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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平惹祸上身h

    过了许久,陆凤仪将那紫箫从小鱼精口中抽出来,抱着她抵住花xue,一寸寸送到最深处,听见她发出媚软的一声细吟,很是受用的样子。

里头一层层的软rou绞着他,她手指掐着他精瘦的肩胛,留下月牙似的痕迹。

陆凤仪往花心里捣弄,一下重似一下,整根没入,再整根拔出。后庭里的玉势犹抽插不住,夏鲤被逼出十足的浪劲,嗯嗯啊啊地叫着。

陆凤仪道:“听见了么?”

夏鲤迷糊道:“什么?”

陆凤仪扣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她又啊了一声,方道:“声响。”

夏鲤满脸通红,无言以对,被他抱到床上又摆弄了半日,才将那一股阳精泄与她。

情潮缓退,夏鲤伏在他胸口,似在聆听他的心跳。

陆凤仪以手梳理着她的长发,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精简了一下,道:“夏鲤,以后不要偷看别人,这样不好。”

夏鲤乖顺地点点头,道:“凤仪,那你把天眼镜还给奴好不好?”

她叫了几个时辰,声音有点沙哑,陆凤仪理智上觉得她不可信,还是答应了。

夏鲤吃一堑长一智,之后都等他出门了再偷看周围房间里的情形,反正这地方白天黑夜都有那事。

般若会的前一日,法阵差不多已经修复,陆凤仪去做最后一次检查。夏鲤在房中百无聊赖,又将天眼镜拿了出来。

这回隔壁是四男一女,男人都戴着面具,夏鲤已经见怪不怪了。

似乎一戴上面具,人就变成了禽兽,禽兽变得更禽兽。这四名男子赤着精壮的身子,将个丰乳肥臀的女子夹在中间,玩得不亦乐乎。

那女子披头散发,樱桃小口被男子的性器粗鲁地进出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竟无一块好皮。她身子侧着,前头一个男子占了她的花xue,后头一个在她后庭戮刺,还有一个用她的手taonong着阳具。大约是觉得不尽兴,这男子松开她的手,将阳具抵上花xue,欲和同伴来个双龙入洞。

花xue撑裂,鲜血迸流,那女子浑身打颤,纵是听不见声响,夏鲤也知道她叫得有多惨烈。

四名男子神情更加兴奋,一个个如狼似虎,发狠地啃食她,捣弄她,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妓女小倌受客人虐待,这样的事在红尘岛委实寻常,可是夏鲤看见了,便有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焚烧。

她走到隔壁房门前,将衣衫扯乱,手中捏着一道剑符,另一只手敲了敲门,娇声道:“公子,奴家来了。”

房内四人都愣住,一人道:“你们谁又叫了姑娘来?”

其他叁人皆是摇头,门外那娇滴滴的声音又道:“公子,快开门呀。”

“这声音,听得我魂都酥了,多半是走错了门,我看看是哪个糊涂的小美人。”一人笑着将性器从女子鲜血淋漓的花xue中抽出,披了件外衫遮了遮,便去开门。

他连门外人什么模样还没看清,便被一道剑光刺倒在地。此人修为不弱,然这剑符乃是陆渊手笔,非同小可,当即在他胸口穿出一个血窟窿。

“何人伤我师弟!”

夏鲤听见这一声怒喝,乘上碧玉荷叶,闪电般窜出了夏宜楼,向着陆凤仪在的地方飞去。

身后一道金光打来,她撑着定坤伞,有恃无恐。不料这一道金光打在定坤伞上,震得她浑身剧痛,眼前发黑,叫了一声凤仪,便从碧玉荷叶上摔了下去。

“白总管,没什么事,我和夏鲤今日便回去了。”陆凤仪正和白甲说着话,隐约听见夏鲤的声音,不由一愣。

白甲道:“明日便是般若会,两位何不留下观赏一番?”

