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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的袁术府邸里,发生的剧烈争执让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袁绍涨红了脸,难得的失去了大家公子的矜持。 袁涣在一旁努力地劝解。 “主公,陶谦病入膏肓,刘备对徐州是志在必得。吕布无非是首鼠两端之徒而已。既然他拒绝嫁女,就由他去吧。我们还是要加紧收服江东。待我们坐稳六郡,再来对付刘备。这样避免两线作战腹背受敌。” “曜卿,孤何尝不想收服江东。可吴景孙贲两个废物,到现在被刘繇赶出了丹阳。不但没有进益,反而损失了地盘。“ 袁术几乎是在咆哮。”还有那个孺子孙策,打个糟老头子陆康,竟然还没攻下来。却不断和孤要人要粮秣。孙家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主公,周尚先生到了,在门外候着。“ 门童前来禀报。 ”让他进来!“ 袁术冷冷道。 “主公” 周尚看出袁术脸色铁青,不觉小心翼翼起来。 “周主簿,坐吧。” 袁术的称呼上已经分出了亲疏,不像以往称呼周尚的字。 “主公唤属下有事?” 周尚定定神,不再惶恐,自省没做错什么事,顿时大家公子的雍容气度显露了出来,不卑不亢。施礼就座。 “子筹,你庐江周氏现在还在扬州的也只有你了,作为周氏的大家长,你是不是要尽到家长之责?” 袁术见周尚的处变不惊,自己也不愿意失了风度。缓和了语气,称呼着他的字,语气就像对族弟说话。 “主公你所谓何指?” 周尚有些讶异。 “子筹,令族侄年轻隽逸,才华横溢。只是若不严加管教,只怕将来变成枭雄而非英雄。” 袁术正色道。 “哦,主公是说阿瑜?他。。。” 周尚本想说他在乡下闭门读书,可突然想起周瑜让自己接走母亲,那周瑜在庄园里干些什么,他也没有把握。所以把下句话收了回去。 “是啊,什么阿瑜,是大名鼎鼎的周公瑾。他很能干,堪堪十九岁的年纪,已经可以纵火烧了攻城重器,对孙策的骑兵半渡而击,孙伯符是什么人?那是江东猛虎孙文台的长子,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混不吝,硬生生吃了个哑巴亏,把粮秣都送走,还斩杀了孤派去的军曹袁宪给流民泄愤。如今对阵刘鹞的吴景部在厉阳进退不得,而孙策又被缠在舒城,只围不攻。孤再有财富兵丁,也架不住两线焦灼的战事。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令侄的影子。这一手运筹帷幄还真是高明啊!” 袁术一口气说完,瞪着周尚静等他的回答。今天来到寿春的线报把这一切都报给袁术的时候,可把他几乎气晕。最近的一切怪事,尤其是孙策的所作所为,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本想娶吕布的女儿为媳,可以巩固北方同时背刺刘备曹cao,却不料被陈氏父子给拆了台。 这一南一北的滞结让袁术不是一般的郁闷。没能利用儿子的婚事为自己壮势,未来的女婿又悄悄私下里拆自己的台,这口恶气实在难忍。 只能找近在眼前的周尚发泄。 “主公,阿瑜虽然是属下族侄,却不在跟前,见过几面而已,属下疏于管教,实在惭愧。不过此子虽然常常行事诡谲,却从不失士人底线。他所作所为皆事出有因,不会意气用事。主公所说,属下修书一封,向他问询。” “还问什么?直接把他叫来寿春,严加管教。” 袁术愤愤地说。 一匹黑马领头,后面跟随两匹杂色马,风驰电掣向广陵郡的江都县驰去。 黑马速度奇快,到了江都县城外,停下来等远远落在后面的两个随从模样的人。 “伯符,你这马是什么品种啊?太快了。我们这不入品的马是真追不上。” 骑在青骢马的孙河气喘吁吁。 “是公瑾送我的,上等大宛汗血马。他送我的时候才三岁,如今正值壮年,就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以后我孙策纵横沙场全靠它了!” 孙策得意地晃着脑袋。 “公瑾?是庐江周氏的独苗周瑜周公瑾?” 刚赶上来的吕范擦着汗问。“这马有名字么?” “对,阿瑜和我从小就认识,妥妥的总角之交。这马唤作墨雨!公瑾的那匹马是浑身雪白的大宛马,名叫浅雪。怎么样?诗意满满吧?”孙策笑道。 “墨雨,浅雪,还真是士族大家公子起名字的风格!” 孙河揶揄。不知怎么的,看到族兄说起周瑜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孙河心底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自觉地酸涩。仅仅一闪而过而已。 “嗯,听说过此人,不过士族贵胄圈子里都风传周公瑾极通音律,琴技了得,而且衣装饰物颇有品味,是个精致而有才华的公子哥,想不到居然也和伯符这样勇武粗犷的将军私交甚好?” 吕范说。“你们看起来不像能成为密友的人啊。” 孙策拍拍吕范的肩膀:“怎么不像?我家阿瑜长相英俊无双,我们两个在一起,那才叫。。。才叫。。。那个。。郎才女貌。。。” 啊不。。。争奇斗艳,。。? 。。。也不是。。反正百姓们都喜欢围着我们看。。。