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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见着穆寒整个人都很兴奋，不时地和他分享近期的见闻。任嘉安静地看着穆寒和浩浩互动，脸上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浩浩，让jiejie陪着你玩，哥哥还有点事。”浩浩对于穆寒的离开表现出不舍，却还是听话地过来找任嘉。穆寒回来的时候任嘉正和浩浩在搭积木，两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一大一小不时笑的前仰后合。“哥哥回来啦！”浩浩跑过去抱住穆寒，后者毫不费力的抱起浩浩。“开心吗？”“开心，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37晚上该去的地方任嘉退到一旁，和跟着穆寒来的阿姨点头示意。对方很慈祥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和穆寒是熟识。“您好，我是这里的校长，我姓刘。”穆寒无意间望向任嘉，恰好捕捉到她突兀别开的视线。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来得及收回。任嘉和刘校长坐到休息区。“刘校长，穆先生常来？”“嗯，他是个好孩子，任小姐跟着他不会错。”任嘉没有反驳，这时非要撇清关系只会让刘校长尴尬而无益处。“这里的孩子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他们被排斥无法在正常的学校生活，甚至很多人已经被父母放弃，可是在我看来他们一样是天使。”“浩浩很可爱，比很多正常人都要善良。”任嘉不吝夸赞。她听着刘校长娓娓道来，眼前是穆寒和浩浩的身影。窗外的阳光特意给两人镀上光，虚化了周遭的背景，柔和了穆寒映在任嘉眼中的人像，抹除了现实中的抵触与对立。这样的穆寒无形中拉近了他和任嘉之间的距离，虽然依然不苟言笑，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人情味。让任嘉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穆寒。整个下午过得静谧又美好。分别总会悄然而至。“刘校长，我给孩子们订的书今天应该就能到。”“穆先生我替孩子们谢谢你。”“哥哥下次也要和jiejie一起来！”“好，浩浩再见。”穆寒弯腰摸着浩浩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回程的路上，任嘉不时偷偷地望向穆寒。“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任嘉这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穆寒，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你权当我是罪孽深重在给自己积福。”穆寒语气无谓。任嘉点头，表示赞同。可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瞥向穆寒。这反差也太大了。晚餐依然只有他俩。直到她吃完上楼，她都没有再见到余力和秦淮。大约七点，任嘉接到了一通她期待的电话。“姐，你想和我说什么？”任真那天挂了电话，左思右想得出的结论是任嘉出事了！她语气有些颤抖，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十几年的姐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现在安全吗？需要我怎么做？”从小到大jiejie都很有主见，她只管按照jiejie说的做就行。“暂时是安全的，我的手机应该是被监听了，所以我需要一个安全的联络方式。”任嘉在赌穆寒不可能实时监听。“你帮我买部手机，用别的东西的名义寄到我发给你的地址，要有手机卡！”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话音刚落，门从外面打开。任嘉手脚冰凉，握着手机的手汗涔涔的。“在干嘛？一脸做贼心虚的样。”“我见你紧张还不成。”任嘉的心咚咚地跳，一下一下敲在耳边，生怕穆寒听不到似的剧烈，她想自己的心里素质果然还是不行。“收拾收拾，带你出去趟。”他往衣帽间走去。“这么晚了，去哪？”她跟在他身后。“当然是去晚上该去的地方。”38第一次？穆寒随便划拉挂在衣架上的裙装，没一件满意的。不是露这就是露那，布料要多省有多省。还真是余力的品味。当时真不该让他办这事。“自己挑件换上，化个妆，10分钟之后出门。”他随便给自己挑了件套装，留任嘉在一排裙子面前左右为难。任嘉权衡之下，选了一件奶白色及膝长裙。光滑的厚料，修身的剪裁，没有多余的装饰。腰线极高，更衬得她腰细腿长。前边倒是不心疼布料，就是后面有点太过小气。任嘉草草画了一个淡妆，出去的时候顺手从首饰盒里拿了一条项链。在车上等待的穆寒起初对她这一身还算满意，下车后才发现这后背跟没穿一样。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背上，觉得不妥又将她揽入怀中，尽可能地替她遮住后背。他的举动令任嘉满意，这也算是她小小的试探，他在乎就好。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蛰伏在城市角落里的黑暗悉数出动。街上的行人相较于白天少了很多。无数个地下酒吧此刻才刚刚开始新的一天。穆寒拥着任嘉进入夜调。震耳欲聋的声音悉数袭来，四面八方的灯光交替打在他们身上。中央舞池的男男女女放纵地摆动，暗处的卡座里活色生香。气氛兴奋地反常。任嘉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她讨厌这种地方。“第一次？”“托穆先生的福，长见识了。”“那你可得小心了。”他说得幸灾乐祸。他们往电梯口走去，服务员来回穿梭，足以显示这里不俗的捞金水平。有两部电梯，其中一部并没有上下键，只有一个面部识别摄像头。穆寒在前面站了几秒，电梯打开。他摁下负二层。“一会别乱跑，出去了就回不来了。”“叮。”电梯门打开。明显和一层不一样的氛围，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