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
卧室，席勒把头埋在枕头里，趴跪在床上。 他摩挲着把一根沾着软膏的手指探入自己有些红肿的后xue入口，忍着痛让手指在里面轻轻摩挲，然后左右转动，将膏药均匀地抹在里面。 才处理到一半，布鲁斯推开门进来了。 “教授？怎么不等我帮你？” 布鲁斯一直从门口走到床边席勒都没理他，于是他只好直接坐在床边，扶着席勒的腰亲了他一下。 席勒的动作停了下来，有点冷漠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出来。 “你最好离我远点。” 布鲁斯自知理亏，然而毫不羞耻，直接趴到床沿上，挤到席勒的头边，用自己的脑袋去蹭他。 “好吧，我知道昨天有点过分了。但这次是因为正联有事我好久没回来了。我很想你，教授。” 席勒丝毫不被他的脉脉温情打动，“出去三天，其中还有两个半天是出门和回家。你对‘好久’的定义真是独特。” 布鲁斯在席勒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在床上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他伸手搂住席勒的腰，直接用手臂力量把人搂过来趴在自己胸前。动作得太突然，让席勒吓了一跳。 布鲁斯就这样抱着席勒的腰，感受着席勒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和他脸对脸，眨眨眼睛，“半天我都嫌久。” 察觉到布鲁斯又要粘过来亲自己，席勒有些嫌弃地撑着布鲁斯的身体想爬走。 “别闹，我还没上完药。” “我来帮你。” “停，你别过来，我自己处理。” 席勒谨慎地远离布鲁斯那双格外擅长蛊惑人的蓝眼睛，警告道，“这几天你要是敢再……你就永远别想再爬上我的床了。” “好吧。” 然后当天晚上席勒躺在床上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布鲁斯时，发现自己警惕得还不够。 布鲁斯的两个膝盖把席勒夹在中间，将手臂撑在席勒的头两侧，将席勒整个圈在自己的领域内，从上往下看着他。 席勒咬牙切齿，“布鲁斯·韦恩……” 然而布鲁斯一脸无辜，“教授，我保证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不碰你。” 接着他想了一下，手肘弯曲把上身压低，和席勒鼻尖贴着鼻尖，轻轻嗅席勒身上刚沐浴完的浴盐气息，“只是接吻，可以吗？” 他看着席勒，试探性地蹭了一下席勒的鼻尖，然后慢慢往下探，用自己的嘴唇贴了一下席勒的嘴唇，然后微微抬眼确认席勒的眼神。 嗯，教授没有拒绝。 于是布鲁斯又亲了一下席勒的嘴唇，看了席勒一眼。 嗯，还是没有拒绝。 再后面的亲吻就变成了一小口一小口，断断续续的亲吻。布鲁斯嘴唇连绵细密地落在席勒的嘴角，唇瓣，把那两瓣嘴唇亲得发红，亲得闪着水光才离开。 “不碰你，我保证。” 布鲁斯改为单手支撑身体，右手探了下去解开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慢慢撸动。 而席勒看见布鲁斯在他上方闭了一下眼睛，慢慢喘了一口气，再睁开那双眼睛的时候，里面抑制不住的情欲已经满得像水一样要溢出来。 席勒发现布鲁斯对于“不碰你”的定义有着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理解。 但布鲁斯确实遵守了诺言，没碰他。 “哈……哈……唔……” 布鲁斯就这样在他上方看着他，一边自慰，一边看着他发出轻轻的，不算稳的喘息。那喘息混合着他的呼吸相互缭绕，在两人体温的热气中酝酿成有些微醺的醉人酒香。 “呼……嗯……教授……嗯……” 席勒的目光向下扫去，看到布鲁斯的手掌包裹着他那尺寸傲人的性器，轻轻地从根部向上滑动，拇指擦过冠部边缘，在冠部顶端摩擦，然后再滑回去。性器顶部慢慢分泌出黏液，然后跟随着布鲁斯手的动作被带着涂抹到整个柱身，让它看起来油光水滑。 席勒把视线转回来，皱着眉看着布鲁斯，但布鲁斯明确看到席勒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猜席勒的手一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拽紧了。 布鲁斯紧盯着席勒的眼睛，用牙咬住下唇，然后再让自己下唇的唇rou从齿尖一点点滑开。 这个小动作被他放得很慢，让席勒能看到每一个细节，轻微充血而发红的嘴唇，被咬住而凹陷的唇瓣，唇瓣的反光，以及慢慢地与牙齿摩擦的那一小块皮肤。 牙齿彻底松开的时候席勒看到布鲁斯猛地闭了一下眼，眉头皱起来。 “哈啊——” 布鲁斯刻意在自己的前端敏感处摩擦了一下，在席勒眼前逼出自己的一声急促的喘息。混合着湿热的呼吸吹过席勒耳畔，让他颅腔共鸣般跟着布鲁斯的呼吸一起颤动，过电的感觉直接从脑海中升起，然而布鲁斯还嫌这不够。 他肘部弯曲，将自己的身躯压低一些，耳朵贴在席勒鼻尖，听着席勒平稳但明显加重的呼吸，在席勒耳边轻声说。 “教授……我好想要你……” 席勒猛地把头偏向一边，但这逃避的动作只是让布鲁斯看见了他小小的，柔软的，发红的耳垂，然后布鲁斯低头亲了它一下。 