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客服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无情应似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他不认得这惠安君长什么模样,总之看此人细皮嫩rou却穿着普通东胡人的衣服试图偷偷溜走,当时他就一刀背拍在此人脑后,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毕竟他们手上的画像不够写实,想通过画像来认人属实有点难度,钟不破觉得此人与众不同,是因为他觉得这人跟钟晓有点像。

此时此刻正在熬夜看卷宗的钟晓猛地打了个大喷嚏!

想他钟晓,虽面有刺字,却武艺高强脑子灵活还有胆识,最重要的是品行端方,怎么会跟惠安君这种小人相似?

钟不破其实也说不上来,准确点来说,就是“贵气”。

钟晓虽在流放之地长大,又无锦衣玉食,但有祖父与叔父的教导,自有世家郎君的风采在里头,而惠安君贵为赵帝之子,养尊处优,即便逃窜许久,也不过是看起来略显憔悴,气质仍在,哪怕穿上小兵的衣服,看起来也不像草根出身。

钟达抓了活口,从对方口中问出了惠安君的身份,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钟肃得知后更是抚掌大笑,“不破啊,你可真是一员福将!”

钟不破虽脑子不够灵光,但运气属实够好,这也能误打误撞活捉惠安君,此人勾结大魏官员走私物资送与东胡,使得东胡修生养息来犯大魏,怕不是要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钟不破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他憨憨一笑:“我也觉着我运气好。”

可不是么?

在流放之地出生,父母皆是罪人,又天生胃口大,吃啥啥不剩,父母养不起他,将他丢弃,眼看要饿死,却被阿父捡了回去,有了爹,有了哥哥,还有了侄子,每天虽然还是吃不饱,却不至于饿得发慌,健健康康长到二十来岁,眼看日子过不下去,突然有人来接他们!

有热腾腾的美味饭菜,管够!吃多少都管够!还有暖和的被子干净的屋子──从前阿父跟阿兄总是跟他讲沙场征战的事,钟不破从未亲眼见过,结果,官家便封他当将军,让他上战场了!

啊,他还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外甥女!

浑浑噩噩的人生,因此才有了转变,在战场上厮杀,一往无前,都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强大,这一把子力气,这无底洞般的胃口,原来也能换来荣耀!

惠安君头晕眼花的清醒时,只听见一阵洪钟般的雷霆笑声,他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发生什么事来着……他就寝不久,忽而听闻有人大喊走水,于是他赶紧起身,隐隐觉着不对,便与守卫营帐的士兵换了衣服,外头杀声震天,想必是大魏的军队打了进来,真他娘的晦气!

原想趁乱溜走,却不知哪里冲来一头野熊般的人物,后脑一疼,随即人事不知。

他其实醒了有一会儿,怕被发现才装晕,听着他们对话,也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更是听出了最让他震惊的一件事──自大魏军队北上东胡,东胡屡战屡败,可这回领军的将领却并非魏帝身边的那些大将,只在旗帜上看到一个偌大的钟字。

真是苍天无眼,如魏帝那般的暴君,怎地就得了这样的猛将!倘若他麾下亦有这般用兵如神的将领,何愁故国不能复辟?!

第68章(凯旋。)

*

“阿父,这个人我们要如何处置?”

钟达问道。

钟肃笑着拍了拍钟不破的肩膀:“不破啊,阿父帮你把这个人押解回京献给官家,想来能给你换上一年管够的红烧rou!”

钟不破对什么荣华富贵美人财宝都不上心,他最爱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金子,一样是红烧rou。金子是因为在流放之地长大,这玩意儿人人趋之若鹜,连流放之地的官吏见了这金灿灿的东西都垂涎三尺,一样就是红烧rou。

流放之地苦寒贫瘠,一年到头入嘴的荤腥,无非就是瘦不拉几的野鸡或是老鼠长虫,能吃是能吃,但味道着实不咋地,被魏帝派去的人接走那天,钟不破头一回吃上红烧rou,当时便惊为天人,别的食物任它再好吃,也无法动摇红烧rou在他心里的地位!

一听阿父说能换上一年管够的红烧rou,钟不破好险口水就滴下来,他紧张道:“那这人让我来看守!”

决不能让到嘴的红烧rou给跑了!

红烧?惠安君?rou无话可说,钟不破将他捆成个粽子,还真拎进了自己的营帐严加看管,生怕被他给跑了,而惠安君也从这三名大将口中迅速分析出了他们的性格。

年长那位老将军是主将,想必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于后方运筹帷幄之人便是他;身边断了一臂的那位同为大将,虽身有残缺,可单手执□□无比神勇,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最后便是他身边这个铁塔般高的汉子,声若洪钟,最是凶恶,两把大刀使得是虎虎生风,连骁勇善战的东胡人看到他都心生怯意,惠安君曾远远见过一而,此人挥舞两把大刀冲入东胡军中,那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真不知那暴君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种将才,竟也能心甘情愿为他所驱使!

此外还有数名副将及谋士,但让惠安君印象最深的无疑是这三人,听他们彼此之间的称呼,应当是父子,而且不知为何,惠安君总觉得那位姓钟的老将军看起来有几分而善,只是叫他想,却又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

为了那一年管够的红烧rou,钟不破眼都不眨地盯着惠安君,钟肃钟达是哭笑不得,好在这惠安君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自戒律森严的大军中逃走,于是便随钟不破去了。

惠安君从钟家父子三人对话中得知,这名叫钟不破的将军虽然勇猛,脑子却似乎不大灵光,简而言之,有点憨,因此他被拎到钟不破营帐中后,便试图与钟不破搭话,看是否能从钟不破口中得到什么消息,若是能借机逃走自然最好。

魏帝暴虐之名世人皆知,倘若真被押回大魏,他怕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钟将军,钟将军?钟将军?”

钟不破正在幻想自己被一碗又一碗油汪汪香喷喷的红烧rou包围的场景,突然被人叫醒,顿时很不开心:“干什么!”

“钟将军,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到底是不够了解钟不破,这家伙就不是个能听人胡乱咧咧的性子,除非打得过他,能打得他服气,他才听你的话,否则?

“那你别讲。”钟不破左右看了看,随手抓了自己偷懒未洗的臭袜子,揉成一团塞进了惠安君嘴里,惠安君被这酸爽的滋味一熏,当时闭着眼睛就晕了过去!

钟不破心想怎地如此夸张,这人细皮嫩rou的不说,还如此娇气,都是皇室,跟官家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的袜子哪有这样臭!

他又哪里知道,惠安君跟他本就不同,钟不破在流放之地长大,饥一顿饱一顿,靠着阿父阿兄才勉强饱腹,钟肃祖孙三人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