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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睡前童话故事(2)欣强《睡美人》

    Welcome to the mind fuck.

    安欣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自从高启强执行死刑以后。

    起初他工作、吃饭、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安欣会在每个周三去一趟心理诊所,定时咨询,带回自己有固定剂量的药瓶,他每晚入睡的时间也颇有规律,墙上挂钟指向十一点整才睡着。

    指向十一点、十一点十分、十一点三十、十二点半、凌晨一点、再到凌晨两点半。

    安欣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自从高启强伏法归案,被绳之以法之后,安欣想,他好像心愿已经了却,因此生活过的平静,又从容。

    他步伐很慢地从市局大厅走过去,有新上任的年轻警察过来向他问好,安欣点点头,对方却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问安局,您还好吧?

    “我有哪里不好?”安欣笑着问。

    “您的脸色很差呀,是晚上没睡好吗?”

    怎么会呢?安欣要反驳的,我每晚都按时睡觉的噢。话音刚落,他目光却落向旁边的警容镜,镜面擦拭光洁,照出白发男人明显疲惫又难看的脸色,眼底发青,又几近瘦的脱相了,若不是还有几分人气在,就活脱脱一个形销骨立的病痨鬼。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口袋里的药瓶,医生给他开的安定剂,整整一瓶,安欣上星期才去拿的,如今拿到手里,却只可怜兮兮的剩下几片了。

    安欣这一整天像游魂般晃荡,到了下班时间,才开着车又去找他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皱眉,问他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一瓶药应该是一个月的剂量,可安欣一星期就吃了个干净,安欣浑浑噩噩的,甚至视线都有些朦胧,他看着对面医生的口型,最终只费力地分辨出几个字,医生问他安先生,你还好吗?

    我有哪里不好啊?

    短短几个月来,好像有无数人这么问过他了,安欣有哪里不好?他得偿所愿,邪恶被绳之以法,京海迎来光明,他升职加薪,不愁吃喝,肩章是两杠三星,他想起高启兰,高启兰在临出国前,满面担忧的关心他,说安警官,即使我哥走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哥也不想看到你那样的。

    可安欣自觉没什么好伤心的,老高?老高才没走呢,高启强分明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是他肩膀上的星星,是四四方方一个小小的盒子,他的尸体烧成一捧灰,安安静静,躺在安欣精心为他挑选的墓地里。这样不好吗?这样有什么不好?高启强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再不会不听安欣的话,安欣可以去看他,随时去看他,因为高启强始终在那里,再也不会用各种理由与谎言离开他。

    一块墓碑,一张灰白照片,照片里男人含笑的眼,温柔的脸。烧成骨灰躺在墓地里的高启强多乖,乖的安欣总忍不住要常去看他,尽管回来就失眠,要吃下数不清的药片,做整晚的噩梦。

    梦里是高启强的死状,穿着纯白西装躺在水泥地上,太阳xue上有弹孔,流下细细的、蜿蜒的血,白与灰与红交杂,安欣没什么艺术细胞,可无端就是觉得,死去的高启强漂亮的像幅画。

    所以在梦的最后,总是他射精在高启强的脸上,或是身上,浓浊的jingye掺杂进浓艳的血,高启强被他抓捕,因为他被审判,又因为他而死去,死后的尸身也要沾满他的jingye,好像如此才能填满安欣空荡荡的心房一样。

    只有在那样的梦里,安欣才心口涨满,感到异样的满足。

    可时间越久,他却越来越难以入睡,从凌晨两点半到凌晨四点,再到几乎一夜不眠,安欣的用药剂量也越来越大,而心理医生也找不出原因,只能建议他入院治疗。

    但他拒绝了,医生只能无奈地再给安欣开了一个月分量的药品,而安欣拿着药品离开,去了高启强的墓地。

    他靠在高启强的墓碑旁吃药,面无表情地吞下一大把药片,边拿水杯边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安欣说老高,我现在整晚都睡不着,你好不好不要这样,连梦里都不让我见一见你?还是说我做的太过分了?我下次不射到你脸上了好不好?

