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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净体灵气相助

    凌不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上面的木质屋顶,还有什么飞来飞去的挥动翅膀的声音。

    团子飞到他的耳朵旁:“你醒了。”

    哪里来大扑棱蛾子,还会说话。

    凌不谓手一挥把它扇到了一边。

    团子飞起来控诉道:“好你个不识好歹的,我跟主人好心救你,你居然拍我。”

    凌不谓坐起身看向身上,他身上的伤既然奇迹般痊愈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凌不谓眼神打探内部结构,里屋看着一贫如洗,看着却很干净。

    凌不谓道:“是你这个大飞蛾救的我?”

    团子不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大飞蛾了,我是萤火虫!”

    凌不谓道:“你长得很让人误会,抱歉。”

    团子使出一股股蓝色“琉球”往他身上去,不断地变换着方向发动攻击。

    凌不谓以为是什么惊天密术,看着一个个小球往他身上砸,有点痛但也不是会痛死的那种。

    要是放普通人身上的话可能还有点攻击力。

    凌不谓手挡着,这个砸在身上居然还有点烫。

    团子还在乐此不疲地发动攻势:“哈哈,害怕了吧,叫你敢欺负我。”

    早知道就不让主人救他了,这人这么可恶。

    “团子,够了。”

    凌不谓看向门边,一青衣女子款款而来。

    清隽脱俗,不染纤尘,如荏苒冬春里的一股暖流,墨长秀发柔顺光泽披散在肩,前方一缕在肩上轻轻拂动,淡淡的薄唇轻启,周身像蒙了一层薄纱朦胧。

    如明光照耀般,圣洁到多看一眼便是亵渎。

    凌不谓没有多打量,只是觉得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在她的体内,正是他所需要的,只要把趁她不备将她体内的灵丹取出来,他的修为定能大增,他在心里研究着什么。

    团子飞到她那一边:“主人,这人实属是没有礼貌,居然说我是大飞蛾!”

    沈伫茗嘴角微勾:“那也不得对陌生人使用招术。”

    团子委委屈屈:“谁叫他乱称呼我。”

    沈伫茗走到他旁边:“现在无碍了吧。”

    凌不谓点头,嘴张口闭合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他在锁妖塔之中关了七年之久,从九岁之前的记忆差不多快记不清晰,对这些人称呼谓早已忘却,连与人相处都不甚了解。

    凌不谓在脑海里千回百转:“感谢施主相救。”

    沈伫茗问:“你家在何处,可还记得?”

    等得到这女子身上的灵丹在离开这里。

    凌不谓扯谎:“在上流的一个小村庄,被妖物袭击了流到了下流。”

    沈伫茗若有所思看着他。

    凌不谓没有看她又道:“我身体感觉还没好,需得在这里多待几日。”

    沈伫茗点头:“你姓甚名谁,我可帮你打听。”

    凌不谓道:“我父母早已双亡,唤我凌潜便可。”

    往后几日凌不谓便日日在床上装病,或者出去找她的身影,想早日取得她体内的东西。

    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从那日起便没来过这里,听村里的人说她并不是这里的村民,而是前来救助患病村民的药女。

    他躺的这里是一位村里的壮丁好心让他住下的,对那个女子是百般敬佩的样子,只要她有需要的地方,也是在所不辞。

    因为她是十里八乡闻名遐迩的为数不多的医师,受很多人爱戴,在多年以前四处行医救苦救民的是一位叫做椿芽的老婆婆,沈伫茗便是她在游历四方之时所带回的弃婴。

    后又在捡到她的地方安了家。

    那里是充满了灵气之地,此处山脉有净化人心用途,竹山众多,竹林密布,高山峻岭,山脚有一人家,茅草屋顶,一所小院,木头建造,里面有一“药婆”为“椿芽”无人知道她的来历,在二十年前出现在此,救治天下病患,被妖物所伤之人皆可取药,且不收取任何银两,被众人所爱戴,村民便以物换物来治疗伤害,周边民众纷纷前来。

    沈伫茗深受她真传,还有她自身的天赋,自身体内而成的“净灵术”医治了无数被妖魔邪化的无辜平民,她从小便天赋异禀,对医药材过目不忘,能记下数百种珍贵药材,后继承了椿芽婆婆的医术救治天下伤病。

    每日都前往各处替民众看病医治。

    凌不谓连她的衣边角角都未曾看见,根本就无从下手,倒是那个大扑棱蛾子时不时就来左看看右瞧瞧。

    这不,这大扑棱蛾子又飞舞着翅膀来了,团子一进来便说:“你都好了为什么还不走?!”

