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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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允许了战星汶与合作伙伴的共同行动，银灰则是作为查看三十七号街区的负责人。 只是，曙光集团让他们停止继续工作，剩下的人不是拿着曙光集团的补助金休息，就是和战星汶他们一起前往巢xue。 银灰变得孤独，但他没有回校区内热闹的宿舍，而是叫了一辆车，走进了偏远的宿舍分区。 这里，多出了一批贵族。 托德平静的靠在门口，优雅得像是初春展开新芽的枝丫；青涩且单纯。 表象。 银灰顿住脚步，静静等待。 “恩西欧迪斯?希瓦艾什，银灰。你更希望我叫你什么？” “就叫你银灰吧。”他自言自语，言语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会议上的事我听到了，你和战星汶那家伙之间，看起来你对她很上心？” “你出现在这的理由？” 托德布鲁斯站直了身子，拉着银灰随意推开一间空房，看了眼破旧的座椅，还是没有坐下。 他站着，挡住几乎所有从门口打进的光：“理由很简单，我希望成为曙光集团的合作伙伴之一，我需要为我的家族谋求利益，就像你一样。” “你和战星汶的关系很亲密，所以，我想问你，有什么需要合作的吗？” “希瓦艾什家族——你们向维多利亚输出了很多的异铁矿石和初级赤金，价值不算太高，但数量和纯度都有保障。” 托德在来之前，就查过银灰的底细。 被人刻意隐藏过，但对于侯爵家族而言，只是小事。 “我可以给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价格，收购你们提供的矿石——只要你帮我和战星汶牵上线，那么，在学校的所有问题，我来帮你解决。” 托德暗示似得看向校区的方向：“有人想要针对你和你的朋友，为了与我相同的目的。我个人，比较喜欢合作。” “我明白，但我和战星汶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晨露初雪似得发碎被他捻起，轻声：“我可以接受你提到的矿石交换，但我不能保证战星汶会因为我的原因接受你提出的合作条件。” “嗳～你就是太看重她了，别忘了，你可是贵族，只有认可了自己的身份，才能更好的拉拢平民的人心。” “你不能觉得自己和平民是同一阶层，这会扰乱你的判断；走吧，我们先去放松放松，就当是表明我的诚意。” “毕竟，很多事情就是放松后才能看清的嘛～” 银灰没有拒绝，他其实也有迷茫；不可能像是他表面上展露出的成熟；毕竟他也只是半大孩子。 只是，贵族们带他去的地方有些过于“贵族”。 全遮的面具被侍者小心扣上，银灰紧紧握着手杖，将紧张化作手中的捏握。 “这里是能够让你体验到支配他人快乐的地方，放心，身份保密。” 银灰没有动作，他看着托德还有其他几个贵族子弟轻车熟路的换上浴袍，戴上面具，自顾自的紧了紧领子。 “不过，如果你喜欢体验身心被人支配的感觉，这里也有专业的Dom可以供你选择。” “你喜欢绳索还是绸缎？” 说话间打开的房门展露出富丽堂皇的大厅，浓郁的香氛气味涌入鼻腔，如梦如幻的轻盈即刻占据了身体。 门口闲人也有，名贵布料下的肥胖身躯透出酒气，见到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孩们走进会场，笑着上前指引：“看来是新来的小男孩呢～” “闪开，肥佬，我们是熟客。” 红玉色的徽章挂在胸前，托德瞥了他一眼，饶有趣味的看着恍惚的银灰走近那个微张双臂等待的男人：“但他不是。” “哈啊……” 从喉底喷出的低喘沙哑，正如银灰的种族，rou爪轻搔心口的麻痒让托德笑着轻咳：“喔噢，菲林，你难道真是Sub？” 他踉跄一步，隐约感觉自己嗅到一股令人厌恶的酒臭，还有那比三十七号街还让人恶心的焦臭。 想要后退，却发现后背有人揽住。 “……放开！” 肥胖男人充耳未闻：“所以你们是带着玩伴来的？喜欢交换？我有两只佩洛，一公一母，换你们一只菲林，如何？” “这你得看他的意思～” 托德昂着头，微笑。 银灰不能理解，却猛地将手杖旋转，握柄朝上狠狠撞上男人胸口；只是他的力气散去了太多，空气中弥漫的油腻甜味让他昏昏欲睡。 “是只烈性的菲林，我喜欢。” 不痛不痒的反抗激起男人的兴趣，只是他也捕捉到了那丝血色。 