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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擦拭自己下腹沾染的粘液,合衣,眼皮子细微地打颤,“你若仍惦记着他,就不该拿我寻欢作乐。”

这个他,指的是拂流真人。

七河背过身,拿红裘裹住雪白的身体,望向窗户外。

身后传来陆焰沉着的嗓音:“我虽是他转世,但我是陆焰,你不该拿我当他。”

七河丝毫都不想看到这个死男人的脸了。

他不提起师父还好,每次从他嘴里提起师父,她就觉得自己和陆焰上床,仿佛是玷污了师父。



七河等了两千年,才等到拂流真人的七魂重聚,能转生为人。

三百年前鬼府之乱,她在月河河岸找到父母被月河洪流冲走的陆焰。他冷清的眉眼,和师父如出一辙。

她顺便化解了鬼府之乱,领着陆焰去见段昔梵,段昔梵喜极而泣。

“是他,是阿流!”

只可惜,承载拂流真人的记忆的六魄已经化作历山风烟,随光阴消散了。

陆焰有拂流真人的身,有拂流真人的魂,可他没有拂流的记忆,他是陆焰,而非拂流。

当年拂流真人在鹭山府七河源捡到七河,鹭山府隶属于于拂流真人,三百年,七河又把陆焰变成了鹭山府的主人。

除了这张脸,他和师父完全不同,七河跟陆焰上床以后,就再也没把他看作过拂流真人。

陆焰拗不过七河,终于还是他主动去请段昔梵上鹭山府。

“她在枉水阁,我为上仙开路。”

三界已经没几个上仙了,上仙数量屈指可数,段昔梵是其中之一。其余的妖鬼,在他面前都是晚辈。

段昔梵挥挥拂尘:“不必,阿缠会给我开门的。”

阿缠,他叫她阿缠。

陆焰恨得牙痒痒。

他道:“那晚辈不打扰上仙和她了。”

...

“你又和小崽子闹别扭了?”

七河剜一眼段昔梵:“你这什么意思嘛。”

“前日我来找你,被他挡在门外。我看鹭山府天色不好,就明白了其中缘由。你说说看,鹭山府除了他还有谁能惹你生气?”

“哎,我看人常说,孩子大了懂事了,陆焰也都三百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段昔梵听罢,哈哈哈笑了起来。

这话由七河说起来别有趣味。

他当年可是见证过七河这个熊孩子如何惹拂流真人头痛的。

“陆焰这个鹭山府主尽职尽责,鬼府被他镇住,百年不敢作乱,几位上仙都对他褒赏有加。不过你是不是没教好他,他对你有些无礼。”

“还怎么教?他又不叫我师父。”

“说的也是...”

毕竟上辈子陆焰是她的师父,让陆焰叫她师父,有些乱了辈分。

段昔梵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让阿流回来?”

“当然了,要不然我留着陆焰做什么?你可找到法子了?”

七河对段昔梵不抱什么希望,都让他想了两千年,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段昔梵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在七河面前铺开:“上古流传下的法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七河看了眼,将羊皮卷扔还给段昔梵。

“我也在鬼府看到过这个法子...可这得陆焰自己去渡天劫,然后在他神识最薄弱的时候,把他现有的六魄抽出来,再将师父的魄换进去。”

陆焰二十出头就修炼成不灭之身,但他还只算个修道之人,半仙都算不上。渡天劫,意味着他要重新将一个平凡人的一生完整经历过,尔后正式成为仙身。

渡劫时,他只是个脆弱的凡人,别人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

“陆焰自己不愿意渡劫,我总不能逼他去。”七河叹气,以陆焰的修为,一百年时就能去渡劫了,他偏偏多耗了两百年。

师父留给她的银铃上面覆着一魄,只要她能在陆焰渡劫时,抽取陆焰的六魄,将师父附着在银铃上的记忆换上去,师父就能回来。

段昔梵抚摸她的背,安慰她:“就顺天命而去吧,强求不来的。”

段昔梵并非对七河毫无保留。

让拂流真人复活,是七河一辈子的执念。其实段昔梵想问七河,就算拂流回来了又如何呢。

拂流当日为苍生舍生,那是他自己选择的圆满,他了解的拂流,不是个会后悔的人。

段昔梵走后没多久,陆焰就来了枉水阁。

他一手端一只檀木盘,一手负于身后,身上蒙着一层不近人情的冷白色。

“你端着什么好东西呢?”七河好奇地问。

“民间的好物。”

掀开木盘上盖着的红布,是一双金色凤羽浮雕的镯子,一只寸长玉匣,一只鹿尾皮鞭。

七河抬头问:“想要了?”

她玉指抚上那根皮鞭,质地十分奇怪,又柔软又坚韧,再打开玉匣,里面藏着一只拇指大的透明丹药。

“你总能找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七河捏起那只晶莹剔透的丹药,在陆焰眼前晃了一晃:“这是什么?”yu

“放入xue中,能让你滑润无比。”

七河挑眉:“我还不够滑润么?”

不止,这丹药还有催情效用,能让她在床事上少一些花招。

“这个我知道,鹿尾鞭。你小时候不好好练功,我就拿鞭子揍你呢。”

陆焰的耳根红了。

再怎么说,眼前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是养他长大之人。

陆焰少时叛逆,他受不了这个女人对自己颐指气使,看不惯她横行霸道,欺凌弱小,便要从鹭山府逃跑,跑了几里地,被她捉回去,扒光衣服吊在树上拿鞭子抽。

那时他已经十二岁,正是知羞耻的年纪。

“脸红什么,府主脸皮何时这么薄啦?”

她的手指勾弄他下巴,笑得没皮没脸。陆焰不知为何想起他们第一次时…他以为自己用卑鄙的手段骗了她的身体,她肯定会杀了自己。可事后她只是懒洋洋躺在他怀里,食指勾着他下巴:“你怎不早跟我说这事这么妙呢,我以为很疼呢,竟白白浪费了千年。”

真是看不透她,也猜不透她。

陆焰拿起木盘里的金镯,按下机关,金镯子一分为二,长长的铁链垂落下来。

七河勾起铁链,问:“这怎么玩?”

他握住七河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塞进金镯子里。

他十四岁那年,手就比七河的手要大了,往后他越长越高,手也越来越大,七河却一直没变过。

另一只镯子被他向上扔起,挂于横梁上,垂落下来,他再把七河另一只手也塞进那只镯子里。

七河两手分开被桎梏,她新奇道:“这真是个玄妙的玩意儿。”

陆焰不知道她这两千年都干了些什么,除了救她师父,其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