陆凤仪侧头看向别处,一闪身便消失在白甲面前。

夏鲤摔在地上,昏了过去。一身形高大,衣衫松垮的男子走上前,看她片刻,脸色一变,伸手沾了一点她唇边的血,闻了闻,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正要将她带走,如虹剑光直逼面门,男子抬手一挡,连退数丈。

陆凤仪落在夏鲤身前,冷冷看着他,道:“阁下为何欺辱夏鲤?”

男子打量他一番,目光在半空中的镜心剑上停了停,道:“听说陆掌门的高徒与一妖女厮混,看来便是这位小道长了。适才你这宠物冲进我们房间,伤了我的师弟,我来替师弟讨个公道,怎么说是我欺辱她呢?”

陆凤仪道:“无缘无故,夏鲤为何要进你们的房间,伤你的师弟?”

男子好气又好笑道:“这你该问她,我也是莫名其妙!”

白甲这时赶了过来,见陆凤仪因夏鲤与人起了争执,喘着粗气道:“凤仪真人,先把夏姑娘送回房,等她醒了再做理论罢。”

陆凤仪点点头,抱着夏鲤回了客房,白甲和那男子都跟在后面。

白甲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男子淡淡道:“我姓邵。”

经过隔壁客房,房门开着,陆凤仪脚步一停,见里面两个男子守着一名重伤的男子,那男子胸前的伤口分明是师父的剑符所致,又见榻上躺着一名满身伤痕精斑,奄奄一息的女子,眉头微动,心里便明白七八分了。

白甲也向这间房内看了一眼,见那女子竟是春色楼的头牌望玉,心中十分不快,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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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凤仪将夏鲤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渡灵力与她,不多时她便幽幽醒转,看见坐在椅上的邵姓男子,面露羞愤之色,扑入陆凤仪怀中,哭道:“凤仪,这畜生欺负奴……”

“小妖女,你骂谁是畜生!”邵姓男子大怒,站起身指着她道:“分明是你闯进我们房间,伤了我的师弟,反倒诬赖我欺负你,岂有此理!”

夏鲤翻他一眼,道:“奴好端端地进你们这几个畜生的房间做什么,明明是奴在外面走着,你师弟见色起意,欲行不轨,奴不得已便用剑符伤了他。你这个师兄气不过,便追出来打伤了奴。”

邵姓男子听了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夏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对白甲道:“白总管,凤仪来帮你们修补法阵,奴却在岛上受了这等侮辱,这要是让掌门知道了,只怕你们岛主都不好交代!”

陆凤仪道:“白总管,事关女儿家的清誉,夏鲤自然不会胡说。事情出在红尘岛上,这位邵公子又是你们的客人,还请你们给我们一个公道。”

“胡说八道!”邵姓男子好不容易插上嘴,道:“白总管,事情究竟是怎样,你问问我另外两个师弟便知道了。”

夏鲤道:“你两个师弟自然向着你喽,他们的话怎么能当真?”

“你!”邵姓男子怒不可遏,扬起手来想给她一巴掌。

镜心剑旋即出鞘,指住了他。

男子迎着逼人剑光,倒也不惧,只冷笑道:“陆凤仪,莫要以为蜀山有什么了不起,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陆凤仪道:“不知阁下师从哪位前辈高人,但阁下看起来,不过如此。”

夏鲤噗嗤一笑,邵姓男子更是火冒叁丈,一只手紧握成拳,却又自知在这里动手讨不着便宜,只得忍了下去。

白甲站起身道:“邵公子,在下相信夏姑娘不会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再说她与你们素不相识,绝无诬赖你们的道理,所以……还请几位离开红尘岛,今后红尘岛也不欢迎几位。”

夏鲤闻言,得意地扬起小脸,看着邵姓男子。

在修仙界,没有人愿意得罪蜀山,更没有人愿意得罪陆渊,她只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说辞,白甲自然会站在她这边。

邵姓男子也看出来她是仗势欺人了,冷冷一笑,并未多言,叫上其他两人,抬着受伤的男子离开了。

白甲对夏鲤作揖道:“夏姑娘,出了这种事,实在是我等照顾不周,还望两位多留几日,让我等好生补偿。”

夏鲤得了想要的结果,便通情达理起来,道:“白总管,不怪你的,明日便是般若会,你们也有的忙,奴和凤仪还是今日便走罢。”

