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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猫 下编(原创男坂田银时)(受上位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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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银来到我的家已经一个月。

    银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甚至没给他吃过什么药,只每日供足饭,他便在一两天之内恢复成了相当健康的模样。

    但我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他没有逃走、也没有对我如何抱怨。我以为等身体好了,他便会立刻告辞离开、也以为某一天打开房门,他的床榻上就会变得空无一人,但每次开门后,我都能看见在榻上睡得乱七八糟的银。

    他完全不在意吗?我趁人之危让他雌伏这件事。我不禁想道。

    因为心中始终沉坠着的这份负罪感,我压抑着自己的心,又回归了曾经的禁欲生活,在银身体恢复之后更是连身体接触都尽量避免。

    如此相安无事的状态维持了七天之久。第八天的早晨、我忽然被一阵怪异的燥热闷醒,朦朦胧胧地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醒来、却看见银坐在我的腰上,我勃发的阳物则深埋在他身体里。

    “哟,醒了啊。”银不怀好意地笑道,“我的侍奉,舒~服——吗?”

    “哈…!啊…、银!”

    他反手握着我的根部,臀部以此为基点地上下沉起,我的分身则因此每次都被深深地含入最深处、又带着yin液湿漉漉地从远离的xue口脱出,这过程难以想象地折磨。我想伸手抓住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被牢牢绑在了床脚、衣服也全被扒光。这下我完全清醒了。

    “怎么了,害怕吗?”

    银肌rou漂亮的双腿夹住我的腰,骨节分明的手从我的小腹不停上滑,最终停在我的胸前不停揉搓、半轻不重地扯着我的乳尖。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吧。上次我做到一半就停下来的事绝对被记恨上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哟,色狼大叔☆”

    什么啊,这种故意装成女高中生一样的腔调——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着,然后就惊悚地看见他忽然压下身。

    “啊啊、啊!真舒服!”银贴在我耳边,像劣质AV里的女优一样相当假地浪叫,“叔叔,你的大jibacao得我好~舒服。xiaoxue里被填得满~满的!”

    实在太假了。

    尽管这么想着,我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很吃他这一套。证据就是因那些话而兴奋得一跳一跳的下半身。

    但或许自己的兴奋并不是因为这些刻意的话。因兴奋而微微挑起的眼梢、水汽氤氲的明亮红眸、因情色而染上薄红的脸颊,还有那正凝视着我的……目光。

    ——我因他而兴奋着、他则也因我的反应而兴奋着。

    “银。”喉间微微滚动了一下、我的声音因欲望而变形。

    好想吻他。

    “怎么了?”

    银因情热、同时也是故意地微微吐着舌头。每抽插一次,红艳的舌尖便在我眼前摇曳诱惑一次。我挺直上身、向他尽力凑去,却每每在最后一刻被不着痕迹地躲开。

    银、银……

    喉间的干渴烧入了心中、令我焦灼地扭扯起了手腕上的绳子。见我这样,银嘲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先前缓慢的折磨也不做了,他慢腾腾地抽出身、红灼的guitou啪嗒一下打在他的屁股上。他用那双因情事而妖艳异常的红眸挑衅似地瞥了我一眼,便用臀缝上下蹭起了挺直的yinjing。

    “别这样……银、放开我。”

    我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只发情的公狗、迫不及待地想将jiba塞进眼前这只银发小母狗的saoxue里,cao得他流口水、cao得他翻白眼,cao得他没办法再故意引逗我的yuhuo——

    “——噗砰!”

    “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抱着什么不太现实的幻想啊?”

    我的脑袋被他猛地按到地上,然后被抓着发尾又提起来,对上他脸上挂着的揶揄强势的笑。

    “听好,你身体的主导权在我手上。以后我想做的时候,你必须在三秒内硬起来,否则我就把你的金蛋蛋拆下来做蛋炒饭喂给你吃——明白了吗?”

    “我不要。”我断然否决,“怎么可能每次都说硬就硬。”

    “你是阳痿吗?这不行那不行的。”银嫌弃地挖起鼻屎,“真是的,整整七天,你不仅没上过花街,居然连自撸都没有过。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是三天里要去找两次小jiejie、自己还要用小黄书当配菜撸个两三发——你是圣人吗?啊,难道说是没有生育能力?怪不得喜欢走旱道。”

    “你终于承认你的年龄比我大了。”

    “啰嗦。我可是永远的二十一岁。你不也对大叔与女高中生的play乐在其中吗?我一‘啊啊啊啊’地叫你就硬得发烫。我的屁股都被你戳疼了。”

    “那个是……自然现象。”

    “自然个屁啊,明明就是什么糟糕的性癖吧。”

    “……烦人诶。还不赶紧继续坐上来,我的银·玉要爆炸了。”

    “才不要。”

    他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手法熟练地迅速用细绳在我的根部打了个结……疼疼疼。感觉这人的性癖比我的糟糕多了啊。

    “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反正都已经过了七天禁欲生活,再过下去对你也没差对吧?”银勾起嘴角、状似调笑地凑近,我不禁在他的红眸中微窒,“大·叔,一定要坚持硬到最后喔。”