紧贴手杖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银灰浑浊的眼有了些许清明；他用力将杖头撞地，还有少年韵味的颀长腰身弯曲出魅惑的弧。 但他已经抬头，横弯的臂膀透出十足的疏远：“怎么回事？” “只是香氛，无害的香氛。” 也许是错觉，托德感觉自己看见银灰手中的红木长杖开始扩散出奇怪的光，冲散银灰身边那特制的香氛气团。 他带银灰来这的目的很简单；在这里让银灰受人掌握，用作威胁。 贵族的孩子被当做奴隶支配，传出去对任何家族都是灭顶的灾祸。 贵族，只能做Dom；永远不能做Sub，至少在这样的公共会所不能。 这是谈判筹码。 先前的言语只是伪装。 银灰察觉到了事态的异样，但他的身体已经不支持他做出逃脱的举动，哪怕他刚刚确实感觉到一丝让自己清醒的疼痛。 “那我就把他带走咯？” 男人笑得邪恶，他瞥了眼匍匐在一旁沙发上的妩媚女孩，身上显眼的黑色条形码代表着她们的身份。 奴隶识别码。 揽住自己腰身的手透过衣服也让银灰感觉到令人不快的黏腻，但很快，他仅存的些许清醒就消散殆尽。 他听见了，想要动作，却只能看着自己的视野被黑暗侵蚀。 头颅软软垂下，搭在自己的肩上；长而柔软的尾在地上拖拽，像是精致而无生机的玩偶。 “要不然给他身上也扣一个？对你们谈条件不是更有利？” 男人什么都知道，他才不是什么“路人”。 “事情还不能做的太绝，录像就好，不要断手断脚；用药的量你自己知道，不用省。” “我们在三十七号街找到一个不错的平民药剂师，价格便宜。” “嘿嘿嘿嘿，那我要在这只小菲林身上留下几个亮晶晶的珠子！让我看看他的肚——” 戛然而止的嗓音伴随着肌rou的抽搐，男人挽起银灰衬衫的动作成了定格，晶蓝色的闪烁光晕伴随着异态的肢体出现在银灰身旁。 如刀的节肢，环绕出数百根纤细的触须，它们沿着男人脖颈裂开的血口深入，直到肥胖男人那颗圆滚的脑袋落地，也没有一丝鲜血溅出。 “（＊难以辨别的蠕行声响）” 祂在试图表明自己的态度，没有耽搁太久。 下一秒，尸体、银灰、与那令人恐慌的怪物消失不见，只留下冷洌的咸风。 以及让人昏昏欲睡的飘尘。 摇晃，闪烁。 银灰恍惚着睁开自己的眼，只看见一团无形的摇曳光影，还有仿佛空中蠕动的三角形物体。 动物？还是植物？亦或者是源石技艺造物？ 头好痛，手杖…… 会所，束缚，肥胖而肮脏的……——自己为什么会去那？ 记忆紊乱得让他心惊，他只记得自己回到了宿舍，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高档的场所。 谁带自己去的？ 为什么会去？ 等等？什么高档场所？ 银灰发现自己根本抓不住那些细节的飘散，随着意识的渐渐清醒，他只当那些模糊的画面与好似逼真的经历是梦境中的见闻。 身体的干爽与脱力让他猛地挣扎，眼中的恍惚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光，在熟悉的白色屋顶散射。 宿舍的灯。 身边的位置冷的吓人，战星汶不在。 但是，厨房的灯亮着，空气中不再有让人心慌的油腻味道。 什么油腻？自己在哪里闻过油腻的味道？ 熟悉的清茶，瘤乳，还有香油。 芝麻被烹炒，碾碎的香味弥漫在房间，让银灰得以拖着自己的身子爬起，撑住手杖，走进厨房。 “酥油茶在保温格里，瘤rou排、黄油面包、紫苏炒白羽兽rou冰箱；清淡的蛋rou清粥和酥油茶放在一起，自己选。” 写下便签的不会有别人，只是被钉子钉在门框上的纸条显然带着怨怒。 碎裂的木屑就在脚边，银灰有些哑然。 撕下纸条，摸到背后的粗糙，翻转后，上面的警告让他失笑。 哪怕身体虚弱，他也依旧感到愉悦。 “小心贵族们，他们想要代替你的位置。” “汶，你还是在乎我的。” 他笃定的收好纸条，轻轻靠在餐桌旁，端出温热适口的乳茶。 他不知道自己脑海里的那些想法从何而来，但似乎，有一部分太过黑暗。 却又好似可行。 只要把他一直留在身边，就好了；自己是贵族，他是家族抛弃的血亲，只有被利用时才被想起。 那，自己有机会。 在无人的厨房中，银灰的笑容变得扭曲，低沉的笑淹没在温暖的保温灯光中，诡异得和谐。 三十七号街头，交接点，诺希斯提着自供能药剂箱；里面，是满满的镇静剂与短效记忆抹除气雾。 “战星汶现在在野外狩猎场。” 接头的贵族侍卫点头：“主人了解您的意思。” 通过对神经节点的cao控，很容易就让人忘记三十分钟到八个小时之间的短期记忆。 这也许不太人道，但只要能从贵族手中得到让恩西欧迪斯有利的东西，诺希斯才不会在乎那些无用的、只会束缚庸人的道德。 