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之源：第二本》古代篇（一）

    隔天一早起床我马上清洁整理后换上制服，在去工作之前我打算先去虚幻那边一趟，得跟他说动物们的情况。

    而这週工作项目下来我今天应该只是一般的公文处理，窝在防卫部里面打报告而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对方可是虚幻，说不定一进去他又蹦出什么大事情，这下子我肯定会再翘班了。

    没多久我搭乘电梯到达十八楼，从底下门缝来看……那两个不用睡觉的可能又通宵了，虚幻才刚恢復义肢身体马上就cao自己，还真是爱自虐啊！

    「虚幻，我是史塔特，有些事情想问你。」我按下对讲机之后说话，虽然从房间打电话也可以，不过我还是习惯直接面对面说话。

    随后门一打开，我看到非常傻眼的画面。

    一个非常巨大的立方体机器，从强化玻璃可以看到美梦正关在里面，而虚幻在外面跟以前一样飘浮在空中用着那粉色圆球型立场在运算。

    「史塔特等一下，快处理好了。」

    虚幻在半空中说了话，没多久粉色立场缩回他的身体，然后缓缓地降落在我面前，而同时把立方体机器的铁门打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萃取美梦的精华。」

    顿时美梦一个拳头敲着虚幻的后脑勺，然后跑到我的面前。

    「我只是把信仰分离出来给虚幻进行分析，别听那傢伙的鬼话！」

    「好，我知道，话说回来虚幻，我想问你之前动物的实验……」

    「动物发生什么事情了？」虚幻摸着被敲中的头部慢慢地站了起来。

    「好像样子不太对劲，该怎么说，情绪上有点鬱闷。」

    虚幻听了之后，马上闭上眼睛，手掌泛出些微的粉色立场，没多久便收回体内，看样子他瞬间运算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网路实体空间的干扰，恐怕是动物们的野性在网路空间实在太敏感，身体被数据化导致情绪失落不安。」

    「会怎么样吗？」

    「大概就是哀伤致死吧？」虚幻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这没有救吗？」我紧张的回问了虚幻，随后他马上再跟我解释。

    「只要让牠们习惯网路空间就好了，至于方法多的是，最快速最便捷的方法就是直接给他们一个网路模组。」

    又是网路模组……光是把一个人分析完成再製作出一个模组，还要根据相容性上进行解析，才可以把意志安全的放入模组内，製作出一个模组可不是随便就能完成的事情啊！

    「有没有可行的方法，不然放太久他们陆续死掉也会很麻烦。」

    「可行的方法，就目前的技术而言有三个方法，第一个是把『希望』的网路实体空间范围缩小，第二个对他们做脑部改造并植入『希望』的情绪管理程序，第三个利用药物控制。」

    前两个的话，第一个大透一定打死办不到，因为网路实体空间正是我们能够以少数人生存的主要原因，如果没有『希望』的恩惠，做事效率恐怕会减少很多。

    第二个的话我自身非常坚决，可能是因为我们新人类就是这种改造產物了，要我们改造其他生物的话，恐怕会痛恨自己。

    「关于药物控制，短期内可以帮助好这些动物吗？」

    「可以，不过对于不同种类会有不同副作用，至于这方面的资讯不足，我也无法做出完善的预测。」

    我点了头，看来就这方法最可行，之后再跟大透确认并进货那些药品来帮助动物生存，就看虚幻能不能发展出不需要药物控制就能让动物生存在网路空间的技术了。

    突然我看到美梦的视线一直盯着我看，我莫名地感到一阵恶寒。

    「有什么事情吗……美梦小姐。」

    她的脸从没有特别表情变成了邪笑，随后她把虚幻的耳朵拉到她的嘴边，正在跟虚幻说悄悄话。

    「倒不如说我也很想知道结果，美梦，之后的研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虚幻擅自说出我不知所以的话。

    「就这样啦！虚幻都同意我把你带到维克力城了，你就认命吧！史、塔、特！」

    「不行！我还有工作，下次！下次就去！」

    然而就在我强烈拒绝的时候，虚幻擅自说出等于把我踢下山崖的话。

    「如果说公文报告的话，抽个十分鐘就可以帮史塔特完成。」

    把你的运算能力用在这上面根本暴殄天物啊！就让小的自己来就好啊！再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的行程啊！

    「就乖乖让我们分析一下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吧！」美梦微笑着抓住我的手，而我的脸现在一定是惨白的样子。

