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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他是这样疲惫和伤痕累累。

    泽羽在青年的身边蹲下,目光和他空无一物的视线交汇,却捕捉不到任何生的气息。他躺在地上,微微睁着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连求生的欲望也消失殆尽。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不顾形象地瘫软在地上,她倒是颇感惊奇。

    青年的表情大约是被人夺去了最后一丝倔强,他怔怔看着眼球里倒映着的人,目光空白得发冷。

    “今日大约是不适宜出门的。”泽羽道。

    他衣不蔽体,赤裸的下半身上还挂着贞cao锁,上面的部件也的的确确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款式。衣服的破洞里露出他被玩弄得红肿的rutou,再加之身上的鞭伤,不用想都知道他的身份。

    奴隶。

    或者说,性奴。

    富婆们都喜欢玩弄这样的男宠,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人们对于生命漠视如斯,任何的事情都基本上进入了智能化,多余的人口被资本压榨干净最后一丝价值——这也就导致了男宠的出现。

    不仅仅是男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女人作为宠物也是极为常见的。

    泽羽观察他许久。

    身为调教师的她怎么会不清楚面前的人被动了哪里,腿内侧的新鲜伤痕恐怕能让他疼得昏死过去,可他竟然意志力坚强到这样的地步,硬生生撑下来了。看样子是被虐待过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可他已经丧失了求救的欲望,就连她手指按上去,他也只是细密睫羽抖动,一声不吭。

    真倔强啊。

    “要跟我回家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往家里捡东西的毛病又犯了,每每如此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可是她看着他倒在地上毫无生机,却又莫名想要将他带回家暖一暖。

    他一定是冻坏了。

    就像是看到那些孱弱的小动物,可怜兮兮蜷缩在角落,用一种胆怯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心软,以至于经常做一些并不应该做的事情,比如现在——她想要把他带回家。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

    被人丢弃的性奴是卖不出去的,因为通常这样的性奴拥有致命的生理缺陷。

    他的颈侧被纹上了编号以及名字,她轻而易举就可以了解他的信息。

    如今躺在地上死亡的几率,绝对高于把他带回家。她也并非见死不救之人,如此凄惨境地,不可能心中没有一点触动,既然看见了他,又是被抛弃的人……不如将他带回家。

    费力将浑身散发着诡异气味的人背回偌大的家中,不喜欢吵闹的少女家中除了她没有人生活在这里。

    泽羽将人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脑。要想知道他的具体信息,首先登录调教官网。

    没有什么阻碍地登入,即使她已经是退圈的调教师了,但这并不妨碍她能够顺利登入官网并且毫不意外看到了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荣耀:A+调教师。

    青年信息很好找,输入编码便可以看到他的信息是被遗弃,这样倒是方便行事。

    韩信,被遗弃的M。

    【是否恢复调教师身份】

    【是】

    泽羽把鼠标挪开在一边,恍惚中记起从前。重cao旧业的感觉其实不怎么好,她的铭牌在官网排行榜上一亮便是99+的申请消息,录入了韩信的身份信息后便当机立断挂出告示。

    【已经有奴隶,不收第二个。】

    众星捧月般的调教师,出现便是惊呼。

    她的实力有目共睹,调教过的奴隶依赖度以及完整度比任何调教师都要高,对于玩这一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奴隶的信任和依赖更重要的事情了。

    作为为数不多的A+调教师,M质量极其高,代价是要花费好几个月的仔细调教,如今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思,她自然而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找M。

    消息栏倏尔炸了。

    泽羽静静看着那些一秒钟涨好几十的私信,目光从电脑屏幕挪到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微微蜷缩在沙发上,身上邋遢却一点也遮掩不住他的风华,本来应该是个俊美不羁的青年,怎么会变成这样?

