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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联动篇17遮面之神

    我转身回到了庭院内,趴在天井上头看底下睡大觉的两只动物。

    甘辛走过来问我:“把你关来的第二日就来见你,你果然面子很大啊。”

    我没好气的开口:“不要揶揄我,我去睡觉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

    气死我了,我很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要从我通过能力看到的情况说起了。

    皇帝说伊丹答应了大婚,实际上是皇帝找他谈了一番话,而话的内容就是有关我和伊丹结婚的事。

    没错,皇帝见伊丹态度坚决,打算骗婚了。

    不过伊丹也不是好骗的,他说要见我,皇帝便拿出了一封据说是刺客大师的信,上面写着“苏西前往刺客大师那里去接他们的孩子,到时候婚礼会一起出席。为了婚礼不出问题,她必须要和孩子待在一起一段时间,叫他不要担心”。

    于是伊丹就信了,因为刺客大师的信上有他的印章,字迹也是他熟悉的。

    ……他就信了!

    我很无语。那封信的真伪他居然都不怀疑一下吗?

    可能伊丹觉得是真是假十五天后结婚就知道了,也觉得皇帝没必要为这种容易拆穿的事骗他,所以就信了。

    至于阿利克西欧斯那边,首先,查资料进行的很顺利。

    他已经通过世界之角的藏书室查到了那个花纹的来历——遮面的厄尔特迦,或者叫做“千面的乌尔特迦”,一个有着多重面具的无面之神,能将力量拟人化。

    厄尔特迦的父系祖先是瓦尔萨特族的神,母系祖先是泰坦巨神,在阿尔萨特神族征服瓦尔萨特神族之前的双神庭之一的瓦尔辛盾生活。他是拷问者,替阿尔萨特神族的王奥德拷问瓦尔萨特的囚徒,挖出他们内心的秘密。厄尔特迦通过这种方式立功无数,神王因此将他封为秘密之神、记忆之神和人格之神,赐予他神位。

    据说,因为其神力的运作方式,是能够通过模仿对方的思维与行为方式从而获取对方的记忆,渐渐的失去了本我。有一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失去了五官,脸部一片空白。为了不吓到别人就带上了面具。而带上面具后的厄尔特迦能力却进化了,据说他将他带过的面具戴在别人的脸上,那个人就会变成这个面具曾经来源的主人。

    这个力量之后又被神王视为一种不安全的要素,在神代战争之前他就被封印了。但他的特殊性就在于他其实可以承载许多真实的人和记忆,最后说是干脆作为历史的记录工具被一起带到了地球。

    ……至于他的花纹之后为何会几经辗转,出现在了一个汉族青年的背后,具体过程就不清楚了。

    令人担忧的是这样一个特殊的能力如今看来是出现了,一定会造成一些混乱。不过,神代的血统到了现在一定会被弱化,真实的能力或许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

    海尔默是奥德、奥修利翁和海莉的孩子,是奥德的直系。岁纪的祖父是奥德,那么也就是说岁纪和海尔默的后代中也有奥德的直系子孙。他们可能获得刺客的力量,如果接触到世界树之种,应当也能激发世界树之种内的特殊力量并加以使用,或是被其控制。

    “必须要找到这个韩五。”得知这个信息后,当时正在世界之角的希拉克利特对阿利克西欧斯命令道,“我们必须拿到世界树之种,赶在他制造更大的混乱之前。还要看他是不是一个刺客,如果是的话就把他带回来。”

    “那苏西……”阿利克西欧斯说,“我去把她带回来?”

    “不,你需要她帮你寻找进一步的线索。”希拉克利特说道,“你带着她一起去。”

    阿利克西欧斯点点头。

    于是他就来皇宫来找我,但是狗皇帝告诉他“苏西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按理说,这样的两头骗只要阿利克西欧斯和伊丹碰个面就解决了,但他俩却是两看生厌,根本没有任何沟通。

    阿利克西欧斯一开始并不相信皇帝的说辞,直到皇帝给他看了一样东西,还说了一番话。

    他说,有一个叫韩子绩的男人把我带走了。那个男人和甘辛他们曾经是一伙,他有特殊的能力,来无影去无踪,从他的皇宫里把一样宝物偷了,皇帝的侍卫们束手无策,皇帝才不得不用上了天井那一套对付刺客的手段。皇帝抓了他的使团同伴来威胁他,但是韩子绩一直没有出现,直到昨晚。

    他拿出的东西是那个图案,和阿利克西欧斯手中的不太一样,但却一眼能看出相似之处。

    “他有个别名叫阿穆尔。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几个月前壮大起来的大夏部的首领,连续袭击了好几个城镇并且将其据为己有,如今已经拥兵十万之多。”皇帝说,“我国边境的好几座重镇也遭到了袭击。我这里有他的确切消息,不久前我刚派人去边境镇压动乱,其实就是要夺回他们侵犯的领土。”

    阿利克西欧斯在贵霜那半年听过许多消息,这个阿穆尔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只把他当作众多小国首领中的一个,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没有多加关注。

    据说阿穆尔的部族是为了反抗大王康居国王、马萨格泰人、波斯人和月支人的暴政,反对他们的商队数十年来经过他们地界和做生意时过分的苛捐杂税,贸易诈骗以及黑色交易造成的人口贩卖、压榨等,发誓要争取平等对话的权力。而阿穆尔是他们的领袖,能挣善战,谋略和胆识都超乎常人,攻打小城百战百胜。

    但是——这种反抗实际上是经常发生的。拉赞德大师更为清楚,他告诉他每一段时间就有一个小部落抗击暴政,毕竟夹在夹缝中就是被瓜分和吃干抹净的命运。因为他们太弱小了,弱小就会受欺负。

    所以之前阿利克西欧斯快速的略过了这个人——如今却告诉他,这人就是韩五?

