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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侍一夫我不介意

    陈浩南走后,再也没有人前来,江娴在床边蜷缩着熬过一整夜,胶带绳子都在原位,她没法动也没有水喝,只能苦苦熬着

    长方形的窄窗、挂着污垢的布窗帘,承受了她一夜的注视,处境太可怕,她连闭眼都不敢,每一秒都犹如被碳烤,死不能,更生不得

    天开始泛鱼肚白,日头尚未冲破云霄,大地一片雾蒙蒙,偶尔有鸟飞过,叫声很脆,在寂寥中更能突显出来

    玻璃之外攀着翠绿的爬山虎,香港近来多雨,这些植物长得更茂盛,叶片绿得像涂上亮油,随便看去,就是满眼葱茏

    江娴颧骨顶着床垫,死咬后槽牙发力,想坐起来或者换个姿势,但都是徒劳,接近十个小时不能动弹,而且滴水未进,她和尸体的差别,就是还剩一口气

    绝望如离弦之箭,她眼眶泛酸,喘气也愈发难,她不知道陈浩南的用意,不杀她,但却囚禁她,是要温水煮青蛙吗

    被关的这一夜,恰好给予她回望过去的时间,从前太躁动,总觉得浮世骄阳都为她灿烂,现在不同,身处恐怖的未知数中,头脑也冷静下来,能够清醒的思考

    思考吗,是思念吧

    这宿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想他,想他们的初遇,想他们的纠葛,想他说过的话,想他做过的事

    她有大把光阴去追忆,从相遇再到分离,她都想了个遍

    起初的记忆都是甜蜜的,虽然有误会,也经历曲折,但现在想来,都只能感到欣慰,还有大难不死的惊喜,可是越到后面,她越难以接受

    在一起多久了,她问自己

    好久好久了,久到已经习惯了,她回答

    那为什么会这样,她又问

    三句话,引出所有酸楚,她哭了,哭声小到如同蚊子叫,但真实存在,也足够悲哀

    明知道爱情是虚渺的东西,她偏知难而上,力争做他唯一的例外,打破世人的偏见

    后来的后来,她败北了

    爱,还爱,就算三观冲突,就算被用最讨厌的话误解,她也爱,只增不减

    又何止是爱,是果断,是勇气,只要与他同行,刀山火海算什么

    她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先不要说没有他的日子该怎么挨,论眼下的,她连如何脱险、摆脱陈浩南都不知道

    这夜,她被用极其不舒适的方式捆绑,比被做成人彘好不到哪去,勉强能动弹的手指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摩挲戒指,次数多到皮rou都麻,但仍不想停下

    靓坤送给他们的礼物,太珍贵了,比什么金银珠宝都有价值,从前安好的日子里,她总是变着法欣赏,或者把手放到乌鸦手上,让两只同款的戒指重合,他总笑着说李社长那么抠门的人,这次真是放血了

    戒指久戴不摘,指肚会有痕迹

    该如何抹去,不,怎能抹去

    晨光渐显现,很微弱的光射进来,江娴惨白的嘴唇被蒙上一层霞光,跳跃的星星点点,并不能给她无生机的脸添彩

    门锁稍微转动,很小的咔哒声,江娴瞬间被唤醒,她血红的双眼瞪圆,像是快要渴死的人,企盼甘霖到来

    印象中高瘦的身形没有出现,来者个子不高,门一推开,大片的光向里照,险些刺到江娴的眼睛

    她眉头拧着,试探睁开双眸,喉咙忽然发出呜咽一声,是本能的反应,因为惊讶

    倚靠门框的女人中等个头,瘦弱白皙,穿一条白底碎花裙,显得肩膀更薄,两条白净的腿也很细,宛若风中柳枝,稍稍一碰,就会断掉似的

    江娴脸色开始发灰,泪在几秒钟内凝结,只剩眼角的一颗还悬挂着

    是陈浩南的马子,小结巴

    江娴其实不该意外的,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且他们和陈浩南总接触,看见她,真是好小的事

