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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而眼前这个才与兆鳞结识两个月的男子却不具备。这人了解兆鳞多少?和他渡过多少时光?

承昀默默蹲下身收拾碎片,原来是如此,兆鳞这样的人有人喜欢并不奇怪。他甚至不惊讶怀璧身为一位男子会喜欢兆鳞,翰林风月,书院里一向有这样的风气。

怀璧激动得离开,承昀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去,没有再说什么。

承昀若有所思的拣着茶壶碎片,直到手指被碎片割出血,才放弃了去收拾,坐回桌前,望着桌上的烛光发呆。

本来已经打算入睡,但怀璧来过后,承昀便已睡意全无。

兆鳞虽在今日说明日要带他前去游玩,但怀璧不也说过明日要和兆鳞前往庵堂抓鬼吗?

没想到,自己反倒像介入了他人的情感纠葛,但自己喜欢兆鳞吗?有一点吧?兆鳞喜欢自己吗?也有一点吧,但无论是他和兆鳞,显然都不是男女之爱的那种喜欢,至少承昀觉得不是。

承昀从没去想过他要去爱一位男子,何况翰林风月说是出于情爱,不如说只是出于这个世道不正的风气影响,何况还有不少玩腻了女子,而对娈童产生的新奇嗜好的人。

第八章

心里虽有些烦虑,但想着明日要早起,于是承昀回床上躺下。没多久,却又听到轻轻得叩门声。承昀想着会不会又是怀璧,他藉着窗外的月光下床,走至门口,将房门打开。

站于门外的是穿着身中衣的兆鳞,他的长发散落,只是随意的挽起系扎,显然他刚沐浴过。

"你睡下了?"兆鳞问,屋内没有灯光,而承昀也仅是披着件外衣。

"刚要入睡。"承昀应声。

"有一样东西给你。"兆鳞将一件物品递向承昀,月光并不明媚,承昀只能隐约辨认出是一件长型物件。

伸手接过时,碰触到兆鳞温暖的手,而后是物件那冰凉的质感。

"玉佩?"承昀问,他摸了几下便知道是玉佩了。

"给你明日佩带。"

承昀的形制高贵的白玉组佩被兆鳞取下,所以明日承昀便没玉佩佩带。

"这是你的佩玉吗?"承昀迟疑,随身携带之物,是不能随便赠人的。

"并不是我平日所佩带的,你不用介意。"

兆鳞笑道,他的佩玉众多,平日里所佩带的是件简洁的玉璧,而给承昀的是件雕工菁湛的辛夷花佩。

"可这并非寻常的物件。"承昀想拒绝,他不能无缘无故收下兆鳞贵重的赠品。

"承昀,你收下便是,这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只怕是购买五十件这样的玉佩,也不及承昀那副白玉组佩的价钱。

知道不好拒绝,承昀只好收下,这是兆鳞赠予他的第一件物品,而授人礼物,应当回礼,这才是承昀更为苦恼的,他不知道该送兆鳞什么。

"你早些睡,明日一早,我骑马带你出城。"

兆鳞见承昀将玉佩收起,显然很高兴。而他说这些话时也没有想到怀璧明日也要与他们一同前往,三人是乘不了一匹马的,只能坐马车。

"好。"承昀应道,心里有点迷惑,但也没再说什么。

兆鳞说完这些话,又问了些诸如衾被会不会太薄,仆从燃过沉香没之类的小事才离开。

看着兆鳞离去,承昀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这么晚特意过来送他一件玉佩,明日一早再给他不也一样。

握着兆鳞给予的玉佩,承昀回床入睡,原先有些烦闷的心情竟也释怀了,安睡了一夜至天亮。

清晨,承昀醒来时,仆从服侍他梳洗完毕,老管事便过来请承昀过去用餐。出了房间,站在过道,承昀留意到怀璧的房间打开着,只有一位仆人在做洒扫,怀璧显然已经起来。

有老管事邀着,前往就餐的厅堂,见到了坐于餐桌上的兆鳞与怀璧。兆鳞见承昀过来了,拉了身边的椅子,让承昀坐下。

"你难得睡晚了,过来坐。"兆鳞说时,带着一份自然而然的亲昵,他留意到了承昀佩带着他昨夜给予的那件玉佩。

"让你们久等了。"承昀致歉。

"我也是刚醒来,昨日我特意吩咐老管事一早就准备餐点,我们也早些出门。"

兆鳞拿勺子帮承昀盛了碗汤,他让老管事吩咐伙房做了很丰盛的早饭。

"朱公子也将一同前往吗?"

怀璧原本闷不吭声的低头用餐,听到兆鳞如此说,才抬起了头。

"是的。"承昀平和回道,他本该一早就回去的,但答应了兆鳞的事,总不能因为与他人有些不快而和兆鳞毁约,何况也找不到托词跟兆鳞说。

"承昀昨日便与我有约,也因此在此过夜。"

兆鳞的声音有些不快,显然他从昨夜对怀璧就颇有微词。

听到兆鳞出声袒护承昀,怀璧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握汤匙的手都微微颤抖了。

承昀进来时,他就留意到了这人腰间佩带的竟是兆鳞于书院读书时购买的一件十分贵重的古玉,本心里就十分的不快。后知晓原来此人也将一同外出,更是恼怒,何况兆鳞还出声袒护这人呢。

"朱公子知道庵堂闹鬼一事吗?"怀璧问得冷冰。

"并不知晓。"承昀应道。

"那你又前去凑什么热闹?"怀璧的话语里带着刻薄与蔑意。

"李怀璧!你他娘的被鬼迷了心窍了?"兆鳞猛得揪住怀璧的衣领,愤怒非常。

"兆鳞。"承昀愕然,急忙想阻拦兆鳞,但兆鳞摔开了承昀,显然他愤怒非常。

"怎么,想训斥我吗?"怀璧眼神里带着让人心寒的怨恨,他平日看起来是个有些木讷的人,但情感却很激烈。

"你认识他多久?你认识我,认识我们这些朋友多久?鬼迷心窍的是你,不是我!"

怀璧嫉恨的大叫着。

"你想为一位认识不及两月的人指责我吗?你当我是你多年朋友的话,何以隐瞒我这人的身份。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可曾为我着想过?"

怀璧嚷着,眼角泛红,本以为他会划落泪水,但却没有。

兆鳞放开了怀璧,怒火已经散去了大半,他对朋友非常的义气,何况怀璧又是从求学的少年时光就认识的。

"我料到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