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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来已经三月有余,这沉醉的美梦,无人忍心打破。

世事无常,秋水山庄大小姐入冬以来,便延请了诸多名医入府的消息,还是传来。

第53章魔教宫主(9)

虽然早就观察到他最近心事重重,但收到烟雨楼传来的消息后,白栀才确定。

赵钥然是他们之间不可触动的一根刺。

所以,如果原文中,原主逃过了身体的痛楚,躲过了灭派的灾难,她和宁函之即便也曾共约白首,恐怕也难以走到最后吧?

就像是此刻的她。

夜晚,两人紧紧相依,被子里暖意融融,将外界寒气阻隔在其外。

可即使两颗心靠得再近,也无法拉拢各自脑中有着巨大差异的想法。

一个计划着如何拿走他心爱之人挂在胸前的寒玉,一个盘算着如何在双方分别后,打击她正依靠的这具胸膛的主人。

第二天,白栀收到绯衣传来的消息:七日之前,武林正义巫山一行刹羽而归。看到和风姑姑信上所述,白栀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

总结起来,无非之前澄清及时,起到了一些作用,再加上他们后期派人盯住了幕后黑手,他们未敢再明目张胆地陷害到长乐宫头上。

因此,纠集到巫山的江湖人士为数不算众多,连区区阵法都没几个闯过去的,又何谈攻打长乐宫呢?

心情明媚,几日里,白栀连膳食都用的多一点。

冬日里,天寒地冻,房间内生着两个炉子,她也觉得手脚冰凉。

这是以前从未遇到的事,由于她的胎毒,这身体一直畏热不怕冷来着。要知道在此之前之前,她功夫未练成之际,每年夏季她都不愿呆在缥缈阁。

难道今年练功得成后,祛除部分毒素,又压制住其余胎毒,反而使得她畏寒了么?

寒冷难耐,使得白栀变得絮絮弱弱的。在小楼里,不是靠近炉火坐着看书,便是坐在床上练功。

此时,身在集市的宁函之更是愁上加愁,钥然那边恐是再也等不的了,宫主近日来身体也不好,他无法劝服自己弃她而去。

无巧不成书。

路过一家客栈时,他无意间目光掠过门内,竟看到本该在巫山的绯衣的身影一闪而过。想起和宫主在一起的时光里,常有书信送来,此时思来,想必就是绯衣传递过来的。

如此,宁函之目光闪烁,之后便去了家酒楼点了好菜,外加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带回去。

与此同时,通往宣州的大道上,一匹疾驰的飞马狂奔而来。马背之上,黑衣主人,潇洒肆意,马蹄之下,尘土飞杨。

呆在小楼的白栀,见门外阳光正好,推开外室的窗。冬日暖阳,照射在她白色锦缎上,温暖得她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坐在床下阳光里,白栀手拉针线,安安静静地缝补着他前两天坏了的衣袖。

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她剪掉多出来的线头,拉了拉缝好的衣袖,满意地看看。折叠好衣服,放进衣橱内,她才不紧不慢地到门外,等着他走上来。

白栀望着他从阳光中一步步靠近,留意到他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拿着一壶酒,脑子里刹那间“嗡”地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想笑,却感觉肌rou僵硬了一般,脸庞上面无表情。

远远地看到她站在门口等他,宁函之内心充溢着无限柔情。

早已习惯了她一贯的高冷,他也就没观察到她眼底的复杂晦暗。

等他走进门,白栀将大门阖上,返回她坐的窗下,将桌案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收起来。

望见沐浴在阳光下的她将桌案清理干净,宁函之想起她畏寒,干脆就把食盒放置到那里。

大概他是一路赶回来的,白栀揭开盒盖时,食盒里的饭菜还残余着温热。

没去问他为何今日突然买做好的饭菜回来,把食盒里四样菜摆放好,白栀温和地说道:“趁热吃吧!”

宁函之没有像平时那般,什么都不让她做。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做每一个动作,他想把这些全都深深地嵌进他的脑海里。

他在害怕。

等她知道他盗走了她的寒玉,又不告而别,他不知道多久才能换的她的原谅。

下次两个人坐在一起,融洽地吃饭,将会在多久之后呢?

两人满怀心事地坐下用膳。

当吃到一半时,宁函之起身去找来两个杯子,将女儿红倒出来。他把一杯放置自己面前,笑着说:“今日是我生辰,宫主能陪我喝上一杯吗?”

默默地接过来,白栀都觉得这情景有些令她啼笑皆非。

如果她没记错,今天该是原主十九岁的生辰吧!宁函之竟选了这个日子?

举起手中的酒杯,白栀难得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瞧着对面的那个人,说了句“敬你”。

待他同样端起酒杯,“砰”地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后,两人俱是一饮而尽。

一杯饮下,二杯再续,不知不觉,二人已将一壶女儿红饮尽。

其实从第二杯开始,白栀就察觉出来,这壶女儿红里放了迷药。

她不惧迷药,却喝不得酒,对面的人影渐渐模糊不清了,她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晕,低低地呢喃:“望你所希望,皆能成真。”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他有没有听见,说完便晕晕乎乎地趴到桌面上。

清醒地听到她说的话,知道她猜到了什么,宁函之突然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了。

一片茫然过后,他走过去坚定地将她拦腰抱起。一步一步稳如泰山地走到床边,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拉过两床厚实的棉被盖在她的身上。

看了两眼后,他转身去把桌案上的碗碟全都收到食盒里。

当他打开衣橱准备收拾行礼时,望见叠放在最上面那件衣服。

展开一看,昨日刚损坏的衣袖,已被缝起,那针脚细密却有些参差不齐,一看就知道出自一个不擅长女红的女人。

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两下针脚,宁函之默默地将这件衣服包裹在包袱的最里面。

做完这一切,他提笔留下一封信。讲述了盗玉的不得已,也表明了他将会及早回到她的身边。

再次回到床边,凝视着被褥簇拥着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