白甲再叁挽留不住,只得作罢。

夏鲤见那可怜的女子还赤着身子躺在榻上,上前替她披上衣服,这才看清她的长相,不由一怔,心想真是巧了,叹息一声,道:“这位姑娘伤得不轻,白总管叫人送她回去医治罢。”

白甲叫两名小厮抬来担架,夏鲤帮忙将望玉放上去,又替她拢了拢衣角。

望玉适才已疼得昏死过去,这时醒过来,一把握住夏鲤的手,含泪看着她,轻声道:“多谢姑娘。”

夏鲤笑道:“都是女子,有什么好谢的。”

两行泪珠自望玉眼角滑落,夏鲤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及至人都去了,默默无言地收拾起行李。

陆凤仪道:“你可是拿天眼镜偷看隔壁了?”

夏鲤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

陆凤仪道:“我看那姑娘的情形,便猜是你挑起的事端。”

夏鲤不想他竟如此了解她,明知是她惹的事,方才还帮着她扯谎,说什么女儿家的清誉,她哪有什么清誉。

一颗心像是浸在了热水里,浑身都暖了起来。

“凤仪……”她抱住他的腰,道:“奴想吃梅花糕了。”

陆凤仪道:“那我们去南京。”

夏鲤最喜欢的梅花糕在南京城一家叫桃叶渡的铺子里。离开红尘岛,陆凤仪御剑带着她去大明国的南京城。

行至东海上空,头顶陡然一暗,一块红色幕布遮天蔽日,四角垂落,向他们聚拢而来。

陆凤仪知道中了埋伏,却见那红色幕布上道道金光,不由诧异道:“袈裟!”

与此同时,镜心剑光芒大盛,将陆凤仪和夏鲤都笼罩在剑光中。陆凤仪掐着剑诀,带着夏鲤直冲而上,只听裂帛之声,凌厉剑气硬是将这件法宝袈裟冲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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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半空中传来一声怒骂。

陆凤仪和夏鲤看见两个身着僧衣,脸生的和尚立在半空,很是奇怪。

这些年佛道两派关系冷淡,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动手,陆凤仪便问道:“我与两位素未蒙面,不知为何在此偷袭我们?”

一个和尚收了那破洞的袈裟,道:“贫僧法号怀韶,这是我师弟怀笙,我们师父是大昭觉寺的渡音圣僧。陆凤仪,你不是我们师兄弟的对手,将你身边这妖女交出来,我们便放你一马。”

这声音,正是那邵姓男子,原来是大昭觉寺渡音圣僧的弟子,难怪有这般底气。

大昭觉寺乃是佛门正统,有渡厄,渡莲,渡音,渡梵四位圣僧坐镇,门徒上千,高手如云。佛道两派提起大昭觉寺,就像提起蜀山一样,无不心存敬意。

陆凤仪正诧异于这样来历的两个人竟与禽兽无异,身边夏鲤已经骂道:“好你们两个yin僧,身在佛门,不守清规,贪恋女色倒也罢了,还觊觎别人的媳妇,真正是无耻至极!奴看你们的师父,那什么渡音圣僧大约也是沽名钓誉之辈,背地里指不定做了多少藏污纳垢的恶心事,才能教出你们这样的徒弟!”

怀韶怒极反笑,道:“小妖女,待你成了我们的炉鼎,看你还有没有力气骂人!”

陆凤仪听到炉鼎二字,心中一动,道:“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两位为何偏偏要抢夏鲤?”

怀韶道:“陆凤仪,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要不是天香骨,你会冒大不韪收容她?”

陆凤仪听了这话,心知这两个活口是留不得了,道:“天香骨之事,你那两个师弟知道否?”

