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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力道。

“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让我担心。”她已经抵不住困意,喃喃到。

姜昀低头看这像睡得小猫一样恬静的徐笙,目光沉静,良久低声道:“好。”

淡青色烛火摇曳,帐子里的呼吸声渐渐平顺了下来。

……

虽说已经定好去信都的日子,可姜昀还是要去衙署点卯。

他初来此地,那些小吏和师爷并不将他放在心上,最后还是他斩杀了一个小吏,这才立了威,让衙署里的人不敢在与他做对。

去年城内被抢掠一空,待匈奴人走后,好不容易找来一点种子,种在地里,又因为天气干旱收成不好,许多百姓都是在城外挖野菜,啃树皮过活。

眼下快入秋了,再不想办法,冬天无终的百姓怕是要熬不下去了。

姜昀这些天一直在带领那五千将士开拓城外荒山,想要赶在这茬小麦收割后,再种下一季,这样来年也不至于饥荒。与此同时,他还命人去购置粮食,为过冬准备。

一连忙了四五日后,七月初三一早,天还未明,姜昀便带着百名将士,向信都而去。

无终隶属幽州,而信都则在冀州,两地相隔甚远,一来一去,不少于一个月。

幽州与冀州原同属冀北王封地,后来冀北王叛乱后,刘硕接手这两地后,整日饮酒作乐,不在幽州的边境好好守着,却将大军驻守在边境,自己跑到了信都。

原本刘硕便不怎么能压住冀北军,若是匈奴趁此时进攻,只怕渔阳威矣。

姜昀一身黑衣,骑着马背驰在官道上。

刘硕如此愚钝,若匈奴大军赶在姜昀拿到青霓令之前攻打渔阳与无终,幽州与冀北怕是要大乱。

正是因此,他更是要尽快拿到青霓令。

……

姜昀走后,徐笙便足不出户,连隔壁住着的宣节校尉府上的女眷相邀也没有应下。

这日,一切如往常一般,徐笙坐在外院的树下,为姜昀缝制衣物,却忽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

第四十六章孙氏兄妹

徐笙住的这院子不大,恰好她又正在前院的大树下面乘凉,只隔着一道影壁,大门口的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外面的喧哗声中,一道清亮的娇斥声十分明显。

“我要见你家大人,还不速去禀报?”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她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这位姑娘,我家大人不在府上。”她听到门口的护卫沉着声回答,声音平静,并不惧那女子的气势。

“他居然不在……,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女子不悦到。

静了一会儿,她忽然又问:

“他既然不在府上,那他去了哪里?”

“大人行踪,不便透露,姑娘还是请回吧!”护卫并未透露姜昀消息。

“我找你家大人,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你担待不起。”

“姑娘恕罪。”门口的护卫不为所动。

“放肆,你竟敢对我家姑娘如此无礼,你可知我家姑娘是谁?”又是一道女声响起,听她的话,应该是跟在刚才那女子身后的婢女。

“姑娘请回吧!”护卫仍然只有这一句话。

“你这贱奴,莫要再阻拦,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徐笙手执纨扇,慢悠悠的摇着,一面抿了一口清茶,忽然道:“出去看看,问问她是否真有要事。若是有,便领进来。”

她看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保不齐又是哪个红颜知己找上门来,姑娘您还真相信那女子有要事?”绿柳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正做着针线,撅着嘴道。

“你这话,可敢在你家姑爷面前说?”徐笙摇着扇子凉凉到。

绿柳抿抿唇,扭捏了两下并不回答。

徐笙见此,笑起来:“放心,若真是红颜知己,我定要他好看。”

“只是……听外面这情况,红颜知己倒不至于,是不是朵桃花,就说不好了。”她打个哈欠,懒洋洋道。

“姑娘您可真是心大,都知道是桃花了,还往进迎。”绿柳嘟囔道,搁下手里的针线,放到篮子里起身。

“快去看看便是,旁的你不用担心,我可不是能吃了亏的人。”困倦袭来,徐笙催她:“快去,快去,一直让人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赶紧解决了,我回去睡会儿觉。”

“好好好。”见徐笙不在意的模样,绿柳心里也轻快起来,脚步轻盈地往门口走去。

徐笙顺道起身,让绿杨和刘mama将树荫下的东西收拾了,回了内院。

就在她回来没多久,绿柳便带着人进来了。

“你就是姜昀的夫人?”徐笙已经换了见客的衣服,正端坐在外间的堂屋中间,便见一红衣女子刚走进来,还不等绿柳请安介绍,便挑着眉打量着她。

徐笙淡笑:“正是。”

“孙姑娘请坐。”说着,她朝绿柳点点头,示意她上茶。

“不知孙姑娘千里迢迢,从广平到无终来找我夫君,是有何要事?”

“你认识我?”孙玉柔挑眉,极为随意的坐下。

“想不到你还挺有见识的,知道我是谁。”

徐笙执着纨扇,笑着恭维:“我与夫君在广平时,曾经有幸见过一次姑娘。不知姑娘可还记得惊马在坊市那一次,那时我正巧去驿馆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又上门做客过一回,算起来我已经见了姑娘两面了。”

她没有提在驿馆面前,姜昀让她大丢面子的那一回。

“是你?”孙玉柔忽然跟想起来什么似的,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竟然没认出来是你。”她低声道。

眼前这女子穿着素净的棉衣,妆容简单,梳着妇人的发髻,头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只是用一根玉簪将头发挽起,与那日在孙府见着的华服妇人,有着天壤之别。

她当时见兄长看这女子看呆,心中不悦且有些鄙夷,便多打量了她几眼,只记得她浑身上下精细的,容貌极盛,是她这个孙家最宠爱的三姑娘怎么也比不上的,所以心里便下意识的厌恶着,没想到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