    使江娴不安的,是小结巴的来意,她们没见过面,但是都知道彼此,尤其是小结巴,被牵连那么多次,如今还像被人追着撵的狗似的到处躲,她能不愤怒吗,陈浩南说好不害人,但是她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小结巴面带倦色,像是彻夜未眠,她神情淡漠,秀气的眼锁定江娴,来来回回打量,煞气冲天的刺青,风情万种的脸,婀娜身材,都在无形中化作针剂,注入她跌宕的心,给她接近崩溃的心情添砖加瓦

    她放下抱胸的手,想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但是话还没出嘴,表情就变得局促

    “你你你就是江江江江娴”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漏口了,可是越急越出错,更没气势了

    江娴原本还有点儿忧虑,谁知听见这句话,真的差点笑出来,特想告诉这jiejie,是江娴,不是江江江江娴

    她眼珠子一个劲往下瞟,示意自己被沾着嘴呢,没法回答啊

    小结巴犹豫了会儿,步伐不坚定地走来,缓缓撕开江娴嘴上的胶带,撕完后,她脚底像抹了油,飞一样往后退,怕江娴会咬人一样

    终于能喘一口痛快气了,江娴忍着喉咙的剧痛说我想喝水

    小结巴又犹豫了,愣愣站原地,心里在纠结,她太讨厌这女人,活二十几年,没遇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女人,连懦弱胆小的她,都恨不得一刀劈了她,可是她如今又很可怜

    几经思虑,小结巴被她的惨状折服,默默走出房间倒水,出去时还不忘记关门,知道这女人jian,不敢疏忽

    听着屋外淅沥的斟水声,江娴有点发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仁慈,人质的要求竟然也答应,也不知道是生性善良,还是已经想好了怎么折磨她,不差一时半会

    趁还安静,她在脑中挖掘,电影里小结巴戏份不少,从前是个小太妹,估计家境不好,偷车的勾当也做,后来跟了陈浩南,倒是从良了,打扮也朴素了,像个温顺的贤妻良母,至于性格,好像很单纯吧,没靠自己闯出什么名堂,全是依附陈浩南,估摸没太多心眼

    门慢慢悠悠敞开缝,江娴收敛眼中毕露的精明,遇难的慌、被人牵制的怕,又一次出现

    她是谁,她可是江娴,没有底线、无情无义、践踏道德的魔头,他人的仁慈对她来说,都是机会

    小结巴踩着塑料拖鞋,手中端着玻璃杯,一靠近江娴,她立刻转移视线,可是又忍不住偷看,好奇这身活儿都是什么图案,怎么会这么恶,让人看一眼就浑身不舒服,她不是没见过世面,陈浩南先前混得有头有脸,黑道人物她没少见识,但是这种女人真是闻所未闻,先不提作风,这身密密麻麻的刺青就够吓人,她不觉得纹身奇怪,女人纹身也不奇怪,以前也在花炮会上见过攀脚龙媚媚,还有很多有纹身的女性,可是纹这么多的,真头一回见,还都是大红大绿的,打远处一看,跟条花蟒蛇似的

    想到蛇类,她一个寒战,喂江娴喝水的手都颤悠了下,忽然发现这女人腿上竟然真有条蛇,还那么逼真,蛇鳞蛇信子都栩栩如生,两只眼大得像铃铛,瞪得人头皮发麻,她更不适了,想起那些传闻,也就是这女人和东星乌鸦的风流事,简直没办法想象,和这种女人睡觉,不怕做噩梦吗

    最后一口水还没喂完,小结巴箭步退后,江娴咽都来不及,水顺着唇流,弄湿了领口

    看她这副见了鬼的样儿,江娴真想笑,但又想到自己寄人篱下,只好赶走笑意

    “怎么称呼”江娴尝试着说话,果真好很多,只是音还有些哑,她不知道这个小结巴姓什么,电影里提没提到也忘了,索性问问

    这般坦然,小结巴的警惕又加几筹,表情郑重回答“我我我姓苏”

