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客服小说网 - 经典小说 - 风月狂匪在线阅读 - 第33节

第33节

    完颜洪机暗里长舒一口气,却立即高叫道:“小心!别让她服毒自尽!”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冲上去,双手抠开她的嘴,并在手指间暗藏一粒极小毒丸塞进她口中,哪想红莲气息未毙,猛地一咬,生生将他两根手指咬断!

    完颜洪机啊地惨叫起来,红莲张开嘴,吐出两根手指,依旧那么怨毒绝望地盯着完颜洪机,嘴唇张合着,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来,一缕香魂袅绕而去了。

    第六十五章 云妮是饵

    除周日外,保持每天一更,多谢支持。

    *****************

    完颜洪强见状,急声下令:“太医!快去!务必将刺客救活!”

    两名太医连滚带爬地跑到红莲跟前,伸指试探她的鼻息,抓腕摸脉,再撬开她的嘴一看,整个舌头都已发黑,七窍流血,血色乌黑,散发出浓烈腥臭,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地禀报道:“太子殿下……刺客已经服毒身亡了!”

    完颜洪强冷笑一下,转头对一直隐忍不发一言的屠非道:“国师大人,您和这刺客生死搏杀过,幸您有神功护体未伤分毫,还救得霞公主性命,敢问您一句,刚才刺客所言您可否听到?”

    屠非看了看三王爷和婉慈公主云妮公主,他们三人脸上写满愤懑冤屈困惑的神情。屠非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完颜洪强本想让屠非开口,见状很为失望,转而对二王爷道:“二叔,刺杀皇族和国师大人,乃是死罪,现在刺客已死,可她却是三叔府中的人,该怎么办您说话吧!”

    完颜洪机手指已经被包扎好了,他从一名卫士手上抢过刀,冲到红莲的尸体前,一顿狂乱砍杀,鲜血rou块顿时落满一地,卫士们急忙将他拦下,他嘶声高吼道:“爹!不管她是谁指使的,您都要为我为霞妹报仇!爹——”

    “把他拉下去!”二王爷心烦意躁地挥手,待完颜洪机被卫士们拖到门外以后,才走到妮公主面前,阴恻恻地道,“云妮侄女,就算你派你的亲卫打伤你洪机表哥和霞表姐,这也没什么,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能命她去刺杀国师!”

    云妮公主娇容怒色,辩解道:“二伯,你别血口喷人!我跟表哥表姐同是皇族兄妹,岂能手足相残?国师大人上为金神侍卫,下为皇上御封本国国师,身份尊荣,谁敢不敬?红莲是我的亲卫不假,可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派她去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是吗?人心隔肚皮,难说!”二王爷冷笑着,他抱拳向众人道,“此事干系重大,必须将事情原委底细调查清楚,禀报皇上决断,给天下臣民百姓一个交代,谁也不能独自担待!对不起了,云妮侄女,要委屈你了!拿下!”

    他一摆手,四名卫士立即拿着绳索镣铐冲上来,

    云妮公主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金丝软剑,横在胸前,尖声叫道:“我看谁敢!父亲,你说话啊!”

    卫士们不敢动了,三王爷表情痛楚之极,悲哀地望着气得发抖的云妮公主,摇着头,颤声道:“妮儿,放下来,把剑放下来,跟他们走吧!”

    “父亲——!”云妮公主撕心裂肺地哭喊道,那柄软剑却无力地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音。

    三王爷身形欲倒,满眼含泪的婉慈公主慌忙扶住,云妮公主扑通跪在三王爷面前,泪水涔涔而下。二王爷再一摆手,四名卫士就上前准备动手把她捆起来。

    就在这时,屠非说话了,声音沉稳:“二王爷,云妮公主天璜贵胄金枝玉叶,就算有罪也不必捆绑吧!难道她还会逃?派人带下去看管就是了。”

    二王爷脸上顿呈尴尬神色,讪笑着称是。完颜洪强摇头叹息着,走到云妮公主身前,然后对众人沉痛地道:“国师说得在理,云妮妹子千金之体,就是再大的罪也不能去刑部大狱那腌臜地,这样吧,就请妹子在我府上委屈几天,我派侍女好生侍侯着,请刑部官员协同看护一下,等皇上明旨下来后再做定论,如何?”

