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对你这样又蠢又坏的野蛮人，当然以暴制暴

    萧凤歌开着跑车，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她复制了一张路人脸贴在脸上，而后漫无目的地在XX广场逛了一圈，只觉得兴致缺缺。

    果然，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她心想。在楚牧辰身边见识了太多的好东西，她觉得这里的奢侈品都是俗物，比起他的东西，确实是难登大雅之堂。

    距离下午两点还有十分钟时，她看到有侍者模样的人恭敬地走到她身边，引着她去了一楼大厅的贵宾专用电梯旁。

    她看到接近下午两点，穿着OL套裙的女士和穿着西装的男士从大门鱼贯而入，挤得一旁的电梯水泄不通。而现在这个时间点，扫货逛街的贵妇们也出动了，整个商场内的客流量逐渐大了起来，渐渐变得热闹非凡。

    她百无聊赖地站在电梯门口，看着屏幕上跃动的数字，还在盘算着待会见到那个大佬要用什么语气和他说话、要做些什么才不会显得自己无知且弱小，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而后她听到身后一阵sao动。

    “这是哪个明星来了吗？排场好大啊！”

    “你看她的穿搭...简直是行走的高定！可以把我们门店都买下来！”

    “但是最近也没有明星隐婚生子的消息传出来啊？”

    她看到身旁人都转过身去看，还在窃窃私语，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

    她转头一看，瞬间被那个珠光宝气的贵妇闪瞎了眼。

    那人金发，长发被编织成了麻花辫，头上高高地盘了个发髻，显得典雅大气；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戴着墨镜，遮掉了半张脸，显得气场十足；而她身着长裙，肩上挂了毛绒绒的皮草披肩，脚下踩着八厘米以上的细高跟，走起路来聘聘婷婷、风姿万千。身上各式珠宝搭配得相交呼应、融为一体，显得颇具匠心。

    萧凤歌看着那人身前突兀耸立的孕肚，为她捏了把冷汗，但是看到那人摆出了她在戛纳红毯上的标志性动作，手上的祖母绿形钻戒熠熠闪光，让她吓得一个机灵。

    她看着电梯下来了，对侍者匆匆交代了一句，便向着那个贵妇冲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

    她站在楚牧辰身边牵着他的手，装作十分亲昵的样子，而后小声地问他。

    “凤歌不打招呼就走了...我伤心了...”

    嘿！我这是有正经事情啊！但是现在还是别告诉他了！她心想，看着楚牧辰又嘟起小嘴，像是要向她索吻，她只得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指骨。

    “我出来散散心啦！很快就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呢，注意一点！”

    “嗯，凤歌回家要好好补偿我！”

    “好好好！”

    “我去顶楼办点事，办完我们就走。”

    而后她牵着楚牧辰进了电梯。在私密的环境里，她松了口气，便看他摘了墨镜凑了过来。

    “你干嘛？”

    她被他逼到角落里，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给她留出一个暧昧的小空间，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凤歌...你不是一直喜欢我的腿和脚吗...”

    萧凤歌感受到他气吐如兰，在她耳边又轻又慢地说着，还舔了舔她的耳垂。而后她发现楚牧辰的长裙被撩起到大腿根，他穿着漂亮白丝的腿蹭着她的身侧，腿根处还有蕾丝系带，看得她又是眼前一黑。

    “你喜欢舔我的脚，每次看着我的腿，眼睛都直了...”

    哦谢特！在你嘴里，我像个腿控和恋足癖，有那个大病还不轻的那种！就知道凭空污人清白！她心想。

    “凤歌...我穿着你的内衣...回家后你就这样进入我好不好...”