    说完这话,她高仰头,姿态目中无人,可惜是强行摆出来的,不太真

    江娴无视她找茬的嘴脸,想了想说苏小姐我想抽烟

    “你你你把我当当当waiter啊,有有有没有搞错,哪哪哪有rourourourou票这么多多事的”小结巴气红了脸,当啷把杯子往桌上一磕,没想到动静还挺大,给她自己吓一跳

    江娴竖着耳朵听才听懂意思,也的确,她要求是多了点,不能怪这位不称职的waiter

    她装作困倦,歪着脑袋往床上一趴,闭眼要睡

    小结巴不满地高呼“都都都都说你你坏,我我我看也是,我我我我还站这呢,太不尊尊尊重人”

    江娴眼也不睁,打了个哈欠“我想抽烟”

    这欠揍样子,小结巴真想抡拳头上去,但是还没近身,就被这女人的气场吓到,她稍作考虑,大步流星踏出门

    江娴把眼睁开一条缝隙,果然,不出五秒,一盒烟还有打火机就砸到她身上

    她抖抖肩膀,烟盒滑到床上“苏小姐真是人美心善,观音菩萨都没苏小姐慈悲,可是我这样子,好像没法抽”

    小结巴一想也是,不能解开绳子是死规矩,她只好捡起烟盒,边踌躇边拿出一支,塞进这位姑奶奶的嘴里,点完火以后,她赶紧回到安全区域

    江娴没闲工夫笑话她,憋了那么长时间,她都快馋疯了,现在终于碰到烟,就像道友找到粉了似的,即使没有手抽着不方便,她也觉得惬意,换气都顾不得,大口大口往肺里吸,烟雾连续溢出来,上一团还没散开,下一团就跟上

    吸得急了,她用牙咬住烟,不修边幅地喘粗气,气刚一顺,立马接着吸

    天将亮不亮时最和谐,烟青色的苍穹描绘一幅静谧画卷,远方的屋村丛生炊烟,融进晨雾里,平凡但醉人

    再看由木箱充当的床头柜上面,那盏工作一夜的台灯还在亮,她的影被拉得很长,五官身段皆现媚态,被呛人的烟掩了许多,裸露的两腿半缩着,刺的金蟒只见头部,不见弯绕的躯体,她因为高度舒爽而打颤,唇也颤颤巍巍,烟头的火点跟着晃

    小结巴靠墙站,眉毛拧得像麻花,想起以前也算是混过,但充其量算个太妹,身边的女仔大多也是张嘴闭嘴杀七个宰八个的,如今见到这女人,真是大开眼界,她不浓妆淡抹,发型也平平无奇,如果盖住这身纹身,简直就是学生妹,要不是被害了那么多次,还真会觉得她无辜

    烟蒂摔在地板,蹦出火星子,小结巴有一肚子牢sao想发,但是嘴再怎么动,也发不出声音

    抽得猛了,江娴有点上头,全身酥酥麻麻的,像百足虫爬着,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好受

    她垂眼皮休息,小结巴不乐意了,咣咣咣叩墙壁“喂,你你你你还真睡睡得着,没没没什么想跟我我我说吗”

    听惯了话里藏刀,猜惯了弦外之音,这么直率的真不多见,江娴低低笑了出来,语气懒散说你刚才都说了,我是rou票,你是女主人,阶层都不一样,我跟你说什么

    小结巴双眼圆溜溜,要完水要烟,抽美了以后连称呼都不带,这八婆真是名不虚传

    她攥拳“你你你别装了,想哭就就哭,别别死死要面子,活活活活活受罪”

    江娴狐疑瞟她“我哭什么”

    那句重要信息差一点点就出来了,好在小结巴及时止口,不自然地说你陷害南南南南南哥多少回,你你你自己知道

    江娴闻言心生问号,怎么总感觉这家伙在转移话题,或是在逃避什么话题

    见江娴不理睬,小结巴本来想离去,毕竟跟这女人共处一室,总感觉心里发毛,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若是不问,怕是今天晚上也睡不着觉

