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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会,不知看出了什么,接着,这位大爷它纵身跳上窗台,当着骆闻舟和郎乔的面,对窗台上的一盆吊兰做出了惨无喵道的戕害。

骆闻舟眼睁睁地看着它连抓再咬,对吊兰吊篮使出了夺命连环爪,把花盆扒到地上,骨瓷的花盆和植物一起香消玉殒。

郎乔:“……”

这猫的画风也是很炫酷。

她讷讷地把手机交还:“那什么……节哀顺变?”

骆闻舟身为一家之主,有点想离家出走了。

这时,陶然探头进来:“费渡说了他什么时候到吗,他找得着地方吗?”

骆闻舟从厨房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在楼下看见了一辆扎眼的巨大SUV――另一只“一锅”已经驾到了,他一阵头疼:“到楼下了,我看见他车了。”

按照当地风俗,庆贺乔迁是要带一些锅碗瓢盆和小家电做礼物的,费渡想起了市局那香油味浓郁的办公室,干脆买了个泵压的全自动咖啡机。

足有一米高的大纸箱子分量着实不轻,费爷为了陶然,难得干一回体力活,把这大家伙扛到了电梯间……

然后他对着一个罢工的电梯,和几个爬不动楼梯的遛狗大爷面面相觑。

好一会,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摸出手机:“哥,你家住几楼?”

“十二楼,”陶然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今天电梯坏了,你走两步吧。”

费渡:“……”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大箱子,感觉自己好像日了骆闻舟。

第35章亨伯特·亨伯特二

修理工的姗姗来迟,哈欠连天,看起来很难让电梯立刻满血复活,原本还在等的几个人也渐渐不耐烦地走了。

咖啡机净重十二公斤,再加上包装纸盒,差不多有小三十斤重,很有一点分量。

不过费渡虽然有点疏于锻炼,毕竟年纪在那摆着,是个要哪有哪的大小伙子,拎着二三十斤的东西爬个楼,其实也没多大问题,问题是应该用什么姿势——

长方体状的纸箱可能是最反人类的发明之一,无论是背是抱是拎是扛,形象都会比较不堪入目,费总接连设想了几个姿势,都没法和自己达成审美意义上的和解。可是自己买的累赘,揉破了衬衫也得扛,费渡无奈地和那纸箱大眼瞪小眼片刻,打算豁出去了,托起纸箱往一尘不染的肩头一搭——幸亏这会他身边只有骂骂咧咧的退休老头和斑秃的狗。

就在他认命地迈开腿往楼梯间走时,背后忽然有个人开口问:“您要上几层啊,需要搭把手吗?”

费渡一回头,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个美人。

大美人看着有二十多岁,长得像某个女明星,很是养眼,她手里牵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小女孩梳着公主头,穿了一条漂亮的碎花裙,一边举着冰激凌慢慢舔,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费渡。

费渡只用了半秒钟,就当机立断地把那箱子扔下了,然后他拿出了转个身就能走台步的翩翩风度,冲对方颔首一笑:“我挡路了吧?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我没想走这边,就是看您拿的东西挺沉的,”大美人说着,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电梯,“这么热的天,电梯居然坏了,物业也真是的——要不然等一会电梯吧,没准一会就好了。”

资深花花公子费爷求之不得,愉快地忘记了时间,让小女孩坐在他的箱子上,站在墙壁斑驳的楼道里跟大美人聊起天来。

“有五分钟怎么也该爬上来了,”陶然看着骆闻舟盛出了异香扑鼻的咖喱鸡,看了看表,“费渡怎么还没上来?”

骆闻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小弟们装盘,掀开旁边小火慢炖着一锅肘子的砂锅:“不知道,可能是在楼底下生根发芽了。”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一把汤匙舀了半勺汤,轻轻一抿,感觉香味是够了,还差点意思:“你家有冰糖吗?”

“没有,”陶然一边换鞋一边回答,“我下楼看看他去,顺便买一包上来,你要什么样的?”

骆闻舟皱了皱眉:“爬个楼还要人接,真惯成少爷了。”

陶然好脾气地一笑,谁知他刚要出门,就看见骆闻舟臭着张脸跟了上来。

“……”陶然奇怪地问,“你干嘛来?”

“我买冰糖,”骆闻舟说,“你不知道买什么样的。”

陶然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点欲盖弥彰。

骆闻舟:“看什么看?”

陶然想了想:“你最近跟小费关系好像好了不少?”

骆闻舟脚步一顿,随后他圾着拖鞋,大爷似的一摆手:“谁跟他好?那是我不跟那混账玩意一般见识了。”

“混账玩意”费总在维修工人们热火朝天的“乒乓”乱响中,正自由地跟美貌的姑娘舒展着他修炼多年的风流倜傥。

骆闻舟一身咖喱味,还在楼梯间里,隔着老远就被这万恶的资产阶级伤了眼,很是看不惯费渡那德行,心说这货一天到晚也没点正事,不是聊sao就是撩闲,幸亏是家里有点钱,不然出门要饭他都找不着组织。

骆闻舟没好气地走过去,一句“你那腿长出来是出气用的,爬个楼梯能累死吗”的讽刺堪堪到了嘴边,忽然听见身后的陶然倒抽了一口气,险些原地来个稍息立正,带着点颤音说:“常……咳,常宁?”

大美人倏地一回头,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呀,陶然,你怎么也在这?”

费渡和骆闻舟不约而同地原地顿住,目光整齐划一地在两人中间转来转去,从那两人互称姓名中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陶然的耳根一下红透了,瞬间忘了天忘了地忘了手足兄弟。

他摆动的手脚僵成了一副不协调的同花顺,半身不遂一般地挪到女孩面前,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我、我以后住这,刚、刚搬过来。你……你怎么……”

“真的吗?我就住这!”常宁冲他笑出一副小酒窝,“咱俩太有缘了!你看,我没骗你吧,我们小区就是下地铁就到,很方便的。”

陶然先是被“有缘”俩字砸了个五迷三道,又被迫回想起了那次失败的相亲,顿时无地自容得语无伦次起来:“是啊……呃,不对,咳,那什么,真对不起,上次也没把你送回家……”

被遗忘的骆队和费总听到这里,已然知道了这女孩的身份。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俩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思想感情都有点复杂。

你争我夺、互相怄气了半天的对象直得好似定海神针。

而这根“金箍棒”正对着他的梦中情人犯着“直男傻”。

两位特约资深情敌默不作声地在一边并肩围观,中间隔着一个体重感人的小家电。

外面绿树浓荫,暑气逼人,蝉鸣鼓噪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