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箱里的天使，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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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唉。 你整天唉声叹气，生无可恋。 你当初就不该花30个金币买什么天使当宠物。 现在你家里明面上是个魔鬼窝，实际上是个教堂。 你出门装作对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在家里被他当牛做马。 你好几次看着魔鬼警务处想冲进去救助，然后被他捆在你腰上的黄金线扯了回去。 邻居问你怎么了，你说，没事，遛宠物呢，遛宠物呢。 然后他牵着你走了。 他给了你很多钱，逼着你在宠物市场又买了好几个天使，现在你每天看着他们在一旁明目张胆地密谋造反，你装听不见勤勤恳恳地拖地。 cao啊，这是哪个天使光掉毛，一天三遍都扫不完好吗。 13 “cao我舒服吗？”他脸上蒙着一层阴郁的假笑。 这得说舒服呢，还是不舒服呢，你纠结着他想听哪个，还是两个都不想听。 “说啊！”他声音大了一点。 你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错了”你想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但失败了：“我有罪，我忏悔，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每天背圣经八百遍。你饶了我吧行不行？” “好啊。”他坐在凳子上，而你跪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用靴尖挑起你的下巴，终于抛出了真实目的：“那你告诉我，离开魔鬼之地的通道在哪里？” 你五岁之前出去过，你哪能记得！ 他却不信你：“就算你不知道，那总有魔鬼知道吧，你不会问问？” 废话，神圣事物事务所的魔鬼们就是负责这一块的，他们当然知道，但问？那群凶神恶煞大家见了都躲着走，你才不想去问他们。 他脸色一沉：“不想去？” 你真的怀疑他会一些读心术之类的咒语，你立刻解释道：“不是我不想问，而是这种事都是保密级别很高的军情，我就算问了，也没人告诉我啊。” “这样吧”他思索了一下，说：“保密级别再高的地方，总得招人吧。我查看了你的咒术资料，等级也不低，你就去那里应聘个什么职位，别挑高低，也别挑工资，钱我给你开，你负责打探情报，怎么样？” 他拿着一把刀在你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你哪儿敢不同意啊。 14 你万万没想到你会被他救来的天使引诱。 其实早有端倪，那是他第一批救回来的一个天使，第一次见你时便没移开眼。 现在你的身上全是圣咒，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在你被捂住嘴按到床上的时候，他仿佛早有预料地推开了门，他看看你，又看看那个天使，神情很低落。 “你是在宠物店里做奴隶习惯了，所以连神都不会当了吗。”这句话是对那个天使说的，虽然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能看出这个天使和他渊源颇深。 天使慌了神，不断地哀求他，请求他能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宽恕他。 “这几百年来，我每天都被这群魔鬼当成rou便器一样对待”天使面目几近扭曲，把你俩放一块肯定没人说你是鬼：“我也不想这样，一点也不想，但是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rou欲，我想要有人cao我。” “就算我们还能回到天上，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像我们这样的天使，还会有神承认我们吗？” 天使越说越绝望：“我们自己能承认我们自己吗？我们是给天使蒙羞的存在……” 他沉默了良久，他回答不了他的问题，最终逃也似的转身出去了。 这个天使也就此离开了你家，不知所踪。 15 他不再逼着你去打探情报了。 他放走了所有自愿离开的天使，然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出门。 可那是你的卧室啊！ 睡了连续一周的沙发后，你问身旁一个留下的天使：“喂，你家老大到底想干嘛？” “哦”天使目不转睛地说：“他想死，他在研究能杀死主神天使的咒语……” “那你还能坐在这里看海绵宝宝？！”你那个震惊啊。 “为什么不啊。”天使一脸理所当然，甚至还塞了一嘴薯片：“死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是美妙的解脱，我巴不得能死呢。” 想死却死不了，你注意到了一丝不对头：“难道你也是主神天使？” “对啊，确切来说他不是我老大，我们平级。当初就是我们带领的两支军队被困在了魔鬼之地嘛，一个东部，一个西部。”他顿了顿，挑眉道：“我是东部那个，不像吗？” 你家这小庙真是供了两尊大佛。 思索片刻，你觉得你得去看看他。 “帮我带个话～”天使摇着空薯片袋说：“让他别忙活了，所有法儿我都试过了，根本死不了，还白费那功夫干什么。” 16 “那个……”你靠在门边，没话找话：“我地扫完了。” “哦”门里传来声音：“没事了，别来烦我。” 顿了顿，你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想自杀？” 门里边没音儿了。 “如果死亡真的是你所追求的解脱，我有办法帮你。”为了增加可信度，你又赶紧补充了一句：“绝不是因为你占了我的房子我才这么做的。” 他开门那个猝不及防啊，你差点倒栽跟头跌进去。 他抱胸靠在门边，嘴唇上没有丝毫血色，却依然是微微笑着：“说来听听啊。” 你被满屋子的血和纷飞的羽毛吓得脸色跟他一样苍白，一时间竟然没说出话。 “放心，我从没有怀疑过魔鬼小姐对我的恨意，魔鬼小姐心里是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天使都死干净了才好呢。”他轻声细语，竟给人一种哄情人的错觉：“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既然心思被点破，你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言道：“主神天使死不了是因为他的信徒不灭，你在这里自杀是没有任何用的。” 他轻蔑的笑了下：“这用你说？” 那刚才在这里自杀的是谁？他还有脸说你！ “你得让你的信徒忘了你啊。人类的文化可以传承，所以死亡并不会使他们将你遗忘，但……” 你顿了顿，你望进他的眼睛里，才继续道。 “如果你在他们心里的形象破灭了呢？他们还愿不愿意承认你？” “没人会把满身污点的天使当做神明吧？” “尤其是和魔鬼挂上钩这种污点。” 17 “你真的要用这种方式破坏自己的神格吗？”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他好像很难过，却赤裸着身体缠上来，用一个吻堵住了你的嘴。 你没法回答了。 18 礼拜日的教堂里，本该在虔诚礼拜的信徒们却微微打着鼾。 大梦一场，梦中每个人却都是清醒的。 信徒们知道自己是受到了天使的指引才走到神域，天使知道自己的夙愿即将达成，而你看着黑压压的信徒，有一瞬间的不确定。 “你真的要用这种方式破坏自己的神格吗？”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说完，他赤裸着身体缠上来，一个吻堵住了你的嘴。 你没法回答了。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浪荡地求你进入他的身体，什么“saoxue”“主人”之类的话都说，和你最开始希望调教成的样子的一模一样，他甚至炫耀般主动把被roubang撑大的xue口掰开给信徒们看，你见过的最浪荡的宠物都甘拜下风。 每离开一个失望的信徒，他的生命力就会减少一分，直到黑压压的人群稀稀疏疏，再到最后一个信徒的影像破碎。 你把他抱在怀里，“好困，想睡会儿。”他忽然这么说，然后缓缓合上了眼睛。 你的胸口处有点痛。 魔鬼本不会有心痛这种感受的，但随着怀里的躯体冷下去，你为什么流了一滴泪。 再也不买天使了。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