还有女孩子们冲我们扔果子扔花什么的。。就是我两个长得都不错。。。”孙策最得意他的美姿颜,竟然没理会到吕范是说他们的气质不协调,而理解成了说周瑜衣装精致考究,自己邋遢随意。。。所以才特意强调他们两人都是漂亮少年。 “得了,这世上比伯符还漂亮的女子或许有,比伯符还美的男子绝无!” 孙河撇撇嘴,他还没见过周瑜,只是觉得一谈起周瑜,孙策这个自己正牌的族兄就像是周瑜的亲兄。看他对孙权也没这么亲过。 “嗯, 应该叫做江东双璧才对,以后有机会,伯符一定给我们引见,范很想见见周公瑾。” 吕范笑道。 三人挽马而行来到江都城郊的一处小宅子。朴实无华的三进院落。像是个殷实的中等之家。 棕色的木门之上挂着一块褐色描金的小牌子,上面两个十分秀隽的小篆:张宅。 “是这里了。” 孙河率先上前敲门。 在西厢房的中年男人早就透过窗棂看见了大门前的三匹高头大马,尤其是那匹显眼的黑马。 黑马的主人中等身材,略偏瘦,一身绛袍系着宽大的红绸腰带。显得气场强大。晒得黝黑的绝美脸庞轮廓分明,翘鼻薄唇,一对乌黑笔直的剑眉下,硕大的双眸明亮如火。 额头上绑着一根三指宽的猩红抹额,让这个青年显得又俊美又邪魅,有种让人着迷的气质。 “老爷,有远客来访,说是。。。姓孙。。。这是他递上的名帖。” 门上小童来到书房的竹门外,隔着门轻声禀报。 张竑懒洋洋地站起来,接过名帖一瞟,就已经知道了门外来客的来意。自己虽然赋闲在家为母守孝,却也不曾脱离世事。来人是最近在寿春效力的孙策孙伯符,乌程侯孙坚的长子,听说此子甚肖其父,勇猛剽悍,大概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军中悍将。自己虽非四世三公之家,好歹也是学富五车的士家子弟,很不屑与孙氏这样蛮横跋扈的武人为伍。他来自己这里,大概是邀自己出山为他谋事,也想做一方诸侯。 张竑想了想,说:“回门外的客人,就说张某母孝未满,避难江都,闭塞寡陋,对他所问之事不甚明晰,请他另谋高人。” 一连三天,孙策都呆在客栈中不得会见张纮。明知道为母守孝隐居不问世事都是借口,却奈何不得他。 张纮少年游学京都曾入太学,师事博士韩宗,学得满腹经纶被举茂才。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三府皆辟为掾属,全都称疾不就。他为了避免被恼羞成怒的高官们迫害,避难江东隐居。孙策当然知道此人连当朝三公权臣都敢拒不应召,何况自己一个区区武夫,还是个青年人。 “要不我们先回舒城,待打下庐江再来求教?”孙河先有些焦急,三军一日不可无帅,若是城里的陆康知道他们三个都偷偷溜到江都,一定趁此机会冲杀出城。 “不行!我非得见到他,今天夜里翻墙进去,我就不信逮不着他。”孙策狠狠地咬着牙说。 “伯符,这样见到张纮,你肯定得不到他的真心指点。。。有何意义?”吕范阻拦。 “那你说咋办?我们白来一趟?” “伯符,我见你的行囊中有几封竹简花签,是庐江周氏的铭章?”吕范忽然问。 “是啊,公瑾以前送我的。觉得好看,一直带着。”孙策大眼睛眨了眨,忽然笑道:“孙河,去市集上买三套儒衫,三幅纶巾。再雇一辆牛车。”孙策吩咐。 吕范笑道:“人说孙伯符聪明绝顶,果然一点就透。” 孙河在一旁后知后觉地说:“你们。。。啊。。你们想冒充庐江周氏子弟再去拜访张子纲?” “正是。”孙策一本正经地说,尽量憋着笑。 “是假扮周公瑾?”孙河问,见孙策笑着点头,忽然道:“伯符,亏你还是周公瑾密友,你见他做过牛车吗?仅此一样,你就露出马脚。” “子涛说得甚是,我们虽然没见过庐江周公瑾,但仅凭他的家世和坊间的传言,就知此人绝不会是个凑合不拘小节的人。他送你的战马都是上了名马谱的大宛良驹,岂能乘坐牛车。”吕范虽然家境一般,却仪表堂堂,有很大一部分是他非常注重衣装的缘故。 孙策一拍脑袋,咧嘴一笑:“看来你们比我还了解公瑾,他确实讲究,身上总是带着木香。。。嗯,就去租上一辆上好的马车,我们晚饭前再探张宅。” 周尚脸色很不好看,回到府中和钟氏夫人一商议,立刻由钟氏手书一封,信上告诉周瑜自己生病愈发严重,要他回到寿春面见。 周尚集结了一百多家丁,带着钟氏的手书前往周家庄园“捉拿”周瑜。 谁知到了周家庄园,只有周岭等人看门,周瑜和周峰都不在。 细问之下,才得知周瑜近一个月都没在庄园呆着,几乎全在舒城前线。 此刻他人正在舒城正门的孙策中军帐。 周尚听了,顾不得歇脚,马不停蹄急奔舒城正门外的孙策军营而来。 张纮接过门童递过来的花签,这精致的拜帖带着浓郁的书香气和贵族排场。 他仔细地看完,心里半信半疑,难道真是庐江周氏的当家公子周瑜周公瑾? 为何要拜访他?早听传闻他和孙策是总角之好,莫非他是来找孙策的?还是他本来就跟着孙策一起来了? “门外的访客衣着如何?样貌如何?是骑马来的么?”张纮问。 他留了个心眼,怕是周瑜携带孙策来访。 “来客是坐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来的。看着像是大家公子。样貌俊美。衣装华贵。” 听门童这样说,张纮基本相信是周瑜和孙策一起到了江都。可今天大概是周瑜来访。不管怎么说,周瑜出身二世三公之家,族伯还在天子身边。这样的士族子弟,还是要讲礼数见见的。 “请周公子花厅奉茶。”张纮说道:“我更衣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