毕竟，那是他的挚友；帮助他，是自己的责任。 只要战星汶不在了，与他最亲近的恩西欧迪斯，就是曙光集团唯一的对接选择；非常简单的推论就能得出这样的结果。 因为，战星汶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挚友。 真是可悲。 维多利亚城外，越野车上。 窗外，越发远离文明的苍茫与天灾留下的坑洞中逐渐出现漆黑的甲壳虫影；成群的爬行生物警觉得竖起锥样的脑袋，目视着越野车呼啸而过。 天色已晚，在这样的时间离开安全的移动城市范围区，前往感染生物的巢xue；只有最疯狂的雇佣兵才会做出这种蠢事。 只是，车上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露出对生活不再抱有希望的挣扎；亦或是视死如归的坦荡。 其中战星汶身上的校服更是让这车人的身份显得格外不寻常。 “你们几个，就你们几个？”出发前，菲比一脸的不敢置信，他身后的四个保镖也欲言又止。 他本来以为这样的大公司去捕捉感染生物样本至少也有一到三个战术小队；没想到等了二十多分钟，也只有一辆越野车，看起来还没有自己的位置。 “不是，咱上心点，真的不需要我来帮忙？”菲比很想和曙光集团拉进关系，他认真的指着身后已经全副武装，从盾牌到长刀一应俱全，还带着捕捉网的保镖。 “真的，我特意从家族里抽了四个专家，他们都是哥伦比亚沙滩伞公司的前员工，对感染生物绝对了解够深。” “过来。” 示意菲比附耳上来，战星汶按着他的肩膀垫脚：“我们这里有一个乌萨斯公爵，一个红名雇佣兵；车上那位是旧萨卡兹王朝的勋爵，副驾驶的小女孩是阿戈尔深海教会的教主，懂我意思吗？” 尽管是些意思非常复杂的名词，但理论上，他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菲比识趣的点了点头，又有些期待：“那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很需要，在学校里看好那些贵族；我知道他们都想要我这个位置，就像你也期待得到我的信任。”眼看着菲比脸上表情变换喜悦，战星汶继续道：“所以，做好这件事，我以乌萨斯的名义保证你的家族会得到足够的回报。” “明白嘞！” 菲比用力点头。 他的了然，正如此时车上有些许诡异的气氛。 W脱了靴子，毫无对自己行为认知的将脚搭在合作伙伴的腰间，早就与战星汶熟知似得，尽自己最大努力在越野车的坚硬座椅上找到舒服的角度。 “我看着你好像也没过上什么不一样的日子嘛，这就是你费劲巴拉离开曾经的泰拉，换了个世界想做的事情？” “有区别吗？” 就在脸前的佩刀闪亮，刀锋照出她的脸，映照出与年轻外貌毫不相称的沧桑与坦荡。 “你刚才是怎么和他介绍的？‘旧萨卡兹王朝的勋爵’？喂，老女人，你听见了吗？” 茶白色的短发在椅背的弧度上铺洒，外露的娇嫩肩头点缀似得生长漆黑的结晶；菲林的三角软耳抖动，换来眉毛轻挑。 将手伸进胸口掏出一条锈绿色的锥型吊坠，相似的东西，在W的手腕上也有一枚。 王庭誓约。 两位萨卡兹王族的议和，带来卡兹戴尔难得一见的和平。 “他个人的介绍，在形势不明下的讨论与条件的暗示，是合格领袖该做的决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于我身份的夸大或者以语言揶揄，我可以不做深入分析其后意义。” 白眼翻得看不见瞳孔，W摸过坐垫下的石块扔向那长篇大论的菲林：“说点白话文！凯尔希！” “额……那个，其实我也有问题来着。” 与W相比，身穿校服缩在肆萨雅与W之间的战星汶看起来就像是被拐卖的富家少爷正在小心翼翼的从劫匪口中套出信息似得：“凯尔希您怎么也过来了？” “泰拉大陆的分合与并不统一的时间，让过去的遗憾得以恢复，让追求得以改变，让目标得以实现——其本质上的转化，让我所期待的事物化作唾手可得的真实梦境，我终将辅佐殿下，统一萨卡兹的族群，让王朝重见天日。” 凯尔希悠长的声音让人安心，其中早已不再包含疲惫，只有欣喜与轻松。 虽然，她说的话依旧晦涩难懂。 “所以，W，说人话的意思——就是你们跟着时空门跨越了地限封锁，从我们之前所在那片大地来到现在的这片泰拉大陆，因为凯尔希依旧对特蕾西娅的死亡耿耿于怀。来到这里拯救她，还顺便统一了卡兹戴尔，连带着弄来了这个传国玉玺似得玩意儿？” W手腕上摇晃的三角锥上有萨卡兹皇族的痕迹，这样的总结也让W嗤笑：“不光是她不希望看见殿下的死，你难道以为我是为了你来的？