    黑白照片上的高启强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凝望安欣,静静对他笑。

    或许是药效上来,安欣有了困意,他将头轻轻靠到高启强墓碑上,想着就休息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

    再被叫醒时,安欣看到一张很熟悉的脸,还未完全沾染精明算计,眼眸澄澈,00年的卖鱼佬蹲在他跟前,轻轻叫他,安警官?安警官你怎么在这里睡着啦?你头发怎么成白色了?是为了执行任务吗?

    高启强还会笑,还会说话,而不是穿着囚服的冰冷尸身,散落在盒里的灰白骨灰,一块墓碑,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安欣不吭声,直勾勾的看着他,直到把高启强盯的浑身不自在,局促地伸手在安欣面前挥了挥:“安警官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手被抓住了。

    安欣很用力,不在乎会不会给高启强手腕捏出淤痕,或者说他急于在高启强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或者记号,高启强被他捏的吃痛,却又不敢收回手,眼眸弥漫上水汽,语气讨好地又问安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在高启强说话时安欣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高启强的脸,直到高启强问要不要送他去医院,安欣漠然的神色才有些许变化。

    “去你家。”安欣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在带安欣回去的路上,高启强有些不安,他和安欣的交情没那么深,尽管在之前的相处里都是高启强热情过头,但每当安欣对他的热情有了回应时,他又会忐忑地缩回去。

    他的确想在安欣身上谋取一些利益和便利,但谨慎行事还是在他脑中占了上风,安欣也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高启强其实并不特别想答应,可想想安欣的身份,再想想利用安欣能得来的好处,最后还是咬咬牙应下来,带安欣回自己家里去。

    高启强走在前,安欣在后,因此他看不见身后安欣目光沉沉,晦暗阴冷,状若毒蛇嘶嘶吐信,黏腻湿冷的落在高启强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仿佛舔舐。

    安欣想也许这又是一个梦,一个更荒唐的梦,或者是他终于吃多了药精神失常在发疯,不过管他呢?高启强还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安欣总要抓住的。

    所以高启强一进屋,刚关好门,就被他强行抓着手腕拖上了小阁楼。

    卖鱼佬被他按在阁楼的小床上强jian,衣服都被撕碎,高启强似乎不敢置信,哭叫着挣扎,但怎么能抵得过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对方粗硬的guntang性器cao进他后xue时卖鱼佬泪流满面,几乎脱力,双手在安欣背上抓挠,安欣任他抓,开拓高启强rouxue的力度不减,直直挺到最深处。

    他甚至有些享受高启强的哭声与反抗。

    最开始是正面体位,高启强嘴唇都被他撕咬的又红又肿,卖鱼佬怕被咬又怕痛,只能乖乖张着嘴任安欣来亲,唇齿间每一处都被用力舔舐,双腿被迫去盘到安欣腰间,从未被人造访的后xue此刻黏糊湿泞,又填的满满,给他几欲要被顶穿,要呕吐的错觉。

    安欣cao他,当做属于自己的性爱玩具,随意折腾,又羞辱他是个被男人强jian都能流水的婊子,但yinjing又不舍得从身下柔软rouxue里抽出大半,只浅浅抽出一截,再粗暴地深深挺进,把绵软的rou壁彻底捣成他的形状,安欣低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又抓过高启强的手,强行让卖鱼佬也来摸,摸到他们交合的地方。

    高启强果然又哭了,尤其是在摸到roubang与后xue相连处时,像个未经人事的便被强暴的处子,不过好像的确也是这样,安欣想,用牙磨着高启强的肩膀继续狠cao,白软的臀部与胯部相撞,被拍击出一片红,原本生涩紧致的后xue已经被凿的服帖,安欣每次插进都会讨好地上来吸附,试图榨出性器里的白精。