    然后他就走了……非常纯粹经典的放置play。我其实挺感谢他光是把我捆了起来,而没有再整其他什么奇怪的玩法(我本以为他会往我屁股里塞点东西作为报复……),因此在这沉寂的黑暗中,光是这捆缚的痛楚与低度的快感刺激,还算是容易忍耐。

    同时,因为清楚银此时并不会立即回来,我也不由得放松了心弦……因而想起了过去曾发生的许多事情。

    银色的刀光、银发的夜叉、银色的血……那天那场涤净一切的雨,是我永生不会遗忘之景。但他恐怕已然忘却了吧。毕竟我由始至终只是他们身后的、不曾参与过他们人生的注目者。

    如果不是在墓园中见到了他……我也从未想过要进入他们的世界中。但既然银选择了我……是否我也不需要再为自己的趁虚而入,而感到胆战与忏悔呢?

    “哟,感觉怎样?”

    过了不知多久,银拿着一碗叠了相当大分量黏红豆的饭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蹲在我身前。

    “以后,做饭就用这个甜度,知道吗?啊——”

    随着他的指示,我被他你一筷我一筷地当狗一样地喂着,惊人的甜度让我好几次险些咳呛起来。

    “你这是罐头红豆吧——而且太甜了。你少吃点甜食,会高血糖。”

    “不要。我的血液里流的都不是血是糖分,所以根本不怕什么高血糖。”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 × ×

    在那之后的事情我就印象不深了……后面听银说,貌似当时在他用到第十三种play的时候我就晕了过去,差点X尽人亡。后面我一直回忆不起当时的事情也是因为身体里的某种保护机制……虽然但是,真的假的。

    总而言之,在那之后,性爱对于我们来说就和吃饭一样平常了。饭后慵慵懒懒地来一发、做家务的时候突然缠上来、按心情来定夜袭或者晨袭。有时冷冷淡淡、有时候却又仿佛十分黏人。我预估不了他的行动和掉节cao度,便干脆顺其自然。

    不过,唯一我不太能自然应付的就是他的某些可能存在的特殊性癖……SM。zuoai的时候,他总是硬逼着我学习各种SM play,让我想方设法地弄疼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我下不去手便反过来折磨我……行吧,我每次只能勉强学着做一做。

    但其实,每次的play不论开始时如何令人眼花缭乱,到最后都会归于最原始的撕咬啃噬。在很多次里,在高潮将临之时,我会咬住他的喉结、薄薄地啃噬出血,将痛楚与种子一同播洒入他的体内。他也会在这样的顶峰中失去控制、将微冷的jingye失控地射到我的小腹上。

    但我总是看不到他的眼睛。或而闭着、或而被黑布蒙起、或而失神地看向没有我存在的远方。尽管已经相拥了许多许多次,但我其实知道,他能确切地感知到“我”的时候屈指可数。

    而且我也知道——每次向我求欢之时,他所期待的也永远不是快乐与结合的满足。他所隐秘地企求的……是我所会给予他的痛楚。只有不停地沉溺于苦痛,他才能够暂时地从过去的枷锁、现实的迷茫、未来的虚无中解脱。虽然觉得很逊,但我想,这恐怕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无论身体接触得有多紧密,我却还是无法触碰到他的心灵。也因此仍然是个置身事外的、无法拯救任何人的逊人。

    甚至连那些偶尔外露的情感,都显得如此冷淡而疏离。身上唯一能够灼热的、只有胯下脏污的rou块。但仅凭那样的东西,如何能够传达彼此灵魂深处那些隐无人知的悸动呢?

    更何况……其实我的心中,仍旧对自己、对银感到迷茫。

    把他——那样的战场中遗留的亡灵——留在自己的身边,真的好吗?

    合

    在银留在我身边的第二个月里,惯例的扫墓日时,我第一次带他去了我meimei的墓前。

    不过其实,本来我并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原本一直想着要等个更正式的时机,结果出门前银随口问了一句我要去哪里、我回答了要去扫墓,再回过神来时,便已经变成两人同行了。

    到了墓前,我把饭菜一盘盘地布好、再细致地把周边打扫了一遭,最后跪在墓前、在心中默默地与meimei陈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再睁开眼时,我看见身旁的银正盯着墓碑出神。

    “你meimei是攘夷志士?”

    “嗯。你听过她?”

    “嘛……可能听过吧,不记得了。”

    他的言语轻得令我几乎无法分辨。我抬眸看向meimei的碑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飘飘地问道:“…你呢?”

    “哈?”