    「史塔特，祝你被分析愉快。」虚幻向我挥手道别。

    「分你妈的……」在我骂到一半的时候，我跟美梦被光柱一同垄罩住，吓得我赶紧把眼睛闭上，没想到早上的预感还真的给我实现了啊！

    等我感觉脚落地之后，我便睁开了我的眼睛，我瞬间来到了石头建筑而成的城堡内部，不过这里太广大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城堡的哪里。

    「来吧！进去我们的研究区。」美梦把在我们面前木製的门打开来，随后我看到只有石製桌椅的房间，不过却坐满满的人，有些人像是在冥想，有些人像是在记录一样写纸张。

    该怎么说……可能是高科技看太多了，反而这里感觉比较像是观察院或精神病院一样，一点也不觉得这里是什么研究中心。

    「嗯……史塔特好像不能连上我们的网路对吧？」

    「你们的网路？这里一台电脑都没有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的网路是在心里，也就是用信仰搭起来的网路。」

    用魔法搭起来的人体网路……所以那些再冥想的人是在连网囉？

    突然有人看到了我们两个，纷纷其他的古代人也跟美梦打招呼，也对我这位熟悉的来宾示好。

    原以为美梦应该是属于皇族那一派的人物会被敬礼，但是美梦的为人好像不怎么喜欢这样，比起恭敬的话语她更喜欢跟大家亲近的样子。

    随后我被美梦强拉到一张椅子上，随后就站在我的背后，用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并要我放轻松。

    「等下我会让你的意志透过我连上网，然后会有人来帮你检查身体跟意识部分的问题。」

    「我……知道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吧？」

    「就算出了差错也不会死人的啦！大概吧？」

    她最后是不是说出疑问句了？我叹了一口气之后把眼睛闭上，随后我感觉双肩有电流刺痛了一下，我发现我的身体不听从我的反应了。

    没多久我眼前出现了光，虽然感觉的到身体完全没有动静，甚至我现在是闭上眼睛的状态，却彷彿看到了光芒一样。

    蓝色的火焰，像是着火一样的人在我的面前，而且不只是他，周围也有许多的一样的蓝火人，而且这也包括了我。

    我看着我的双手跟他们一样，我开始慌张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史塔特，你现在是灵魂状态，这是第一次见到灵魂的样子吧？」

    突然美梦出现在我面前，不过他跟大家不一样，他维持着现实的样子，那粉色的头发在这里真的更显眼了。

    「这位是莫比，他将会跟我一起检查你呦！」

    我看着眼前的蓝色火焰人，他没有开口但是我却听得到他的话，就像是心电感应一样……

    「你好，我是莫比，那么就不好意思囉！」

    他一说完就立刻把双手往我的胸口伸进来，而且是真的伸进来，我瞬间整个人吓到往后退了好几步。

    「美梦，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帮我固定他吗？」

    「好喔！这个我最会了！」

    美梦那恶作剧的邪笑马上对着我，等下！没有解释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我瞬间被美梦用发光的绳子绑住，而且也不知道她哪变来的柱子，我就这样被绑在柱子上。

    「太可怕了啊！突然伸进我身体什么的！」

    「不用担心，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相信我吧！」

    「我只看到蓝蓝的火焰人型伸进我身体我哪能相信什么专业啊！」

    突然发光的绳子多了一条，紧紧的綑绑在我的嘴上，美梦像是完成了得意作品一样插腰着。

    「还好他不会说念话，这下子已经安静了，莫比！我们上！」

    上什么啊！这下子只能认命了，我仰着天不看我的灵魂被摆弄了什么，只觉得我看了恐怕会有深刻的畏惧，不过不到一分鐘马上就听到他们说好了。

    我看了一下身体，除了原来的蓝色火焰状态以外，没有多馀或者减少什么，应该说我还是不能理解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没有信仰的存在呢……」

