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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竭 情景置换(黑瞎子旧戏重演)

    花儿爷横尸在外,整个老九门上下都一样的手足无措,几大姓氏眼下都把目光聚焦在我和张起灵身上。

    秀秀第一时间认了尸,开了死亡证明,派出管家来长沙“接”我和张起灵前去北京。

    婷婷在家族周旋这类的人情世故上不及格,在察查真相揭发阴谋的智慧上却独领风sao。她老爸死了,死得突如其来,死得莫名其妙,死在最不该死的地方,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信 ,绝对要查,甚至连追悼会,她也不参加。

    “吴邪,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秀秀还是那么一个秀丽精致的女人,说她六十了吧,也不奇怪,说她三十来岁吧,也能算。跨度很大,就是让你看不透。

    “妈,我饿了。”

    我赖椅子上拽她胳膊摇。

    “你长大了,自己找吃的吧,出去那么久,吃得白白胖胖的。”

    “妈,你给我生了个那么凶的jiejie,你要罩着我!”

    “你jiejie就是因为从小照顾你,才变得不像个女孩子了。”

    “你偏心!她那么凶悍,分明就是你给宠的!”

    “哈哈哈,没错,我们霍家素来是女人当家,我就是宠她,怎样?”

    “那你把霍家给她,解家给我吧!”

    “嗯,可以,只要婷婷在霍家坐稳了,解家就给你支配,否则,解家就必须是我女儿的。”

    “霍家有您呢!您手里那一沓沓账本儿,一箱箱影像资料,一保险柜一保险柜的往来凭证,把这些给婷婷,她就一稳稳的二世祖,没跑的了。”

    “跑不跑的我不管,你要想潇洒,就得把jiejie照顾好了,要是你让jiejie有个什么三长两短,mama可是要伤心的哦!”

    “可jiejie也不听我的话呀!”

    我秀秀妈对我嫣然一笑,“世界上最不听话的人都被你握手里了,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抱怨婷婷不听你的,那一定是你没有对她下足功夫和耐心,没有像对待家人一样的去对待她。”

    “哼,我爸不在了,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林姨,林姨!我要吃饭,吃饭,吃,饭!”

    我在这个家里不能摆吴邪的谱,从小到大就是解淳,回来这里,自然还是做解小公子最合适。

    每个家里都少不了对小公子爱护有加的保姆阿姨,况且我又是个小时候可爱大起来帅的优秀青年,撒个娇,什么都有了。

    秀秀这几年和手底下一个小白脸走得近,她这样的女人喜欢听话的,甚至相当软弱的男人,不会给她惹麻烦,也不敢对她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这会儿男主人死亡,这家伙就公然出现在了秀秀背后,我也是头一次有机会细看他。

    我的身份在老九门里不是秘密,但外人眼中我也就是个放荡不羁搞同性恋的富二代。

    我一边吃饭,一边看他,那家伙偶尔对我跟闷油瓶瞟来一眼,我跟他视线一碰,他居然脸一红,眼珠子逃了开去。

    这就有意思了!我开始用眼睛锁住他,他一瞟过来,我就嚼着饭菜,放肆地上下打量,看看他低腰裤上皮带扣的牌子,或者看看他裤子后袋的裁剪方式。

    他既知道我是GAY,那他现在这个表现就是在钓我。

    闷油瓶也觉得有意思,也开始瞪他,也瞪他那两个地方,一个一米七多点儿的小个子,给我俩这么直勾勾地盯住了看,气味分子都变了。闷油瓶大概是看出他臀部肌rou的微妙动作,还笑了笑。

    我秀秀妈临近古稀之年泡了个GAY来打发时间,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别瞪了,阿泉是双性恋。”

    “奥,失敬失敬,泉叔叔好。”

    我跟张起灵都是二十来岁模样,他既然是秀秀的情人,我喊叔叔正好。

    再躺在解淳房里,我感慨地不行,还是背上了解家的烂摊子,不,确切来说,是解霍两个烂摊子,偌大家业,却不教育好女儿该要如何担当得起这份家业,这小俩口,可不是都想着扔给吴邪去cao心?

    “艾你说,秀秀身边的那个小白脸儿,瞧那样子是个大号的零啊!他还能双性恋?”

    “不知道。”

    “你刚刚笑什么?看见他夹屁股了?”

    “嗯。”

    “会不会是这样,他进了霍家,再也没机会去外头打野食,后面饥渴得都上脸了?”

    “嗯。”

    我趴床上思量这个事儿,这种男人倒是容易上手,可秀秀干嘛找这样的?