    二王爷连忙道:“让云妮侄女在太子府住几天最为合适,我没异议。”

    五王爷也附和,三王爷本想说让他自己来负责看护,见此情形也就只得道:“那就辛苦太子殿下了!诸位,发生此事虽然与我三王府有脱不开的干系,但老朽绝不相信是小女指使所为,老朽这就进宫去禀报皇上!”

    三王爷转身欲走,婉慈公主突然冲到屠非面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凄声道:“你……你……你也相信这是……真的……吗?”

    说罢转身跑回去扶着三王爷走了。

    完颜洪强又道:“国师,二叔,五叔,还有列位大人,既然三王爷也去觐见皇上了,那我们也一道去吧!”

    走出品秀楼,太子府单管家刚好骑马狂奔而来,完颜洪强随即走到一旁,单管家走近他身边,低声禀报道:“主子,果然如您所料,他们明晚就要到了。”

    “多少人?”完颜洪强面色一变道。

    “只有三百余人,分成五队,一色黑衣,现在行踪全部在我们掌握中。”

    “他来了吗?”

    “来了,身边只有八人,估计就是他的那龙威八虎。”

    “什么狗屁八虎!八只猫!”完颜洪强面部肌rou抽跳几下,“给我吩咐下去,命令太叔玄做好一切准备,哼,以他性格,过几天一定会带人闯我太子府,照原计划设好埋伏,一见信号,不留活口,务必将他碎尸万断!”

    单管家浑身一抖,慌忙退下,上马疾驰而去。屠非距离他们足有几丈,虽然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却能猜出完颜洪强必定在对单管家交代大事,而在如今这个时刻,毫无疑问必然是与关押妮公主有关。屠非突然灵光一闪:明晚不是妮公主那当大元帅的情人要秘密回京么?好家伙,扣住妮公主一可为人质,二可为诱饵,设下捕兽夹,单等野兽上门来送死,如果二王子这个大元帅一死,那皇位不铁定就是他的了么?……

    屠非不露声色,和完颜洪强并排骑着马,几位王爷和大人乘着轿子,向皇宫赶去。一路上千禁卫军护送,完颜洪强一个劲地夸赞屠非神通广大,制服刺客,同时还暧昧地称赞屠非神勇,说他就是在鸣音阁隔壁的那玉琴阁里也能听到破空而来的娇喘呻吟声,还说这声音才是世上最美的音乐。屠非笑而不答。

    一行车马来到皇宫前,却被皇宫守卫拦住,三王爷强行要进去,叱道:“狗奴才!抬眼看看我是谁!还不给我让开!”

    这值夜的守卫头领是已经被完颜洪强网罗了的,他冷笑道:“禀三王爷,宫中已经传下话,皇上龙体欠安,此刻早已安歇,断然不可收到惊扰,您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明日再来!如果您硬是要闯进去的话,那就请从卑职尸体上踩过去!”

    三王爷急怒攻心,抽剑欲斩,屠非见状忙拉住,道:“三王爷,关己则乱,夜闯宫闱,杀死守卫,这个罪不小,急也不急在一时,何不先回府歇息,明日再来?慈公主,把你父亲劝回去吧!”

    婉慈公主也泣声相求,三王爷长声叹息,眼一花,身子一歪,屠非急忙抱住,掐人中将他救醒,然后再把他扶到轿子里坐好,要轿夫们速速抬回府。完颜洪强有些怨恨地看着屠非做这一切。

    当婉慈公主即将上轿之时,突然转身对屠非深深一福,道:“国师大人,我meimei就托您照料了!”

    花容带雨,别样楚楚,屠非心里一动,伸手欲搀扶,慈公主却脸一沉,走回轿中,向前走了。屠非看着轿影渐远,又催马上前,弯下腰去,将轿子右边的小门帘拉开,对里面的慈公主低声说了四个字——“云妮是饵”。

    妮公主的其他七名女侍卫也被抓走了,慈公主无能为力,只得护送着突然昏厥的三王爷回到府中,太医诊脉后说三王爷只是怒气攻心郁结不散之所致,并无大碍,只需服下两剂清心安神理气的药汤再调养几天即可。慈公主随即服侍着父亲躺下,然后交代侍女们侍侯着,自己就去亲自熬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慈公主看着在药罐里翻滚着的深褐色药汤,回思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断地问自己:妮妮怎么可能派红莲去做这样的事?同时,她又反复地咀嚼屠非对她说的那四个字“云妮是饵”:这个饵字,无疑就是诱饵的含义,那么是对谁下诱饵呢?