怀韶yin邪的目光在夏鲤身上转了转,道:“好东西自然是越少人分享越好。”

夏鲤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掸了掸身上,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陆凤仪心想那两个不知道便好,抬手在夏鲤周身布下结界,剑光飞转,便向两人之中修为最高的怀韶而去。

怀韶手中多出一根金光夺目的伏魔杵,迎上前来一挡,只听铛的一声,震耳欲聋。

浩然剑气压着他直直地下坠,那怀笙却并无上阵之意,反而拿出一把琴,坐下弹奏起来。

琴声一起,怀韶力气骤增,身形一扭从镜心剑下脱走,挥舞着伏魔杵向陆凤仪身后攻来。

陆凤仪剑势突转,转眼与他斗了数十回合,发现他身法也随着琴声变快了,方知这琴是一件助阵的法宝。

怀韶越斗越猛,伏魔杵和镜心剑碰撞之下的灵力余波震得海水翻腾,浪高数丈。陆凤仪身影几与剑光融合,化作一道闪电,穿过层层巨浪,洞穿了怀韶的身体。

这一剑实在太快,怀韶并不觉得痛,便看见心口血流如注,扑通一声,坠入海中。

陆凤仪旋即举剑刺向怀笙,怀笙却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弹着琴。

忽听夏鲤一声尖叫:“凤仪小心!”

怀笙琴上激射出数道寒光,与此同时,身后风响,陆凤仪始料未及,忙以剑气护住自身,然而两股力道夹击之下,由不得便吐出一口鲜血。

他惊骇地发现适才明明被刺中要害的怀韶已经痊愈,降魔杵上的力道比之前有增无减。

“陆凤仪,我师弟这把大圣遗音可是镇寺之宝,怎么样,开眼界了罢!”

怀韶面带邪笑,将降魔杵舞得眼花缭乱,陆凤仪一面抵挡,一面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纵身后退数丈,雷霆一剑,依旧快之又快,锐不可挡,洞穿怀韶之后去势不减,紧接着便穿透了怀笙。

琴声戛然而止,陆凤仪收剑入鞘,两具尸体在一缕剑气之下灰飞烟灭。

夏鲤怔怔地看着他,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隐约有点熟悉。

仿佛时光倒流,也曾有人如此保护着她。

不远处,一长发蓬乱,衣衫不整的女子立在云头上,陆凤仪看见她,迎上前道:“左护法,你……刚起床?”

陆为霜神情呆呆的,脸上还带着枕席压出来的痕迹,像是出来得十分匆忙,衣服都穿反了,裙下露出一双雪足。

陆凤仪寻思着她必然是被夏鲤召唤过来的。

陆为霜打了个哈欠,道:“是啊,一大早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不想这么巧,碰上你们了。”

陆凤仪听着这蹩脚的谎话,也没什么表情。

陆为霜笑道:“凤仪真人,你的修为精进不少,我看离化神不远矣。”

陆凤仪道:“但愿有一日,我能让左护法放心将夏鲤交给我,不必如此劳苦奔波,为我解难。”

陆为霜怔了一怔,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就以身相许报答我罢。”

“你想得美!”夏鲤冲过来挡在陆凤仪身前,一脸戒备地盯着陆为霜。

陆凤仪笑道:“左护法,恕我不能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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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霜哼了一声,道:“不愿意rou偿,那就把刚才那两个和尚的东西给我。”

陆凤仪已经把怀韶的降魔杵和怀笙的大圣遗音还有其他东西都收了起来,准备回去交给师父,闻言想了想,道:“其他东西可以给你,但降魔杵和大圣遗音皆是佛门宝物,我得交给师父处置。”

陆为霜想要的就是降魔杵和大圣遗音,见他不给也没有办法,埋怨了一句:“小气鬼!”

夏鲤道:“守财奴!”

陆为霜瞪圆了眼睛,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夏鲤道:“谁吃你的了?奴吃的都是凤仪的!”

陆为霜气结,接过陆凤仪递来的两个芥子袋,道:“你杀了渡音老秃驴的徒弟,他迟早会找上你的。虽然有你师父护着,到时候也免不了一场官司。”

夏鲤道:“怕什么,闹起来便让大家都知道他大昭觉寺,渡音圣僧的弟子在红尘岛凌虐妓女,强抢别人的炉鼎,奴看他们还要不要脸!”