    “他双目无神,眼睑虚肿,肤色粗沉,肾亏。”

    闷油瓶初来乍到,对周遭的人事物看得比我还细,一个肾亏,背后耐人寻味的地方就多了。

    “咳,这个亏不亏的,倒不重要,他细胳膊细腿儿,倒是不知道背景怎样。”

    “嗯。”

    “我看他摆弄那些名牌物件儿,不像是有多稀罕的样子,能这么明目张胆跟我们眉来眼去,想来也是有恃无恐。”

    “你干他一次,就都知道了。”

    “别!别别!您打住!”

    “我开个玩笑。”

    “不好笑。”

    “我不擅长开玩笑。”

    “不是,你脑子不许往那地儿转!”

    “好。”

    闷油瓶冷不丁提个建议,不知道是想看我紧张的模样,还是先礼后兵的招数,总之我不能上当。

    “我不会cao他,就算他再怎么具备关键作用。”

    “知道了。”

    这追悼会开得尴尬,因为张起灵也来了。

    许多解家人走进来鞠完躬,默默走到门口扎堆儿使眼色,准备发难。

    不过今天在场可不只是解家人,一干江湖大佬都在,黎簇带了黎曜也来了。

    “你们有没有被抓起来拷问啊?”

    “看这势头,保不齐危险,你有空帮我找婷婷,去查花儿爷的事。”

    “那个女人!我不去,死也不去。”

    “你不帮忙,我俩在这儿可就惨了,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我让我爸帮你查呀!”

    “不行,你爸有更要紧的事。唉,算了,你刚失忆,我也不该为难你。”

    “真那么急啊?”

    “离开北京前,就传出风声说花儿爷因为我,跟他是那,那什么关系,婷婷抓了张家人,原本就是剑拔弩张的局面,再加上出事前一晚,张家还有人来找过他,第二天解当家就死在了墨脱,你说这事儿,有口难辩啊!”

    “那真不是我张哥干的?”

    “你不废话么,张家的事还得花儿爷周旋,这当口上杀了他,那不是绝了张家族人的活路?”

    “那解婷婷怎么没端着枪把你们抓了?”

    “婷婷到底是部队出来的,一眼就看出这事儿蹊跷,她连追悼会都没来。”

    黎曜自从失忆清醒后,一直受苏万影响,过度着眼于婷婷粗放的女汉子形象,以为那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异类男人婆,黎曜礼教全无,想什么说什么,一口一个男人婆,愣是把他跟婷婷本来就不太好的关系搞得彻底恶化了。

    现在听说那母老虎能压下亲爹的死讯,坚持追查真相,黎曜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行,我找找她。”

    “你还得保护好她,若是她再出事,麻烦可就大了。”

    “知道了。”

    “阿曜,这可是真刀真枪的较量,你心里还是要记着,婷婷终究是个女孩子,论身高体重,论耐力爆发力,她都没法跟你比。”

    “行了,我找着她,我罩着她,只要她别见了我就走。”

    老九门资深人士都知道吴邪回解家主持大局,外人则当是解家公子回家跟jiejie争位子,一时间各路人马还在各自盘算,按兵不动。

    “三舅婆,怎么不见婷婷?”大家族里辈分乱,婷婷表弟的儿子跟婷婷差不多年纪,一个喊秀秀妈,一个却要喊舅奶奶。

    “唉,我也管不了她,好在我还有个儿子,不然真是,连这场面都怕是撑不起来哟。”

    秀秀态度十分明确,这打头阵堵枪眼儿的活,都交给我。

    “哼,那这张起灵,您就不管管?”这个远房外甥声音大了点儿,立马被他爹捂住嘴拖走了。

    头号嫌疑犯张起灵与准接班人出双入对地出现在受害人灵堂上,这氛围绝不算正常,只是我们来北京三天了,至今没人明着前来为花儿爷之死叫板,说明解家的水是深不可测。

    偌大个家族,竟没有一个愣头青,这是血性的缺失,是当家困难的根本原因。当然,解雨臣与霍秀秀的组合多年来叱诧风云也是一个因素,纵使解雨臣死了,只要霍秀秀还在,就没别人什么事。

    当年我死的时候,吴家上下追捕缴杀张起灵,何等的声势浩大,不说结果,只这个过程就能产生一种凝聚力,年轻人的血性被激发,家族有了向心力,黎簇在这种向心力作用下因势利导坐稳了吴家。

    解家不是专攻下斗的势力,人与人之间多的是利益纠葛,若吴邪真的杀了解雨臣,他们身在吴家下游,也是一时不敢轻易吭声儿的。

    当然了,这种家族有他的可怕性,资金和货物的聚合流散,这里面永远纠缠着看不清的人情世故。当你手头流动资金不够周转的时候,有没有人借你,怎样借,几分利,什么时间到账,可能就是一小时的耽搁,别人的货成功装箱出去了,你的却给扣个正着。商场如战场,更不要说解家还勾结着霍氏一族,政绩和业绩,彼此扶持,绝不简单。

    闷油瓶总是在留意四周,虽然极不明显,但我看得清楚,他的面部神经有一丝僵硬,那是每一分感官都在接收信息的特征。

    “放松点,解家如今是商贾之流,硬碰硬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我找他。”

    “他?瞎子?”