    第六十六章 危机四伏(上)

    危机四伏

    想到自己和霞公主还有慕容依秋三p的事情将被传扬得满城便知,屠非心里怪不是滋味。虽然他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可他还是有些在意婉慈公主对他的看法的。回到太子府后,屠非没再和太子闲扯,而是来到了自己的侧院,含柳嘉翠忙上前伺候。

    屠非看着含柳嘉翠在忙活着,突然道:“含柳,嘉翠,你俩坐下吧,我和你们说个事。”

    二女听话地坐下。

    “如果我哪一天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俩愿意跟着我走吗?”

    二女对视一眼,含柳道:“大人是不是要回天上了?”

    屠非手指轻敲桌面:“你别问那么多,天涯海角都有可能。”

    嘉翠点点头:“大人,奴婢和含柳jiejie是下人,这辈子能伺候大人,已经是修来几辈子的福气了,奴婢们的性命都是大人的,但听大人吩咐,”

    屠非摆摆手:“不,不,你们俩虽然是太子派来的婢女,可你们也是人,也是有独立性格独立人生的人,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身份尊卑之分,我把你们两个都当作是我的女朋友看待,你们就扪心自问,将来愿意不愿意和我走?”

    含柳嘉翠微红着脸,低声道:“愿意。”

    “愿意那就好。这个他妈的地方呆着没啥子意思,过些日子就跟我走吧。”屠非哈哈一笑,伸臂将她们搂住,软玉温香在怀,他那欲望又腾然而上,色心大动,当即道,“来来,咱们上床做游戏去。”

    一时间又是春情荡漾满床帷,良久之后方才安静下来。含柳嘉翠疲倦地睡去,可屠非尽管今天征战四女,却毫无倦意,他起身披衣下床,拎着银酒壶,准备离开房间到门外散散步。

    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一高一矮两条黑影站在门口,屠非停住脚步,借着稀淡的月光,他看清楚了这是朵盏和一个小女孩。

    他脑中急转,朵盏带个小女孩来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她什么意思?难道……

    “夜半门外,神秘访客,未经通报就进来了太子府,没想到朵盏小姐还有这个本事。”屠非淡淡地道,“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其他事情好说,要獒血就免谈。”

    朵盏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那个小女孩则有些畏惧屠非,紧紧地抓住朵盏的衣袖,半个身子躲在她身后。

    屠非举起酒壶灌了一口,绕过她俩,就势坐在台阶上,哼起了周杰伦的《双截棍》曲调。

    朵盏呆站了好久,终于说话了:“大人好雅致。”

    “过奖,没一点雅致的话,那过日子岂不是太闷sao了?”屠非扭头冲朵盏笑笑,“暗夜潜入听墙角春声,娇喘咻咻,朵盏小姐的雅致不是更好么?”

    “你?!”

    “你什么你,有这等子雅致是好事啊,要大力推广,只是,朵盏小姐你不该带这个小meimei来的,当心对她造成心理阴影,教坏了小孩。”

    小女孩回嘴道:“我才不是小孩!我十四岁了!”

    “十四岁?萝莉哦,”屠非口无遮拦地说着,“叫什么名字?”

    “秋雨点!”

    “好名字,哪里人?铁骑队还有你这么小的女土匪吗?”

    “我才不是女土匪呢!我是银鱼镇秋家庄的!”秋雨点生气地道。

    “秋家庄?!”屠非脑海中登时回想起数日前在秋家庄所见的场面。

    朵盏突然冷声道:“看来国师大人也对秋家庄不陌生。”

    “哈哈。”

    屠非打着哈哈喝酒。

    朵盏向屠非伸出右手,手心托着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死死地盯着屠非的眼睛,屠非心里暗自一惊,他眼光向朵盏一瞟,正对上朵盏的目光。

    这小娘们果然来者不善。

    屠非道:“朵盏小姐什么意思?是要我鉴定一下这颗钻石呢还是把钻石送给我?”