    安欣当然会射给他,只是jingye灌进高启强xue里后,yinjing也并未完全疲软,反而因为身下高启强断断续续地哭泣复又硬起来,这回安欣把他摆弄成背后位,叫人高翘起臀对着他,还要高启强自己伸手去将后xue扒开让他cao。

    卖鱼佬当然不情愿,翘着白软的臀一直哭,说安警官你放过我吧,我做不来的,可安欣轻飘飘一句话又让他浑身僵硬,安欣说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不再来了。

    威胁要收回对他的庇护,

    于是安欣如愿以偿,看着高启强背对着他,用手去扒开臀瓣,卖鱼佬手指又rou又短,或许下次也可以cao一cao手心,臀rou雪白,rouxue又被cao成糜艳濡湿的红,红白分明的两色让安欣硬的发痛。

    明明后xue都被干的黏腻红肿,yinjing也不断渗出精水,高启强还是做出一副被凌辱的模样来,安欣漠然地看了高启强颤抖的身体好一会,忽然狠狠一掌抽在高启强rouxue上。

    低低地泣音因为这一巴掌被逼成惊喘的尖叫,卖鱼佬痛的要蜷缩起身体,却又被安欣语气冷静地喝止,只能高翘着屁股任他亵玩抽打,一下又一下,有时候还会被扇到yinjing,本就艳红的xue抽打的湿泞一片,性器也被安欣活生生毫不留情地抽打射精,最后rouxue肿的rou嘟嘟红艳艳,安欣这才满足似的cao进去,不把他干死在床上不罢休的样子。

    这场暴力强jian到后来,高启强已经被cao的失神,眼神涣散,嗓音哭哑,安欣再射进去,他也只是无力地抬手护着微鼓起的小腹,宛若怀胎的孕妇被肆虐凌辱。

    安欣起身,从床上拿起自己皱巴巴成了一团的上衣,里面的药瓶还在,他静默地看着昏睡过去的高启强一会儿,才打开药瓶,吞了五片下去。

    这个世界,在他来了之后,就没有00年二十多岁的安欣了,所有人的记忆里仿佛都是白发的他,似乎只有高启强记得,记得他曾经是黑发。

    但安欣未觉得有什么不好,他甚至是心安理得地用起了强权,把高启强弄到了他家里,说是恋爱或是同居,倒不如更说是发泄用的性奴好一些,安欣给他弟弟meimei上学支付费用,高启强还他一个可以让安欣肆意支配的rou体,也算是一场情色交易,只是交易期限何时结束要由安欣来定。

    有哪里不好?安欣在外仍旧是个好警察,同情心泛滥,正义感过强,只是心底最深处涌动的恶意与占有欲都尽数用在高启强身上,安欣买一把戒尺回来,隔天就给高启强用上,稍稍不听他的话,戒尺就击打在软白的胸乳上,高启强痛呼,颤抖着身体往后缩,可安欣一句过来,他就不得不手脚并用,像是被驯服的狗,朝着安欣爬过去,再跪直身体,让安欣用戒尺抽打他的胸。

    戒尺扇击到被终日舔吸玩弄,因此红艳艳的rutou,洁白胸乳上也烙下明显的红印,要渗血似的红,rutou也跟着可怜兮兮地更挺翘起来,安欣看着,忽然笑一笑,问高启强,如果给你抽肿了,你这里会不会出奶啊?

    他甚至真的动了去买催乳针的心思。

    高启强被他吓到,手足无措地求安欣不要,甚至跪着膝行到安欣跟前去,主动去帮他吃硬烫的jiba,睁着湿漉漉的眼帮他做深喉吃jingye,婊子果然就是婊子,即使靠依附男人的jingye而活,也能学会讨好安欣,怎么能让他心情变好,也就能少吃点苦头。

    安欣按着高启强的头任他吸舔,高启强如今分明很乖,听话地不得了,可安欣却总觉着少些什么,还是哪里不对劲,他想。待安欣在高启强嘴里射出来,看着高启强吞下去,才放高启强去洗澡,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他再吞下五片镇静药,而药的数量也逐渐变少。