    凌不谓一改往日的和善眉目,他也懒得在这不堪一击的小飞蛾面前装。

    凌不谓阴森森盯着它:“自然是趁有机会把你给烤着吃了,我还没吃过这么小的妖呢。”

    团子气惊胆颤道:“你果然不是好人。”

    团子道:“我是守护主人的小精灵,修为虽然尚浅,我可是吃素的,才不是什么妖!”

    凌不谓道:“你看的出我本体是什么吗?”

    团子思考道:“不知,你不会是妖吧?!”

    凌不谓哼笑:“我是妖早就把你吃了。”

    从门口进来一个男汉,正是这家的主公,家里只有他跟他病重的老母亲,他还未娶妻,看着为人憨后可掬。

    就是太爱在凌不谓说那位姓沈的女医师多么多么心善,简直是村里的恩人,夸的天花乱坠,说个几天都说不完。

    像极了什么不良组织,底下都是一群仰慕钦佩者。

    凌不谓不想听这些,他只想获得能让自己快速增强修为的灵力,而那个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凌不谓向来对谁都没有什么感激之心,他的身体里流的可是千万毒虫的血,也不会认识到这是什么忘恩负义的行为。

    就算自己没有被她所救也不会死,顶多是独自修练几月便重新复合。

    自从五岁时他身为蛇妖的母亲被仙家门徒以及各捉妖道士一起联合千刀万剐后他对任何人都不具同情心。

    曹炳元给他端了一碗药汤道:“这位小公子,这是我们沈医师为村里调制的去除妖气的灵汤,清热解毒,祛病健身,是一种山上稀缺的珍贵药材熬制的,一喝绝对药到病除。”

    要他一个妖喝这种驱妖的药水,那个女子是故意而为吗。

    凌不谓还是接过去了,特制的药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害,源头不在他这,他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妖。

    曹炳元道:“最近村里出现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妖,很对村子里的人都被袭击了,脸上长了满脸的疙瘩,从发红肿包再到流脓溃疡,到最后发高烧而死,死了好多人。”

    曹炳元摇头叹道:“死的可惨,我想起来都害怕。”

    曹炳元看着他道:“小公子,你家里既然没人的话,便在这里多留几日吧,等病情好转了些再走也不迟,外面现在也不安生。”

    凌不谓把碗放到了桌上:“那就多谢了。”

    凌不谓道:“是个什么样的妖?”

    曹炳元道:“听他们说是能飞的,长着尖嘴利器钳子上有毒,体积比人大,且吸食人血,现在好多人都不敢出门了,先前说这妖在夜晚时才会出来,现在白天也会攻击人了。”

    “多亏了沈医师,现在谁还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给百姓治病。”曹炳元说着眼框湿润感涕。

    凌不谓无甚在意,只觉得烦躁,人都是这样吗,一个人死了便感天流涕的。

    凌不谓道:“死了便死了,人生苦短,何必留恋,他人之死是他的命运不好而已。”

    曹炳元叹道:“徒留亲人伤心泪切,你想想每日便能打个招面之人,突有一天死去,不复长存,便忍不住感慨罢了,内心是何种空虚,就感觉上一秒还在世上,仔细一想却没有了任何留下的痕迹。”

    凌不谓道:“死了更清净。”

    曹炳元不再说了,感觉这人虽年纪看似不大,给人印象却生性冷淡,对生死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凌不谓想到了什么问:“这村里为何每日便有一种味道,从哪里传来的。”

    曹炳元笑道:“你说的是酿酒的味道吧,你没听说过吗,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做酒酿生意的,除了各别几家是从商的。”

    “我们这里是酒酿闻名的酒村,做米酒、花酒、纯度高的酒也很多,做完后便销往全国各城,当今的皇帝都曾特此派人来这边学习过,时不时都得还销往宫里,许多达官贵族也会来此查看学习,但是近日受到了影响,有很多村民都停了,还有几家在做,你要想尝得话我家里还有几罐。”

    曹炳元说着便出去了,他转头道:“你等着啊,我去取来给你尝尝。”

    凌不谓点头,他其实也想知道是种什么味道,每日都能闻到,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凭嗅觉来看应该不难喝。

    曹炳元很快就取来了,是一瓶浓度不高的米酒,他倒在碗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给你拿了瓶米酒,我自己家酿的。”

    凌不谓举起碗喝了进去,尝了一口,甜甜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不知道作何形容,挺好喝的。

    曹炳元问:“怎样,好可以吧?”