    虽然嘴上用着不解与粗鄙的口吻,银的目光却深沉平静,仿佛早已知晓我想问的、想告诉他的事情。我默默地凝视着他,终于听从了心中之音、上前衔住他的双唇。

    他没有推开我,却也没有更多回应。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至此以来最激烈、最缠绵、也最温柔的一场性爱。我将他推倒在榻上,缠绵悱恻地反复亲吻。唇、脸颊、锁骨、小腹、腿根;流畅的肌rou线条、背上浅浅的疤痕、柔软的肌肤与旋涡、冒着湿润水汽的银色卷发。我将狂热的爱意寄予想将他噬入腹中的热吻,他则以最直白不过的柔和眸光回应。

    这或许是他最为温柔与直率的时刻吧。卸下心防、不再因被人触碰而感到恐惧与抗拒。今晚,他将全身心都交给了我,让情感、让欲念、让快乐,尽情地在爱中宣泄。每当我抬起眸子,总能看见他柔醉的深红双眸、正默默地凝视着我。这令我感到无上的幸福。

    在嵌入他的身体、让彼此的距离拉到最近的时候,我封住了他的嘴唇。我与他的心脏遥隔着两层血rou,却同步地、炽热地律动着,仿佛正因彼此血管中流淌着的炽烈情感而交融。

    忘却过去、忘却回忆、忘却伤痛……我们狂热地放纵着。今夜,他不是坂田银时、也不是白夜叉。他是唯属于我的银。

    在这样的身心交融中,rou体交欢所能带来的快感实际已然有限,但我们仍是整夜整夜地、仿佛想在对方身上精尽而死一样地纠缠着,将白精一次又一次地射在对方身上。分身刚噗噗射完、便会立刻在热吻与高涨的yin欲中很快硬挺起来。

    到后面,我的胸前、小腹都沾满了银的白浊、银的rouxue里也被我灌满了jingye,榻上被上被我们弄得乱七八糟。但我们仍会毫不在意地紧拥、然后随意地换个姿势继续。贪婪的后xue热情地再吞入我的roubang,满溢的jingye从xue口被贯挤出来、在银漂亮的大腿与踮起的脚跟上干涸。

    再差劲的技术也经不起这样全身心的配合,我无数次将银干到高潮,让他翻着白眼、失禁一样在剧烈快感的一片空白里射出白色的jingye。我则会在后xue疯也似的柔软收缩中一举挺进最深处、将自己的子孙噗嗤噗嗤地抽插着送入炽热的肠道深里,让银的小腹被射得如孕肚一般微鼓,再稍微按压、让他一边软弱地带着泪音呻吟、一边将满腹的jingye从无力的xue口处排出。

    可能因为着实狂乱过头,到了后半夜的事情我已然记不清。第二天摸着头醒来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穿好、身上清清爽爽、房间里的痕迹也被收拾整齐。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残留了一些用清新剂都掩盖不了的情欲气味,我恐怕要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春梦了。

    而银……他如我所料想的,从我柜子里拿些了钱、拿了原来初见面时他的衣服便走了,连一封信、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终于,这幢房子里——终于又只剩了我一人。

    夏炎带来的风浪吹绿了院中的树。坐在庭前,我看见耀目的金色随风波澜起伏。春天纷落的樱雨,因银的花粉症而未能与他共赏;妍丽的夏日即将步入盛时,我却再无机会将自己钟情的美景一一指述与他。

    但我并不后悔。

    在捡到他的那一刻——又或是在更加遥远的过去里,我便清楚,自己并没有令他感到温暖的能力。

    即便外表伪装如常人,我的心与手…却只会如死者一般恒远地僵冷。我早已死在过去了。即使是在仍为活人之时留存下来的、重燃的爱意,也无法令我的心再跳动半分。

    而银……他也如我一样,是在战争的血影中被困囿的亡灵。是一只爪尖嘴利,被放逐的、奄奄一息的弃猫。

    两颗同样冰冷死寂的心脏,即便紧靠在一起,也无法为对方带来更多温暖。更何况,在那一天的暴雨如瀑中,我向他伸出手——不是为了拯救,而只是贪图着……能从他冰冷的毛皮、流缓的血液中,汲取一点能让自己以为仍在人世的暖意而已。

    所以啊,像我这样的死尸,如何才能够将他留在人世间呢?

    拥有着这样僵冷的双手,我又如何牵起他的手,将他从阴沉痛苦的血色黑暗,带至光明的彼极呢?

    我的生机早已冷却殆尽了,但心中残留着的、曾作为人产生的爱意与憧憬告诉我:我仍希望他能得到救赎,从他人身上得到真正的宁静与幸福。

    但能够重赋他人间烟火气的……从不会是我。因为从一开始便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也不会对如今的离别感到瑟索。

    我曾靠近、我曾独占那只奇异的银色弃猫。在寒冷漆黑的夜中,我曾与他共枕,共享着、舔舐着彼此的寂寥与伤痛。对我来说,这便已然足够。

    我不是能给他一个家、给他存于人世的理由与羁绊的人。但我隐隐知道:在他的前路,一定有着能抚平他伤痕的人,一定有着能令他感到温暖、感到深密的羁绊的家人。

    而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也终将重逢。翌时,他是否会冷漠?他是否会微笑?那双红眸内郁结的深痛、是否会被灿烂的千阳消解一二?

    如星辰众烁的金色光群默然浮沉,在我眼底印下明丽的幽影。我看着金光璀璨的眸前之景,只觉得来年的春与夏,一定仍会如斯美丽——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