    “你跟我我我说实话,南南南南哥碰碰碰你没有”她腔调很硬,可是眼神有点怯

    江娴起先不以为然,鄙视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片刻后,忽然灵光乍现,似乎找到出逃的办法了

    江娴把头抬起来一些,身后的日光被隐去,她不说话,就这么瞧着小结巴,眼神很有趣,像有欲言又止的为难事,又像在欲擒故纵

    小结巴沉不住气,不敢回味这种眼神,越回味越后怕,焦急说你你哑巴啊,我我我问问问你话呢

    “听你这意思,你不希望他和其他女人睡觉”江娴明知故问,故意说废话

    小结巴脸唰一下白“他他他是我男朋友,凭凭凭凭什么睡别人,哎哎哎,我我算是发现了,你你你你是不是有有精神病,问问问这种狗狗屁问题”

    她气得可不轻,捂胸口喘气“你你你不不是跟过那那那那那个乌乌乌乌鸦吗,怎怎么,他睡睡睡别的马子,你你你高兴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江娴火窜脑门子,不断告诉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跟这结巴计较

    她的笑更浓“这一点我倒是没担心过,但是你好像就不同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小结巴大惊失色

    “他把我绑了,一不杀人灭口,二不要赎金,你说他安的什么心呢,男人脑子里除了那点儿事,还剩什么,我都在这儿趴了一宿了,他不打我骂我,也不放我走,照这情况来看,你男人是想养我了”江娴眉目平静,明明在说自己,却好似置身事外

    小结巴大喊“他他他留你是有用的”

    “什么用”江娴敏锐抓关键词

    “当当当然是虐虐虐待你,谁谁让你作恶多多多端,总之南南南南哥才不会碰你”小结巴冷汗涔涔,暗骂自己蠢,差点说漏嘴,还好没说下去

    江娴倏而联想到昨日太子的话,他问陈浩南绑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吗,陈浩南点头

    那一个,究竟是哪一个

    她左思右想,觉得大约是用她来威胁靓坤,还他清白,或者答应太子回洪兴,不然还能有什么,她跟乌鸦分手的事情谁都知道,他们不会往他身上做文章,估计就是要从靓坤那儿挖好处,除此之外,肯定没有别的可能

    她随意地挑眉,不失风情“既然你愿意相信,那我不再多说”

    小结巴骤然发懵,急匆想问这是什么意思,被她一声嘘堵住

    “其实你不用急着来看望我,朝夕相处的日子多着呢,一间房子里生活,他也不可能永远关着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缺这一会儿吗”江娴扬一侧唇角,笑得娇滴滴

    小结巴噎住,哑口无言

    江娴看准时机,煽风点火说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风光无限、独占鳌头,那都是以前了,和他人共侍一夫,的确不是滋味,但是我也不介意,各凭本事嘛,谁屋的灯能常亮,谁能笑到最后,还没成定局

    小结巴心被狠狠戳一刀,这就是她辗转反侧的原因,关于事成后这女人的去留,陈浩南死咬着不说,她追着问,他只说走一步看一步,她慌了,在一起好多年,太懂他,这意思就是要留着,她猜不透他对这女人是什么心思,但她知道,这女人绝对不能留下,一旦留着,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可是个活妖精,一日不远离,她就多一日危机

    她急得抓狂,抄起墙角的空酒瓶砸去,没砸准,咚一下打在床上

    她铿锵有力怒骂“你你你贱不贱,南南南南哥不瞎,看不上你这种烂烂烂女人,你以为谁谁谁都像乌乌乌乌鸦似的,爱你你你你你这种妖妇”

    江娴使出不多的力气,把肩膀向后掰,两颗纽扣一前一后崩开,本来就是包身的衬衫,又没了两颗扣子,这下子春光乍现,白花花的胸脯嫩得像豆腐,蕾丝文胸若隐若现,好魅惑的深紫色