    “他为什么要带走苏西?”阿利克西欧斯焦急道。

    皇帝眼珠子转了转,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女先知的事。听说她的神力能无所不知,于是就想把她带走,为他所用。”

    这下,阿利克西欧斯彻底相信了他的说辞,想也没想的就直奔皇帝口中的“石头城”而去。

    “石头城”,曾经是康居国最大的一座城,因其位于交通要道上而成为了多国纷争之地。

    阿利克西欧斯没有去过石头城,所以他只能先到那附近再过去寻找我的下落。

    我:“……”

    我根本不在那里啊!

    皇帝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让伊丹顺利的结婚?伊丹发现结婚对象不是我,会怎么样?是会顺水推舟的同意婚约,还是……

    还是说,他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只是在拖延时间?

    半夜,我辗转难眠,忍不住睁开眼睛。

    屋内依然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光线透出来。而此时此刻,我却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甘辛?你在吗?”我试着叫了一声。

    这一出声,让我顿时察觉不对。

    我还没出声,下一秒,已经有一只手摁到了我的嘴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我无力的挣扎了几下,还是陷入黑暗之中。

    ……

    眼前闪过火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不远处有一团光。

    下意识的朝着光的方向看去,宕机的大脑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情况。

    “你,你——”

    我指着眼前的皇帝,手指头颤抖着。

    皇帝穿着一身素到几乎看不出他身份的长袍,他去掉了所有的装饰物,看着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农夫。

    此时这位老农夫正坐在一张宽大干净的椅子上,身边站着四个全副武装的,手持长枪的卫兵。

    “好了,现在我们之间至少有五天时间了。”老皇帝阴沉着脸,“这五天内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正好让我们好好谈一谈。”

    一阵凉意顺着脊背向上窜,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叮铃桄榔”的声音响起,我看见其中一个士兵手中拿着铁链。他一扯,我就感觉脚腕一痛。低头一看,双脚被上了锁。

    又有两个士兵上前,把我架起来一路向我身后走。我扭头向后看,看见让我毛骨悚然的刑具架。铁钩,铁钳,铁针,还有许多我不认识但看着让人很害怕的东西,全部铺在一张桌面的牛皮上,旁边还有把血迹斑斑的椅子。

    “你……你别……”我开口发现自己声音虚了,“你不能这样……”

    “别担心,那些我还没决定要用。”老皇帝淡淡的说,“不过,要是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那就不一定了。”

    “你——!你就不怕刺客知道了…!”冷汗从我脑门冒了出来。

    “呵呵。”老皇帝笑了一下。

    他站起身,拿着杖子朝前走。虽然步伐依旧硬朗,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僵硬。

    随着他接近,我能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在逐渐蔓延。

    “我没几年好活了。”老皇帝声音沙哑,“呵呵,要是得不到那样……你们叫,世界树之种的东西,对吧,我就更活不了多久了。拜你所赐,我这几天可是难熬的很。”

    说完,他还剧烈的喘了好几口气,一副差点撅过去的样子。

    我看着他这样,惊恐的想着——这不会真是我给气得吧……

    造孽啊(流汗)

    不,我现在想这些尊老爱幼的事做什么,还是先关心下自己的命运吧可恶!

    皇帝大喘了几口气,平复呼吸。他接过宦官手中的毛巾,擦了擦嘴又看向我。

    “所以,要是等不到那宝物及时回来,吊住我的命,那我可不要死不瞑目。”他看我的眼神令我有种蛙被蛇盯上的错觉,“既然我都快死了,那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话音落下,他摆了摆手。士兵们立刻把我五花大绑在凳子上,还一左一右分开我的腿。

    “况且,不留下伤痕的方式有很多。”皇帝翘着脚,“你这个yin荡的有夫之妇,想必经几个男人也死不了吧。当然——我是不想这么做的。”

    那些士兵闻声都解开了上衣,露出了布满疤痕肌rou虬结的上身,看的人心惊胆战。

    ……果然睡伊丹太嚣张,引起了皇帝的愤怒。干,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仗着阿利克西欧斯和刺客大师狐假虎威了。

    “作为决定我命运的补偿,我在世外的寿命得以延长。这本就是说好的约定。”皇帝声音沙哑的开口,“利用世界树之种,宝物的力量,便可以做到。”

    “你冷静点…世界树之种不止一个,你何必因为这件事动气…”我连忙开口。

    “哦,是吗?”皇帝轻声道,“那我怎么知道除了我需要的那个以外,还有哪个可以解决我的问题呢?在如今我时日无多,怕是等不到的情况下……”

    “我,我有个朋友,他曾经身受重伤。那是必死无疑的重伤。但是被我送到了一个地方,然后他重伤的趋势就停止了。”我说道。

    当然以撒那种“停止”估计不是皇帝想要的。

    “我不需要与你这个妖言惑众的yin妇作交易,你这花言巧语吃里扒外的女人不值得信任。”皇帝冷笑一声,“好了,我们来谈谈我要问的问题吧。”

    我大喘气道:“我要是能好好回答问题的话,你会放了我吗?”

    皇帝眉毛动了动:“只要你配合,不耍什么小心思,我会考虑放你回舒服的地方待着。不然,就看看这么几天你能不能坚持了……”

    冰冷的刑具反光扫过我的眼睛,我哆嗦了一下。

    眼前,一个明显要死不活的糟老头发疯起来,那些事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干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