    官网几近崩溃。

    他们还是疯狂地在试着和这个名冠调教界的调教师接触,只可惜当事人垂眸看了一眼,无情关掉电脑,走向浴室。

    青年目光陷落在虚空之中,对于她的靠近没有任何反应,哪怕他是醒着的。情绪崩溃到一定程度是会这样的。

    她知道。

    泽羽费了老大的劲将他带入浴室,墙壁后面的暗格存放的调教器具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看着他默无声息地蹲在一旁,泽羽只是犹豫一瞬,便命令他跪在架子上。

    一个野生的M会听从新主人的命令吗?

    泽羽看着他艰难起身,顺从地将姿势调整到能够恰好卡在架子里那样,眼眸垂下黯淡无光,身上的伤痕毕露,狰狞恐怖,他受过很多很多的伤,其中就包括如今还未消去的鞭伤,刺剌剌就这样摆在眼前,红痕惊人。

    她调整着架子将他双腿强行撑开,露出红肿的性器,脊背被钢棍压下,臀部却是翘着的,双手被固定在胸前蜷缩着,整个人屈身跪下,被迫展露的肛xue露出破损肿胀的伤口,显然被人玩得连合拢都成了一种奢望。

    如此……不堪。

    他意外地顺从。

    泽羽垂眸,纤细的手指伸进肛xue轻轻搅动,yin液分泌出来迎合抽插发出噗嗤噗嗤的靡烂之音,蜜色的液体溢出肛xue,却听得他闷哼一声,颤抖着射出大量jingye。

    不止是后xue的xue口被伤害。

    泽羽蹙眉看着架子上的人。

    他失禁了。

    尿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腺液顺着臀缝流向腿内侧,沿着大腿根一路下滑,落在地上。

    这是经常玩弄尿道而造成的后遗症——漏尿癖。他的前主人一定对他很残暴,至少是嗜虐的,或许是尿道电击造成的,又或许是贞cao锁佩戴过久造成的……这些刑罚造就了他的习惯,在伴随着性欲的巅峰到来的同时,他会受到千万倍乃至更甚的疼痛侮辱。

    而他一声不吭。

    红肿的乳尖就这样溢出血来。

    泽羽将架子解开,青年抓着钢管的手苍白颤抖,他低头看着地面那一滩液体,对自己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目光阴狠颤抖,可又自暴自弃地厌世,被卡在架子上,一如泄欲的玩具。

    把他放在浴缸中,面对面坐着,却看他神色麻木地将双腿岔开,自觉地暴露出那嫣红的肛xue供人玩弄。

    她放了半浴缸的温水,在雾气缭绕中慢慢接近他,轻轻地吻住他干裂的唇瓣。

    “放轻松,韩信。听话的孩子会得到奖励……闭上眼睛,不要害怕。”

    掌心拖住他的头,轻轻地将他压自己,抚摸着他苍白的面容,低头用温热的舌尖挑逗着他布满伤痕的舌头,语调不自觉放轻。

    “乖。”

    他过分安静,又过分服从。

    指尖揉弄这肛xue的软rou,听他喘息,转而亲吻他的耳垂,浅浅地呼吸:“韩信,慢慢来,忍不住没有关系。”

    她不太能够确定对于性器的刺激会不会让他连jingye和尿液的控制都完全失去,在温热的xue内用指尖轻轻地摩挲那被玩弄得肥大的前列腺,温柔地将他急促的呼吸含住,轻声:“乖,不要忍着。”

    肛xue的刺激让他的yinjing剧烈颤抖起来,可他憋不住,抖动的性器在水中几乎像是被损坏的枪,浑浊的液体伴随尿液彻底弥漫开。他蓦然绷紧肌rou,对于这样的刺激下意识抵抗,可他身子只有刹那间的僵硬,便是自暴自弃地用无神的眼睛对准那浴室的门帘。

    被人轮jian到连自己的欲望和生理都无法控制。

    “没事的……韩信。”

    泽羽亲吻他的眼睛,声音温和柔软,带着春风的温柔和冬阳的暖意,浅声,“你做得很好了。”

    他没有表情,更没有动作。

    掌心包裹住疲软的小东西揉捏,看着他神色近乎一潭死水,深邃的眼眸被雾蒙蒙的黑代替,无神的眼睛带着空白茫然的目光,用些许的技巧让他再次唤起性欲,脸色发白的奴隶一言不发任人蹂躏,他或许已经再也射不出来半滴,可他身子竟然是这样的敏感。