陆为霜不置可否,驾云而去。

陆凤仪道:“你方才还说是我媳妇。”

夏鲤把脸一红,道:“你听错了。”

陆凤仪道:“我没听错。”

夏鲤脸更红了,低头绞着裙带,小声道:“那就是奴说错了,不行么?”

陆凤仪道:“你也没有说错。”

媳妇和炉鼎,其实在陆凤仪看来差不多,但是他知道夏鲤不喜欢被当做炉鼎,那便是媳妇了。

夏鲤满心欢喜地抬头看他,双眸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陆凤仪见她这般形容,方知他无所谓的夫妻名分对夏鲤而言很重要。

她从来没有提过,就像平时惦记上了什么东西,也不愿明说,总等着他能发现,主动送过来。

陆凤仪明白了,正要对她说点什么,陆为霜一阵风似地又回来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她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满脸喜色。

是,陆凤仪和夏鲤皆是诧异,陆为霜激动地直拍陆凤仪的背,道:“凤仪真人,这两个和尚杀得好,杀得妙!苍天有眼,叫我又得着一卷!”

“你住手!凤仪刚受了伤!”夏鲤伸手将陆为霜推开,轻抚着陆凤仪的背,关切道:“凤仪,痛不痛?”

陆凤仪摇头,接过陆为霜手中的,粗略看了看,道:“左护法,这只是半卷。”

“半卷?”陆为霜一愣,道:“那还有半卷呢?”

陆凤仪道:“或许在大昭觉寺。”

这话刚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以陆为霜的脾性,只怕要去大昭觉寺一探究竟。

陆为霜果真动了此念,然而大昭觉寺不是寻常之地,若是惊动了四位圣僧,事情便很麻烦了。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凤仪真人,我有一计。”

陆凤仪听了她的计划,倒也简单,斟酌一番,道:“虽然可行,还需与师父商量,若是他老人家也同意,你们再行动。”

陆为霜道:“这是自然,那你们回去罢,我也去找教主商量此事了。”言罢,便带着那半卷走了。

陆凤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忽有些佩服起这个天不怕,地不怕,佛门道门都敢闯的奇女子了。

夏鲤见他目光专注于远处,没好气道:“人都走得没影了,还看!”说罢,衣袖一拂,兀自乘着碧玉荷叶飞远了。

陆凤仪急忙追上,看这小醋坛子气呼呼的样子像只河豚,不免安抚一番,又答应明日便带她去吃梅花糕。

夏鲤勉强消了气,回到蜀山,陆凤仪去找师父商议大昭觉寺与之事,暂且不提。

那厢陆雨正在望玉房中,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美人,心疼不已。

望玉睡了一觉醒来,见他坐在床边,忙道:“公子来了,怎么不叫醒奴?”说着便要起身,牵动了下身的伤,疼得倒吸凉气。

陆雨按住她,道:“别动,好好躺着罢,我都知道了。”

望玉心中一酸,泪水又涌了出来。

陆雨拿出一张红帖,递给她道:“看看这是什么。”

望玉只就他手中看了一眼,神色惊变,道:“奴的生死契!你去找过岛主了?你答应了她什么!”

要想替红尘岛上的姑娘赎身,必须答应忆秦娥叁个条件。

陆雨淡淡笑道:“没什么,她喜欢我一个朋友,而我这朋友无意于她,总是躲着她,所以她要我让他们见一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条件,她要你参加明日的般若会。”

这两个条件并不算为难,比起忆秦娥对别人提的条件,简直是大发善心。

望玉松了口气,笑道:“她必然是看公子修为非凡,想卖你这个人情。公子救奴脱离火海,大恩大德,奴来世结草衔环,也报答不完。今后公子便是奴的天,奴必当尽心尽力服侍公子,绝无二意!”

那张红色的生死契在陆雨指间化为齑粉。

“望玉,你不必服侍我,明日的般若会你也不必参加,从现在起,你自由了。”

他声音清朗如一道风吹进了黑暗的囚室,望玉看着他,看着骤然向自己打开的牢门,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刺目的光明,喃喃道:“奴自由了?”

陆雨颔首道:“从今往后,天南海北,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想爱什么人,皆随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