    朵盏冷声道:“这钻石本来就是你的,没必要鉴定,也无所谓送不送给你,你想要,那就拿去好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别打哈哈了,你我都是明白人,”朵盏一下子在心理上占据了上风,“我不知道我该称呼你作国师呢,还是天神将军,又或者是万里商盟林天光请的保镖?”

    屠非站起来,使劲看了看朵盏,朵盏长得的确很美,美丽中带有一点邪恶的杀气,屠非道:“朵盏小姐果然是个有心计的人物,有意思,很有意思。”

    “别和我打马虎眼了,我不会去管你搞出来的那些事情,更不会干对我不利的事情,今天我带小雨点来,就是想让她跟你说件事情,说完就走。”朵盏扭头对小雨点道,“小雨点,你跟这位大人说说那雅院jiejie吧!”

    雅院?!

    这两个字如炸雷一般在屠非耳中响起,难道雅院还活着?!

    小雨点清脆的童音娓娓道来,将她在河边遇见雅院跳河,又和雅院结为姐妹,德城遭遇劫匪,雅院和秋老爷被劫走,她只身报信求援,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屠非和雅院是在患难中萌生的情感,他对雅院有深厚的怜爱,他在大雪深山中费尽周折寻找失踪的雅院,本以为雅院已经死了,万没想到雅院竟然发生了这番遭遇。屠非心如狂澜。

    朵盏将屠非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此刻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屠非绝不是什么神灵侍卫,最多是一个身怀绝技的身着奇装异服的有一些暂时还不为人知的神秘的普通人而已。当小雨点说完之后,她没等屠非开口说话,立即道:“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大人如果还有不明白的地方的话,那就抽时间约我谈谈吧。”说罢拉着小雨点转身就走。

    屠非眉头一皱,转又舒展开了,哈哈一笑道:“高明,化被动为主动,慢走,不送。”

    朵盏突又扭头道:“真相呢,就是这样子,我不蠢,不会干傻事,只作我觉得划算的交易,做成了交易,你我谁也不欠谁,你可以照样干你的国师天将军,我照样做我的女土匪去。”

    雅院走到围墙下,抱起小雨点,纵身跃上围墙,转眼消失与夜空当中。

    屠非嘿嘿笑着,在别院里来回走着,弯腰捧雪,捏成雪球,在空中抛洒着玩,玩闹了一会后返回屋中躺在含柳嘉翠二女中间,二女温暖的玉体令他胯下再度燃烧欲望,他翻身上马,一番挑逗之后和含柳开始了欢爱,嘉翠也被他俩的动静惊醒了,也参与其中。

    长哼短哼大半个时辰后,方才消停,含柳全身香汗淋淋,紧紧抱着屠非的手臂,极为yin靡地低吟道:“我的爷啊,你真是我的神,我都要死了。”

    嘉翠也附和说:“是啊,爷怎么这么厉害啊,爷,是不是其他男人也像你一样?”

    对这个问题,屠非自己也有些纳闷,算算今天,他已经和四个女人做了六次,可丝毫没有疲累之感,更不用说是虚脱了,这怎么回事呢?莫非是那獒血和那怪山上白色乳液的缘故?

    天刚刚放亮,单管家就来到屠非房前,小声地禀报屠非说婉慈公主求见。屠非这会子全身**着躺在床上,便要单管家将婉慈公主请到太子府正厅去。单管家去后不久又回来说婉慈公主不去正厅,就要来屠非房里。屠非哭笑不得,急忙穿上衣服,整理形容,还没等他收拾妥当,婉慈公主已经不顾单管家阻拦,径自闯进了别院,看到了含柳嘉翠她俩发衩横散,一脸春潮未褪的模样,登时明白了发生过些什么。她的脸色唰地惨白下来,转身就走。

    屠非心知不妙,追了上去:“婉慈公主!留步。”

    婉慈公主停住脚步,微垂臻首,珠泪楚楚,顺着脸颊流淌下来。