    美梦皱着眉头抱着胸说着，感觉好像有什么困难在我身上一样。

    「你叫莫比对吧？可以说明一下我身体发生什么事情吗？」

    「身体的还没出来，现在现实的人应该正在解析吧？」

    「快放我回去！我的身体有危机啊！」

    虽然她会错意了，不过我原本是想问我的灵魂而不是身体，结果他却说了可怕的事情啊！

    居然是分开来检查，难怪我从刚才就有很微妙的感觉，不过却也说不上，身体一下冰一下热，我还以为是灵魂状态的错觉啊！

    「你的灵魂上没有信仰的存在没错，所以美梦……或许真的是意外。」莫比动作感觉很懊恼一样，但是美梦死命摇头地说。

    「不可能！我的信仰确实被他吸收了。」

    「可是就刚才灵魂的解析，他是不可能使用自己的灵魂发动信仰，所以……」

    「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以详细说明吗？」

    我忍着不安歪着头说着，与其他们在那边争论，我更希望他们能够白话一点，好让我了解现在到底会不会被他们玩死。

    「你知道我们的信仰是用自己的灵魂意志换取的吗？而你的话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就跟受神遗弃者他们一样。」美梦淡淡的说着。

    「但是美梦却说你能吸收她的信仰到自己的灵魂里，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灵魂意志是不可能做到的。」

    两个人好像更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虽然我只能看清楚美梦的表情就是了，而且莫名的觉得莫比和美梦一样很想了解我的问题。

    没多久美梦便把我给松绑了，在身体分析结果出来前我回去身体的话反而会妨碍，所以被强硬的要求在他们的网路里乱晃。

    「在这里大家可以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甚至还可以交换信仰喔！」

    不知道为什么莫比开始充当领队一样，不过魔法还可以交换啊？这么说来他们的魔法好像有很多种，有没有什么方便的魔法呢？

    「我想问一下，你们的魔法……不对，信仰才对，那个是怎么分类交换的？」

    「我们的信仰主要分为表里两种大项，表的信仰就是具有对现实改变的能力，像是飞行、使用火焰还有发电等。」

    突然在我旁边监视的美梦开始跟我解说，而且死盯着怕我偷跑回去，不过……就算我跑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至于里的话就像是读心、幻觉、还有像现在一样的连线，通常里的信仰比较容易做到，而且花费的意志也比较少。」

    突然换莫比接着回答，也就是说这网路是藉由里的魔法搭载而成的地方？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所有的信仰，就像是天生註定的一样，像是我很擅长的是里信仰的感知。」

    「所以你是用那种魔法知道我的灵魂状态？」

    随后我看着莫比的蓝色火焰的头点了一下，然后他又补了一句话。

    「放心我没有偷窥你的羞耻回忆～」

    我再也不会让他碰到我了！

    「可是美梦的话怎么……」

    「我的话例外喔！就像你们的虚幻一样。」

    也对，他们俩个根本不是人，可以说是外掛的存在，我才想说美梦怎么可以使用这么多种的魔法，果然又是智慧意志体啊！

    「也当然的我没有公民资格，刚才提到的信仰交换其实也是我们的信赖交换的意思。」

    我再次冒出了问号，信仰交换是信赖交换？不是把魔法跟对方互换吗？没多久莫比开始解释美梦的话。

    「我们单方面给予信仰的时候，就代表遵从对方，有点像是受神遗弃者他们举办推选的那种感觉。」

    「你是说把自己的信仰给别人就像是对他投一票？」

    「没错，而最受大家遵从信赖的就是我们的王。」

    那个王……算了，说实在他真的是对自己的人民照顾非常周到，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人，也就是说这里魔法除了美梦以外最强的就是他啊！

    「那么刚才说这里是研究中心，是在研究什么？」

    「就是交换所见所闻共同发展信仰的地方，我们有这么多种的信仰也都是多亏在这里的研究结果。」

    原来如此，跟我们的研究不一样，但是目标却是一样的东西。我们是研究科技改善生活环境使得更舒适，而他们则是研究魔法的多样性达到一样的效果。

    「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突然在我旁边的美梦说话，而莫比跟我也都点头赞同，这地方我真的无法习惯，我还是乖乖的在现实生活就好了。

    没多久我们走回原来大概的位置，等我发呆了好一阵子之后，美梦突然用双手搭在我肩膀上，随后丢下了这句话。

    「看来你连登出也没办法自己来呢！下去吧！」

    我被她用力地往地板压下去，接着我宛如掉落万丈深渊一样拼命往下坠，途中我还不断地尖叫，这实在太突然了啊！

    随后我全身抖了一下，眼睛睁开来刚才彷彿像是做梦一样。

    「好久不见了，史塔特。」

    一双银色的双瞳在我面前对着我说话，我整个人瞬间愣住，突然他那纤细的手扶着我的额头，像是在对我检查体温一样。

    「应该没有事了才对，还在网路上吗？」

    「不是啦！荷雪你太靠近了啊！」

    为什么荷雪会在这里？我是在作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