布鲁斯撸动性器时滑腻的水声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乘着热度穿行而上，用它濡湿的声响舔弄这耳垂，让它越发红得滴血，然后再穿梭过耳道，在耳道空腔中发出轰鸣，让席勒感到一阵耳鸣般的晕眩。 “教授……哈……看着我，求你。” 布鲁斯低沉发哑的呻吟擦过他的每一处神经丛，让他全身轻颤，抑制不住地胸膛起伏，大口呼吸。 席勒转回头喘息着盯住布鲁斯，眼睛微眯，带着某种布鲁斯已许久不见的刀锋般的锐利进攻性。 “布鲁斯，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对你的容忍让你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吗？” 水声变得更快，而布鲁斯把头埋进席勒的颈侧，弓起脊背。 “不，是你的宠溺让我肆无忌惮，而且还想更加肆无忌惮，你要惩罚我，规训我吗？” 于是布鲁斯感觉到有一只手抬了上来，搭在他的肩头用力，而他顺着这力道乖顺地翻过身。 顿时，局势转换，上下易位。布鲁斯感受着席勒全部身体的重量，感受着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温热，湿滑，掌心都是汗。 布鲁斯猜测也许掌心还有因为握得太紧刚留下的指甲印。 他松开自己的手，两手环绕着圈在席勒颈上，将席勒拉向自己接了个吻又分开。 “教授，你想要我吗？” 他坦然地把腿打开，虽然以往一直是他做插入方，但如果席勒想要，他想他没有什么不可以给的。 然而席勒不说话，于是他又拉着席勒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教授，掌控我。” 席勒用左小臂支撑在他胸前，轻轻抚摸他的颈项，右手在他的下身滑动，带动他的呼吸。 漫长的深呼吸。 席勒的手给他带来比刚才更为舒缓悠长的快感，微光侧影中，布鲁斯的胸膛缓慢地起伏，肌rou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湿润的光泽将高光打得更亮，与那些床笫间的暗影一起，塑造出肌rou更为明晰的流畅廓形。 “呼……” 接着指甲滑过前端铃口，毫无预备的疼痛让布鲁斯猛地一弹，偏过头。但席勒的手卡住他的下颌，强行将布鲁斯的脸掰回来。看着痛苦的表情通过皱起的眉头，抽动的下眼睑和微微颤抖的脸颊肌rou在布鲁斯的脸上呈现出来。 席勒看着布鲁斯说，“叫给我听。” 布鲁斯有些恍惚地看着他，而席勒只是盯住他继续说，“这不就是你之前想做，在做的吗？嗯？在我面前自慰，然后要我靠着听你自慰的喘息和呻吟，想象着你会怎样插入我，然后射出来，嗯？” 席勒的动作又换回了温柔的抚慰，滑到底部时用手掌包裹布鲁斯的囊袋，让那两颗小球在里面滚动，滑到顶端时用拇指沿着冠部边缘摩擦，再用指腹轻蹭才被他蹂躏过的铃口。 “教授……” “叫给我听，布鲁斯。” “唔……哈啊……教……教授……” 布鲁斯的声音开始打颤，那双蓝眼睛像是雪原中反射着天光的一湾湖水，澄澈透明，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他的长睫毛，让它们看上去像是湖畔边的白桦林。 “哈啊……哈啊……呜……教授……” 布鲁斯从未想过用手能让这件事变得这么刺激，他并非没有体验过席勒用手为他抚慰性器，正如之前所说，只要他用合适的姿态和语言，席勒总是愿意对他宽容的。但这次…… 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喘息乱作一团，他把手从席勒的脖颈拿下来，用小臂遮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听见席勒在自己上方命令“手拿开，我要看到你的眼睛”又把手移开，反抓着床单。 “哈啊……呼……唔嗯！不……哈啊……教授……别……” “哈……不……席勒……” “你想要我停下来吗？” 布鲁斯拼命地摇头。 “可你刚刚说‘不’。” 布鲁斯想到席勒的手指，修长，笔直，有着修剪圆滑的指甲，往日里总是握着一只钢笔，或者他的雨伞，也会拿起刀具切割食材，或者……掌握住他全部的快感，和他跳动的生命力。 “我不会使用特殊能力，你的体型，体格和肌rou量都远超于我，我的格斗技巧在你面前就像个胡乱挥舞手臂的小孩，我在你面前不堪一击。” “你想要反制我吗？像往常一样把我压倒在身下，不是只靠着性器感受我的手掌，而是用它感受我的内部。” “哈啊……哈啊……不……掌控我……别放开我……别只是为了哄哄我……别那样对我……” 席勒沉默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你想要更切实的安全感。” “我想要你。” “……我听见了。” 于是手指改换动作，逼出布鲁斯更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在室内回响。 而风吹过雪原上的白桦林，吹过飘动的白色窗纱，吹向哥谭的夜空，在天际化作哥谭今天的夜雨，淅淅沥沥，细密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