    “不舒服吗?……韩信。”

    “以前的调教师有过安全词吗?没有也没关系,如果不舒服,喊‘阿泽’就好。”

    少女身上有清新的味道,钻入鼻尖,低喃的话语在耳边柔弱又温暖,如阳春三月的风,在丝丝暖意中带着不可名状的慰藉和希冀。她的触摸没有任何狎昵,是单纯的抚摸,触摸到他的伤口让他感受到了些微的痛,却没有任何折磨的感觉。

    她轻轻地捧着他的面颊,他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空茫,在心底莫名软了那继续调教的想法。含住他的舌尖点点挑逗,注视着他的神色,浅笑着揉揉他的头,道:“今天的调教就到这里吧。我猜你饿了,想吃什么?”

    被少女揽在怀里,他呼吸一窒,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眸子一言不发,身子僵硬得像个石头一样。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固执地看着前方,眼神一点也不想落在面前人的身上,慢慢咬着牙。

    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象。

    他不肯信,不愿信,更不敢信。

    她轻叹。

    起身出了浴室,青年不说话她便也一切从简,走到厨房随意捣腾两下做了一菜一汤,看起来成色还不错便将做好的餐点拿到卧室,这才注意到他还在浴室里的大浴缸中。

    她去看的时候,水已经冷掉,他仍旧泡在里面,只是看见她走过来的时候,轻轻的挪过来一抹空白麻木的视线。

    “过来。”

    她站在浴室门口,拿着宽大的浴巾,两只手攥着两端,对他低声命令。

    出浴的水声有些响亮,他腰腹的肌rou充满了力量,水落下的时候,像是沐浴圣光的洗礼。

    可他的身子,布满了伤痕。

    那是被暴力对待过后的烙印,是他痛苦过后麻木的证明。他在承受的时候,在想什么呢?逃离,忍受,亦或是反抗?

    或许都有。

    但他如今只剩下了忍受。

    浴巾裹住的身躯仍旧有力,可这只是一具空壳。他的灵魂被拷打到蜷缩在角落,任由外界怎么呼唤也不肯出来。他的眼神已经空白了,就像是行尸走rou,一切只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行动着,思想已经荡然无存。

    少女小小一只站在他跟前,指尖捏了捏他的面颊,暖暖的笑意浮现在面上,浅声:“叫你阿信好不好?”

    他默不作声。

    两个人的餐盘平排放着,她给他系上腰间的浴巾,看了半晌才有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阿信,坐。”

    拿来吹风机将他长长的赭红发丝吹干,抚摸他柔软的发丝却又忍不住去看他的表情。他垂着头,目光被长长翘翘如蝴蝶翅膀的睫羽遮住,安安静静的青年任人为所欲为,这样的乖顺令人心中软下来。

    这是一种异样的体验,没有谁会留有这样长的头发。

    更没有谁会给他吹头发。

    毫不意外地,他绷紧了下颌,神色是毫不掩饰的僵冷。他并不习惯这样的接触,却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争取,大约……是因为他就算争取了也是徒劳无功的吧。

    “阿信?”

    对于突然靠过来的人,她显然有些惊讶,关掉手中的吹风机,本以为他忽而产生了依赖,却看见他眼眶下疲惫的淤青。这样的青黑显示着他睡眠不足,长期的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就这样挂在眼圈上,而他,已经闭上眼。

    “睡着了啊……”

    他睡着了,或者说,昏迷了更为合适。

    现在的状态不能继续调教,本就空虚的身体承受不住更高程度的刺激,更何况他对她仍旧持有不容小觑的戒备。

    “晚安。”

    她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轻轻拂过他翘卷的睫毛,低笑着将指尖抵开他的唇齿,勾出他软濡的舌尖,意味不明地轻笑起来。

    “韩信……”

    你让人很有欲望,来将你压垮。

    越是固执,越是让人升腾起浓厚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