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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坐在他对面的辛晴夹起一根煎过的小香肠问他要不要吃。 左瑞珩摇了摇头,看着辛晴把那根小香肠送到嘴边,张开小嘴,慢慢地,慢慢地把那它圆润的顶端放进嘴里…… 画面太刺激,妥妥的让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左瑞珩心头乱跳,一不小心就被呛着了,咳的满脸通红。 “别急,先喝口水。”辛晴赶紧倒了杯水送到他手上,左瑞珩一口气喝下半杯,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真是要命,他左瑞珩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只色狼!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连看着她吃饭都能发情呢?是他开了荦就停不下来,还是她吃那东西的神态太诱人了? 对不起 左瑞珩抬眼看她,发现辛晴也在看着他,全神贯注,一双妩媚的眸子里面全是他的影子。 她有一种让人心暖的温柔,只是一个眼神就足够勾魂。左瑞珩突然有些呼吸困难,不敢再和她对视,转而看向她的唇瓣。 那是一种很漂亮的粉红色,软软嫩嫩的,他还记得它的触感。 想着想着,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左瑞珩气得想拿筷子扎死自己。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最后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他就个饥渴的色狼! “瑞珩,你怎么了?”辛晴发现他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是不是觉得东西不好吃?要是实在不喜欢就算了,一会早点出门,还可以在路上吃点顺口的东西。” “不是,早饭挺好的,是我的问题。”左瑞珩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郑重地说:“辛晴,其实昨天我来找你,是有话想要对你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不说正题,他怕自己又要把持不住,大清早的就对人家姑娘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辛晴也放下筷子,专心地看着他,“你说吧,我听着。” 她越是温柔乖巧,左瑞珩就越觉得自己是个王八蛋,但是想起这么多年来的思念和坚持,他还是强迫自己说了下去,“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 “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左瑞珩不敢和她对视,盯着眼前的小笼包说:“前几天我喝醉了,然后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昨天本来是想跟你说清楚的,可是没想到……” 话到这里,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么混蛋的话,怎么听都是穿上裤子就不认帐的渣男。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过了一会辛晴才问道:“昨天,你也喝醉了吗?” “…………没有。”左瑞珩低着头,像个闯祸以后站在老师面前的小学生,“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辛晴叹息一声,问:“昨天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对。” 她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发苦,“你觉得我们的第一次是个错误,所以昨天想要来跟我说清楚。嗯,毕竟咱们好久没见了,高中时也没有多少交集,你会这么想我也可以理解,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想跟我划清界限,昨天又为什么要、要那样对我?”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明明是那么娇柔悲切的声音,却把左瑞珩刺得坐立难安。 他赶紧站起来,手足无措的解释,“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找了她好多年,我真的没有办法就这么放弃了,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 辛晴低着头,很久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沉默如水一般渐渐铺陈,就在左瑞珩快要在水中窒息的时候,辛晴突然站起来,椅子被她带出一声刺耳的尖响,她头也不回的跑时厕所,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关门前,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左瑞珩管不住自己的腿,巴巴的跟了上去,“你别这样,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好,你骂我也行,要不打我一顿出出气?” 里面传来她的哭喊,“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还是左瑞珩头一次听到辛晴这样尖利的声音,他是真的不希望她伤心,可又他没想过要跟她在一起,再腻腻歪歪的让她误会就更不好了,还不如彻头彻尾的当个王八蛋,也好过不温不火的拖着她。 “那……我走了,对不起!” 辛晴躲在厕所里听着他离开,过了一会才慢慢走出来,脸上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泪痕。 家里果然已经没有了左瑞珩的身影,想起他刚才那副纠结的样子,辛晴不由得笑出了声,“傻瓜,还是那么可爱!” ***************************** 这个故事的主题就是,挖坑一时爽,后续火葬场。 不眠之夜 烦闷,焦躁。 活到这么大,左瑞珩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坐立不安。 从辛晴家里出来之后,他就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她的抽泣声好像一直都没有散开,不管他去干什么,总是静不下心来。 幸好生活节奏很快,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胡思乱想,繁忙的工作和时不时的应酬可以有效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他在白天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没完没了的忙,可是一旦回到家,那种焦躁的感觉就会再次升腾。 睡不着。 明天一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左瑞珩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也没有心思细品,直接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本来就已经很累了,有了酒精的帮助,睡意渐渐向他靠拢,左瑞珩握着那条珍珠手链,迷迷糊糊的想起那天的事情。 那是高三那年的冬天,他发着高烧,孤零零地躺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明明体温已经高到吓人,他却只能感觉到冷。 繁重的课业,对未来的憧憬、父母的期望和弥漫在教室里的,那种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紧张感,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他的神经,就算最是在他生病的时候也不肯放过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