    他已经把高启强关在家里玩了高启强三个多星期,而这个药只有一个月的剂量。

    药总有吃干净的那一天。

    其实安欣不得不承认,高启强很聪明,哪怕如今变成了只能吃他jiba的婊子,也能在这种被性虐折磨的日子里赚得几分喘息的机会,他似乎知道安欣会对他心软,于是总会泪眼朦胧地求他,用眼泪来蛊惑。

    他应该很满意的,安欣应该很满意才对。

    可是不对。

    他不喜欢高启强的小心思,不喜欢高启强刻意为之的讨好,不该这样的,不该如此的,可他到底想要高启强怎么做?就连安欣自己也不清楚,他吃下更多的药片,似乎这样就能帮助他镇定思考似的。

    后来那晚,安欣给了高启强一杯牛奶。

    牛奶里大约掺着jingye的,高启强甚至已经习惯,安欣看着他喝下牛奶,目光黑沉沉,牛奶里被安欣加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

    晚上十点半,安欣得到了一个可以任他摆布的高启强。

    不会对安欣讨饶,也不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勾引安欣心软,安欣可以恣意享用他,享用无知无觉的高启强,他像之前无数次在梦里那样,对着高启强白软的身体手yin,最后射到高启强脸上,浊白的jingye肆意流淌,沾湿他的眉毛、嘴唇、又顺着脸颊滑过。

    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如何逃开他,这样的高启强多乖啊,比因为交易而来的还要好,rouxue被cao成他的jiba套子,也不会故意去哭,去喊着很累了不想再吃了,只是一个劲地吞吃性器,听话的要命。

    安欣爱这样的高启强,爱着沉睡中的高启强,就宛若爱那具冰冷的尸体,爱着那把灰白的骨灰,爱着那张沉静微笑的照片,他爱他不会反抗,没有多余的心思,只要听话就好,明明只要一切去听安欣的,就足够了。

    睡jian过后,安欣帮高启强擦干净脸和身体,准备去客厅吃药。

    可拿到药瓶时他才顿住,里面空空荡荡,再多的一粒也没有了,就像安欣曾经想的,药总有吃完的那一天。

    后来高启强发现,自己似乎睡的格外久。

    安欣的卧室有时钟,墙上的时钟在他醒来时,总指向中午十一点。

    指向十一点、十一点十分、十一点三十、十二点半、下午一点、再到下午两点半。

    他有时候会惶恐地问安欣,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但安欣总会对他温柔微笑,说没事,你可能就是太累了。

    真的吗?他信了,或者说,高启强不得不信。

    他沉睡的时候好听话,安安静静地在安欣怀里,绝不会逃跑,也绝不会忤逆,这样让安欣很满意。

    墙上的钟表指向下午四点半,高启强也没有醒来,安欣加大了药的剂量,客厅里的电视在播放,电影频道,放的是迪士尼的电影《睡美人》。

    安欣听着,微笑着,在高启强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不用再吃药了,因为他的心口不再灼痛。

    王子的吻没有唤醒沉睡中的公主,他赋予他永久的安眠、沉睡、美梦。

    “晚安,高启强。”

    晚安,睡美人。

    -睡美人.END

    2023年,京海市医院。

    孟钰褪去二十多岁的稚气,如今更多几分成熟温柔,只是此刻她眉头紧皱,询问医生:“他还没醒吗?”

    “孟小姐,安先生的情况很不好,他服用了过量的药剂,再加上本身的心理疾病,很有可能…以后就会保持这样的情况,病人很难会主动从深度沉睡的状态脱离。”

    孟钰叹了口气,礼貌地向医生道谢。

    她从病房门上的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安欣紧闭着眼沉睡,只是唇角犹有笑意,仿佛此刻正在做一个漫长的美梦。

    “真是有病。”孟钰低声说,却也不知在说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