    谢特谢特谢特！她简直想要使劲晃晃面前人的头，看掉出来的是不是都是黄色废料！就算洪世贤再世，他看到你，都要甘拜下风啊！她心想。

    “回去再说！”

    她看着快到顶楼了，便一把挡住他要亲上来的嘴，火速将他的长裙放下去，而后牵着还在发小脾气的楚牧辰走了出去。

    顶楼全部都是办公室，这个商圈的决策机构就在此处。在办公室外还有一个会客室。萧凤歌刚想把楚牧辰安置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就看到他身子一歪，像是扭到脚般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下去，她下意识地公主抱，把他抱在了怀里。

    “凤歌...脚疼...”她看着怀中人痛得小脸煞白，脸都皱成一团，又开始娇声娇气地向她诉苦。

    你一个孕夫还敢穿超高跟！你不脚疼谁脚疼！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她心想。

    但她还是快步走到沙发前将他放了上去，而后半跪在他的腿旁，取下他的高跟鞋，开始细细检查。

    她开了透视，发现没有骨头错位的现象，脚踝处也没有红肿，甚至她现在捏着可能的伤处，他一声也不哼，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动作。她细致地、来来回回看了个遍，最后发现他的脚后跟处磨破皮了。

    “小天使他的脚怎么了？”她不放心，还是最后问了一句。

    “破皮了。”

    楚影帝真是好手段！我等甘拜下风啊！她默默地放下他的脚，还是维持着半跪的动作，开始按揉他僵硬的小腿肌rou，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简直想用吃人的眼神把他刀了。

    “您好，请问两位需要帮助吗？”

    萧凤歌回首起身，便看到一个穿着得体OL裙的女士。她双手贴腹、半躬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让她倍感安心。

    但萧凤歌向室外一看，顿时傻眼了，这里人来人往，无论他们神色匆匆、还是悠闲惬意，都在路过会客室时投来了好奇的目光。甚至她看到透明玻璃隔层外，站了一排职业正装打扮的男男女女，都在她回首的瞬间，惊叫出声。

    “老公！”

    “呜呜呜！”

    “凤歌！”

    她一看墙上的钟表，刚好两点！谢特！人脸面具又失效了！

    “你在这里坐一下，好不好，我两点钟和别人约了个会，很快就出来。”

    她有些急切，转身欲走，便发现楚牧辰揪住了她的袖口。

    “凤歌...我脚疼...头晕，想吐...”

    她又无奈地回头，看他真的是一副精神不济的萎靡模样，还在捂着心口、又按压着胃，喉头耸动，上半身也一颤一颤，似乎真的要在这里吐出来，便又吓了一跳。

    “中午又没吃饭？也没吃药？”

    “嗯。”

    “那我抱你回车上。”

    她刚要公主抱他，便发现他摇了摇头。

    “我想坐会，凤歌...帮我去车上拿药好不好？”

    她看着楚牧辰眼巴巴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她难以抗拒的祈求，他的反流症状似乎变得更加严重了，让他难受得眉头紧皱，眼圈一红，他似是终于忍受不了，放开了按着嘴的手，痛苦地低头呕了半天，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匆匆忙忙地接了杯水，顺着他的后背，给他小口小口地喂了下去，又撂下“你等着我啊，我五分钟就回来”，便闪身下了楼。

    她的身后，楚牧辰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嘴角勾起，露出了清浅的笑容。

    他打了个响指，便有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吓得在场的工作人员人皆是一惊。

    只见他脱下了磨脚的高跟鞋，穿着白丝的足踩在地上，而后优雅起身，向着这层最深处的、最大的那间办公室走去，而那些保镖都恭敬地尾随着他，像是一群温顺的狗。

    最大那间办公室门外的门童，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进来了，瑟缩得像只鹌鹑，大气也不敢出，便恭敬地开了门。

    “凤歌...你来...”

    “怎么是你？”

    办公室大门正对着的书桌后，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儒雅男子。他头发乌黑柔亮，戴着金边眼镜，但眼角几条深如沟壑的皱纹还是出卖了他的实际年龄。他的长相中上，五官算不上让人惊艳，但是组合在一起就让人觉得顺眼且挑不出毛病，他的桃花眼习惯性地带笑微弯，而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让人有着如沐春风般的亲切感。

    楚牧辰看着原本在书桌上抱着拳、翘首以盼的人，看着他来，换下了职业假笑，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笑面虎这么快就不装了，有趣。他心想。

    “就是你，向凤歌要天价违约金？”