    她甩碍事的长发到肩后“能不能看上,不是你说了算,我没什么可骄傲的,唯独这副皮囊,不是我自恋,你也长了耳朵的,外面把我捧得比明星还美,你会不知道吗”

    怕说服力不够,她豁出去了,做作扭臀,桃红包臀裙往上提了些,浑圆细嫩的屁股露出许多,她天生屁股就大,后来经过开发以后好像还二次发育了,奶子更圆,屁股也更大更软

    她舔舔唇,表情和说话语气都极其微妙“男人都爱征服,你的南哥也不是等闲之辈,先不说我做过什么,我的前任跟他打了这么久,搞了我他才能满足胜负欲,把死对头的女人骑在胯下,想想就爽啊”

    她的话太露骨,小结巴脸颊涨红,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了,扑上去要打人

    江娴翻身躲开,趁她扑空时,靠近她耳朵“反正以后也是共用一个男人的姐妹,我也就直说了,做人方面,我自愧不如你,可是床笫上的道行,你差我八条街,虽然我瞧不起你的南哥,但是也可以尝尝嘛,我闲着也是闲着,没男人弄我,还真有点儿寂寞呢”

    小结巴真以为自己听错,天还亮着,这贱货就能说出这么放荡的话

    她掐住江娴脖子“我我我我去你妈的,你你他妈要是想想发浪,我送送送你去窑子”

    江娴半点不怕,经过刚才的你来我往,她笃定这货没胆子杀人,还有,陈浩南是什么脑子,他肯定交代过不能胡来,这货估计是趁他出去,才有机会耍威风,她不管那么多,红口白牙说这么多反胃的话,是有目的要达到的

    她向前倾,与小结巴交颈“我不是说大话的人,敢说出来就能做到,都是女人,你也不用害羞,我可是有绝活的,被我使了手腕还能撑着不泄的,我敬他是条汉子”

    小结巴浑身的血液在一刹那固化,犹如一座石雕,冰冷而麻木

    江娴没劲儿了,几乎靠在她身上,懒洋洋的同时又很妩媚,甜丝丝的体香伴随烟味,无孔不入地渗透小结巴,给岌岌可危的她增加压力

    小结巴闻着就犯恶心,不留情面推开她,磕磕绊绊站回地上,讥讽说太太太太子哥好色,但但但南南南哥不会,你的诡计,得得得得不了逞

    经过一番动作,江娴的裙子彻底翻上去,内裤全部暴露,光滑的冰丝材质,裹着两瓣呼之欲出的白rou,还时不时颤两下,弹性十足

    她不去整理,也没法整理,故作漫不经心抬起眼皮,笑容很甜,可是有着勾人的妖气

    这靡艳的一幕,小结巴说不怕是假的,陈浩南不喜欢什么事都和别人商量,她又只是女朋友,摸不出多少消息,就算这样,她也预感到不妙,总之只要有这女人在,就绝对有灾,就算他没有想法,留这么个喜欢卖弄风sao的婊子在家里,也不是回事,而且听说太子想要上这贱货,却被陈浩南阻止了,她觉得不对劲,必须尽快斩草除根

    她焦躁揉头发,柔顺的青丝变得毛燥

    江娴还是泰若自然,明明被捆着,却像在沙滩晒日光浴似的,但散漫随意只是伪装,她在悄悄监视小结巴的所有反应

    这段艰难的寂静,维持足足半分钟

    小结巴身子一晃,咬牙切齿说我我我放你走

    真是喜从天降,江娴的双目重归鲜活,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可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本来还以为要多费些唾沫,没想到这家伙够爽快

    做出选择之后,小结巴一刻也不想耽搁,她踉跄走近,心不在焉地给江娴松绑,心里在想等陈浩南发现该如何是好,可是她不敢不放,这女人说的有道理,她不能引狼入室,上次他被阿坤陷害,和可恩发生关系,她就已经非常难过了,若再来一次,真是要她的命,想来想去,就算挨一顿骂也要未雨绸缪,不能给这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留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