼。

他薄薄的眼皮颤了颤,随即轻轻笑了,收拢膝盖爬上了沙发,像小奶猫样钻到江衍的怀里,沙发上躺两个男人稍显逼仄,他稍微动就会掉下去,握着江衍的手臂主动搭在腰上,给自己加个保护杠,“我睡了,你看吧。”

江衍没理他,艺片的电影节奏缓慢,足足放了两个小时,结束已近深夜,四下万籁俱寂,只余海潮起伏的拍打声。

电影的选材独特,全片的氛围压抑隐忍,从暑假最后天件小事,引出桩青少年杀人案,构造精妙,浑然天成。

电影的结尾,男主角青涩干净的脸,站在磅礴大雨里,雨水吹掉脸上的血痕,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美丽的青春总令人震撼,意味深长,也同样短暂。

难怪能得到严融另眼相看。

膝盖上的小脑袋呼吸声绵长均匀,晕黄的灯光为他蒙上层金色的薄纱,恬静温柔,他低下头看了几秒,心口猛的抽了下,像有什么东西sao动。

他把这归结于欲求不满的躁动。

他没想过谈恋爱,和程见渝开始是个意外,他睡过的人,像烙上了印,别人不能再盖第二个章,索性用恋爱的关系捆在身边,来解决这个年龄段高峰的生理需求,程见渝的漂亮懂事,百依百顺,让他的日子过的很顺心

程见渝是他的所有物,从头发到脚尖,每寸皮肤,每滴血,每个神情,都是属于他的,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江衍对程见渝唯有个要求,做名为江衍的独/裁王国的忠诚信徒,他们可以安然无恙,这样过辈子。

还不够好吗?

他拍了拍程见渝的脸,低声说:“你这么离不开我,那就允许你在我身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程见渝回到自己房间洗漱,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找大家核对活动流程。

今天分头行动,按照抽签的结果兵分两路,路去参观南岛的历史化博物馆,路则是体验亚洲最高的高空跳伞,高度达到4300多米,两者都是南岛旅游必备项目。

南岛的早饭和午饭没什么不同,水的高热量食物,大家匆匆吃了早餐,开始抽签分组。

江衍和孔雪松还有童星组去跳伞,程见渝和其余三个人同去参观博物馆。

博物馆严融去过次,这回马当先的带路,充当临时导游,南岛是信仰佛教的宗教国家,博物馆修的气势辉煌,为了营造独特的神秘感,全馆没有自然采光,只有盏盏幽蓝的吊灯,诉说着沉重的历史故事。

严融知识渊博,侃侃而谈,“传说当年南国王逃难至此,偶入寺庙,见到了尊相貌丑陋的菩萨相,令其属下将菩萨相搬至屋外,不料途块铁壳掉下来,露出金光闪闪的全身,此后南国王凭借这座菩萨相否极泰来……”

他声音缓慢,娓娓道来,听的老夫少妻的组合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他几句,严融作答,他回过头,程见渝走在几人身后,清俊干净,和昨天冷淡的表情没什么两样,衬着博物馆凉飕飕的冷气,看着更冷冽了。

严融停下脚步,笑着递话:“见渝,你觉得这个故事是真是假?”

“假的。”程见渝不假思索,走到他身旁,看着橱窗里菩萨相的碎片,慢条斯理的说:“菩萨相是南国王提前安排的,为了东山再起,假装自己是佛祖派遣的使者,以此招揽人心。”

另外两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严融朝他露出个温雅的笑容,“这是传说的另个版本,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程见渝“嗯”了声,别开视线,看着橱窗里的物。

“昨晚没给你添麻烦吧?”严融关了麦,放慢脚步。

程见渝瞥他眼,摇了摇头,严融心里愧疚,昨天他并不是第次见到程见渝,这要追溯五年前的沪市电影节,他是特邀评委,看到过程见渝档案里的证件照。

小小的寸照里,如其人,青年沉静少言,神清骨秀,本应是很好的长相,眉目之间却尽是死气沉沉,看着比现在更难接触,至少,现在的程见渝身上是有生气的。

但严融并不乐意再昨天的场合见到程见渝,他的设想里,像程见渝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本事,他们再见应该是次盛大的颁奖晚宴上,觥筹交错,朝气蓬勃的青年站在花团锦簇里,意气风发的谈笑随心,落拓的发表感谢程词。

程见渝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但他这样的人,应该过的更好。

而不是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这时,恰巧走到出口,条漆黑的长走廊呈现在几人面前,墙壁上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