    “解雨臣。”

    “他不会来的。”他才刚死,眼下不是紧要关头,花儿爷可以去度个蜜月。

    “嗯。”

    闷油瓶横竖没事,支起雷达四处打探,要万一小花放不下自己一生的心血,潜回来盯着呢,我们就把他逮出来还给解家,那就好像捡到钱一样的幸运了。

    我很依赖小花,多年来养成习惯了,不够钱问花儿爷支,好像无论如何,他都能给我把东西准备到位了,好像他的骨髓都是用算盘珠子做成的一样,啪啦啦一打,什么都妥了,他自己还能赚上一大笔。

    钱这个东西,是现代社会的血液,吴邪是老九门的头颅,他花儿爷就是心脏,至少是我的心脏。许多人不服,包括苏万,包括黎簇,也包括闷油瓶。

    闷油瓶心里很介意小花的存在,尤其是在我苏醒后。那二十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此刻我越来越这么觉得,有必要去查一下。

    “吴邪,带我出去。”

    晚饭后闷油瓶提议要“视察”解家,我擦擦嘴起身拽他,“走,带你参观参观。”

    到了没人的角落,他把我往树丛里一扯,贴着我耳朵说,“你要提防瞎子的执念。我不在的时候,远离解雨臣。”

    “花儿爷死了就不会回来。”

    “就怕他回来,我才要告诫你。”

    “你这话不通,他既能回来,何必装死?”

    “盘活他的棋。他现在有了未来,未必没有野心。”

    “他搭档瞎子,无往而不利,何必跟我再来闹一出三角关系?”

    “他喜欢你。”

    闷油瓶不会瞎说,他一定有证据,然而越是这样,越叫我不敢问。

    “你,那你,他跟你说的?”

    “如果他没那么在乎你,你今天不可能是吴邪。”

    “我要不是吴邪,他分分钟得喝西北风。”

    “不要低估他。”

    “你俩是不是结过什么梁子?”

    闷油瓶这么一个淡漠的人,忽然皱眉看着虚空,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吴邪,你知道你的苏醒与他而言,就像在掏心挖肺一般吗?”

    “要照你说的,他喜欢我,也该让我苏醒才对,除非,除......除非他喜欢解淳!”

    “你随便找人问问,他是怎样对解淳的,他疼爱儿子到了怎样痴迷的程度,江湖皆知。”

    当时我说我是解雨臣的儿子,闷油瓶脸都白了,可小花喜欢我,那他是在利用瞎子?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比吴二白厉害,他敢与我斗到底,鱼死网破的那种。”闷油瓶第二次跟我告小花的状,原来花儿爷真的想过要背弃我,或许还是闷油瓶妥协才保全了我设的局?

    “我原本觉得他只是比你认识的更有野心,但他最后选择成全你,选择退守,这不合理。”

    我想说点什么,闷油瓶却自顾自接了下去,“我之后不得不去墨脱,而用局势把你拖在北京,这不是巧合。也许你想的与我不一样,但我必须提醒你,瞎子无法脱离执念,他有鬼性,他受执念影响才能留存于世,所有的鬼皆是如此,他对生前家人的爱恨会一直延续下去并且影射到别人身上,你不要去踩他这个雷区,成为他生前所恨的那种人。”

    似乎闷油瓶说这番话的重点是瞎子,可他三申五令的雷区,正是让我不要试图出轨花儿爷,想都别想,苗头都不许有。

    “遵命!一旦见着花儿爷,我就大呼小叫给他搞得天下皆知!然后我就来墨脱找你。”

    闷油瓶说我想的跟他不一样,我其实也没想别的,就觉得他吃醋了,哥们儿遇着真正的对手了,再也rou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这股得瑟,他在向我靠拢,在为我斗争。

    瞎子在我给花儿爷撸的时候“挺身而出”,那会儿我就知道这货的底线是什么,“瞎子心里的线我清楚,他怎么把小花从我面前勾走的场景,可是让我目瞪口呆永远不会忘记。”

    我凑过去咬完耳朵就亲嘴,在花儿爷的地盘亲热,好让他有种胜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