    楚牧辰揉着腰、抚着孕肚，姿态优雅地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而尾随他的黑衣保镖也挤满了半个屋子。

    “你要干什么？你要威胁我？”

    “我告诉你，你这是私闯民宅，构成非法入侵住宅罪，我现在就报警！”

    楚牧辰捂着嘴，轻轻嗤笑，看着面前人开始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地拿起手机就要拨号，便随意地扬了扬手，便看几个黑衣保镖一个健步冲上前，夺走了他的手机，顺便把固定电话线拔了，几个人齐刷刷地站在他的身旁，吓得他一个机灵。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你们等着坐牢吧！”楚牧辰看那人怒目圆瞪，额上和脖颈上青筋暴起，翘着兰花指，对着他身边的黑衣人指指点点，越说越激动，像是要从椅子上弹起来拼命，然后又被保镖们一只手按回去。

    “嗯，既然你和我讲法律，那我就遂了你的愿。”

    “根据C国最高法解释，经纪合同是综合性质的合同。合同双方当事人没有任意解除权。”

    “当然，我和凤歌也没有约定解除事由，因为她是主动违约的一方，她也没有法定解除权。我和她也没有协商一致解除合同。”

    “所以，我和她的经纪合同仍然有效。”

    楚牧辰慢慢地说着，头也不抬，摸着指尖的祖母绿形的戒面，眉眼弯弯，笑得恬淡。

    “你在说什么啊？”楚牧辰听见那人带着疑惑的语气，向他咆哮。

    “我和凤歌已经签订了合同，我还给她配置了新的团队，她早都不想呆在你那个破公司里了！”

    楚牧辰看着他说得越来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像是要把自己淹死，而后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他身后的保镖又一把把他按了回去。

    “你是不是没有看过那份合同啊？法盲？”

    楚牧辰又捂嘴轻笑，翡色的碧眸里写满了嘲讽。

    “你最信赖的法律顾问，是我的人啊...”

    “他为你草拟了一份附条件生效的合同，生效条件是我和凤歌解约。”

    “所以，你们之间的合同成立未生效，你说的天价赔偿纯属无稽之谈。”

    “只要我这边不放人，你们就永远得不到凤歌。”

    楚牧辰哂笑一声，看着那人像是暴怒的猫一样，就要跳起来，张牙舞爪，想要伸手过来把自己的脸挠花，然后第三次被他身后的保镖按了回去。

    “我告诉你！我从业二十余年！我可是大佬中的大佬！我身后有人！你就等着倾家荡产、曝尸荒野吧！”

    “你和我说法律我TM都觉得好笑！只有弱者才和我谈法律！只要你出了这个门，我马上可以封杀你！”

    “你个下贱的婊子！不男不女的鬼东西！千人骑的荡夫！你肚里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楚牧辰看着他像个疯子一样，用最恶毒下流的词句，疯狂地侮辱着自己，内心有些苦涩，还是随意地扬了扬手，便听到屋内皮rou相击的清脆响声。

    黑衣保镖那一耳光用了十成力气，直接把他打得鬓发散乱，头重重地偏过去，脸上留下了一个紫红色的手掌印。

    他难以置信地摸着脸颊，艰难地回头，想要继续开口怒骂，便窒息似的，捂嘴重重咳嗽了几声，指尖鲜血溢出。接着，他粗重呼吸变轻快了，像是把卡在喉间的东西咳出来了。而后他看着掌上接着的后槽牙，无声痛哭，大滴的泪冲刷着他松弛老迈的面皮。

    “你个野蛮的疯子！臭婊子！你敢打我！你就等着被轮jian致死吧！我身后的金主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便被他身后的保镖狠狠地揪着头发带离了老板椅，那些膀大腰圆的保镖像是拖着死狗一样，将他拽到楚牧辰身边，而后在他膝弯上重重一踹，他便痛呼着跪在了地上。

    “很巧，我也只对文明人讲法律，对你这样又蠢又坏的野蛮人，当然——”

    “以暴制暴。”

    楚牧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脸，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