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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家去坐坐了。”

白昱杭心中忧悒,只低声说:“这几天都下雨……懒得出门。”

英子嗯了一声,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边。

白昱杭叹了口气。

这天晚上还是忍不住去了唐清知那里。

两个人好几日没做,本该是一见面就浓情蜜意的,结果白昱杭沉着面孔,倒像是来讨债的。

唐清知把英子哄睡着了之后,就挤到白昱杭身边:“这些天怎么了……若不高兴只管打我骂我,不要冷脸给我。”

白昱杭把头埋到他的肩上,热气在两个人的心胸之间蒸腾而起。闷闷的痛苦需要发泄出来。

“睡吧。”白昱杭低声说。

第12章尾声

“睡吧。”

白昱杭在唐清知耳边轻声说。

他急切地期待,身体纠缠在一起,炽热的吻和拥抱,但是他的手臂却绵软物力地垂着。

好在唐清知已经无声地搂住了他的腰。他只需要顺势倒下去。一切都水到渠成。

白昱杭闭上了眼睛,他忽然害怕起来。

唐清知已经褪了两人的衣衫,抬起他的腿揉搓起来。

“阿唐……”他在迷醉中哼出这个名字,“阿唐……”

唐清知一见他这番模样,脑中轰然做响,再忍耐不住,伏身压了上去。

做完之后唐清知打了水来亲自给白昱杭擦洗。白昱杭闭着眼睛,烛光摇动的时候,唐清知忽然就看到那眼下有一点水光。

“少爷……”唐清知心疼又不知所措。

白昱杭默默躺着,他心情坏到了极点,这些日子没再多想自己的仕途,这时候都一并如旧病发作,躁郁不已。唐清知轻轻伸手想为他抚了脸上的泪水,指尖刚触到白昱杭的脸颊,白昱杭就猛地抬臂甩开他的手。

唐清知就呆呆地坐在床边,像被主人打了的狗,夹着尾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过了好半天,白昱杭的呼吸渐渐平稳,仍是一动不动,唐清知以为他睡着了,正想为他掖好被子,忽然就听他问:“你先头没了的娘子是什么人?”

唐清知犹豫了一下:“她……原来是教坊中的,后来年纪大了,就帮着酒楼做些杂务。”

他忐忑道:“她其实也是身不由己……”

白昱杭只是一声冷笑:“谁不是呢?”

夜已深了,两人都无话可说。

唐清知能与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成亲,生儿育女打算过一辈子,当年却不肯随自己进京,甚至如今重逢,也不敢求长久二字。这其中两人谁的缘故多一点,已是说不清道不明。

且过一日算一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还有一些问题,后面会用番外补。主要是想写吃的。感情什么的,多做两回就解决问题了,大概。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完结撒花!

第13章番外小雪

白家老太太的寿宴办得很好。小半年过去了,还不时有人说起。

寿宴请了八个大师傅,徒弟和杂役更多,因寿宴圆满,八个大师傅都得了白家的重酬。

唐清知就是八个大师傅之一。他与白家有渊源,他父亲过去就在白家做事,原来他主持厨房的望江楼也是白家产业。 白家处理庶务的白毅君对唐清知满意。除了该有的红包,寿宴过后多下的好酒好材料给了唐清知不少。

唐清知原就与白毅君说好了,办完老太太的寿宴,他就离开望江楼,去白昱杭身边。白昱杭之前也像家中提了,望江楼一个厨子做的菜合他口味,要讨了去,他既在广陵城长住下来,自然各色都要安顿舒适。

望江楼也好,白昱杭也好,唐清知都没有离开白家。

寿宴一过,白昱杭就搬去了新居。说是新居,其实是间老宅。旧主人官仕异乡,白昱杭买了下来。在江边小丘上,晴好时能望见江对面的瓜洲,江上雾气虚渺时也值得一看。

他教习的书院离宅子不远。每日早晨步行下山,走上一刻钟,就可隐约听到白墙碧树间的朗朗书声。

午后又是散步回家。夏至过后,天光一天比一天短,到了初冬时候,回来路上,就可看江上落日。

宅子里用几个小仆,英子也会帮着做事。唐清知是管事兼厨房大师傅,白昱杭将俗务都交给他打理,自己安心做隐士。

初冬小雪这一天,长江下游不仅没落雪,阳光还清亮。只是天真冷了,阳光虽亮,照在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暖意。

唐清知一早就起来进厨房了。

冬天井水暖和,一清早用水也不会觉得刺骨。唐清知将香菇和冬笋过了水,切成丁,调好味,用鸡油炸得香气四溢,然后捞出来和备好的糯米搅匀了,做成馅儿。他手灵巧,一会儿就包好了两笼烧卖,放在蒸笼上蒸了。

白昱杭在书房前的院子里打完一套拳,唐清知和英子正好摆好饭。

主食是粥,除了烧卖,还有两样小菜。一碟是香芹萝卜丝儿花生米的素什锦拌菜,一碟是前两天刚做成的风鸡,不需加其他佐料,只是蒸熟了,切得漂亮装盘。

白昱杭坐下来瞧见那盘风鸡,不由一笑。

原来宅子后面有一处平台,是背阴处风口上,四周古木森然,夏天是纳凉的好地方,白昱杭布置一番,常在树下看书。到了冬天却是太过寒冷了,白昱杭便不去了。

偶尔一天起大风,白昱杭心血来潮,想去风口上吹大风,看大风浪。一转去屋后就吓了一跳,森然古木之间牵了绳子,绳子上吊着十几只风鸡在大风里晃晃荡荡,一瞬间把他的怀古幽情一扫而空。

自然是唐清知做的。白昱杭本想叫他取下来——太煞风景。但晚间时候刚一提起,唐清知就高兴道:“往年在望江楼的时候,我不得空做这些,都是叫别的铺子里送。今年想试试自己做的。我记得少爷爱吃这个。”他仍叫白昱杭少爷。

白昱杭不忍扫他的兴,便默许他将风鸡挂在那里了。时间长了,白昱杭反觉得挂一排风鸡在屋后,颇有乡野趣味,乡居该是如此。

今早的这盘风鸡,便是那些其中的一只。唐清知握着筷子却不动,目光只在白昱杭和英子脸上梭巡。

“怎么样?我做的风鸡好吃吗?”。

白昱杭一口下去,鸡rou吃起来柔韧,不干不柴。挂在风里吹了十几天,没有带走rou里的水份,而是去掉了多余的油脂,十分可口。

他还仔细品着,英子已经向唐清知露出了笑容:“好吃!香!”。

唐清知立刻也笑了,又盯着白昱杭。

白昱杭向他点点头:“挺好。”说着又夹了一块。

唐清知的笑容就止不住,数着该包两只送给这家,包两只送给那家,虽然不值什么,却是心意。

白昱杭也想起几位聊得来的旧友,同是饕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