    凌不谓道:“好喝,再给我倒一碗吧。”

    “行,你把这瓶喝完都成。”曹炳元又给他倒满满一大碗。

    团子在此刻也进来了,它大喊着:“我也要!”

    曹炳元道:“喝醉了可飞不起来了。”

    团子飞到瓶口:“我尝尝我尝尝,主人好不容易不在这里。”

    “这……”曹炳元犹豫着,沈医师曾经交代过绝对不能让这团子吃到什么好吃或者新奇之物,不然便日日来寻。

    团子虽是精灵,也不用进食,却十分好吃懒做,最喜欢的便是找好吃的东西,一尝了就得缠着你。

    曹炳元道:“团子你上次偷吃人家一大罐酒酿赔了没有?”

    “没有沈医师开口我也不能给你。”

    团子纠缠不清,在桌上绕了好几圈,曹炳元还是一脸无动于衷。

    凌不谓两指给它弹到了地上,给它使了个法,让它晕晕呼呼地倒了。

    曹炳元把它捡起来看向他惊奇道:“小公子,你把他弹晕了。”

    凌不谓道:“飞来飞去的看着烦。”

    那女子看着那么清雅脱俗的人怎么养了个这么个动物。

    凌不谓道:“这个沈医师从何处来的?”

    曹炳元回:“她跟捡她来的椿芽婆婆住在灵净山上,传说啊是逢菟仙祖手中的一颗灵竹,灵竹吸取万物天地之灵气,历经百年,山海变化浮沉,天地间滋养,灵气流转,在竹心生长而结成的圣女花中的灵婴。”

    “这个传说我也不知道是从何人开始传的,大约就是她能用体内的灵气净化人体中的毒素和邪魅之气,大家都开始传了,想来也是真的,不然哪个凡人会有如此之大的本事。”

    “那片山上经常有灵性的植物炼化成人形,天性怜悯,慈悲为怀,所以啊大家才十分爱戴维护她,能为百姓带来便利,即使是一点,都会受到赞颂。”

    逢菟仙祖源于当地的一个民间传闻,是天界的一名神仙,通降雨驱病,洒下圣水便除去邪祟污害,所以人间众多百姓纷纷前去拜祷,保家中无害。

    颇有成效。

    在各地都有她的佛像,手持玉瓶,里面装有圣水,瓶中插着一根青竹,在某一天瓶中的竹条不见了。

    是这样的,随着神界神仙的物件如若有失否,他们在人间的道观佛像以及画像里的东西也会一并消失。

    后来供奉她的百姓也就越来越少,因为拜了也无作用。

    人们相继猜测瓶中的灵竹是去哪里了,是在神界的灵竹自己修炼成仙了跑下凡了还是无意间丢失了下来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在灵净山平地冒出了无树竹灵,那里原本就没有一根竹子的,还有着灵气庇护,且有一会法术的女子,虽说是捡的弃婴,救人救多了,在人们闲话杂谈中逐渐有了这种传闻。

    凌不谓在那个圣女花中停顿冥想,难怪她有这么快就能做到救治人,原来是她体内有这种比灵丹还厉害的东西。

    他不由地更感兴趣了,他想知道到底有什么用途,他一定要得到这个东西。

    传闻中圣女花有净化人心祛除妖魔气障之用,取则能增强修为,只是还在她体内便强取不了,多方邪祟想方设法想得到她体内的力量。

    阳光很快就落下了,在一处深林之中,一个樵夫背着一大摞柴往山下走,忽而一阵狂风作响,他今天不知道为何却迷路了,一直绕了很久都没出得去。

    背后响起什么东西,脖子一紧,他两眼直瞪,被生生吸干了血液,最后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干尸,那妖撑着肚子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