你能去矿场救白兔子，搁乌萨斯贫民窟拯救梅菲斯特那个小畜生，就不允许我改变特蕾西娅的命运？” “没有！绝对没有，W大姐头的想法我才不会想要破坏呢！” “我又不是巴别塔的恶灵，你要报仇去石棺找他去！” 双手交叉，战星汶眺望曾经切城的方向，有些好奇：“说起来，这次，塔露拉没有雇你？” “她的佣金我不想赚，上次赚她的佣金，莫名其妙和你扯上关系；这次再和她扯上关系，天知道我又要遭遇什么。” 摆着手，却发现听众消失不见，只有座椅上闪烁的蓝色光圈。 “嘁～超时空传送，那只雪山的菲林肯定遇上什么了。”W把刀往刀鞘一送，蹭到凯尔希身边搂住她的肩膀，邪笑的脸贴近那张面无表情却又完美无瑕的侧颜：“说实话吧老女人，是不是担心他？” “我只是为了另一片大地上的我，以及这片大地上的人们不需要再经历多舛的命运。” “而博士依旧会做出引发悲剧的选择，不如让我来将其安置在石棺，我理应为‘我’改变曾经早已发生过的悲剧。” “这个世界原来的凯尔希在哪呢？”W笑得邪恶，活像一个怪物：“我已经让还不是‘W’的自己消失了，你呢？” “她与我共生，意味着与我的完全融合。”凯尔希终于挪了下脸，皱着眉高傲道：“把你的手从我的肚子上拿开，我没有吃掉她，你是怎么想的？” 近一个小时后，战星汶才沉着脸出现在临时营地外，在火堆边，他赌气似得坐上沙地，嘟囔：“银灰居然跟着贵族一起去会所！太离谱了！”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凯尔希双手交叠：“这个时间，喀兰贸易尚未成立；恩西欧迪斯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你何必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而且过得还和原来没什么区别，整天建立这个组织建立那个组织的。” W在一旁叼着牙签补了一刀。 “好问题，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体验不到那种被人照顾，当别人笼中雀的快乐感觉呢？” “噫～～恶心，我都快忘了是谁慷慨激昂的下令向叙拉古宣战了。”这是W。 “所以，你特意转换世界，就是为了体验被人照顾的依存感；而不是作为主体责任承担人cao劳？那为什么你不选择更为软弱的形象？” “为什么不回归曾经的模样？” 凯尔希就是凯尔希，提的意见都别出一格：“我查阅过你曾经在喀兰初次出现时的外貌，一米六十厘米左右的年轻少女形象，娇弱，无力，没有任何保护自己能力的外表。以不到一周的时间攻陷了届时已是喀兰贸易总裁的恩西欧迪斯?希瓦艾什的心理防线。”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不是会吗？怎么面对个小银灰还忘了该怎么做了呢？ “不是，我不是职业病犯了嘛！你总不能让我看着平民被贵族欺压，感染者不如牛马的事情在眼前发生，自己去和贵族银灰亲亲爱爱、腻腻歪歪啊喂！” 战星汶显然很是纠结，对世界美好的向往，以及达成目的时需要与自己特殊癖好的冲突让他纠结的趴在火堆边碎碎念：“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但就是这样我也不能忽略那些人的惨状啊！” “所以，我来了。” 温暖的手抚上头顶，语气少有体贴的凯尔希在顺滑的发丝里动了动指尖，任由敏感的皮肤传递让人发颤的酥痒：“我来整合这个世界的力量，我来转化那些人的期待。你，可以休息。”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使用。” “面对学院与恩西欧迪斯的说辞，也很简单。” 凯尔希按住战星汶的后颈，把他揪着看向背来的包裹。 莱茵生命科技与罗德岛制药集团、曙光集团三家制药集团的公司Logo并排。 “我们是医生，一张证明足够让你身上的任何变化都变得合理。” “呜呜呜呜！凯尔希最好了！” 扑在凯尔希怀里嘤嘤嘤的战星汶褪去了在学校的伪装，毕竟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起经历了巨大变故的战友，以及揭开了世界背景面纱的知情人。 W把火堆翻得更亮，用手背给了战星汶一下：“行了，都是血亲你搁着客气你■呢？赶紧的，搞完了我还要去捏伊诺脸玩，那臭小子小时候居然那么可爱，塔露拉真是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